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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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遭遇戰在密林各處同時發生。 木葉的忍者鏖戰一陣子后,發現對方的指揮官似乎特別了解本村忍者的戰斗運作,總能恰到好處的切入防守的薄弱端,在防線上狠狠的撕下一大塊。 已經有數只小隊失去了聯絡,頂在前線的日向們收到了宗家含含糊糊的預警,大意是會和村中高層協調優先保下有生力量。有生力量就是日向的分家。普通忍者是消耗品,白眼卻要十多年才能長成可用之才。 以往總是如此,現在也不會例外。 “日向君,放下我,你離開吧?!?/br> “不可能!” “我已經沒救了。你一個人肯定能逃出去?!?/br> 日向小哥眼周青筋暴露,傳統的白色族服上灑滿了隊友的鮮血。 趴在他背上的是個女性忍者,腰上掛的不是忍具,而是急救包?,F在,灰色的小包已經癟成一張包袱皮,一點藥品都沒了。 “再堅持一下,很快就能回村?!比障虻穆曇粲行┌l抖。雙手拖住的身體越發冰冷,淅淅瀝瀝的血流從剛才就沒停過。 “我們是忍者,擅自離開前線會被處罰?!彼裏o力推搡著對方,期盼隊友能明白現在的局勢。 日向也已經戰至無力,背上的人不合作,他趕路也趕得磕磕絆絆,更沒精力維持白眼的偵查狀態。 于是,敵人便有了可趁之機。 一道銀光如電穿梭而至。暗淡的鋼絲凌空飛舞幾圈,將兩者捆綁在一起。 兩人被鋼絲從樹間扯下,重重砸在地面上,反而將鋼絲另一端的敵人拉扯了過來。一只腳從天而降。日向面色慘淡,閉起眼迎接生命的最后一刻。 另一個人從側面飛起一踢,把來襲的黃毛殺馬特一腳踹飛。撞飛了幾棵樹后,敵忍悶哼一聲,脆弱的小身板一歪,被沉重的樹干壓得死死的。 我拔出把兩人穿成燒烤串的細劍,拉了一下,鋼絲勒緊皮rou里。 嘖。 這種折磨人的風格,一看就是水之國的忍具。只有他們喜歡開發奇形怪狀的刀具,生怕殺人太快,老折磨怪了。 不過他們的刀具鋼口好,能附帶查克拉。 我把風屬性查克拉輸入進去,一層清濛濛的光芒籠罩住劍刃,輕輕一挑,鋼絲就斷開了。 嘿嘿。 感謝霧隱村的老鐵栗霰串丸送的忍刀·縫針??!千里送人頭,刀輕情意重嘛。 不知道為什么,水之國老是給我送外掛送裝備,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謝謝。多謝。請問……您是哪個隊伍的?”日向小哥立刻爬起來,身下充當了rou墊的妹子忍者已經口吐鮮血了誒。 我丟下醫療包,從懷里掏出傳家寶根部面具蓋在臉上,甕聲甕氣的說:“不該問的別問。滾吧?!?/br> 松鼠面具挺萌的??扇障蛐「缫豢吹竭@個面具,臉色煞白,背起隊友頭也不回的跑了,一句話都不留。 誒!雖然是我讓他滾的,可他滾得這么圓潤這么快,心里莫名其妙的有點不爽??! 數根粗壯的樹干下,爆炸頭又開始折騰了。 穢土轉生就是這么麻煩,不解決掉施術者,他們就殺不死。忍界版亡靈大軍呢,連修理的骨頭都變成了隨處可取的塵土,還真是方便。 一聲鴉啼在身后響起,我伸手讓止水的通靈獸落了在臂膀上。烏鴉歪著腦袋,討好的把壓在面具里的發絲啄了出去。 我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囑咐道:“來不及寫信了。