第十九章設局
林鋮開門的手有些不穩,或許是因為剛剛才從醫院一路飆車加速趕來,也或許是被電話中焦急的求救聲嚇到。手上的鑰匙放在抽屜角落已經多年沒有用過,所幸還能順利打開面前這扇他許久未曾光顧過的門。 但著急地打開門后發現給他打電話求救的老熟人正好好地坐在沙發上時,林鋮扭頭就打算離開這里。 “既然都來了,怎么急著要走?!鄙砗箜懫鹚僖彩煜げ贿^的聲音,林鋮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沙發上笑瞇瞇的女人,“瞧你跑得頭上都是汗,快坐下來喝杯茶吧,前幾天我剛從懂行的人那里收的?!?/br> “果然你還是關心我的,不然也不會急著趕過來看我的情況如何?!毙炻爬咒呑缴嘲l上,她今天穿了一身藍色針織裙,貼身的剪裁勾勒得本就豐滿的身材越發迷人,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成熟的氣息。其實她更適合紅色,每當她穿上紅裙,總會不可避免的成為全場的焦點。 “你想多了,哪怕是街上的陌生人向我求救我也會趕過去的,我還沒冷血到可以無視別人在我面前出事的程度?!绷咒叺闪艘谎坌炻?,語氣不帶一絲友善。十分鐘前徐曼雅給他打電話,一接通就是哭著喊救命,“阿鋮,快救救我我好痛!啊——”她原來有心臟病病史,林鋮聽到求救后確實以為是她心臟病復發,趕忙放下手頭工作來她家看看。 “這樣看來你好得很,還有心情做這種惡作劇,恕不奉陪我先走了?!彼酒鹕?,沒有一絲留戀。 “就這么不想見到我嗎?”徐曼雅抱住林鋮,抬頭望著他,神情看起來有些難過。林鋮不為所動,反倒掙脫開了她的手,“徐曼雅,別忘了當初提分手的人可是你。怎么,現在你男人剛死,一回國就迫不及待想搭上我?” “我有什么辦法?你覺得你家會接受當初只剩一個喜歡賭博的媽的我嗎?你口口聲聲說幫我,你要怎么幫?幫我去質問我爸為什么要為了那個小叁和我媽離婚嗎?還是幫我媽管理她手底下快被賭光的家業?” 徐曼雅揪住他的衣領,流著淚說:“阿鋮,我從來都不怕別人笑話我為了錢嫁給那個老頭,再惡毒的話我都聽過,可你明明知道我的不易,這么多年了提起當初的事你為什么還是這么天真,還是說你只是需要一個理由來離開我拒絕我?” 這一次林鋮沉默了,他沒有回答徐曼雅,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徐曼雅捧起他的臉正準備送上一吻,沒想到他卻一偏頭躲開了。 “真是個冷漠的男人啊,一個吻都舍不得給我?!毙炻趴粗?,雙眼中似乎還蓄著淚,看上去是那么柔弱易碎。豐滿的胸部隔著薄薄的布料壓在林鋮身上,而她直接大膽地摸上他的襠部蹭了蹭。 “你干什么?”林鋮被她嚇了一跳,一把就將她甩在了沙發上?!澳悴幌雴??這里又沒有別人,你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毙炻艑⑷棺拥念I口往下扯了扯,雪白的肌膚與迷人的乳溝暴露在空氣中。 “我看你是徹底瘋了?!绷咒厑聿患罢碛行﹣y了的衣服就匆匆離開,生怕再多待一會兒她還能做出更驚人露骨的舉動。 看著他頭也不回地踏出大門,徐曼雅臉上的悲傷也逐漸退卻,轉換成一臉的冷淡來到客廳。從旁邊的醒酒器中倒了一杯紅酒,對著旁邊緊閉的房間門說:“好了,出來吧?!?/br> “嚇得我還以為自己要目睹一場活春宮了?!睍康拈T被推開,從中走出來的赫然是白玲,她攏了攏披肩,臉上帶著精致的妝。 “只是試探而已,他不會的,明明都硬了還是不看我一眼。不過也是,早就有新人在懷了哪里還會上我這個舊人的勾呢?!毙炻喷肓艘豢诩t酒,“我太了解他了,當年飆車打架斗毆什么都干但從不濫交睡女人,他們兄弟都隨他爸,骨子里是個專一的癡情種?!?/br> “所以,你今天叫我過來就是來看你們敘舊情的?”白玲嗤笑一聲,“說錯了,應該是你單方面敘舊情才對?!?,“呵,真不知道你在高興些什么?!毙炻彭艘谎郯琢?,聽到她的嘲諷不怒反笑,“老男人的滋味好受嗎?” 看到白玲臉色一白,徐曼雅就知道戳到她的痛處了,沒有停下反倒繼續說道:“你現在笑我,說不定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又或者你還不如我?!?/br> “我嫁的那個老頭遺囑上寫的可是我的名字,你以后有什么呢?等那人厭倦了拋棄了你,你引以為傲的青春美貌都不在了,到時候你找誰去哭呢?”白玲聽著徐曼雅的話,臉色變得越來越沉。 “所以呢,你有什么目的?”白玲望著面前這個女人,心里卻是恨得牙都要咬在一起?!肮糙A的買賣,就看你肯不肯做了?!毙炻判χf道?!肮糙A?你能給我什么?”白玲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 徐曼雅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大聲笑了起來:“你的心思,除了周路言還能有誰?這里除了不是海城本地人的你老公,還有誰不知道呢?” 像是被公然戳穿心底最隱秘的想法,白玲的臉上迅速浮現紅色,徐曼雅又倒了一杯酒,語氣里都是漫不經心:“只要能辦成,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機會了?!?/br> 林鋮坐在車上,想到剛才徐曼雅的舉動只覺得煩躁,被她勾起的生理沖動一時半會又難以平復,讓他心情一時之間更差了。 從錢包中取出照片作為慰藉的動作已經很熟練,夾層中薄薄的相紙記錄著十八歲的林薇站在海邊回眸笑的模樣。林鋮左手拿著那張照片回憶著,右手握著自己的家伙上下擼動著,像往日每個睡不著的夜晚。 她的腰很軟很細,她的左胸口有一顆小痣,她總會受不住然后在他懷中哭出來,他記得她身體的每一處小細節記得她每一個小癖好。 但也記得她冷漠的神情,往日只會乖巧含著他手指的嘴巴冷冰冰地說:“林鋮,你不敢愛我,你真是個懦夫?!?/br> “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彼氖诌€在taonong著,明明體溫在升高望著照片中的笑容心底卻有些發涼,“但我寧可你什么都不知道?!?/br> 林鋮放下照片,撥通了林薇的電話?!拔??怎么給我打電話?又有什么新進展了?”那頭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絲疲憊。林鋮卻打斷了她,“先別提那些,林薇,叫我?!?/br> “林鋮你又犯什么???”她被這突然的要求弄得摸不著頭腦。 “嘶,別說話,叫我?!?/br> “林鋮...?” “嗯...繼續...” “林鋮?!?/br> “繼續,別停?!?/br> “林鋮林鋮林鋮林鋮!夠了吧!” 林鋮放下手機悶哼一聲,終于算是釋放出來,等他平復下來后拿起手機一看發現對面居然還沒掛斷,林薇小小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林鋮,變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