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心里也清楚，那并不現實。

    “六十年……凌天供奉，多也不提，就提六十年。我總覺得，六十年后，他很可能還是會離開?！?/br>
    連慶鶴和郝旺私下竊竊私語。

    “就算如此，那司徒家和千尋仙宗，肯定也不敢違背承諾……除非他們能確認凌天供奉和幻兒供奉永遠不會再回來，否則，在我們雪涯仙宗面前，他們也只能夾雜尾巴做人?！?/br>
    郝旺說道。

    ……

    春去秋來，但季節變化，對北地冰原卻沒有任何影響。

    北地冰原，全年寒冬，到處都是白雪皚皚。

    “凰兒？”

    十年后，小木屋里面，段凌天和幻兒的面前，一個穿著七彩霞衣，身姿婀娜，容貌絕色妖嬈的女子，一開始是虛影，但后面卻又是逐漸凝實了起來。

    正是七竅玲瓏劍的劍魂，凰兒。

    “多謝主人再造之恩?！?/br>
    凰兒在段凌天面前跪伏而下，不管是表面，還是內心，都透露出對段凌天的絕對恭敬。

    而段凌天總覺得，現在的凰兒，跟過去有了一些不同。

    以前的凰兒，雖說答應成為他的七竅玲瓏劍的劍魂，但有著自己過去的一段經歷的她，卻終究是沉侵在那段記憶之中，對他更多的只是敷衍。

    現在的凰兒，卻是仿佛真的成了他手里的神器的器魂，完全聽命于他，不再執著于過去的記憶。

    “混沌神火前輩……這是怎么回事？”

    對此大感疑惑的段凌天，忍不住詢問體內的混沌神火。

    “很簡單?！?/br>
    混沌神火說道：“七竅玲瓏劍，早就認你為主……這丫頭，雖說之前是別的神器的器魂，但在她完全和七竅玲瓏劍融為一體后，思想更多被七巧玲瓏劍對你的忠誠影響?！?/br>
    “現在，就算你讓她去干掉那個叫凌絕云的小子，她也不會有任何猶豫?！?/br>
    混沌神火說道。

    “莫非她以前的記憶沒了？”

    聽混沌神火這么說，段凌天被嚇了一跳。

    “她以前的記憶沒有消失，只是變得淡了，不在乎了……現在，她最在乎的，便是效忠于你，聽從你的命令。在她的生命里，你的意志，便是她活著的唯一動力?！?/br>
    混沌神火繼續說道。

    第3217章 毀滅法則

    混沌神火這么一說，段凌天就明白了。

    現在的凰兒，雖然還是過去的那個凰兒，但因為和七竅玲瓏劍徹底融為一體的緣故，她的意志也受到七竅玲瓏劍的影響，事事以他這個主人為主。

    為了試探凰兒，段凌天看著凰兒，故意問道：“如果我以后有能力了，卻反悔了，不愿意幫凌絕云報滅族之仇……你，又當如何？”

    “主人若不愿，凰兒不會強求?！?/br>
    凰兒沒有任何遲疑的回應，自始至終，不管是臉上，還是目光深處，都沒有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不滿。

    見此，段凌天徹底確認：

    這個凰兒，確實是以自己為主，不管自己是否違背過去對她許下的諾言。

    “我剛才就開個玩笑……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br>
    段凌天搖頭說道。

    然而，即便他開口補救，凰兒也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不管段凌天怎么做，她都會無條件支持一般。

    “看來，她還真的完全以我為主了?！?/br>
    段凌天暗道。

    同時，他也暗自松了口氣，因為過去凰兒獨立的意志，讓他忍不住擔心，如果對方在成為自己的七竅玲瓏劍的劍魂以后，還一心想著那凌絕云和凌絕云身后的家族應該怎么辦？

    又或許，自己有一天和凌絕云站在對立面，她豈不是不可能幫助自己對付凌絕云？

    而現在，凰兒的變化，讓段凌天非常滿意，畢竟沒誰希望自己的身邊有一個定時炸彈。

    “凌天哥哥，她是……”

    看到又有一個女子出現在自己的凌天哥哥的身邊，幻兒眼中明顯帶著警惕之色。

    雖然，這個女子各方面都不如她，但女子有的一些東西，卻不是她有的。

    “幻兒，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過的，七竅玲瓏劍的劍魂，凰兒?！?/br>
    段凌天微笑說道：“現在，她已經徹底和七竅玲瓏劍融為一體，并且可以顯現出真實的身體?！?/br>
    “原來她就是凌天哥哥的七巧玲瓏劍的劍魂？”

