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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索了一下,想找點合適的比喻,在吃了一塊酸甜排骨,咬開酥脆的外殼,吃到香嫩的rou后,他終于想到了,這就像是坐在了別人的腿上。 不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豌豆王子。而且童話里是隔著幾十床絨被,感覺到一粒豌豆,他倒是反過來,在硬邦邦的座椅上,坐出了一點軟的感覺。 但也不舒服,讓他忍不住不自在的,小幅度動來動去,屁股被硌著了。 就連濃郁酸甜的湯汁滲透進米飯里,粒粒分明,染上金燦燦的鮮亮顏色,都沒辦法讓他轉移注意力,變得好受些。 “今天的燈泡終于沒閃了?!蓖宴鞲锌?。之前閃個不停,讓她吃頓飯都心慌慌的。 因為時不時的小動作,童佳琪有所察覺,微微疑惑地朝裴柳看了過去。 裴柳僵住,不好意思再動,低頭加快了吃飯的動作,中間他還伸手在椅面上胡亂摸了一把,平整光滑,什么都沒摸到,只碰到一手冰涼,像是冰塊。 作者有話要說: 哎嘿=v= 第9章 腰側的不明淤青 當天晚上,裴柳又做夢了。 一條巨蛇牢牢圈緊他,腰間刺痛,難以呼吸,像是要把他勒死。 他發出痛苦的聲音,巨蛇突然消失不見,他失去依托,自然從半空中墜落下來,即將砸在地面上時,一團黑霧把他接住了。 無形,卻柔軟,讓他深陷其中,像在泥濘黏稠的沼澤里,沒辦法爬起來。 他撐著什么,想要坐起來,卻撲了個空,再次躺倒下去。 黑霧熟練地纏繞而上,絲絲縷縷,像是鎖鏈,又像是無數只手臂困住他,抓住他的手,他的雙腿,他的肩膀,他的腰,甚至連臉都捂住,渾身上下,全被嚴嚴密密地裹住,不斷向下拉扯,讓他墜落深淵。 強烈的失重感,讓他驚慌,腿控制不住顫抖了一下,醒了過來。 天已經亮了。 裴柳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還沒有清醒過來。 昨晚做了什么夢,他想不起來了,但心里發慌,想也不是好夢。他撐著床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渾身酸痛,不是很嚴重,而是綿綿密密的疼,十分磨人。 他忍不住皺眉,難道他得什么怪病了? 下意識就想拿手機查,摸了個空,才想起來手機被節目組收走了。 別是什么絕癥吧。 裴柳一邊擔心著,一邊走進浴室洗漱。 刷牙時都心不在焉,他一抬手,衣擺被帶著往上,露出一截勁瘦白皙的腰,眼角的余光不經意間發現,腰側的皮膚有些不對。 他轉身,對著鏡子看,那里多了一塊淤青。 裴柳心中奇怪,伸手按了一下,有點疼。 難道是他睡覺不老實,滾到地上撞到了? 他思索幾秒,又把衣服放下來,先洗漱完,然后再脫了衣服仔細看,另一邊腰側也有,還挺對稱。 換好衣服下樓,裴柳拿了昨天的藥箱,也打算擦點藥,讓淤青散得快些。 伍凱看到他在涂藥,疑惑問:“你怎么受傷了?” 裴柳順口說了自己的猜測,“我也不清楚,可能睡覺不老實,撞到了?!?/br> 伍凱一想,有時候人確實會不知道自己撞了哪里,莫名其妙就多了塊淤青。只不過,裴柳的有些重,面積也更大些,都像是男人寬大的手掌留下的痕跡了。 眾人如常地吃早餐。簡詠歌的臉色比昨天還差,像是一整晚沒睡過一樣。這次其他人照舊關心了兩句,但客套成分更多。 換做前兩天,簡詠歌肯定會做些什么,讓別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穩占中心位。但現在,他心神不定,惶惶然,因為昨晚他夢回白天在走廊上撞鬼的事,發展走向還變了。 攔腰截斷的兩條長腿在他前面走著,毫無預兆,忽的轉過身,鞋頭朝著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斷截面上,隨著動作血rou起伏,白白的蛆蟲密密麻麻。 簡詠歌嚇得掉頭就跑,但不管他怎么跑,那兩條腿都緊緊跟在他身后,不遠不近,噠噠的腳步聲,折磨得他發瘋。 這也導致,早上他看到朝氣十足的裴柳,心生懼意,眼里里藏著怨毒。為什么出事的不是裴柳,裴柳怎么不去死。 裴柳隱約感覺到,抬頭看了過去,就看到簡詠歌眼神陰森森地盯著他,然后又對他冷笑了一下,移開視線。都是其他人和鏡頭看不到的角度。 裴柳皺眉。 他是不是腦子有??? 上午,他們發現了一間嬰兒房。別墅內的房間已經搜尋得差不多,順利的話,今天就能搜完了。 婚后不久,總裁嬌妻就又懷孕了,他們非常重視,早早就讓人準備了各種嬰兒用品,精心打造嬰兒房。 裴柳他們一進來,就看出來了。 伍凱感慨了一句,“都是錢啊,不愧是霸總?!?/br> 找線索當然不是隨便翻找而已,不時還會碰上些謎題,涉及高等數學,物理等,解開了才能繼續。 伍凱是武力擔當,解題不擅長,就在一旁傻狗式打轉。趙海等人苦思冥想,對著華容道皺眉。 裴柳眼睫一顫,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毫不猶豫,幾下挪動木塊,然后嗒的一聲,開了。 “哇哦——”其他人激動。 童佳琪他們不得不佩服,“謎題八成都是你解開的,講真,小裴你的腦瓜是怎么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