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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 心跳卻倏地漏了一拍。 師瑜站在樹杈上,手里拿的手機正在放映之前的審訊視頻,頭頂落了點雪,融化后的水將烏黑的發絲浸得微濕:“余隊長?!?/br> 余致意顯然沒想到會見到眼前的人, 愣了片刻,方才問道:“你怎么也在這里?” 師瑜將手機從眼前移開:“等你?!?/br> 余致意笑道:“那你運氣不錯,安全區九個進出的入口都被你猜中了?!?/br> “不是猜的?!?/br> “什么?” “九個入口, 只有這附近的警衛最少,遠離住宅區,還有遮擋視線的香樟林,要從外面進來但又不想被人知道,不走正規的招待入口就只能翻電網?!睅熻た粗鴮Ψ?,“高壓電網已經斷電,在上面滯留時間過長又容易被路過的人發現,最快的方法是爬上網后通過香樟樹緩沖降落,這個入口,這棵樹用起來最方便?!?/br> 【嗯??】 【師美人爬上樹等了半天就為了等他?】 【什么叫進來又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為什么進個安全區還要鬼鬼祟祟瞞著所有人?】 “可如果不是我有急事回來,也不會為了抄近路走直線最后還翻電網了?!庇嘀乱馍裆紱]有半分變化,在樹杈上站起身,“我還有事,先下去了?!?/br> 師瑜注視著他的動作:“因為這里是安全區?!?/br> 余致意動作微頓。 “安全區一旦淪陷,整個江杉市基本就離投放導彈不遠了?!睅熻ぽp聲道,“而現在能調走的軍方人員全出去了,是感染安全區里其他人的最好時候,所以你偷偷跑回來了,對么?” 余致意緩慢地轉過頭,重新看向他,目光里帶了點無奈:“你們還是懷疑我,即便杜謙已經認罪伏法了?” 師瑜沒說話。 “我以為之前已經調查得夠清楚了?!庇嘀乱庹Z氣像是在跟一個鬧別扭的孩子講道理,“人證有換血的實驗室人員,物證有賄賂字條,更重要的是,杜謙自己不是都承認了嗎?” 他好笑地看著對方:“如果你硬要懷疑我,那為什么杜謙要承認自己注射毒血?你連這點最基本的都解釋不了……” “因為他以為是他自己干的?!?/br> 余致意話音停頓了一下。 “他的確準備了賄賂字條,也的確趁著采血的時候交給了實驗室的工作人員?!?/br> 師瑜語調不急不緩:“更重要的是,他的確患了免疫缺陷這一絕癥,錯過了藥物阻斷的黃金七十二小時,也因此生出了報復社會的想法,甚至已經采取了行動?!?/br> 余致意也不急著走了,像是想聽聽他還能說出些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 “可是這樣就有兩個很大的問題?!?/br> 師瑜輕聲道:“朱永騫曾經因為你去過采血檢測室,并且調換了檢測的血?!?/br> “我也說了我沒想到他會這么做?!庇嘀乱饨K于開了口,“我的本意只是擔心自己會被陷害,但我也不希望他被牽扯進來,所以希望他能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我?!?/br> “可朱永騫會動手換血,是因為他在檢測室外聽到了里面兩個醫護人員的討論。醫護人員說那是因為他們恰好聽到了外面有人過來所以故意提高了聲音,就是為了給外面的人錯誤的消息?!?/br> 師瑜看著他:“檢測室的墻壁隔音好不好,聲音能不能順利傳出去這點先不談,單朱永騫選擇去檢測室,最起碼的不驚動他人這一點他應該是知道的,那為什么僅僅腳步聲還會讓一墻之隔的醫護人員聽到?” 余致意說:“大概他因為擔心我所以忘了要避開別人的視線吧?畢竟他本身脾氣性格就不如小毛那么沉穩?!?/br> “那為什么當時里面的醫護人員會故意提高聲音給出錯誤信息?” 師瑜問道:“以正常人的思維,突然聽到檢測室外有腳步聲難道不都應該以為是有別的醫護人員過來了嗎?他們發現有同事過來難道不更應該收斂自己的動靜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沒做以免被發現嗎?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之提高聲音,寧肯把自己暴露出去也要把這口黑鍋扔到陶矜身上?” 他嗓音很輕:“還是他們一群常年在醫院工作的人已經能靠腳步聲就分辨出來人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了?” 余致意臉上的表情都沒變一下:“醫護人員難道不是按照賄賂紙條上說的做嗎?” “我沒有看過紙條,可我也猜得到紙條上應該也沒有讓他們在換血過程中有別人靠近,無論是誰都立刻暴露自己甩黑鍋這一條。頂多就是讓他們事情敗露被帶進審訊室后,把指使的罪名全推到陶矜身上而已?!?/br> 師瑜平靜地問道:“你怎么知道賄賂紙條上寫著有人靠近就放假消息這點信息?” 余致意合攏了掌心。 師瑜卻仿佛沒看到他無意識的動作,直接換了個話題:“第二個問題,你為什么一定要讓朱永騫去幫你換血?” 這個問題好接話,但余致意仍是停頓了一下,方才拿出已經重復過無數遍的說辭:“我說過,因為我足夠了解他,猜都猜得到他會怎么做?!?/br> “那你為什么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 師瑜直接替他回答:“因為你不想把他牽扯進這件事來。如果你真的不想拉他下水,從一開始就應該什么都不說,如果你擔心自己被陷害,像犯人一樣找個人遞張紙條幫忙換血很難嗎?事后被審訊的時候直接指出有人做手腳再采血測一次很難嗎?再不濟當場揭發阻止對方跟醫護人員的來往很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