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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雅正看著門下弟子,伸手輕輕捋著雪白胡須:“諸位贊謬了,醫者需入世歷經世事磨難方可成長,他們呀,以后的路還長著呢?!?/br>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贊揚。 見時候差不多,主持測試的長老正要宣布開始,卻見一道紅衣人影悠然地踏入場中。 周圍皆是一片統一的鵝黃,唯有這人一身艷紅,頭發也不像其余人那樣端正的束好,只是隨意披散在身后,行動是被風吹過,畫出肆意的弧度。 “慢著,谷內弟子考核之處,外人不得入內?!眻鲞叺氖匦l忙伸手攔住了這位看著眼生的訪客。 “觀禮請去后方落座?!?/br> 肖律笑瞇瞇地看著他:“怎么,是第一次駐守內門考核?” 那人一愣,心想你怎么知道的? 肖律已經不緊不慢地掏出了一枚木制令牌:“我也是谷中弟子?!?/br> 守衛狐疑地看著他一身紅衣,和那張讓人印象深刻的臉。 不應該呀,這樣的人如果是同門,任誰都不會沒有印象才對。 以前薄律雖然有來參與谷內考核,但他性子低調,往往都來得甚早,也會刻意換上一身和眾人相近的黃衣,坐在角落里,并不引人注目??己送炅吮愦掖译x開,根本不在谷內多留,所以谷內的弟子有不少都對他毫無印象。 但守衛弟子反復檢查過令牌,確實是外門弟子的沒有錯:“奇了怪了?!?/br> 考核即將開始,兩人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眾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那個穿紅衣服的是誰?” “怪眼生的,也是我們的師兄弟嗎?” “不像啊,你看他連門派服都沒有,看著就不像我們的人?!?/br> “那他來做什么?偷師學藝?” “誰會在考核的時候偷師?這么高調,生怕別人看不到他啊?!?/br> 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 這時,門派師長那邊有人開了口:“來了就趕緊入座,別耽誤?!?/br> 守衛的弟子這才將令牌還給肖律,示意他快些進去。 肖律看向人群中,見到了一個三十許,氣度溫雅的男人對他微微頷首,這位就是那個一直在暗中幫他的三師伯。 收回視線,肖律入場坐在了屬于外門弟子的邊緣位置,身邊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還真是我們的人??!你們見過他嗎?” “沒有?!?/br> “我也沒有?!?/br> “你說他會不會是那個誰呀?” “那個誰?” “一直住在谷外,不能回來的那個?!?/br> “哦我知道,他師父當年因為偷盜藥方,直接從親傳弟子位置上落下來,趕到外面去了,之后一直都沒臉再回來?!?/br> “我知道得更詳細一點,據說呀,他當年是要被逐出師門的??上М敃r的大長老一直護著這位徒弟,才讓他勉強留在師門。都這樣了,這人還賴著不走,一直住在谷外到死都沒離開呢,” “不僅如此啊,還收了個徒弟,也不知道能教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br> 頓時,無數道意味不明的視線掃向肖律,有好奇、有厭惡、有挖苦,有奚落。 肖律都不以為意,只安靜地等待考核開始。 他是來薅羊毛的,你會在意被薅的羊怎么看你嗎? 能在江湖上攢下幾十年的名聲,琉璃藥王谷的考核自然不簡單??己朔譃閮刹糠?,一部分是用紙筆作答的藥理醫理,另一部分,便是在其中選擇成績靠前的弟子參與的大比了。 當考卷展開,肖律清晰地聽到周圍的外門弟子們傳來了一片嘆氣和抽泣之聲。 這也是外門的常態了,外門弟子日常除了學習醫理之外,還要負責師門雜務,教導的師長也不如內門的經驗豐富,更遑論名家指點了。 因此,每年大部分外門的人也就圖個不墊底。 之后的大比,那是屬于連內門中優秀弟子都必須費心掙一掙才能有出頭機會的筆試,和他們這些邊緣人根本沒關系。 往年薄律不愿出風頭,也就混跡在弟子中,給出一份不上不下的答卷。 有幾道不屑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都是外門中名列前茅的弟子。 今年的考題難得離譜,連他們這些幾乎次次大課都沒有落下的外門弟子都覺得難,這個根本不來上課的家伙,又能怎么樣? 可他們卻只看到紅衣人信筆疾書,輕松作答。 肖律可是沖著薅羊毛來的,他翻閱著腦海里的記憶一一和題目對應,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直接在腦海里讓伊萬小助手查資料。 之前,他已經讓伊萬把整座藥爐的一書都掃描了一遍,現在簡直像隨身圖書館一樣快樂。 那悠然的背影看得悄悄注視他的幾人心里泛酸。 有人心想,就瞎寫吧你,負責考核的師長們可是很嚴格的,不是你寫得多,就會判定你成績上佳的。 連大課都不來上,私底下肯定也不看書,說不定最后,還是墊底的那個呢?有人心頭不屑。 一個時辰后,筆試結束。 負責主考的長老依次念出了參與大比的名單,以及各自所屬的師承,其中赫然多出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外門,薄律。 這也是外門進入大比的唯一一人。 其實外門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薄律是誰,但他們卻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向了那道突兀的紅色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