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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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風影村的準備非常簡單,蝎一路貫徹了隨走隨搶的強盜作風。我跟在后面分到了不少好東西,以至于不得不將金銀珠寶埋在沙子里等下次有機會再挖出來。 “哼。風之國這種東西很多,不要浪費時間了?!?/br> “別啊。我可窮了,家里還有年邁的爺爺,改嫁的蛇……姨,年幼的弟弟們需要投喂。哪像你?兩袖清風,一個人就能活得很好?!?/br> “上次你可不是這么說的?!?/br> “上次我姨還沒改嫁?!蔽颐娌桓纳某兜??!八嫦嗖缓?,腦子有病。為了把她嫁出去,我還得倒貼一大筆嫁妝?!?/br> 蝎沉默了。 沒人和他講過這種家長里短。年幼不懂事時,父母就已在戰爭中去世。后來祖母為了替他父母報仇,不得不拖著老邁的身軀重回對抗木葉的第一線。在砂隱村漫長黑夜中陪伴他的,除了沙漠中永不停歇的風聲,就只剩下冰冷的各色傀儡。 他默默觀察一邊挖沙子,一邊嘀嘀咕咕的女忍者。她弓著腰蹲在一架被禿鷲啃食殆盡的骸骨旁,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能再次回到這里??恐笸葦[放的包裹裝滿了一路收集的貴重物品,原本放在里面的換洗衣服全被套在身上,美名其曰擋風擋太陽。用來治療傷口的藥膏全涂了,臉上青青黃黃厚厚一層,都看不出到底長什么樣了。 作為一個不用呼吸不用吃飯的藝術家,砂隱官三代,蝎很茫然,他從沒體會過沒錢的感覺。也許……她真得很窮? “好了。就這樣吧?;仡^再來挖!” “你手上那個不埋?” 我低頭看著掌心的寶石,幽暗的多面棱柱在日光下折射出醇厚的綠色光芒,眼睛不由笑成兩道彎彎的月牙。 “這個呀。我打算鑲到發卡上。砂隱村有沒有手藝好的寶石匠人?” “作為忍者,不能在身上佩戴飾品。何況你還是從霧隱村出來的,沒人教過你這些無用的東西會暴露行蹤?” “沒啊。我這一族早就沒了,能活下來就不錯了,還管那些有的沒的的?!?/br> 是啊。水無月二十年前就滅族了,也許有零星幾人逃了出來,但現在見到的也就這么一個而已。這唯一的一個性子惡劣,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水無月一樣溫和,想必也是因為沒有父母教導吧。角都親口證實,應該沒錯了。 “拿來?!?/br> “咦?” “把發卡拿來?!?/br> “你會寶石鑲嵌?不會弄壞了吧?!?/br> “再不拿來就不幫了!” “給給給。拜托您了!” 我忙不迭的取下止水送的發卡遞過去。 只見蝎小指尖突然斷開,一把奇形怪狀的高速旋轉的工具刀露了出來。 我憂心忡忡的囑咐:“小心點啊。這個發卡很珍貴的?!?/br> “哼?!?/br> “真的很珍貴,是非常重要的紀念品?!?/br> “啰嗦。寶石拿來?!痹掃€沒說完,一個淺淺的凹槽就磨好了。 我又把綠寶石遞過去。 蝎拿在手里,打量了一會兒,點火燒了一截蟲膠滴在凹槽里,將寶石重重的壓了進去,并保持了一小會兒。 “喏。好了?!?/br> 原本的發卡只是一段單純的黑色木頭制成,就連里面的彈簧也用的啞光金屬?,F在上面多了一塊綠寶石,看著亮眼多了。我笑瞇瞇的將發卡重新別在頭發上,珍重的行了個謝禮。 蝎將手指還原,問道:“發卡背面好像刻著符號?!?/br> “嗯?!?/br> “是什么?”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迷宮而已?!蔽颐嗣^上發卡,嘴角不由露出懷念的微笑。 當初生啃飛雷神術式的時候,算著算著就失去信心不想學了。 止水很頭疼,用盡各種方法鼓勵也沒起作用,最后只好用打賭的方式勸誡。 “這樣吧。一分鐘內我們彼此畫一個迷宮,交給對方來走。誰最快走出來,誰就贏?!?/br> 我的興致一下就升起來了?!百€什么?” 止水笑得很溫和?!拜敿乙饝A家一個要求?!?/br> “總感覺你又再給我下套?!?/br> “難道你怕了?” “哈哈!