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意劍的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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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寒有點懵。 “嗨呀你這個腦子!”離音都有點急了, “他說你資質太差又怎么樣?你哪知道他指的到底是什么資質?萬一只是說你煉器的資質差呢?退一步講, 就算你真的資質差, 沒聽說過勤能補拙嗎?萬一以后你走運了洗筋伐髓什么的來一套, 資質不就上來了嗎?總之資質這種事懸著呢, 你要表現的是你向學的一顆真心呀!我要是你,明天天沒亮我就起身去伺候前輩,鞍前馬后的, 天天圍著他打轉, 給他打下手, 一天不行就兩天,一個月不行就一年,歲月這么長,你就是個蠢材, 給你個七十三年你還學不到真本事嗎?” 張之寒看著離音,愣愣的,“還, 還能這樣?” “試試又不掉塊rou?!?/br> 看著張之寒昂首挺胸地出了屋,一副斗志昂揚的樣子,床上兩只毛茸茸都以一種十分微妙的眼神看著離音。 “干嘛?我說錯了?” 小白下意識先移開了目光。 胖團則若有所思,“阿音, 你今天怎么這么好心?你不會想著讓張之寒學會了再教你吧?” 離音大義凜然, “我是那樣的人嗎?” …… 第二天一大早, 張之寒小心翼翼地走進專屬于赤廉和赤安的鍛造屋, 心里還有點忐忑。 赤安一向沒什么心眼, 他看見張之寒出現在鍛造屋,也只愣了下,然后笑著跟張之寒打了聲招呼。張之寒自己心虛,就半垂著頭應了聲,也就沒注意到,赤安的眼神正不由自主地往他身后瞟了好幾眼。 赤安跟張之寒打過招呼,就拿著一塊抹布開始清洗煉器臺。張之寒愣了下,然后笨手笨腳地上去幫忙。 赤廉就在這時候進來了。 張之寒鵪鶉似的站著,沒想到赤廉就看了他一眼,竟然什么話也沒說,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一連大半個月,張之寒跟赤家爺孫倆泡在鍛造屋里,天天灰頭土臉的,一向養尊處優的張之寒竟然一聲不吭,咬牙堅持了下來。 胖團倒對張之寒刮目相看了,“沒想到張之寒看上去像只弱雞,其實還是挺堅韌的嘛!” 離音正在畫流沙域的地圖,聞言頭也沒抬,“沒人可以對他的人生負責,他自己要是再不立起來,以后還怎么回去處理他的家事?”離音擱了筆,揉了揉手腕,“再說了,憑他當初在宴會上跟我比試時的那股韌勁兒,往后第七大陸廣元宗究竟是個什么樣子,還不好說?!?/br> 胖團歪著腦袋想了想,先跳過了這個話題。它跳上書桌,將趴在桌旁的小白一個巴掌拍到一邊,霸道地霸占了離音身邊的一畝三分地,“阿音,你這地圖畫到哪兒了?” 這幾日離音每天都會出去走一圈,日落之前就回來,回來后就將她走過的地方都畫到地圖上。如今沿著這處住宅,方圓萬里的地界離音都走了個遍。以這處屋子為中心,東邊是荒漠,西邊是綠洲,可謂涇渭分明。方圓萬里之內,只住了赤家祖孫兩個,再不見第二個人影。 離音看著漸漸完善的地圖,越發覺得這流沙域是個古怪的地方。 小白被胖團擠到一邊,委屈巴巴地團著,它一會兒低頭看看地圖,一會兒又抬頭看看離音,自以為動作很隱秘,其實早就被離音發現了。 離音將它拎過來,“你天天看著我干嘛?想起來什么事要告訴我了?” 小白乖乖任離音拎著,它垂著腦袋,乖巧地看著她,一雙狐貍眼里盡是懵懂。 離音心念一動,衍生尋脈法悄悄運轉,沿著小白的筋脈又轉了兩圈。 小白的身體先是一僵,然后又馬上放軟了。它的兩只前爪抬起來,輕輕搭在離音的手臂上,看上去乖得不行。 “還是氣血兩虧的癥狀,我都給你補了大半個月了,你怎么還是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你之前是放了多少血啊小白?” 小白乖巧地看著離音,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嘴邊的毛,活像一只大貓咪。 胖團在桌子上團著,氣成一只河豚。 等到小白被離音放下來以后,胖團又一巴掌拍在小白的頭上,“你這只心機獸,就會裝可憐!我告訴你,有我大胖團在的一天,你那些丑陋的心思是不會得逞的!” 胖團一向戲多,但它也很有分寸,不會真的傷害小白,所以離音也沒管兩只小寵私底下怎么相處的。她又擰著眉看了看她畫的地圖,腦海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但等到她細想時,又總抓不住大意。 張之寒敲門進來,“離音,前輩還沒回來,這都天黑了,咱們要去找他嗎?” 