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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虞楚息渾身輕顫,耳根發燙,回過神來,虞楚息忽然鳳眸圓睜瞪他一眼。 看著郎君眼波清亮,并不像是嗔怒,反倒盈盈似秋水般流轉,謝舒心頭微動,還不待說什么,這時只聽到虞楚息輕哼一聲道:“告訴你也無妨,是每日倒夜香的車?!?/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046章 夜香? 謝舒聽到這里, 收回的手在半空中一僵,隨后啞然失笑。 難怪剛才郎君少見地露出這樣俏皮的笑意,原來是因為這個。 不過想到洗墨為了躲避他人的追蹤, 不得已被逼到了這種地步, 也是難為他了。 接下來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等著消息, 謝舒這時才將今日發生的一切經過詳詳細細地告訴了郎君。 說到三皇子的時候, 謝舒停頓了一下, 還是并未隱瞞郎君。 謝舒看著虞楚息,從剛才起虞楚息就一直在靜靜地聆聽他講話,偶爾會露出擔憂的表情, 而現在,聽到這個的時候,虞楚息的眼神除了些許波動,并無一絲害怕。 但謝舒還是伸出手, 握了握郎君的, 安撫他。 虞楚息微微笑了笑道:“你放心, 我不怕,知道了是誰在背后搗鬼就好, 他只敢借著別人的手, 說明他也知道他做的事情見不得光, 因此不敢放在臺面上來, 既然如此, 我相信你和姜先生會想出辦法的。只是我擔心他今后不會善罷甘休,這次洗墨差點出事,會不會和他的人有關?以后我們要小心了?!?/br> 這時虞楚息蹙了蹙眉道:“下一次, 你不要急著把事情告訴我......” 說到一半, 虞楚息也發現他這話有歧義, 于是又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擔心被人逮住,加以利用......” 他話音一落,謝舒注視他,輕輕道:“我明白,我今后會注意的,不過以后我有事也會告訴郎君,希望郎君能夠相信我,從今往后,我們便坦誠相待,這樣即便有jian人想趁虛而入,也毫無作用?!?/br> 說著,謝舒又朝著虞楚息作了一個揖,無奈道:“今日讓郎君費神、憂心都是我的過失,還望郎君不要怪我......” 聽到謝舒剛才這般說的時候,虞楚息的眼睛似有光輝流轉,一片春光漣漣。 見謝舒忽然朝他作揖,虞楚息本想立刻去扶他,可雙頰不知何時氤氳了一片淺紅,接著虞楚息別開眼低聲道:“我們是夫妻,何必說這個......” 郎君眼睫微顫,尾音嬌軟。 謝舒的眉心攏著一層淡淡的光暈,他含笑正要和郎君說幾句話,就在這時,聽到外面有人稟報,說是找到洗墨了。 不多時,洗墨便進來了,他身上倒無什么傷痕,只是看著比平日狼狽許多。 一進來洗墨便紅了眼圈抹了一把臉道:“主子,你可要為我做主,我今天差點就回不來了?!?/br> 原來洗墨一出府后不久,就發現有人在跟蹤他。 此人腳程極快,看樣子很可能會武功,洗墨不敢打草驚蛇,怕自己還沒有找到人求助,就被此人直接抓走,于是他無奈之下,只能先把謝舒給他的信藏起來,再往城外的方向走。 虧得此人對金陵并不熟悉,后面才發現洗墨走的方向不對。 這人正要上前擒拿他,千鈞一發之際,洗墨正好看到了一輛準備出城的牛車,他擠在人堆里,比那人快上一步,方才逃了出去。 洗墨說完后,自覺地離主子他們遠了一些,雖說他身上沒沾染什么,可到底和那些東西處了一些時間...... 主子倒還好,可郎君還在呢。 謝舒聽完來龍去脈,又細細詢問一下洗墨那人的其他特征,確定無疑了幾分,此人應該是侍衛之類的職務,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該是...... 這一念轉畢,謝舒回過神來看向洗墨,先安撫了他一番,接著讓他下去好好打理再說。 * 另一邊,劉公公也剛送走顧鐘的公子顧元科。 等顧元科一走,劉公公也暗自皺眉。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三皇子指派他的一件事,還牽扯到了姜鴻的學生。 他雖很少在圣上伺候,但前朝的什么事情,他們這些做太監的,又怎么不清楚? 這姜鴻曾經做到了國子監祭酒的位子,和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酸儒可不同。 姜鴻剛離開朝堂不久,其影響力尚在,自己這時湊上去,豈不是自找苦吃? 若不是知道姜鴻這關門弟子確實是幾天前才收的,劉公公都差點以為自己是不小心上了套,當然現在看來,都是湊巧罷了。 不過既然有顧家的人幫忙解釋,那么三皇子交給他的事情也可以交差了。 只是顧家人后面的安排,讓劉公公有些料想不到,在劉公公看來,既然知道了這虞家的女婿是姜鴻的弟子,怎么顧家不去和謝舒交好,反而要暗自使絆子?果然久不回京城,在金陵呆的時間太久了,眼界便不高了...... 其實如果不知道這謝舒的身份,劉公公倒也無所謂這些,他受了三皇子的恩惠,為他做件小事也沒什么。 可現在劉公公卻有些不樂意了,三皇子幫他在御前說句話,是舉手之勞,如今借著自己的名頭做這些,搞不好連他辛辛苦苦攢下的東西都要賠進去! 只是劉公公還在衡量,這三皇子畢竟是皇子龍孫,以后說不定能夠繼承大寶,自己自然不能得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