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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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總是分不清時間的流逝。唯一帶來光亮的蠟燭早早燃盡。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里只余下交纏的身影和間斷的喘息聲。 終于一切平息了。 懷里的人沉沉睡去,宇智波止水留戀的在妻子鬢間留下一吻,拾起地上的衣袍穿戴好,推開門穿過走廊,進入遠處的另一扇石門。 同樣的黑暗,這間屋里冷得快要結霜。最深處的陰影中,一只紅得仿佛在滴血的寫輪眼緩緩轉動著。 頭戴旋渦面具的神秘人不知道在這里待了多久,竟一直保持著絕對靜默。 止水溫和的對他行了一禮?!岸嘀x斑大人成全?!?/br> 神前式婚禮,祭拜的是先祖,見證的是神靈,加上親人的祝福那就再完美不過。 宇智波“斑”一人身兼三職,先祖、魔神、族人,人神鬼三樣齊全,非常合適。 “夠了。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何必惺惺作態?!?/br> 止水無奈的攤開雙手,好脾氣的迎合道:“好的。你說是誰就是誰?!?/br> “我誰都不是,也不想以誰的面目而活?!?/br> “好的。兄長?!?/br> 神秘面具男沉默了。 這里沒有外人,一聲兄長讓他神思有些恍惚,仿佛夢回年少時期。自己還在馬路上扶老奶奶,回到族地,所有人都嘲笑他是宇智波里的吊車尾。只有一個族弟不理會別人的眼光,笑著和他打招呼,尊稱他為兄長。 當年的那個族弟此時坐在對面,態度溫和又堅定,好像什么都沒改變??伤靼?,一切早已發生變化。 這是個絕望的世界,沒有希望也沒有光明。就算曾經擁有,很快也會失去。美好的事物從來都不長久,就像琳,就像曾經的水門班,總有一天都會和鏡花水月一般消失無蹤。 在這個虛假的世界里,誰都以為自己會是例外,然而最終只能發現除了變化,無一例外。宇智波止水也會如此。 他之所以答應藏在神威空間中幫助完成神前式,不過是為了重復一次宇智波斑對他做過的事情。越是懂得愛,珍惜愛,失去時就越發痛苦。痛苦使人強大,讓人看清現實。 失去所愛后,止水才能真正跟隨他一起完成月之眼的計劃。 那么首先,就滅掉有可能拖后腿的宇智波一族吧。 “有個任務,非你不可?!?/br> “什么?”他才剛結婚呢。 “剿滅宇智波一族?!?/br> 戴著朱雀之戒的左手微微抽搐了一下,止水亮出了猩紅的寫輪眼。 “都送到了嗎?春樹過得怎么樣?有沒有瘦?這孩子一個人在外面,肯定吃了很多苦。 說著說著,枝子就開始抹眼淚。自從小姐妹去世之后,她就變的多愁善感起來,生怕一不留意,身邊為數不多的親人又走一個。 孝幸拍拍她的手背,轉頭說道:“沒事沒事。她就是年紀大了。你慢慢說?!?/br> 宇智波鼬點點頭,端端正正的在桌前坐下,一舉一動跳不出一絲禮儀上的毛病。他剛從火影樓過來,向三代目匯報了任務經過。聽聞大蛇丸的所作所為,老人家很是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繼續言傳身教,只吩咐他自己看著辦。 正在添茶的三木翻了個白眼,心里暗罵宇智波都是裝比犯。孝幸欣慰的看著族長家的大少爺,老懷安慰。 幸好猿飛日斬并未食言,止水走后,他立刻收了鼬作徒弟。原先族內sao動的戰意被此舉緩和了許多,富岳也有空余的心力梳理大家的情緒,將特別不服從命令的刺頭拔除干凈?,F在,村子和宇智波的關系好了不少,更多身背團扇家紋的普通族人開始走出自家族地,慢慢和村民們恢復了常規的來往。 鼬在兩者中間起到了橋梁的作用,他的調解行動居功甚偉。不僅年輕族人佩服,自發簇擁在他身邊,族老們也開始留意到他的能力。 “春樹前輩在外面開拓了一個新的忍村,是組織的首領。村里的忍者都很敬佩她,也很有能力?!?/br> 他微微垂下眼睫,沒有直接回答提問。如果明說這次前去沒有見到春樹,枝子婆婆一定會更擔心。到時候孝幸大人就會吹胡子瞪眼睛的天天去sao擾本來就很忙的父親了。 “是嗎!不愧是我們千手家的孩子,就是有出息!” 枝子高興的一拍大腿,被怪力拍腫的孝幸臉色突變,在老伴興沖沖的眼神下,立馬扯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是啊,是啊。我們家的孩子真有出息呢?!?/br> 沒毛病。從止水那邊來算,春樹也是他家的。 鼬默默的放下茶杯,正好和旁邊戰術后仰的三木的對上眼。兩人都在彼此眼睛里看出了一絲驚恐。 “不對。她在外面有村子了,那還愿意回木葉嗎?” 孝幸發現了盲點。不是吧,不是吧。難道要拱手送出一個木遁血繼給別人嗎?臭小子,給點力,早點把人拐回來??! 枝子的臉都白了,一雙手哆哆嗦嗦的,把茶水灑得滿桌都是。光顧著高興了,差點忘記這孩子是主動跑出去的。如果真的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昏了頭再也不回來,九泉之下,她怎么面對早早去世的扉間大人。 “你見到她怎么說?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關心者亂。枝子一心期盼得到春樹的消息,并沒有留意到鼬言語中的異樣。