今日一早,天剛亮時,赤廉就離了家門。張之寒在鍛造室里等了許久都沒等到赤廉,還是問過赤安他才知道,赤家爺孫倆最近正在打造的一樣器具已經完成了,赤廉一大早就給那位主顧送過去了。 “赤安說前輩走之前交待過,天黑之前就回來的,但現在天都黑了,前輩還沒回來,會不會……” 張之寒的話音剛落,門外就有個十分粗獷的聲音傳來,“會不會啥?會不會走路摔個狗啃泥?噗哈哈哈哈……” “酒瘋子,你閉嘴!”這是赤廉的聲音,十分嚴肅的樣子。 “赤石頭,咋的,老夫還冤枉你了?你方才不是剛摔了個狗啃泥嗎?哈哈哈哈……” 這一陣瘋魔一般的笑聲過后,從門外進來個披頭散發的中年人,他頭上的毛發十分旺盛,胡須極濃,將他整個臉部遮了大半。一雙掩在毛發之后的眼睛十分大而有神,看人的時候,自然帶著點壓迫感。 “喲,這還有個小丫頭?哎呀呀,還有兩只長毛獸?!边@名叫酒瘋子的人看胖團和小白的眼神仿佛帶著綠光,直把兩只獸看得瑟瑟發抖,一閃身就藏到離音身后。 酒瘋子直起了身,“咳咳,小姑娘,你身后這兩只毛茸茸,賣不賣?” 離音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暗自警醒,臉上一派恭敬,“多謝前輩抬愛,但這兩只小獸是我的伙伴,晚輩并無意出售?!?/br> “哎那只小個子的就算了,大點的那只明明跟你沒關系,老夫眼睛亮著呢,小姑娘莫要誆我!” 離音心里一凜,干笑了聲,“前輩說笑了?!?/br> “老夫沒說笑!哎呀,這日子過得可艱難?!本漂傋优牧讼麓笸?,長吁短嘆的,“老夫在這里待了近百年了,一點葷腥都沒沾,嘴巴都快淡出個鳥來了,好不容易見到兩只能動的,真是餓得我難受……” 小白在離音身后瑟瑟發抖,嗚嗚兩聲,用嘴巴叼住離音的褲腿,就差沒哭出來了。 離音硬著頭皮解釋:“前輩,我這兩只小寵都是開了靈智的……不能吃的?!?/br> “那有什么?連人妖魔都殺得,殺個妖獸還關心它們開沒開靈智啦?若老夫真想吃這倆妖獸,這世間什么公約能攔得住老夫?”酒瘋子目光灼灼地看著離音,似乎就是故意要與她為難。 離音深吸口氣,“它們倆都托庇于晚輩,晚輩不希望它們成為前輩的口糧,這個理由,可夠?” “哎呦,小姑娘口氣不小。你現在這實力,能護得住你這兩只小寵?”酒瘋子這話一說完,一股威壓猛地就從他身上蕩開。 離音眉心一跳,她的腳步一變,下意識就將重心微微放低。 這人的威壓初次正面抵抗時并不覺得如何,他的威壓甚至不如赤廉的來得剛猛熱烈,但勝在后勁十足,一層一層連綿不斷,像是不斷堆疊來的浪濤,一浪高過一浪,深不可測。 離音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間很快就滲出汗。因為憋屈,她的眼神亮得嚇人,灼灼地盯著酒瘋子,一點也不肯退縮。 威壓還在進一步增加,離音體內的靈力猛地一滯,然后又快速竄動。她體表的護體靈力光膜不自覺就被激發出來,在她身體表面一閃而逝。 離音剛覺得稍微輕松了一點,馬上,那股威壓又如影隨形地加大了。 離音體內的靈力快速消耗著,最后一點靈力從她丹田離開后,那朵空蕩蕩的藍蓮一轉,離音的筋脈里又出現一股吸力,對著空氣中的靈氣猛地一抽。 “咦?”酒瘋子忽然停了下來,“靈氣怎么忽然亂了一下?你這小丫頭有點門道??!”他抓住離音的胳膊,左邊捏兩下,右邊捏兩下。 胖團氣炸了,直接從原地起躍,跳到離音肩頭,揮起爪子,猛地朝著酒瘋子撓了過去。 一只小寵而已,酒瘋子也沒在意,他下意識拿手背一檔。 胖團爪子撓過的地方,出現三道淺淺的劃痕。 他又咦了一聲,將胖團拎了起來,“你這只小寵也挺有本事的嘛!” 離音臉色一沉,她右手猛地一握,寫意劍起。 離音出手的速度極快,寫意劍一閃,蓄勢凜凜,朝著酒瘋子快速攻了過去。 叮地一聲脆響。 酒瘋子往后跳了一步,“哎呀哎呀不玩了!老夫跟你們開個玩笑的,別激動別激動……”他把手舉了起來,“老夫沒惡意,就是好奇你跟你這只小寵的能力而已,沒別的意思?!?/br> 離音將胖團抱過來,警惕地盯著酒瘋子,寫意劍仍然不曾收回。 “你把劍放下,咱們好好說話!老夫不愛吃四條腿的rou,老夫只愛吃魚rou,真的!” 離音猛地蹙起了眉。 酒瘋子見離音這個臉色,嘆了口氣,“哎呀你這小姑娘怎么還較起真了……” 離音握著寫意劍的手卻猛地抖了起來,她左手猛地握住右手,好一會兒才將顫抖的手止了下來。 “咦?這是怎么了?” 離音抬起頭來看他,眼神有點忌憚,又有點古怪,“我的劍告訴我,你是它的舊人……” ※※※※※※※※※※※※※※※※※※※※ 感謝【寒玄】和【弦】的營養液~回去看了下上章的作話,感覺作者真是個心機girl,賣得一手好慘哈哈哈……抱抱小伙伴們!接下來作者要活成一個勵志girl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