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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修真界,若要運行法寶,越是高階,越是需要龐大的法力,像他們連金丹期都沒幾個的,光運行一個天階法寶就足以抽干他們的法力。 不過二十年,少主就變得如此強大,那再一個二十年,或者說一百年,逆塵教在少主的帶領下又會發展出如何盛況? 有人的眼睛熱起來。 說到底,成王敗寇,有些人只會追隨強大者。 …… 禪蓮心燈顯形出現在閻攸寧手中,閃爍的溫潤光芒不斷填補著數度即將干涸的法力。 當最后三道紫雷降下,宛如集之前的所有天雷之力。 一瞬間,閻攸寧就有了判斷。 焚天琉璃卷如果完全吸收這三道紫雷,一定會完全破損,再無修復可能。 只有他接下其中兩道才行…… 閻攸寧下意識咬緊后槽牙,頃刻間,做了決斷。 卷軸吸收了其中一道紫雷,與此同時,一塊添上了無數新裂痕的令牌頓時放大,不多時便與天雷玉石俱焚,破碎消散成粉末,被吹散在空氣中。 這一來二去,閻攸寧的法力快要耗盡,但他來不及喘息,最后一道紫雷仿佛有意識一般,穿過令牌消散的痕跡,勢不可擋以扼殺他而來。 運行焚天琉璃卷的法力還未來得及收回,閻攸寧無法利用其中力量保護自身,不作他想,他選擇將禪蓮心燈給予的微末法力轉向身上的蟬霓繡骨羽衣。 他聽到蟬霓繡骨羽衣碎裂的聲音。 閻攸寧并不愿徹底犧牲這件法寶,直接讓另一部分雷劫由自己的身體承受,已經快被抽空的元嬰有了灰敗之色,一絲裂痕出現在元嬰之上。 元嬰受傷的疼痛好比神識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比皮開rou綻更甚,身上的所有神經都在反饋叫囂著疼痛。 閻攸寧額頭青筋暴跳,忽然,他可能產生了幻聽,緩緩抬起頭。 天道似乎在蔑視他一般,天降暴雨 ,大顆大顆的雨滴滴落在天雷上,每一顆雨滴上宛如都閃現著一張扭曲的笑臉。 笑他一個異界人穿越而來,絕不可能有所成。 笑他終究和這世間的修者一樣,終有一日,只能茍延殘喘地活著,直到最終,在它的威力之下,或不得其死,或執念成魔。 萬年來,再無修者修成正果,除了作者創造的男女主,其余人都只是他們的踏腳石。 一絲輕笑從閻攸寧滲血的嘴角溢出,隨后是放肆的大笑,他朝著翻涌的云層與不斷折磨他的天雷叱喝:“休想——!” 儲物袋中僅剩幾張護身符全部放出,一層一層護住面現瘋狂的男子。 片刻后,暴雨逐漸轉變成小雨,雷云收攏,隱沒入云層再不可見。 屬于天道的威壓終于消失,小雨漸停,烏云褪去,高掛夜色的明月悄然現身。 教眾們意識到紫雷劫過去后,速速趕到閻攸寧所在地。 只見被一道道雷劫劈平了山脈間,閻攸寧盤腿席地而坐,氣息釋放的壓力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讓他們在五丈之外便寸步難行。 男子剛剛渡過雷劫,身上的衣著有了破損,卻又不損絲毫氣質。 略顯凌亂的長發因為被雨水沾濕,此時貼在額頭和頸邊,還有一縷發絲沾著不知是誰人的鮮血,沾在蒼白的臉頰上,竟讓原本獨挑魔尊和雷劫的肅殺之氣平添了一點柔和。 說實話,如果說閻摩戰爭沙場金戈鐵馬的無鞘長刀,那閻攸寧便是隨時可以入鞘的寶劍,他不會隨時都鋒芒逼人,但每一次閃現光芒,又讓人不能自已的戰栗、害怕。 而閻攸寧察覺到他們前來后,收斂氣息睜開眼,銳利的瑞鳳眼斂去神光,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優雅的弧度。 這位弒師殺父的少主,用短短二十年獲得了普通修者絕不可能有的成就,此時看似溫柔的笑容,看的人呼吸困難、不寒而栗。 “……拜見尊主!尊主千秋萬代!一統正魔兩道!”立刻有自覺機靈的人對著閻攸寧高喊。 接連不斷的高呼聲在光禿禿的土地上響起,伴隨著顫抖的聲音,響徹整個山脈。 閻攸寧慢悠悠站起身,感受到煥然一新的身體素質,深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氣,遙望遠處的逆塵教暗想,是時候準備填滿空空如也的儲物袋了。 他真是“如饑似渴”,再也等不了了。 有教眾發現尊主沒有理會他們,悄悄抬起頭,正好看到閻攸寧嘴角的笑意倏然加深。 明明是賞心悅目的笑容,他深覺毛骨悚然,不敢再看。 …… 從魔僧行苦被閻摩帶回逆塵教后,似乎因為有了強大的領頭人,這二十年,逆塵教魔教眾人壞事做盡。 而放眼整個修真界,合體期的大能寥寥無幾,算上閻摩和一直都在尋找突破煉虛前期機緣的仙尊,再無第三人。 一些正道忐忑不安,時刻做好了逆塵教會起兵進攻正派的準備。 未曾想,毫無征兆的,一個震蕩修真界的消息突然從魔道傳出,銷聲匿跡多年的魔僧弒父奪位,登上了逆塵教尊主之位。 一時間,魔僧行苦的名聲再次名震修界。 能夠將魔尊閻摩斬殺,修為定然更加強大。 對閻攸寧實力的各種猜測甚囂塵上,與之相對的,曾經閻攸寧犯下的大逆不道弒師一事再次被人翻出來,有破口大罵魔僧行苦的惡行、狠毒,更有膽戰心驚對方修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