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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怎么會有人?”有人問道。 去往那邊的村民增加到了一半,本來就搖搖欲墜的酒樓更是不堪其力,整個都往街道中間傾斜了過去,上面的人也跟著往下滑。 本來被遮擋在煙囪后面的人,整個露了出來。 “救命!救我!蘇望!蘇望救我!”一道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即使距離很遠,他們也全都聽了個清楚。 蘇望驚愕:“這,這是?張穆?!” 宋銜之仔細看了看。 那人頭發蓬亂,血跡在上面已經結成了硬塊,但還是可以隱隱約約看出那張臉的輪廓來。 就是張穆…… “他怎么跑到那上面去了?”關洱半趴在樓欄上,托著面頰看熱鬧,尾巴卻不停地在宋銜之的手背上掃來掃去:“手腳好像都被砍了啊……” 張穆的狀態很差,腰上系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系在煙囪上,似乎是為了防止他掉下去。 但他的手腳卻都已經被人砍斷,用兩根麻繩穿著,掛在他的脖子上。 那些已經狂化了的村民,雖然沒能上樓,但撞擊之下,樓身傾斜的越來越厲害,張穆也隨之懸到了半空之中。 他本來正在睡覺,誰曾想一覺睡醒之后,人便到了這里,四肢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幾近昏厥。 手腳被砍掉之后,他的傷口似乎已經被人用火燙過,所以暫時止住了血,不會危及性命。 “是誰???到底是誰!我要殺了你??!”張穆叫喊著,面目猙獰,卻適得其反,招來了更多的村民。 狂化之后的他們,如同嗜血的野獸,聞到血腥之后,便會變得瘋狂而躁動。 眼瞅著自己離地面越來越近,下面還守著一群虎視眈眈的野獸,張穆扭動著身子,慌了。 然而,綁著他的布條本就沒有多么的堅韌,承載住他的重量已是極限,現在他一動,布條摩擦在煙囪上,自然開始撕裂。 張穆感覺著身體一頓一頓的下墜感,頓時冷汗如雨,嘴里也不罵了,只朝著土樓的方向求救。 還沒喊兩句,人便如同石子一般掉了下去,只留下一長串破了音的尖叫。 他的身子砸在幾個村民身上,那兩個村民的頭顱磕在地上,頓時如西瓜一樣破開,他們戳破皮膚的骨頭也隨之深深扎進了張穆身體里。 疼的他破聲尖叫。 但他還不想死,對于死亡的恐懼,激發了他最后的生存欲,手腳被砍,他只能拿下巴撐在地上,像一只蟲一樣在地上蠕動。 可那些饑餓的傀儡,可不會給他留時間逃跑,烏壓壓的人頭壓下,分食著他的血rou。 張穆叫的格外凄慘,但在場的人都知道,無論如何,他都活不下去了。 這樣殘忍的死法,太不痛快,說是一種懲罰也不為過。 但是,到底是誰與他有如此大的恩怨,竟然能做到這般心狠手辣。 宋銜之后背發涼。 在這座土樓中,他只認識一個能夠做出這樣事情的人。 視線不由自主便飄到了沈鐸身上。 宋銜之想起不久前從他身上聞到的血腥味,心下一哽。 沈鐸察覺到宋銜之的視線,轉過頭來對他笑道:“怎么了師兄?” 傍晚的余暉和晚風之中,這人身上籠罩著一股獨特的少年感,讓人忍不住懷疑起,自己的揣測是否是對的。 宋銜之手指冰涼,不寒而栗,捏了捏衣角搖頭。 地上的張穆很快就成了一堆掛著爛rou的白骨,村民們也漸漸往這邊回籠過來。 天色黑的很快,濃黑的云從落日邊緣翻涌上來,不過眨眼之間,便已經蔓延了半個天空。 “要下雨了……” 幾滴冰涼的雨珠落在眉心,宋銜之抬手,涼風從指縫間吹過,附上細微的水意。 這一場雨,細如長針,密密麻麻的打落。 雨壓住了白日干燥的塵土味,泛出了些淡淡的腥味。 蘇望和幾個商人撐起了傘,注視著樓下的村民。 雨越下越大,他們身上的血液都被沖洗干凈,只剩下發白外翻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 宋銜之一直盯著嚴鐘,卻見一個眨眼,原本一動不動站著的人影,忽然就不見了。 他心下一驚,拍了拍身邊的關洱,側頭問道:“剛才站在那里的那個男人,就是小術父親,看見他去哪了嗎?” 關洱正一邊低聲嘟囔著這雨來的不巧,一邊小心翼翼的整理著自己不小心打濕的尾巴,根本沒注意看下面,聞言一臉懵逼的抬頭:“什么?” 宋銜之:“……” “沒什么……” 轉頭問唐棠去了。 唐棠剛才也注意到了嚴鐘的異常,不過他和宋銜之一樣,只是一個錯眼,盯著的人便不見了。 這發展,按照一般套路,定然是背地里憋了個大。 宋銜之心生戒備,越發警惕的看向四周。 雨音嘈雜,很難辨別出其他的聲音。 夜幕里,大槐樹那邊卻突然傳來了巨大的動靜,悉悉索索的聲音摻隱在雨聲中。同時,兩個黑色的人影也悄無聲息的向著這邊飛速靠近。 宋銜之頭皮一麻,立刻意識到是那些馬陸蟲蘇醒了過來,身體僵了僵。 就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大槐樹時,原本已經消失不見的嚴鐘卻不知從哪里又忽然冒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