    幻兒恍然大悟。

    “說起來，還多虧了這個地方?！?/br>
    段凌天三言兩語之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幻兒一一道出，“十年時間，凰兒憑借陣法下面的那至寒之物，順利和七竅玲瓏劍融為了一體?！?/br>
    話音落下，段凌天念頭一動。

    頓時，那原本跪伏在段凌天面前的凰兒，化作一道七彩劍光，竄入他的體內。

    “凰兒，那至寒之物是什么東西？”

    段凌天好奇詢問凰兒。

    “稟主人，是‘萬古冰髓’?！?/br>
    已經在段凌天體內的凰兒適時的回應說道：“我借助萬古冰髓的力量，和七竅玲瓏劍融為一體以后，也將那萬古冰髓幾近消耗殆盡?！?/br>
    “這個山谷里面的冰寒之氣，最多百年，便會徹底消失?！?/br>
    凰兒說道。

    聽凰兒這話的意思，很顯然，這冰川山谷，在百年之后，將失去原來的用處，變成一個尋常山谷。

    到時，在這里修煉，修煉速度不會快。

    另外，在這里領悟冰系法則，也將再不會有任何優勢。

    “真沒想到，凰兒和七竅玲瓏劍融為一體，也奪走了雪涯仙宗的造化……接下來的五十年，希望可以稍微補償一下他們?！?/br>
    如果不是雪涯仙宗的人帶他和幻兒過來，他不會知道有這么一個地方，更不可能讓凰兒在短時間內和七竅玲瓏劍徹底融為一體。

    所以，他承雪涯仙宗的這份人情。

    而現在，得知凰兒之事，會讓雪涯仙宗日后失去這么一個好地方，他心里便忍不住有些愧疚。

    “你現在的實力如何？”

    段凌天想到了一個問題，七巧玲瓏劍的劍魂凰兒，以前是眾神位面的強者手里的神器器魂，就算化作人形，實力也非常強大。

    “我的修為，是和主人一樣的……主人的修為到何等地步，我的修為也到何等地步?！?/br>
    凰兒說道：“至于領悟的法則，卻是都還在……不過，以主人現在的實力，還沒辦法完全發揮七竅玲瓏劍的全部威力，以至于我領悟的法則也受到壓制?！?/br>
    “不過，我現在的實力，應該是不比主人你差的?！?/br>
    凰兒說道。

    “你領悟的是什么法則？”

    段凌天好奇問道。

    “器魂一般領悟的都是毀滅法則?！?/br>
    凰兒回道。

    “毀滅法則？”

    段凌天目光一亮，據他所知，毀滅法則，和光明法則、黑暗法則一樣，都是脫離于五行法則的法則。

    哪怕是冰系法則、雷系法則、風系法則，其實都跟五行法則息息相關。

    而且，據說，論法則的層次，四大至高法則之下，便是毀滅法則、光明法則和黑暗法則。

    然后，是冰系法則、雷系法則、風系法則，最后才是悟性法則。

    “仙法、神通，能領悟的法則，也就五行法則，以及和五行法則息息相關的冰系法則、雷系法則和風系法則?！?/br>
    “至于四大至高法則，毀滅法則，還有光明法則、黑暗法則，卻又是需要一定的機緣，才有可能領悟?！?/br>
    這些，段凌天也都知道。

    “主人，你現在若多用七巧玲瓏劍，也能通過七竅玲瓏劍領悟我所領悟的毀滅法則……對于擁有神器的人而言，想要領悟毀滅法則并非難事，難的是將毀滅法則領悟到高深境界?！?/br>
    凰兒說道。

    凰兒后面說的話，段凌天倒是深以為然。

    任何法則，入門或許不是難事，但想要將之領悟到高深境界，卻又是極難。

    不過，雖然知道可以通過七竅玲瓏劍領悟毀滅法則，但段凌天卻沒打算現在就找個地方憑借七竅玲瓏劍領悟毀滅法則。

    毀滅法則，就算他現在領悟了也沒太大用處，因為他的空間法則，已經達到極高的造詣。

    毀滅法則，想要追上空間法則，極難。

    而如果追不上，根本沒必要花費心思去領悟。

    “我有至強者神格，領悟空間法則，根本不會遇到什么瓶頸……在我將空間法則的法則奧義全部領悟到大成之境以前，根本沒必要浪費時間去領悟別的法則?！?/br>
    這一點，段凌天很清楚。

    而哪怕是他體內的五行神靈，混沌神火、太玄神金和鴻蒙神土，也都這樣提醒他。

    哪怕他們能幫助段凌天更快領悟火系法則、金系法則和土系法則，但他們卻也知道至強者神格給段凌天帶來的優勢，遠非他們所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