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真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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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國皇帝是個好說話的,并沒有為難洪清遠,只是說了些場面話,就放洪清遠出宮了。 洪清遠走出梁國皇宮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自己的血rou上,每一次彎曲膝蓋,都好似在割自己的rou。 他有些慶幸,洪國的禮服是紅色的,否則早已沁濕了衣褲的血液讓人很容易就會發現。 徐多水又想要抱他,可是這次洪清遠強硬的拒絕了。 做為洪國的皇子,他必須要自己走出皇宮。即便每一步都踏出一個帶血的腳印,也要自己走出去。 雪飛是沒有資格進宮的,她只能焦急地等候在宮外的馬車上。 看到太監遠遠地帶著殿下回來,雪飛連忙迎了上去??墒?,她馬上就敏銳地發現,洪清遠渾身都散發著血腥味。 扭頭一看,雪飛更是嚇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洪清遠長長的禮服后擺下面拖著一串血腳印。 “殿下!”雪飛的聲音都變調了。 洪清遠對自己的侍女微微擺了擺手,雪飛連忙伸手攙扶住洪清遠。她手下,洪清遠的全身都繃得緊緊的。 洪清遠此刻就是憑借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只要是一開口,xiele這口氣,自己肯定會癱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雪飛跟隨了洪清遠多年,自然知道主子的心思,看似扶著洪清遠,其實女人幾乎是架起了自家主子。 主子應該是腿上受傷了,雪飛盡量承擔自家主子的體重。好在她也是習武之人,臂力還是有一些的。 徐多水擺脫了拉著自己問東問西的舅舅后,匆匆趕出宮門外,洪國的馬車已經不在了。 馬車里,洪清遠癱靠在馬車的一角,膝蓋上無盡的疼痛,舌尖上頓麻的疼都在折磨著他的神經。 雪飛喂了洪清遠一顆丹藥后,青年就閉目靠在馬車一角不再吭聲了。 此刻洪清遠就好似一件薄釉青瓷,看上去精美又易碎。額頭上又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雪飛想要拿帕子給洪清遠擦拭冷汗。 可是再如何輕微的碰觸仿佛都會讓青年傷上加傷,雪飛覺得自己握著帕子的手都在顫抖。 “殿下,共公府到了,請下車!”馬車外的隨從大聲說道。 如玉般易碎的青年細微地抖了抖,如果不仔細一直瞧著,是發現不了的。 “小哥,能不能讓馬車直接駕進去?停在殿下的院子門口?”雪飛低聲哀求道。 “雪飛姑娘,這可是共公府。 上一個直接把馬車駕進國公府的人是當今的皇帝陛下。 不瞞您說,就連太子殿下到訪咱們國公府都必須要在門口下車,自己走進去呢!”駕車的隨從大聲地回道。 洪清遠擺了擺手,制止了雪飛繼續哀求。 他能自己走出皇宮,想來從國公府的大門口走回自己的院子也不會要了他的命。 雪飛連忙上前攙扶著洪清遠下車。 洪國的車底盤低,輕輕邁一步就能下車站到陸地上。 可此刻這輕輕的一步,微微的彎曲一下膝蓋卻讓馬車上的青年痛苦萬分。 洪清遠咬著下唇,狠心地往車下邁步。 他的腳還沒占地,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被人打橫抱在懷里。 “小侯爺!”雪飛驚訝小侯爺的武功。 能這么輕松就把人從自己手中搶走的人,真心不多。 只見徐多水橫抱著洪清遠大踏步地走進國公府。 洪清遠原是想要說些什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疼痛和周身的冰冷讓他貪戀起這個暖烘烘的懷抱。 徐多水應該是騎馬趕上來的,渾身都熱烘烘的,還帶著些許汗味。 洪清遠在那溫熱的懷抱中不自覺地放松了身體,實在是太疼太冷了,就讓他稍微休息一下吧。 頭戴金冠的青年無力地把自己的頭靠在少年的肩窩。 徐多水聞到了洪清遠身上的血腥味,眉頭皺的死緊。 國公府的下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小侯爺雖然在外面橫著走,但是在府里還是挺友善的。 一般如果下人不真的故意惹到他,徐多水很少在府里發脾氣。 此刻,徐多水的眉頭能夾死一只蒼蠅,路上遇到他的國公府下人們都小心翼翼地低頭行禮。 洪清遠以為徐多水會把他抱回自己的院子,沒想到這少年卻把他抱進了一個陌生的院落。 在進院的時候,青年瞄了一眼院門口掛著的牌匾,不知道是哪個幼童寫的歪歪扭扭的幾個大字:戰無不勝居。 可能是那可笑的字體,讓脆弱的如同一張白紙一般的青年嘴角牽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容。 