反而三木憑借和宇智波止水相處過一段時間的經驗發現了真相,宇智波鼬并沒有見到春樹。他們宇智波就是這個樣子,表情沒什么變化的時候,多半都在說謊。只不過宇智波止水習慣用微笑掩蓋情緒,宇智波鼬更加冷淡。 “止水已經去了?!毖韵轮?,他不好繼續當打擾別人談戀愛的電燈泡,沒能挖掘到更多消息。 呃……這就很糾結了。一方面聽到止水已經找到春樹就覺得距離他倆回來的時間不會太久,另一方面又擔心自家的小白菜會不會一不留神被宇智波豬給拱了。其中的滋味,真是一言難盡。 孝幸哈哈笑著將年輕人趕走,拉著老伴好好開導一番。 三木將鼬送出門外,賊頭賊腦的四周望了一圈,小聲說道:“鼬桑。我們算是親家兄弟吧?!?/br> 鼬不留痕跡的打量了一下周圍,沒有其他人留意這邊,才點點頭。 “你能幫我偷偷溜到春樹那兒嗎?” “忍村有規定,任何人出村都需要遞交申請?!?/br> 三木急了?!鞍パ?!我是有正當理由的。聽枝子婆婆說,我奶奶跟著春樹一起走了。我怎么著也得當面問個清楚啊。大家都是一家人,為啥單獨留下我一個啊?!?/br> 三木君的奶奶,千手秀麗?上一次見到這個名字,還是在統計內亂之夜的死者名單上。師父親手將這個名字勾掉,移到失蹤名單里。止水也特別提過,在適當的時候再透露給三木知道。 “抱歉。這事幫不上忙。我只是聽從火影大人的命令而已?!?/br> 三木盯著比宇智波鼬的眼睛?!澳阍谡f謊。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至少沒說完整?!?/br> 真敏銳啊。擁有野獸般的直覺嗎?果然不能小覷千手。 他讓開一條路,指著村中心的火影樓說道:“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去找三代目申請出村許可?!?/br> 三木氣沖沖的離開了。 別說三代目了,枝子婆婆第一個就不同意。自從春樹走了,鈴美病逝,所有人都把他當成大型嬰兒一樣,生怕再出個什么事,導致千手一脈徹底斷絕。 鼬不肯幫忙,那他再想辦法。哼! 鼬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關于千手秀麗的情報,不應該也不適合從他口中透露出來。這明顯是內亂爆發的原因之一。高層的處理思想是把雙方的傷亡都隱瞞下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把仇恨留給下一代。怕得就是再有人被仇恨的情緒推動,學著往外跑。 這么看來,如果想把族人送出去就很難了?,F在正值宇智波和木葉的緩和期,稍微出點錯,前面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但是只出去一個止水是不夠的。狼養在圈里太久,就會變成狗。止水和春樹的經歷讓他看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光有愛是不夠的,還得有保護愛的實力。不然說什么都是空中樓閣,別人輕輕一推,就能讓現實崩塌。 所以他需要力量,需要族人的幫助,需要整個木葉村的齊心協力。只要能守護這一片和平,就算死在奮斗的過程中,也在所不惜。 “尼桑?!” 鼬抬起眼,不知不覺竟然已經走到南賀川的河堤了。佐助在河邊的棧道上練習火遁。 “尼桑!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弟弟滿臉高興的撲了上來,他一把接住,竟還被小小的身體沖得后退了半步。 呃……在他走之前,佐助有這么大力氣嗎? “喲!鼬大哥!歡迎回家!”一個金色的腦袋從河水里冒出來,手里還抓著一只活蹦亂跳的魚。 “鳴人?你怎么在水里?” 鳴人嘿嘿笑著,穿著褲衩就跳了出來。小小少年不再是以前的排骨樣,肚子上多了一點小rourou??磥砟赣H的投喂計劃進行的很成功。佐助也是跟著鳴人一起才吃胖了一點點吧。 佐助很不屑的偏過頭替他回答?!拔覀兇蛸€,輸的人去抓魚。他輸了?!?/br> 鳴人對佐助做了個鬼臉,興高采烈的說:“都是佐助太笨啦,總是控制不好豪火球的大小。我只能一直泡在河里的把喲?!?/br> “佐助。道歉?!摈p輕拍了一下弟弟。怎么能讓朋友一直待在冬天的河水里呢? “他是自愿的!” “佐助!”這一次,鼬的聲音變得更加嚴肅。 鳴人看到情勢不妙,也顧不得穿好衣服,趕緊擋在好朋友身前?!镑蟾?。我不怕冷。再說了,也是我打賭輸了啊。愿賭服輸的把喲!” 佐助鼓著臉頰,翹起嘴巴,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 鼬嘆了口氣,替鳴人穿好衣服,摸了摸他的頭,又對著弟弟招了招手。果然,佐助眼睛一亮,立馬沖過來。他并起兩指,輕輕點上弟弟的額頭,說道:“下不為例?!?/br> “嗯!” 兩個小孩異口同聲的答應道,一左一右的扒著他的手臂。 “尼桑這次去了哪里???怎么那么久?” “吶吶。鼬大哥肯定出村了!外面肯定很好玩!” “那尼桑給我帶禮物了嗎?” “笨蛋佐助。禮物要回家才能拆??!” “你才是笨蛋!吊車尾的!” “你才是!” 夕陽下,吵吵鬧鬧的三個人拖著長長的影子,一起向暮色下的宇智波族地走去。 ※※※※※※※※※※※※※※※※※※※※ 不搞事的宇智波怎么能叫宇智波呢? 至于車…… 我不會寫車啊,真的,看我真誠的雙眼就知道有多真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