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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恩一直在言少清身旁,第一時間也看到了信上的血字,他抬手輕輕捏住信紙一角,指尖邊緣彌漫起一小片淺薄的冰霜。 “我覺得這更像是一封情書?!?/br> “是嗎?”言少清將信紙從萊恩的指尖抽了出來,挪到眼前,“含蓄變態又血腥的情書?” 他把幾行血字從頭到尾又讀了一遍,是有那么點意思。 “燒了吧?!比R恩收回手,語氣冷淡地說道。 第8章 白骨莊園(8) “燒了?”言少清不以為然,將信紙原樣折好,收進了自己的系統空間中,“怎么能燒呢?這可是我在逃生游戲里收到的第一封情書,意義非凡。不僅不能燒,我還要找個相框把它精致地裱起來,掛在墻上,拿香供著?!?/br> 為了方便玩家存放游戲中找到的關鍵物品,系統專門提供了一塊立方體空間,不大,也就一尺多寬,只能放一些小物件。 萊恩鎖緊眉頭,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外面卻傳來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聲音有點耳熟,像是趙三遠的,他被木乃伊抓住后領強行組隊的時候,也這么慘叫過,只不過這一次叫得更為歇斯底里,除了絕望恐懼,仿佛還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言少清望了眼門對面墻上的圓形掛鐘,秒鐘順時針轉動,發出“嘎達嘎達”的輕響,而時針正好指到了9的正中間。 過了9點,晚餐時間結束,就可以出去探索宅邸了。 他快步走進書房,從柜子里翻出一張白紙,折疊幾下塞進褲子口袋里,然后又返回門前。 打開房門,對面的南宮雀也正好開門出來。 南宮雀沖著他抬手打了個招呼,朝著樓梯的方向指了指,面色稍顯膽怯,“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我一個人有點害怕?!?/br> 言少清本來就是想去的,便輕輕點了點頭,自行走在了前面。 趙三遠的房間在204,二樓東側走廊最里面的一間客房。 住在二樓的玩家近水樓臺,最先趕到現場。 302的房門大大敞開著,走到門口就能看到那張顯眼的紅漆供桌和墻上黑衣男子的畫像。 言少清和南宮雀進屋的時候,木乃伊與白玫瑰已經圍在了尸體旁,程式化地打量尸體,試圖從上面找出有價值的線索。 李勇暢站得較遠,畏畏縮縮不敢靠近,眼中還帶著驚懼的神色。 趙三遠坐在紅漆木椅上,身體前傾趴向桌面,脖頸的位置被人用利器割斷,紅色的肌rou裸露在外,支出來的幾根管狀物鮮血直噴。 桌中央的銀色盤子里端正地擺放著趙三遠被割下來的那顆頭顱,正面朝外,臉頰上沾著幾塊墻漆似的白灰,大張的嘴里塞著好幾個點著朱砂的包子,兩邊的腮幫子被撐得鼓了起來,嘴角因張開太猛而撕裂,像只脹氣炸開的青蛙。 流出來的血液浸滿了整張桌面,“滴答滴答”地沿著桌角邊緣墜落在紅色的地毯上。 就連墻上掛著的那幅畫像也染上了噴濺的血點,在吸水性極強的紙張上擴散,如同一朵朵綻放的血花。 畫中男人的臉部被一朵艷麗的血花覆蓋,黑霧的顏色反倒淡了些,模模糊糊的,讓人有種能看見臉的錯覺。 “尸體,新鮮的尸體!” 木乃伊興奮地喊了一聲,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沖動,上前一步抓住趙三遠被血染紅的后衣領,用力向著后方一拉。 “砰咚!” 無頭的尸體被扯下木椅,應聲倒地。 木乃伊蹲下身,眼冒綠光,惡狼一般撲到了趙三遠的尸體上,徒手撕爛礙事的上衣,將尸體鋪平,右手舉起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鋒利的刀尖徑直朝著左側鎖骨的位置刺了下去。 一橫一豎相連的兩刀干凈利落、一氣呵成,劃出了一個完美的“T”字型的切口。 將切口用力拉開,里面裝著的腸子和內臟直接流了出來,木乃伊把手探進去在里面掏了幾下,取出了干癟的胃囊,如獲至寶似的捧在手心里。 眼前血淋淋的場景終是超出了李勇暢的忍耐極限,他面色慘白,連滾帶爬地跑到了門外,雙手撐在墻邊,佝僂著身子狂吐不止。 【艸,萬久奇又開始發瘋了?!?/br> 遠在直播間的觀眾,隔著屏幕也差點吐了出來。 【萬久奇是瘋,但他瘋得有原則,向來只解剖死了的人,反正我是沒見他對其他玩家下過殺手?!?/br> 【真要說瘋,還是南宮雀更瘋吧,這一年時間,間接死在他手里的玩家都不知道有多少?!?/br> “這也太嚇人了?!?/br> 被觀眾區指名的南宮雀皺了皺眉,像是看不慣這血腥的場面,挪著腿躲到了言少清的身后。 就在木乃伊解剖尸體的時候,一樓的四名玩家也趕到了房間。 發酸的嘔吐物、惡臭的排泄物和濃厚的血腥味彌漫在逼仄的空間里,縱使是身經百戰的老玩家,也不禁各個把眉頭擰成了川字。 言少清用手指捂住鼻尖,全程注視著木乃伊的解剖過程。 這個曾經邀請他組隊的怪人,和趙三遠組隊不過一個小時,就毫不客氣地將自己曾經的隊友開膛破肚。 木乃伊托起胃囊,用手術刀一下子劃開,里面流出來的只有摻著血的胃液,空空如也。 “空的?!?/br> 木乃伊丟掉胃囊,慢慢站起身,眼中的狂熱與興奮消失了,仿佛童心未泯的孩子扔掉了喪失興趣的舊玩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