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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昨天夜里回來過,又走了?!?/br> 樊快雪眉頭一剔:“他有沒有說去哪里了?” 戚麗麗搖頭:“沒有?!?/br> 樊快雪沉吟著,戚白既然回來,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回來:“那他都說過什么?” 戚麗麗:“他應該是去打工了,可能不會回來讀書了?!?/br> 樊快雪身上的汗一下子都涼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指死死抓著銹跡斑斑的鐵門,聲音像是夢魘了一般從胸腔里飄出來:“你說他不回來讀書了?” 戚麗麗點頭,看著樊快雪剛進門時那張汗津津卻神采飛揚的臉在一個瞬間就黯淡下去,灰敗得仿佛生了場大病,她更加心慌起來:“我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嗎,你不知道嗎?” 她想到戚白給她留下的八千塊錢,戚白才出門幾天,從哪里弄來這么多錢,不會是搶劫或者偷來的吧?不,不會的,她哥才不是那樣的人。 冷汗一層層往外冒,樊快雪一側的手指甲緊緊扣進了掌心里面,面對女孩的質問,他勉強定定神:“他走的太突然了,沒跟我說。你別擔心,他沒出什么事?!鳖D了頓,他望著女孩的眼睛:“他真的沒說去什么地方嗎?” 女孩搖頭:“沒有?!?/br> 樊快雪低頭沉吟幾秒,又問:“他有沒有給你們留聯系方式?” 女孩再次搖頭。 樊快雪心里頭難受極了,自責、愧悔和痛惜等等情緒糾纏在一起,他心里像是被人挖了個洞,空蕩蕩的,熱辣的風一直朝里面灌。而戚麗麗本身比較不自信,看人的時候眼神習慣性躲躲閃閃,所以他并沒有察覺到她在撒謊。 捏著微微燙手的鐵皮大門,怔忪了良久,樊快雪才使勁閉了下眼睛,抬頭看著女孩,聲音著急得啞掉了:“我給你留一個電話號碼,如果你哥回來了,你想辦法跟我說一聲,行嗎?” 戚麗麗不說話。 樊快雪又說:“當我求你了,幫幫忙,好不好?” 戚麗麗遲疑著點了下頭,轉身去樹蔭下拿過來作業本和筆,她看著樊快雪握著筆低頭在紙上寫下一串數字,手指骨節發白,抖得很厲害,寫完遞給她的時候,她又看見樊快雪眼角滾落了一顆晶瑩的東西,他的神情瞧著凄惶駭人。 戚麗麗心里有點難受,甚至有點動搖,她感覺這個男生跟她哥應該是很好的朋友,但還是不行,昨天晚上戚白給她電話號碼的時候,還特意說不能告訴這個男生,她抿了抿嘴唇,拿著作業本和筆回院子里去了。 樊快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村口,又是怎么坐上班車,最后又是怎么換乘幾次,到市醫院門口的。 昨天倉促之間,護工沒找到,他早上出去,是拜托了臨床的一個阿姨。他說自己有急事,如果他爸那邊要做什么檢查,讓阿姨幫忙照應一下,那位阿姨人很好,說自己的女兒上午會過來,讓他盡管去忙,有事情他們幫他去跑。 樊快雪在醫院門口買了兩箱進口的高級水果,提著進了住院部,他把水果放在隔壁床旁邊,對阿姨感謝一番,才過去看老樊。 “今天怎么樣?”樊快雪拉開椅子在床前面坐下來。 樊鎮東正在手機上回信息,頭也沒抬地說:“本來就沒什么事兒,非要摁著我住院,一住進來,沒個三五天就出不去,這不是耽誤事兒嘛?!?/br> 樊快雪看了眼床頭柜上的保溫杯:“要喝水嗎?” 樊鎮東回完公司銷售經理的信息,又去找生產部經理的號碼:“不喝?!?/br> “今天都做了什么檢查?” 樊鎮東打了兩個字又刪掉:“上午抽血和心電圖,下午做了CT,說明天還要做什么血管造影?!?/br> “那你吃飯沒有?” “吃了,”樊鎮東在輸入框里打字,想起什么抬頭看他一眼,“你不是去找……” 樊鎮東怔住了,他上次看到樊快雪像是生了大病一樣的模樣,還是幾年前他媽——樊快雪的奶奶去世的時候。樊鎮東心里一跳,下意識摁滅了手機:“怎么了?人沒找到嗎?還是……出什么事兒了?” “沒有,他妹說他回去之后又走了,”樊快雪搖頭,摁著膝蓋站起身,“你沒什么事兒,那我出去吃飯了?!?/br> 樊鎮東:“多吃點?!笨粗鴥鹤油庾?,他心里忽然又有點疑惑,小雪跟那個孩子真的沒什么嗎? 飯點,進出病區的人多,樊快雪和很多病患家屬一起等電梯,他低頭盯著鞋尖,摩挲著褲兜里的煙盒,默默告訴自己,先別急著灰心,戚白興許就是找個地方打工了,開學就回來了,開學再去找他吧。 電梯門開了,樊快雪沒注意到,被后面的人推了一下,他才抬起頭,恰好就看到龔素貞從里頭擠出來,不知道是被踩了腳還是怎么,她眉頭倒豎,回頭瞪著身后的人,說了一句什么,樊快雪轉開視線,當做沒看見,徑直走入電梯,站在最里面的角落里。 從住院部出來,樊快雪隨著人流往前走,醫院人行道旁的路燈都亮了,燥熱的空氣里混雜著各種難聞的氣味,他快步出了院區,隨便進了家人少的店,要了一份快餐。 兩頓沒吃,食物送上來,樊快雪撥弄著魚香茄子,卻沒什么胃口,他又叫服務員拿了杯冷飲,邊喝邊看手機,消磨時間,不想太早回去再碰上龔素貞。 樊時晴在家里,龔素貞應該不會待太久,樊快雪磨蹭了半小時,又在街邊吸了根煙,這才回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