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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天機門在升仙梯已斷,世間暗浪洶涌的現在處于一個高不可攀的地位,修士們幾乎將其奉之若神,只盼再得天機。 上天賜予一線生機,而天機門便抓住了這一線生機,以告世人。 但此時白衣修士面部覆上一層薄怒,手心中劍勢待發,風姿無雙劍意無雙,仿佛口中所呼的不是那個高若神明的天機門門主,而是一個入不得他眼的普通修士。 眾多修士面色復雜,他們不知道宴朔方才險些墜入大衍天刑術中,只是對鐸曜這般略不容情的做法既莫名又瑟懼——如果暗處那個人真的是久不出世的天機門門主的話。 無人察覺,宴朔在鐸曜的劍意愈發寒意迫人時,他面上神情雖無異樣,但兩只眼睛卻在無聲的變化。 一只眼眸幽墨翻涌,注視著鐸曜的目光貪戀又歡喜,只要安靜注視著就仿佛無甚遺憾。 而另一只眼眸沉沉墨色之中還有詭異血色微現,在黑與紅的翻涌交錯時,仿佛能在那微小的空隙中窺見那被藏匿極深的尸山血海。 兩只眼,不同的靈魂,在看向擋在自己前方的鐸曜時,卻是一致的貪婪。 雙眼墨色之中藏匿的細微差別,如果宴朔不想,誰都無法察覺。 鐸曜若有所感,轉首向后方的青年看去,也只看到一個耷拉著臉漆黑眼眸緊盯著自己的“大型狗狗”,還委屈的不行。 鐸曜忍不住抿了抿唇,面上寒霜收斂了些,遲疑道:“為師不是故意的?!?/br> 等他發現時又氣又怒,雖說那一敲只是為了喚醒險些墜入大衍天刑術的青年,但下手時帶了情緒難免重了些。 鐸曜眸光錯開,心內不解。 “小家伙有什么好委屈的?” 宴朔另一只眼中墨色深處也涌上一絲血色,同化后的雙眼更是看不出區別,身前的師尊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 師尊的右手他昔日時??催^,修長如玉,蒼白細膩。在他眼中這只手又美又軟,適合把弄許多東西,玉器也好琴簫也好,卻是不適合執鋒銳冰冷的劍的。 但如今這只手真的拿起了劍時,宴朔唇角上揚不可抑止地笑出了聲,只覺心口化開一片溫熱,恍如guntang火流竄入骨髓,流過一處就是一灘溫熱。 宴朔笑意低沉又沙啞,他又沒有掩飾的意思,一經傳出就惹來許多目光。 他身處寒冰之中這許多年,第一次知道原來僅憑一人無意的舉動,就能輕易融化這讓他絕望的寒冰。 宴朔止住了笑聲,語氣復雜低聲詢問:“師尊,大衍天刑術只會對罪無可赦之人降下,那不露面的天機門門主是認為我罪無可赦嗎?” 鐸曜只當青年氣極反笑,此番發問也不過是由心而怒罷了,右手抬起稍一用力,劍尖直指某個方向。 已過了些時間,他難得露出的怒意也散去沒了痕跡,絕色姝華在他面容上綻開也抵不住純澈眸中泛出的冷意。 鐸曜輕笑一聲,笑聲中透著寒:“你身為我的徒弟,你之過乃我教之責。若真要判罪還輪不到旁人,我不承認,誰也不能說你罪無可赦?!?/br> 宴朔看著師尊五指緊扣住劍,絕對漂亮的眉眼中失了隨性漫上寒意,白衣凌然吹來的風也在無聲避讓,他心內突然就生出極真實的委屈來。 你這般好,為何前世無你? 世人討伐他,逼他以己身救蒼生,可明明這世間于他而言無甚留戀,憑什么要他去救這無可救藥的世界,他也想活下來去試著尋些讓他暖心的存在。 他那般怕冷,前世你為何不出現? 宴朔幾乎控制不住前世那些恨意怨懟與近乎空茫的無趣,全部對著鐸曜傾瀉而出,他甚至開始恨惱自己的分魂。 明明那也是他,甚至只是他分出的一縷無記憶的神識,可偏偏就能作出無辜模樣肆無忌憚的去靠近這個人,分魂根本不知道他最深的恨是什么。 無人愛他。 可當前方的師尊沖他輕輕彎眸一笑以作寬慰時,宴朔又什么脾氣都沒了,乖巧地露出柔軟處任對方撫摸。 遲些沒關系,今生有你也足以。 鐸曜覺得青年約莫因為此事心中受傷,試探地安撫一笑后,猶豫揣摩了下方才的感覺——似乎對方正往外踹的爪子收了回去。 無辜眨眼疑惑一瞬,鐸曜轉首看向劍尖所指之處,語氣淡漠道:“還不出來?” 眼見著白衣修士手中的劍正蠢蠢欲動,劍尖所指的下方那處的修士們連連后退,面露懼色。 那人滿身風華奪人眼目,這一劍所攜劍勢也甚為壓人,他們一點都不愿與這一劍對上,心內苦叫不已。 那位不知孰真孰假的天機門門主,您老高高在上總不至于要連累他們這些小角色吧,該出來時還是要出來的好吧! 悟辛見鐸曜面無波瀾,似乎未曾看見下方的那些修士手指微動就要出招連忙出聲:“且慢!” 說完他立刻低頭,不管對方會不會看過來,他都不敢與之對上,在這人面前佛眼的開啟是不受控制的。 悟辛握著佛珠的手速加快,努力平靜道:“道友三思,許是有人冒充抑或其他原因,總不好貿然出手?!?/br> 莽松哼笑一聲:“宴朔那小子天賦比你所想還有可怕,若他真想作惡,你也只能暫撐幾年便會落敗于他?!?/br> 對上莽松悟辛鎮靜許多:“不知莽道友想表達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