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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這么一想宴朔喉間就微感澀啞,他用力咳了一聲清了嗓后才接上了師尊的話:“不喜歡我的,日后真的也會喜歡嗎?” 比如師尊自己,日后真的會容忍我對你這種近乎冒犯的感情嗎? 如果知道,你能接受嗎? 鐸曜沒有敷衍回答,斂眸認真想了一會才道:“人心都是rou長的,堅持下去的話會的?!?/br> 但還不等宴朔微微安心,就又蒙頭被他的師尊澆下一潑涼水,面上還未露出的笑意甚至來不及露出,就被他生硬地收了回去。 “有些人身份不同,即使喜歡也要分清立場,若能放下還是放下好?!?/br> 鐸曜只是突然想到魔界中不乏女魔妖嬈勾人,但魔界站在這個世界的對立面,與魔相戀要承受的東西遠不是說說那么輕松。 魔界傳承未斷的時候,并不是所有成魔的魔修都是罪大惡極之人,有些天資同樣令人驚艷,絲毫不輸于正道天驕。 但他們多不喜拘束,行事恣意,或許不作大惡,但也絕不會去行善事。 這些人都屬離經叛道之輩,他們瞧不上魔修低劣的手段,也看不上正道的虛偽。 不愿成仙,寧愿化魔,世人眼中生性涼薄不可深交的存在,最后卻因為魔本身偏向于惡,也就一并歸至了惡的范疇。 鐸曜也不能確定是否會有這樣的一位女魔,就剛好引得宴朔動了心,剛才的話正是出于這種考慮。 宴朔心中有鬼,這番話又陰差陽錯戳中了他的痛處,他原先放下的心又再度高懸。 沉默許久,宴朔扯唇應道:“師尊說的對,總會喜歡的?!?/br> 用這個世界的未來去賭你的心,總會喜歡上的。 鐸曜總覺得他仿佛從青年面上看出一絲冷怒,就連說出的話好像也帶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但他只垂了垂眼,輕聲道:“我稍后就會去探一下皇宮,與此國國君見上一面,你等為師消息就可?!?/br>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應該沒事?!辫I曜心想。 宴朔聽到了,他想將師尊困在這間屋子里,想對他說自己沒有把握的事就先不要去做,再等一等,等他神魂相融恢復至巔峰時再去做。 但師尊微一蹙眉,他就什么話都說不出口,只能啞聲應道:“是,師尊?!?/br> 外面夜色已深,清冷月輝被云朵擋住大半,宴朔離開時向窗外看過一眼,仿佛有無形且猙獰的黑霧從地面向上吞噬這片土地,黑色所過之地,沒有生物能存活。 就連月光都被云朵緩慢擋住,粲然月輝被擋得只剩幾許,勉強照攬大地。 宴朔眼眸晦暗,腳步一停,心中不安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殆盡。 他無端地感到害怕。 這里究竟有什么,他非常清楚,正因為清楚他才更加無法放下心來。 師尊修為深不可測,就連他也無法確定,即使時候未到,但這下面依舊是一整個魔界的蠢蠢欲動。 他只能隨著師尊的話應下離開,本來是想等到師尊從皇宮回來后,就進行神魂上的徹底融合,只有實力恢復至前世的境界,他才能在各種危險的情況下保護住這個他唯一放在心上的人。 他所愛之人,他心上珍寶。 但在這種近乎本能中衍生出的不安之下,宴朔變了主意,他要跟在師尊身后看顧著。 杞人憂天也好,草木皆兵也好,他放不下心就是放不下心。 宴朔疾速轉身向屋內走去,推門后微微一怔,燭火晃蕩,滿屋昏暗,就連月光都照不到此屋。 他盯著那燭火一瞬,面無表情揮手便將其熄滅了,轉身就朝著皇宮而去。 最后一絲月色被云掩住。 再挪開時,清冷干凈的月輝變成了血色。 沒有規律的血月之夜就是今夜! 三界震動! 血月出,魔族現! 幾千年流傳下的噩夢,在這一夜開始復蘇。 世俗界中百姓惶恐,紛紛跪下不敢直視,而修仙界也是一片嘩然,許多大能強行出關面色凝重。 天機門之中仿若木雕的天機子猛地睜眼,半晌過后又緩緩閉上。 命數如此,攔不住。 宴朔在月輝變紅時心中突然一冷,莫大的寒意從骨髓中滲出,寒意流至全身凍得他幾近絕望。 不對!不對!這不應該! 血月之夜不可能是今晚!他心中的不安幾乎發展膨脹到了極致,靈力急速運轉之下,靈臺處都在隱隱作痛,但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 他在全力向著師尊的方向趕去。 臨鼎國都之內,這一夜很多百姓滿心惶恐地看著血月,不知是什么觸怒了上天紛紛跪拜祈禱。 但令所有人震撼的一幕出現了,看見的人們忘了言語,最后像是失去了什么珍寶一般,控制不住地滿眼淚水。 而看見這一幕的宴朔眼前一黑,心口絞痛,張嘴就吐出一口血來。 他像是回到了幼時一人,渾身疼的他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燭火熄滅,他的整個世界都歸于黑暗。 兩個神魂同時呢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師尊” “……你別……丟下我一個……” 哽咽聲斷斷續續傳出,青年像個幼獸般挺拔身軀蜷縮在一起,夜色再深,也不及他身上的絕望之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