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無憂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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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問聲剛落, 一股狂暴而炙熱的靈力以薛無憂為中心, 朝著四周席卷而去。 大長老臉色頓變, 瞬間出手, 將一層透明的結界罩在周圍的月瑩族人身上。 盡管她的動作十分快, 但周圍一圈的月瑩族人,還是被薛無憂的靈力波掀飛出去。 場面一時大亂。 這種時候,薛瑩竟然在發愣。 余有為和離音對視了一眼, 兩人抓住薛瑩, 趁亂站到薛無憂身旁。 待到將亂糟糟的族人安撫下來, 大長老這才來得及震怒。 “薛無憂,你放肆!” “放肆?”薛無憂冷冷笑了聲,“這便是放肆了?久居一隅,偏安一方, 夜郎自大!你們莫不是以為如今的月瑩族,還是上古時期的月瑩古族不成?” 這話一出口,普通的月瑩族人如何暫且不知, 九位長老臉色卻真的大變。 薛無憂強自壓抑自己沸騰的殺意,開口的聲音淬了冰似的,“今日本君就要帶著我妻女離開,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 他上前一步, 身周的靈氣隨之微微暴動起來。 幾位長老神色凜然, 一邊警惕地盯著薛無憂, 一邊等著大長老的指令。 大長老卻有些不在狀態。她的眼神落在薛無憂懷中的月水笙身上, 一時間有些怔神。 大長老沒動, 其他幾位長老即便心里真的有什么想法,這會兒也不敢強出頭。 薛無憂冷冷一笑,抱著月水笙即將騰空。 這時候,天邊忽然有一道暴怒聲傳來。 “薛無憂,你給我停手!月水笙和薛瑩是我月瑩族人,誰給你的權力擅自帶走她們?” 明光一閃,如星墜地。祭臺上瞬間多了一個臉色陰沉的婦人。 人群中,月娘眼神大亮,下意識靠近了這婦人幾步。 月瑩族人群里有此起彼伏的行禮聲,喊這人三太長老。 三太長老拉長著一張臉看薛無憂,“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你當我月瑩族是什么地方?” 她冷哼一聲,看著大長老,“你又是怎么回事?當日是月水笙違背族規在先,便是真的將她處死了,那也是她罪有應得,你又心虛什么?” 大長老垂著頭,沉默不語。 薛無憂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著三太長老,“這么說來,她身上的傷,是你動的手腳了?” 離音微微瞇起了眼。 什么意思?三嬸母身上有傷? 難不成她們動了私刑? 三太長老聞言,臉色鐵青,“口出妄言!簡直不知所謂!老身何需與一叛族的不肖子弟為難?” 胖團終于忍不住跑出來了,它叉著腰站在離音肩頭,煩躁地甩了甩尾巴,“這個苦瓜臉說話是真的難聽,好想打她??!” 薛瑩臉色一片晦澀。 薛無憂挺直著脊背,深深看了三太長老一眼,而后動作輕柔地將月水笙放下,讓她靠在薛瑩身上。 “照顧好她?!毖o憂向離音和薛瑩交代。 “三師叔放心?!?/br> 安排好月水笙之后,薛無憂站起身來,輕輕撣了撣衣袖,“看來四十多年前的舊傷,三太長老約莫是養好了。本來是想著日后再與你們要個說法的,既然三太長老如此迫不及待,不如陳年舊事,咱們一次清算個明白?” 爆裂的紫金色火焰在薛無憂掌心熊熊燃燒,將周圍的空氣都扭曲了幾分。 三太長老神色微微一僵。 想起花了三十多年才化解的舊傷,她的臉色青了又紅,紅了又青。 “真當老身怕你不成?”她說著,亮出了自己的圓月。 沖突即將升級。 這時候,又有一道蒼老的嘆息聲自天際傳來。明明是輕輕的氣音,卻帶了神奇的力量,將現場緊繃的氛圍一下子打破了。 清風徐來,祭臺上眨眼間又多了一個人。 來人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她一頭全白的發挽成髻,微微佝僂著背,右手握著圓月雕飾的拐杖,這拐杖正一下一下地敲著地面。 “太長老?!痹卢撟迦思娂娦卸Y。 太長老又敲了一下地板,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月嫻,你帶族人都先回去吧。包括幾位長老,你們也都回去吧!薛瑩留下就好。本次的拜月祭,往后推遲幾天?!?/br> 大長老也沒多問,微微屈了屈身,“是?!?/br> 月瑩族人漸漸散去后,這位太長老才轉過身來,看向薛無憂一行人。 離音這才注意到,這位太長老已經失明了。她的一雙眼睛上有一層厚厚的白翳,完全掩住了她的眼珠。與人對視時,外人只能看見那層白翳,看得久了,就有種毛毛的不自在感。 太長老用那雙長著白翳的眼睛對著薛無憂,道:“有貴客來臨,是我月瑩族人怠慢了?!?/br> 蒼老的聲音不急不緩,帶著一股十分平和的力量 “太長老!”