怎么可能?來吧!” 根據人類的視覺模式,方形迷宮比圓形迷宮更容易通關,所以我在一分鐘內畫了一個圓形迷宮,還心很壞的設置了好幾個入口混淆視聽。 結果止水看了一眼,寫輪眼都沒開就一筆劃出了路線。 我皺著眉接過他的迷宮,仔細一看就放棄了?!澳氵@個是犯規!” 止水哈哈大笑?!澳爿斄??!?/br> 我憤憤不平的指著只有入口沒有出口的迷宮說:“這是潘洛斯階梯,二維平面上根本就走不出來!你耍詐!” 止水無辜的睜大眼睛,“一分鐘哪夠畫立體迷宮的?你太為難我了?!?/br> 最后我還是愿賭服輸的繼續算空間坐標了。止水笑嘻嘻的把畫著迷宮的紙貼在書桌上,表示那是他打賭獲勝的證明,必須要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時時刻刻提醒我認真學習飛雷神。 而現在,這枚發卡的背面就印著他當初畫的迷宮。 也許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學會了我怎么也學不會的術式,還用那么含蓄不傷人自尊的方式暗示我應該好好學習。 哎。體貼又別扭。 他學會了,我又不會說什么。 潛入砂隱村的過程意想不到的容易。 蝎本著自己是大爺的架子,遙遙看到大門就不動了。我知道他是想測試一下我的實力,也沒多說什么,裹緊頭上的帽子就大搖大擺的沖著城墻走過去。 同木葉一樣,墻上也有守備忍者,可沒有結界。我貼著墻根向上躍去,在他們交換守望方向時,從一個忍者的影子游走到另一個忍者的影子,全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順手還摸了一袋錢。進去后換了個裝,大搖大擺的站在門內向外張望。我倒要看看,他打算怎么進來。 蝎開著他那輛緋流琥,毫不遮掩的向大門駛來。守門的護衛剛準備攔下,一個隊長模樣的小胡子主動上前問了聲好。緋流琥發出沙啞的滾字,于是門口清凈了。 哇塞!早說他有關系啊,那我何必又□□呢。 呃,為什么要說個又字。 “先去打探一尾的消息?!?/br> “誒?難道不應該先補充補給嗎?”一尾守鶴可不是安分的主兒。打草驚蛇的話,回程路上我就沒有飯吃了誒。 蝎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砂隱村的武器不賣給除本村之外的忍者。算了,我去買武器,你去打探消息。明天日落之前,在這里回合?!?/br> 不是。只是想吃個飯而已。我伸出爾康手,呆愣的看著蝎一去不回。別啊。竟然把我一個人丟在人生地不熟的危險忍村,就不怕我真的搞點事出來嗎。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纯慈疹^還早,我裹緊身上的披風,先找個飯館好好吃一頓。路上的美食雖多,但一直大魚大rou也挺不住呀。我需要吃點素的。 素菜,是風之國的最昂貴的菜肴,只有身居高位的領導層才有專門的供應。普通人平常只能靠沙漠里微薄的野菜換換口味。像木葉那樣時令果蔬,這兒是一點都沒。偶爾有一點還奇貴無比。 我放下手里的菜單,微笑著對老板說再來半扇羊排。老板高聲應是,樂顛顛的又端上了一盆羊骨頭。我一邊啃骨頭一邊淚流滿面。 江湖盛傳水之國的忍者從來不接風之國的任務,原來就是因為這里旱得連蔬菜都供應不上啊,更別提水遁用水了。估計血腥的霧隱暗殺部隊都不愿意來這里追殺叛忍。 比如,某個坐在窗邊,手捧一杯沙漠特產仙人掌汁,嘴上還綁著繃帶的奇怪男人。霧隱叛忍,桃地再不斬。 有意思。先是白,然后是鬼鮫,現在再不斬都出現了。水之國是發生了什么大事嗎? 我端起余下半盆羊排骨,搖搖擺擺的晃到他桌前,將盆子重重砸進桌里。 桃地再不斬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不符合我審美的青白臉。 很好,和鬼鮫很像。常年不見天日,他們霧隱膚色都這樣。 “你有???” “我沒病。你有病,我來給你看病?!?/br> 我微笑著伸出手,在他發難之前反轉掌心,露出一面晶瑩剔透的冰鏡。 ※※※※※※※※※※※※※※※※※※※※ 先更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