你就待在我肩膀上吧,不過等會兒要在抓緊了哦?!?/br> 聰明的烏鴉嘎了一聲,尖利的爪子深深扣緊布料里。 我掂量了下手里的忍刀·縫針,有點嫌棄它的分量太輕。不過這把刀正好適合施展一個忍術。 寂靜的樹林里,憑空掀起一陣狂風。 我踏風而起,一步一步走到樹冠,走到半空,居高臨下,垂眉欣賞著被狂風肆虐起起伏伏的綠色海浪。 伸出僅剩的左手,常年躲在地下面具后的皮膚白得發青。握刀比握筆的時間都還長,中指上擱筆的鼓包早就沒了,剩下嶙峋的骨頭,節節分明。 手指張開,風從下方穿透指縫,微微一按,從兩側飛出,激蕩起面具后的長發,頗有天下風云盡在掌握的快意感。 抬手遮住眉眼,碧藍的晴空,萬里無云,空氣被太陽炙烤得一點脾氣都無。 這怎么能行呢? 無風不起浪??! 烏鴉沒回來。 止水撐著下巴,突然歪了歪頭,認真的看著兒子。 “一個人能照顧好自己嗎?” 水樹抱著刀,端端正正的坐在父親的旁邊。他低下頭,小聲問道:“父親也要出去嗎?” 用力揉了揉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卷發,止水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沒說什么,咻的一下就不見了。 一直依偎著的溫暖臂膀突然消失,握著刀的小手瞬間收緊。刀柄上纏繞著的麻繩深深印入他的手心,把好不容易長好的水泡又磨出血來。 美琴心疼的解開繃帶,重新上了一遍藥。 富岳淡淡的解釋道:“這是忍者應該做的?!?/br> “可是卡桑說忍者只是比普通人能打,遇到危險就打不過了?!?/br> 富岳臉皮抽了抽,繼續解釋?!澳愕母改付际亲顬槌錾娜陶?,沒什么人打得過他們?!?/br> “多桑說光有實力也不行,腦子不好,再厲害的忍者被騙了也會被殺死?!?/br> 你父母究竟教了些什么給你??! 富岳快被熊孩子淘氣三千杠給杠出火了。佐助都沒他這么煩! 還是鼬最省心,最好帶。 可憐的兩個孩子都不在身邊的老父親宇智波富岳垮著一張八字臉,嘴角的法令紋更深了。 泉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蹲下身,親昵的刮了下水樹的小鼻子。 見到這幾天一直教習的老師,水樹抬起頭,委委屈屈的癟著嘴,眼眶都紅了。 泉奈溫聲安慰:“那是因為你太弱了呀。如果你足夠強大,能讓所有人都害怕得不敢發動戰爭,你的卡桑多桑就能一直陪在身邊咯?!?/br> “可我不想讓別人怕我,我想和大家做朋友?!彼畼湫÷曊f道。 “誰會和弱者做朋友?”富岳冷哼一聲。 “你mama教你的?”呵呵,千手。扉間的女兒真是太天真了,泉奈心想。 “多桑說的?!彼畼浜芾蠈嵉陌阎顾┝顺鰜?。 噗。 美琴實在忍不住了,把小孩摟進懷里好一陣揉搓。 “那你的卡桑怎么說呢?” 精致的眉眼皺成一團,水樹捧著臉蛋,像大人一樣嘆了口氣。 “卡桑說,不管怎樣,先揍一頓,再談友誼?!?/br> “忍法·暴雨水千本?!?/br> 一滴雨落下。 鳴人抹了把臉,看了看蔚藍的天空,奇怪的道:“晴天呢。下雨了?” 佐助的踝關節被扯開了,皮rou連著腿和腳,一晃一晃的。他下意識杠了一句:“我幫你擋著了?!?/br> “是哦?!?/br> 鳴人傻乎乎的抓了抓好久沒洗的頭發,忽然警惕的四周察看一番,發現死人臉二代大叔不在,小聲勸說:“你啊,別在挑釁他了。他是死的,我們是活的,怎么打都打不過。何必呢?等到了木葉,有三代爺爺在,我們就能逃走了?!?