三太長老臉色微變,“您這是什么意思?他薛無憂帶壞我族月靈使者,原該是我族的罪人,何時能稱得上一聲貴客了?” 太長老嘆息一聲,“月芳,我知道因為月夢的事,這些年來你心里一直不太自在??僧斈甑氖?,錯不在他……” “呵!”三太長老冷笑,“錯不在他?難不成錯在月夢嗎?憑什么?我的月夢死了,她們兩人倒是能踩著她的尸骨卿卿我我了?感人的姻緣終于得成了?做夢!我不許,我不許!” 三太長老歇斯底里地吼道。 太長老臉色不變,靜靜看著她,“所以你就默許底下的人對水笙動用私刑嗎?” “我沒有!”三太長老梗著脖子,“我不過是沒管她的死活罷了。怎么?難不成我還要對害死我女兒的人關懷備至嗎?” 一道爆裂的紫金色火焰忽然兜頭砸向三太長老,把三太長老驚得大叫一聲,狼狽躲閃。 薛無憂伸出的右手根本沒打算收回,他臉上煞氣凜凜,“你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本君今日就送你去見你的好女兒!” “薛尊者,”太長老及時喊住了他,“不要浪費無謂的時間了,你難道不想救水笙嗎?” 薛無憂精神一震,眼神灼灼地看向太長老,“說!” 太長老敲了敲手中的圓月拐杖,面朝著離音和薛瑩,一雙帶著白翳的眼睛看起來有幾分可怖。 離音總覺得,她似乎在注視著自己。 太長老掌心凝起一捧月白色的光,將之覆在月水笙身上。 過了許久,月水笙的眼皮才動了動,慢慢轉醒。她一睜開眼,眼神先落在薛瑩身上。 “阿瑩?” 薛瑩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簌簌往下砸,她卻舍不得眨一下眼,“是我,阿娘。我是阿瑩?!?/br> “都已經這般大了?!彼ζ饋?,視線一轉,又落在太長老和幾位長老身上。 她愣了下,想起身。 太長老按住了她,“好了,不必在意這些虛禮。你現在感覺如何?” 月水笙不好意思地一笑,“就是有些乏,想睡覺。我怎么會在這里呢?” 離音退開了一步,露出被人群遮擋住的薛無憂。 月水笙看見他,怔了下,臉上一下子就揚起了笑,笑到一半又生生頓住了。 她小心看了看周圍的長老們一眼,最終只敢低聲道:“你來啦!” 薛無憂眼眶微微泛紅,他蹲下身,“我來了,我來接你回家。咱們以后就住在洲主府,好不好?” 月水笙看著他,就只是笑,一直笑著。 薛無憂張開手臂,一手攬著月水笙,一手攬著薛瑩。 離音站在人群外,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團圓,心里一半欣慰,一半又有些憋悶。 她百無聊賴地垂著頭,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摳著裙擺上的竹葉。 胖團滴溜溜的獸眼眨了眨,轉身張開了爪子,牢牢趴在離音的脖子上。 “阿音我餓了。我要喝烤rou味的草木精華!三分辣,加溫,要用七階藥草提取的那種……最好還要帶點酸酸的口感?!?/br> 十分理直氣壯。 離音:……我是欠了你的還是該你的? “我拒絕?!?/br> “不,你不想拒絕,甚至還很開心地接受了。畢竟我可是你的小祖宗,你不哄著我還想哄著誰?” 離音把它從脖子上扯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它。 胖團兩只前爪耷拉著,看上去又乖又萌,“阿音嘛……” 離音看了它許久,長嘆口氣,妥協道:“就這一次,下不為例?!?/br> “好的呀!”胖團甩甩尾巴,嗖地一下又回到離音肩旁團著。 它乖乖蹭了蹭離音脖子,“阿音嘛,咱們早晚有一天也能見到阿爹阿娘的,就是慢了一點而已嘛。你現在還有我呢,咱們才不羨慕他們,對不對?” 離音手中的動作一頓,嘴硬道:“你很煩!讓開點,別唧唧歪歪的……” 胖團側過頭,看離音的神色放松下來,頗為得意地甩了甩尾巴。 開心果大胖團! 就是這么厲害! —— 溫情的時刻不過一眨眼就結束了。 薛無憂將睡著的月水笙交托給薛瑩,臉上又恢復了面無表情。 “前后不過四十年,她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太長老長嘆口氣,“此事我自會查明,予你們父女二人一個交代。但現如今更要緊的,是如何替她治療。我也不瞞你,水笙如今十分虛弱。她根基盡毀,生機幾近耗散,若是一個不慎,可能就真的回天乏力了?!?/br> 在薛無憂變臉前,太長老又道:“但這里是月瑩族!別說水笙現在還好好的,便是她只剩一口氣了,我月瑩族也能把她救回來。救人,自然是可以的,但……我月瑩族上下,有個條件?!?/br> 太長老臉龐一轉,看向離音,露出個十分慈祥的笑,“好孩子,你可愿為了你好友一家的團圓,做點小小的妥協?” ※※※※※※※※※※※※※※※※※※※※ 晚上好呀~ —— 以下是感謝名單~: 讀者“”,灌溉營養液 10 2019-02-03 02:4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