徐多水可沒功夫仔細瞧洪清遠的笑容,他現在關心的是玉人兒哥哥還在流血的腿。 “玉嬌,玉艷,準備熱水,傷藥,馬上要用!”徐多水抱著脆弱的青年進了院子后大聲喊道。 從屋里跑出來兩個面容嬌美的少女,脆生地答應后就開始指揮滿院子的下人行動起來。 徐多水抱著洪清遠長驅直入,直到把青年放在了一張白玉床上。 雪飛一直跟在兩人后邊,她知道徐多水這是把自家主子抱回到他自己的院子里了。 不愧是小侯爺的院子,里面全都是好東西,就連裝水的盆子都是貢窯專門燒制的貢品。 徐多水把洪清遠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之后,就要伸手撩起他的衣袍,洪清遠伸手去攔。 “放心吧,處理外傷我很厲害的。不會讓你更疼的?!毙於嗨谅暬氐?。 洪清遠最終放下了阻攔少年的手。 徐多水撩開青年禮服的下擺,洪清遠兩條褲腿從膝蓋開始都是濕的。雪白的襪子也都變成暗沉的棕紅色。 少年小心翼翼地幫洪清遠除去鞋襪,繡工精美的大紅錦鞋都因為黏稠的血液粘在腳上。 除去鞋襪后,青年原本白皙的腳面上全是鐵紅色的血跡。 徐多水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知道宮里一直有各種各樣整人的法子,但是,因為沒人敢用在他的身上,所以他每次都只是聽個樂呵。 現在,看到洪清遠血跡斑斑的雙腿,徐多水突然覺得那些整人的法子簡直變態到可恨。 “放心吧,我肯定會幫你找回場子的!”徐多水一邊把青年被鮮血沁濕的褲腿剪掉,一邊惡狠狠地說。 因為時間有些久了,褲子的布料沾粘在洪清遠的傷口上,著實不容易往下撕。 徐多水的婢女們端著傷藥,水盆,工具把站在床前的雪飛擠開。 雪飛看到這一幕感覺著實出乎意料。 徐小侯爺院子里的婢女下人各個訓練有素,徐多水一聲令下,沒有任何人慌張忙亂,大家都十分有序地干著自己的事。 這根本就不像是個紈绔子弟的院子,如果真的要說起來,更像一只小型的戰斗部隊,大家各司其職,井井有條。 徐多水看著跟血rou沾粘在一起的褲腿,眉頭皺的更深了。 一個婢女無聲地遞上了竹鑷子,徐多水看著也就在往外滲血的膝蓋,“我要幫你把碎瓷片從rou里拔/出/來,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耐一下。 我的手法很快的?!毙於嗨谅曊f道。 聲音依舊是那少年人的聲音,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洪清遠心里一暖。 “你弄吧!我不疼?!蹦樕弦呀浲耆珱]有了血色的青年輕聲回道。 徐多水是個實干派,打了招呼之后就開始埋頭青年的膝頭,從rou里一片一片地把那些碎瓷片都拔了出來。 隨著少年的動作,即便洪清遠再如何能忍,他還是生理性地微微顫抖。 徐多水的手很美,少年人白皙的手指均勻光潔,指甲剪圓潤光滑。 徐多水的手很穩,好似擁有多年經驗的醫生一般,輕輕捏起瓷片一角,以最快的速度拔出皮rou。 可即便徐多水的手再穩再快,洪清遠依舊需要忍受這種抽筋扒骨般的疼痛。 洪清遠死死攥住袖籠的手,幾乎都要把上好的錦緞面料扯碎了。 當最后一片瓷片被從皮rou里/拔/出/來/后,洪清遠仿佛是剛剛被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少爺,藥煮好了?!币粋€下人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走了進來。 “先放在那涼著。包扎好了就可以喝了?!毙於嗨咽掷锏闹耔囎臃畔?。 因為有了新鮮血液的沁濕,被剪斷的褲腿也從傷口上撕下來了。 洪清遠好似一條被從水里打撈起來的魚,大張著嘴,不住地喘著粗氣。 “好了,馬上就好了,上了藥就不疼了?!毙於嗨p聲地說道。 洪清遠已經瀕臨昏厥,理智一點點地離他而去,他的大腦變得空白。 等到徐多水幫他把兩個凄慘的膝蓋都包扎完畢后,洪清遠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了。 徐多水輕輕扶起渾渾噩噩的青年,把洪清遠那蒼白到近乎青白的臉扶正,“乖乖把藥喝了。喝了藥睡一覺就好了?!?/br> “嗯。。??嗟?,不好喝!”洪清遠鼻音濃重地嘟囔道。 徐多水環抱著昏昏沉沉的青年,“乖乖喝了藥有糖吃?!?/br> 不知道青年又嘟囔了些什么,最后總算是把碗里的藥都喝干凈了。 再也支撐不住的青年,頭垂在徐多水的肩膀上,終于昏睡了過去。 下人接過徐多水手里的藥碗,少年伸手解下洪清遠頭上的金冠。 一頭烏絲沒了金冠的束縛,傾斜而下,披散在失去意識的青年身后。 “小侯爺!”雪飛在一旁驚聲叫道。 徐多水挑眉白了她一眼,“難道讓你主子就這么睡一晚?如果就讓他這么睡過去,現在只是去了半條命,明天就是沒命了?!?/br> ※※※※※※※※※※※※※※※※※※※※ 愛你們呦 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