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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出聲的人臉色被憋得發紫,扭過臉不開口了。 等江離的背影跑的都看不見了,陸遠丞終于放下了撥弄著火堆的火鉗,起身說道:“走吧,去下面的失落文明看看?!?/br> 金獅公會的遺跡獵人發現了失落文明的事情早就傳開了,其他公會的人幾乎是蜂擁而至,原本沒什么人的黃土地上現在處處都是各個公會的人。 雖說現在下去晚了一些,但也沒有很晚,總還是能吃上一口rou的。 —— 江離回到金獅公會的營地的時候,金獅公會的隊員們都在等著他,見他回來了,都訕訕的摩擦著手掌起身看他。 “對方提出的條件是一支精神力藥劑?!苯x沒賣他們關子,直接說:“具體的價格等做出藥劑之后,公會內部出了此次任務的所有人平攤?!?/br> 金獅公會的隊員們都松了一口氣——還好,結果他們能接受,不,應該說是這個結果太好了,沒想到妖精翅膀的人居然會這么好說話。 江離隨意擺了擺手,問:“陳奚人呢?” 這么長時間,應該回來了。 “就在之前死掉的那個藥劑師做實驗的帳篷里呢,霍隊也在?!逼渌嘶卮穑骸笆A還沒醒?!?/br> 江離抬腳走過去,那位藥劑師的帳篷很好認,因為大多數藥劑師對自己的實驗場所的要求都很苛刻,要求場地整潔,要求沒有外部干擾,這些都是基礎,不允許外人進入是為了防止被偷師,不允許中途打擾。 所以,一般最干凈,最安靜,最大的帳篷就是藥劑師的。 江離進入帳篷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 帳篷內部擺著簡陋的實驗臺和儀器——一般來說,做血清不需要借助這么多工具,單指血清,完全可以用精神力來分辨期內的物質,然后采用培養皿調配復制。 如果一個藥劑師需要借助這些儀器,就說明這么藥劑師本事并不怎么樣。 而在實驗臺的后面,倒著一個血rou模糊的藥劑師,他的臉已經被啃成坑坑洼洼的模樣了,氣管被咬斷,沒錯,咬斷。 他的傷口看起來像是被人牙咬的。 江離環顧帳篷內。 霍啟抱著手臂站在帳篷門口處,看起來是在等人,但是他的架勢更像是防止帳篷內的人逃走,帳篷內,尸體不遠處,陳奚沉默的抱著還沒醒來的盛圓。 盛圓窩在陳奚的懷里,還是昏迷著的樣子,背對著江離,陳奚坐在地上抱著盛圓,似乎有些回避江離的視線。 江離走到藥劑師尸體旁邊看了幾眼,又掃了盛圓昏迷的樣子一眼,盛圓的下半張臉上、脖子上、衣襟上沾滿了干涸的血跡,像是在某種充滿血污的地方蹭過一樣,但下半身卻是干凈的,沒有血。 看到盛圓的臉時,江離心里冒出了一個猜測,他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心里就有了底。 “陳奚?!苯x的目光釘在陳奚的臉上,聲線清冷的說道:“妖精翅膀的藥劑師死在這里,你該給所有人一個解釋?!?/br> 陳奚的臉色越發難看。 江離見陳奚沒有開口的意思,就繼續說道:“陳奚,當時所有人都圍繞在帳篷外面,有沒有人進來偷襲那位藥劑師,你們自己心里應該很清楚?!?/br> “在場的人只有兩個,藥劑師被活活咬死,而盛圓的下半張臉上、上半身衣服上都帶著血,是誰咬的那位藥劑師,你一看就知道了吧,何必還在這里假裝?” “如果你不承認,就掰開盛圓的嘴看看,里面是不是有這個藥劑師的血rou,或者讓我鑒定盛圓身上的血跡?!?/br> 之前霍啟也一定是看明白了這個襲擊現場,所以才堵在門口不讓陳奚帶著盛圓離開,而那些遺跡獵人更是心知肚明,所以在讓江離做藥劑的時候表情才那么尷尬——大家都是在刀頭舔血的人,經歷過的場面不少,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情,至今沒人戳穿,大概都是為了給陳奚點面子。 陳奚猛地站起身來,大聲說道:“不可能,盛圓已經吃下了那瓶藥了,他不可能變異成雙頭人面蛇!更不可能襲擊藥劑師!” “那瓶藥確實會有一定療效,否則躺在你懷里的盛圓不可能還維持著人樣,但是不排除盛圓的某些基因已經發生了變化的可能,盛圓需要做一個完全的檢查,才能夠知道他的異變程度?!?/br> 江離說到這里神色有些不耐,如果不是陳奚一意孤行,現在肯定沒這么多事情,他最后掃了一眼地上的盛圓,語氣也沉了下來:“陳奚,別再說那些瘋話了,我現在要求對盛圓進行實驗,我答應你不會傷害他的性命,而且你現在沒有權利拒絕,因為盛圓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金獅公會所有人的利益,就在剛剛,我剛和妖精翅膀的人談好補償條件,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br> 江離的聲音落下的時候,陳奚臉上的肌rou重重的一抽,他還想說些什么,卻聽見了一聲帶著點煩躁的聲音:“陳奚,你就把盛圓給江師做實驗吧,江師說了不要他的命了,你還在考慮什么???” 這聲音是從門口響起的,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那些遺跡獵人已經都站在了門口,一個個面帶不善的看著陳奚,臭著臉催促道。 陳奚憤怒的表情僵硬在了臉上,他的心也在這時沉到了谷底。 剛才一個個還在感謝他大公無私、吹捧他救了整個公會的遺跡獵人們現在都換了一副嘴臉,個個橫眉冷對,仿佛他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