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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哪條游戲規則不讓合理自衛么?要知道,我一片真心實意要守護的人竟然是狼人,見到我就要襲擊我,這讓我怎么忍受的了這份痛苦……”樓羽笙臉上想擠出些許苦笑,但是僵硬的表情看上去卻只有被狠狠傷害之后沉重的灰心喪氣,“這個傷害讓我心里太難受了,真的無法控制我自己?!?/br> 這下連小胖墩鄧銘也“噫”地倒吸一口氣,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只有樊妍似乎有些當真了,眼神頗為動搖震驚地看向樓羽笙和祁以南,然后揪緊了胸口的衣服,也不知道小姑娘的腦袋里都腦補了什么。 祁以南也被樓羽笙一秒入戲的表演驚到了,但是他很快就指出來了重點:“被狼人咬一口,頂多五秒鐘就會失去意識了,只用五秒鐘就把人打成這樣……你跟我說這叫合理自衛?” 已經都被狼人咬住脖子了還能自衛反擊成這樣……另外幾個早死的狼人默默后怕地擦了把冷汗,暗自慶幸他們之前沒有殺過勞爾。 “哎呀,被你發現了?!睒怯痼弦荒樚谷坏負沃X袋看他,似乎對他的反應十分滿意,倒一點也沒有被揭穿的尷尬。 樓羽笙決定收回前言,果然不管在哪個世界,祁以南都是祁以南。 不管他的批的假面是完美紳士、抑或是無辜良民,在揭下那層浮于表面的偽裝之后,都是一樣地說話犀利直白,讓人直恨得牙癢癢……卻又令他懷念不已。 * “各位玩家看來都對這局真人狼人殺有很多感想呢?!狈ü僖恢背聊?,此時才突然出聲,隨著音箱細微的電磁信號聲,她像是很自然地繼續說道,“那么,大家準備好進行下一局的游戲了嗎?” 李思瑜有些驚訝:“什么?這個游戲不是只有一局么?” 法官笑了起來:“只要各位玩家希望,自然可以繼續玩下去。而且背景也會發生讓各位意想不到的改變……” 小黃毛和他嫂子的頗為顧慮不同,他看起來非常地興奮:“你們這么牛逼的制作竟然還能繼續玩?免費的話,那我必須接著參與??!” 樊妍和鄧銘看了看周圍幾人,也跟著點點頭,表示自己很感興趣。 現在場上只剩下寥寥幾人沒有表態了。 祁以南十指合攏,坐姿還是那么悠閑,但是語氣卻并不委婉:“我們玩一局真人游戲需要好幾天的時間,這樣繼續耗費時間能得到什么利益?”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樓羽笙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覺得祁以南馬上就要說出“投資回報率”“凈利潤額”之類的專業術語了。 法官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很理解地說道:“是否繼續參與,自然是看每位玩家自己的意愿,如果對下一局游戲不感興趣,那么完全可以退出。這一點大可以放心?!?/br> 樊妍和任圖一聽到“退出”二字,都立刻一臉緊張地看向祁以南,擔心他是不是不想繼續玩下去了。 樓羽笙的關注點和祁以南不太一樣,他撐著下巴,狀似不經意地朝桌子上的卡紙模型努了努嘴:“還是先解釋一下‘背景改變’指的什么意思吧?!彼噶酥干诌吷系男∧疚?,又點著自己身份卡上的盾牌,徐徐分析道,“我上一局游戲的人設是守林人,同時身份卡牌是守衛,于是我將森林周邊以及村莊里挨家挨戶幾乎都走過一遍了。這個村莊在我看來,已經逼真到根本找不出一點瑕疵了,完成度驚人的高,似乎沒有什么‘升級’的空間了吧?” “不愧是游戲積分第一的玩家,沒錯,下一局的背景不再是這個小小的村莊?!狈ü僬f著打了個響指,隨之桌面上升起一個全新的卡紙模型,這次,足足有村莊模型的數十倍大小,甚至分為了五層摞在一起。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黏在了那套光是看卡紙都覺得精細非常的新模型上面。 樓羽笙湊近身子瞇起了眼睛:“這是沒落帝國的圖騰……” 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甚至已經只存在于博物館和傳說中的沒落遺珠——海德帝國。 “沒錯,正如各位所見,這次的狼人殺舞臺,便是沒落的海德帝國的首都,奧靈格?!狈ü俚脑捯魟偮?,從模型一側便彈出來一個小托盤,里面整整齊齊地擺著全新的身份卡牌,“那么,剩下三位決定好你們的選擇了么?” 李思瑜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樓羽笙和祁以南也不再抗拒地應了下來,但他們兩個都很心知肚明,他們的興趣點已經從狼人殺游戲本身轉移到了海德帝國的上面,要知道,在海德帝國覆滅后的數千年來,可并沒有多少資料檔案留存下來。 在史料并不充裕的情況下,眼前這精致至極的模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好極了,那么,請各位玩家抽取身份卡牌。而各位的人物設定也會發生變化,和上一局一樣,當各位進入第一個晚上,屆時便會得知自己的人物信息?!?/br> 小黃毛任圖迫不及待地先搶過那一摞牌,仔仔細細地洗了好幾遍之后,抽了一張。 剩下的牌也被抽走的十分迅速。 樓羽笙手按在最后兩張牌上,制止了祁以南的動作。 他抬起眼睛,眉眼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在空中與祁以南的視線對上:“嘿,敢不敢打個賭,這次看看我們誰會活得久一點?” 偽裝平靜的假面被他挑釁的話撕開一個裂口,然后不斷地擴大,讓祁以南眼眸深處的那抹神色露出鋒芒,那是吞噬的深淵,毋庸置疑的霸氣回應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