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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與毀滅,”方蔣觀察著四周,“倒是很符合孫憐曉的情緒?!?/br> 畢竟在那個的年代,施章可以租肚皮,可以養小廝,但有夫之婦出軌,被抓到卻會被浸豬籠。 四人在巖漿噴發前,找到了日晷。 “我與爾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 孫憐曉的最后一關,是在亂葬崗,日晷藏在一副合葬棺內。 他們第一次挖錯了,被里面的僵尸追得嗷嗚直叫。幸虧方蔣根據墓碑上的生卒年份,排除了另外一個,這才有驚無險通了關。 孫憐曉的道具便是那塊藏在衣柜里的汗巾,不同的是,他們完成任務后,方巾上多了繡出來的《我儂詞》。 雕像前依舊被眾多尸體守著,雖然靠著司南的投擲神技,避免了沖突,但比起第一關,他們的范圍明顯大了一圈。 也就是說,他們遲早要和這群尸體正面杠上一次。 孫憐曉抱著汗巾,念著那首《我儂詞》消散在空中。 只是她最后反復吟誦著那句“我與爾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時詭異的語氣,讓幾人心里說不出的膈應。 任務結束后,嬰兒的哭聲也如約到來,方蔣背完童謠,哭聲便再次停了下來。 “才超度了兩個人,”白曉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我想存檔下線休息,太累了?!?/br> 陳硯道:“晚上你可以作個死,從此就不用再上線了?!?/br> 他建議的語氣太過認真,讓白曉一時沒反應過來,青年是在懟他還是開玩笑。 “不了不了,生命誠可貴,啥價都沒它高?!卑讜詳[擺手,回到大堂里,往地上的被子一躺,“都這么些天了,不用吃飯睡覺,總感覺少了點什么?!?/br> “嗯,”陳硯贊同道,“想吃酸菜魚?!?/br> “我想吃麻辣香鍋?!卑讜愿?。 司南有些不解:“又不餓,為什么想吃?” 白曉憂傷道:“因為嘴巴也會寂寞的?!?/br> 方蔣坐到青年旁邊,安撫道:“家里沒有魚,但rou還是有些的,出去后給你做?!?/br> 白曉聞言,側過身體,單手撐著臉,打量著男人,帶著幾分戲謔道:“我同意這門親事了!” 陳硯和方蔣皆是一愣。 青年一臉茫然:“什么親事?誰要結婚?” 方蔣自然知道白曉只是調侃,放在以往,他絕對可以幽默又不失禮數的化解,可偏偏眼下他心中有“鬼”,竟不知如何接話,只能岔開話題。 男人提起的,就是之前關于每個角色任務設定的推測。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在這個游戲里,關于每個人物故事的線索特別少?”方蔣道,“大部分RPG游戲在搜索過程中,會給出很多和解密關系不大但方便玩家拼湊世界觀和故事線的碎片線索?!?/br> “確實?!卑讜宰鹕淼?,“明明超度了兩個人,可施宅的事卻知之甚少。他們是怎么死的?誰殺的?動機是什么?我們幾乎是一無所知?!?/br> “也許,這個故事本身,就藏著很重要的東西?!狈绞Y道,“離天黑還有一會,我們不妨來猜猜?!?/br> “那就從施章開始?!卑讜缘?,“我先來?!?/br> “首先,他搞小廝,和老婆關系不好,家里給他租肚皮,說明夫妻兩人沒有孩子。不過,沒有孩子的原因,和他的性取向有關嗎?” “也許是孫憐曉無法生育?!彼灸系?,“幻象中西廂房里出現過一個懷孕的女人,施夫人和孫憐曉不會住在那里,最大的可能就是翠花?!?/br> “我贊同?!狈绞Y道。 陳硯乖巧地舉起手道:“不是說,gay對女人硬不起來嗎?” 三人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 “硯子,你的關注點真神奇?!卑讜哉f完,目光立刻瞄向男人,“誰告訴你這種事的?” “咳,”方蔣道,“施章能不能沒什么影響,因為他的身份,注定他得硬出繼承人?!?/br> 說到這里,男人忽然出神了片刻,然后快步跑到雕像前,仔細觀察起來。 “怎么了?” 方蔣指著其中一個雕像的身上:“看,鏤空的球型腰飾?!?/br> 陳硯立刻道:“被抽筋的NPC身上也有?!?/br> “還有這個,”方蔣轉了下方向,“被扒皮的NPC身上也帶著一個水煙壺?!?/br> 男人邊說著邊順著雕像扭曲的身體找到兩人的臉,一男一女。 這并不是什么難猜的問題。 施章和孫憐曉已經消失了,釉煙、紀華程穿的衣服很樸素,也可以排除;至于翠花,幻境中的她沒有帶耳飾,應該是因為沒有耳洞。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施老爺和施夫人了。 “按照這個說法,”陳硯握住雕像中伸出的一只秀氣的手,“替施章做鞋子的,是釉煙?!?/br> “抽筋扒皮肯定是對施老爺夫婦心懷怨恨,”白曉摸著下巴道,“他們之間有什么仇怨?” “釉煙的很好解釋,他出現時渾身的rou都被打爛了,被少爺依賴寵愛的他,別的仆人肯定不敢得罪,那傷口只能來自施章也反抗不了的人?!狈绞Y道,“至于施章……” 在超度他的任務里,充斥著腐爛和壓抑,沒有物質上的煩惱,就極有可能是長輩的強勢和控制欲造成的。 這也是他察覺那兩個NPC是誰的緣由。 “天要黑了?!彼灸咸嵝训?,“先回屋里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