/br> 哼。 佐助不屑的偏過頭。 吊車尾的知道什么? 已經死掉的人又活過來,怎么想都是忍術造成的效果。他在測試這個忍術的極限,萬一能解開呢?不能解開,也能知曉情報,不至于兩眼一蒙,跟無頭蒼蠅似的。 雨滴越下越多,越落越快,噼里啪啦的擊打著樹葉和泥土。然后迅速轉化為滂沱大雨,風聲如嘯,雨聲如雷,天地間仿佛被無盡的雨線相互連接。 遠在村子里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呼喚左鄰右舍出來看奇觀。 木葉村沒有雨。 下雨的僅僅是村外。 我緩緩伸手,抽出腰間的細劍。 纖薄的劍刃被雨水浸潤出一股清透感。完全抽離出來之時,蒼白的手微微一振,無數雨滴被彈落成細微的水沫,恰如迷蒙的霧氣籠罩在身周。 被雨淋得透濕的麻衣驟然一抖,寬大的袖口蕩開一道完美的圓弧。如針一般的細劍從袍袖下刺出。 簡簡單單,沒有多余的花哨。 就一劍。 看似緩慢,實則迅捷的攪動起這一方天地所有雨水。 連綿的雨水被嘶鳴的風壓攪碎,被卷入一個個旋渦。 旋渦漸漸拉長,一條,兩條,三條,數十條大大小小的龍卷風從厚厚的云層中探下頭來,仿佛云后的怪物伸出了無數條觸手,向地面的穢土部隊纏繞過去。 “那是什么?”綱手得到消息便立刻回到族地,請爺爺出手。沒想到目睹了如此壯觀的一幕。 數十條龍卷風漸漸在村外的天地間相接。 柱間雙手叉腰,眼睛發亮。 “不錯嘛。三尾的力量很適合她?!?/br> “她?春樹?”枝子頓覺不妙,掐著三木的手臂,就想趕到前線。 柱間攔下了她。 “我去看看。枝子就留在家里,幫幫綱手吧?!?/br> 以前很弱的時候,我總喜歡一邊打一邊說垃圾話。如今真的變強了,反而什么都不想說了。 我抬起頭,看著撲面而來如同箭矢一般的雨水,感受著一粒粒雨滴打在皮膚上瞬間的爆裂感。 空間一陣波動,止水從碎裂的雨幕中踏步而出。他皺起眉頭,看到好端端淋了一身雨的妻子,神情明顯不悅。 “噓!”我伸出一根指頭按住他的嘴唇,俏皮的眨了眨眼?!敖o你變個魔術?!?/br> 手中細劍再次劃過一道弧線。我結了個印。 “忍法·冰天動地?!?/br> 任何忍術的評級都離不開強度,范圍,這兩個最基礎的指標。 木葉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在此基礎上添加了危險程度作為判別禁術和普通忍術的細則。 不同的術在不同的忍者手里有不同的效果。下忍用a級忍術,可能就一命嗚呼。上忍用c級忍術,也能坑掉一個滿編隊。 于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增加了一個難易度作為學習的條件。這項規定不僅僅是為了提高不同水平忍者的忍術實力,同時也防止用人命來堆積忍術效果。 這么大一場雨,要多少人的查克拉才能施展的出來? 在后方統籌的扉間在雨落的一瞬間,當機立斷的撤出雨云籠罩的范圍。他出現在提早埋下的飛雷神標記旁邊,卻發現應該老老實實呆在封印里的鳴人和佐助不見了。 該死! 那兩個不聽話的小鬼! 他閉上眼,感受留在他們身上的時空間標記。 還好,不算遠,剛剛進入雨幕的邊緣。 他急忙瞬身過去,剛飛到第二枚信標,埋藏在記憶中可怖的氣息猛然爆開。 ※※※※※※※※※※※※※※※※※※※※ 春樹帥不帥? ps 評論不提想看的伏筆,那我就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