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反派男妻后我靠沙雕茍活、假少爺的自我攻略[重生]、男神他不對勁[重生]、重生后國師靠玄學爆紅了、反派他只想賺錢[快穿]、魔系主角反派日常[快穿]、穿書后和未來霸總HE了、主角受怎么被小可憐標記了、反差小青梅(H)、水果軟糖(校園H)
言罷,偷眼觀瞧“石像”神情,只見這“石像”一副若有所思,深深煩惱的模樣,心下暗笑道:“真是活該!” 面上卻不敢顯露絲毫內心波動,只垂手靜聽“石像”還有何吩咐。 “石像”又開始呆呆的靜坐,足足一刻鐘,幾次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揮了揮手,說道:“你今天也辛苦了,本是貴胄之身,卻委屈做了一天下仆,這情分我自記得,你下去歇息吧?!?/br> 胡人趕忙急急表白道:“論禮,“謝郎君”乃是我的“皇嫂”,臣弟怎會覺得委屈,何況服侍佳人,是臣弟的福氣!”看“石像”聽了這話,又要變臉,趕忙不再調笑這易怒的君主,行禮退下。 慕容邵輕輕關上房門而去,只留室內“石像”喃喃自語。 “他若見了我,恐怕如同見了惡鬼,再不肯假以辭色,我還有何機會能近觀不同?!” 說罷又是末座,只是案上茶盞中,有水滴滴下泛起漣漪,“石像”竟是在默然流淚。 “石像”不是別人,正是膽大包天,敢親臨敵國都城的北燕國主慕容鴻。 這胡人乃是他的堂弟,臨淄王慕容邵,慕容邵容貌肖父,而慕容鴻則似母,是以雖是同族同宗的兄弟,二人容貌卻無半分相似,是以符潼才并未發現玄機。 那日從洛陽顧氏府中出來,慕容鴻便在驛館中靜候顧愷之補好《觀音圖》。等了幾日,顧愷之遣人送來,展畫細觀,慕容鴻如遭雷擊,不敢置信。 須知畫師的技藝再高超,臨摹的技巧再精湛,也不可能把另一人的畫意畫風續的一模一樣。這副《觀音圖》,竟然能續補的如此完整,仿佛就是阿潼接著畫就,豈不令慕容鴻大吃一驚。 他本就不敢相信阿潼離世,如今渾噩之下更是確信阿潼未死,全然忘記乃是親手火化了符潼尸體,又急匆匆往顧府而去。 可是無論他如何追問,顧愷之一口咬定,這畫就是自己補齊,反而嘲笑慕容鴻胡種,不懂畫技,辨別不出兩人手筆也不奇怪。 慕容鴻雖不擅畫,可是六年中,符潼每次作畫,他都陪伴在側,書齋里陶缸中的卷軸,更是日日翻看,哪能不知這畫是阿潼手筆,看顧愷之一副死不承認的樣子,自知他怨懟自己,也不同這癡郎君多言,自帶人回驛館。 思前想后,覺得事情出的蹊蹺,必有根由,也不去長安祭奠,只每日想著如何能搞清楚這件事。 聽聞陳郡天師道的道首張推云,通天徹地之能不遜孫恩,近日更醫活了瀕死的謝玄,便帶人起身往陳郡而去,想求張推云占上一卦,推一推因果。 誰知到了張推云處,卻尋不見張推云,守壇的道童說張天師受孫老天師之邀,前往建康參加四年一度的天師道大法會去了,歸期未定。 道童言說訪客可留下姓名,待張道首回來,會一一稟告天師駕下。 誰知慕容鴻說了自己名諱,那道童卻讓慕容鴻稍待片刻,急忙跑了回去,未幾卻是遞出來一封信,言道這封信乃是張道首前往建康前特意留給慕容鴻的,囑咐若是有一位叫慕容鴻的郎君前來,把信交付便是。 說罷行禮關門而去。 慕容鴻等不及回官驛,抖著手拆了這信,張推云的這封信中卻只寫了一句話。 信上行草氣韻秀麗、典雅剛勁,赫然寫著的是: “斯人未逝魂猶在,孤燈秋雨翻疑夢” 慕容鴻瞅著這封信,像是被定身術定住了。。。。。 第40章 那日符潼只是說了自己要出去,并未告知任何人要去哪里,是以瓢潑大雨剛下,謝道韞便遣人急急帶了雨具去尋弟弟,只是他臨行時也未說行止,到隨扈們找到了自家郎君,已是酉時初,怕謝道韞心急病重,符潼未及換衣,便來了謝道韞所居住的暖閣外。 自己沾了寒氣,恐侵了謝道韞病體,符潼不肯進暖閣之中,只在廊下隔著屏風與謝道韞說話。 “阿姊,弟去求了孫天師仙方,名為凝神清心丸的,已經吩咐人去細細的調制了來,趕明兒阿姊服了這藥,看看可有效果?!?/br> “阿羯,你出門去怎地還換了一身衣服?” “啊。。弟在鴻臚寺外孫天師門前淋了雨,恰巧有旅居在鴻臚寺的使者盛情相邀,我恐狼狽模樣失禮于天師,便去換了干凈衣物?!?/br> “這衣服很是合身,剪裁也很精致華美?!?/br> “若論精細,自然是我謝氏毓慶坊的手藝最為精湛。待明日我讓毓慶坊做幾套時新衣物,拿去好生相謝對方便是?!?/br> “既是國使,還是要避嫌。大朝會上自然會見到,不如待國宴之后,阿羯再去相謝,省的落人口舌?!?/br> “阿姐所言甚是?!?/br> 出了暖閣九曲回廊,高峻已經等候在側,附耳輕聲對符潼說道:“郎主,郎主料事如神,果然有人偷偷溜進了書齋翻看?!?/br> “哦?是誰?” “是六郎君!” “先不用聲張,待我去叔父那問謝豁。你去幫我辦件事?!?/br> “請郎主吩咐?!?/br> “你去鴻臚寺那打聽一下,在西苑居住的是哪方使節?!?/br> 高峻領命離去。 符潼回到書齋坐定,粗看書齋倒是未見有人翻動的痕跡,實際上幾處精細布置都有被人挪動的跡象。符潼早就懷疑謝氏內部,有人和王氏暗通款曲,沒想到對方居然耐心如此不佳,僅僅月旬,便露出馬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