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書迷正在閱讀:小可憐是心機釣系[快穿]、救世的本質是搞對象[快穿]、穿成雄蟲后發現老婆精分、穿書后也難逃真香定律、穿書之校草竟然是胖子、被偏執a毀掉劇本后(穿書)、和豪門老公扯證后、豪門真少爺改嫁中[重生]、反派他總想和男主H…E、如何用要命的人設封神[快穿]
南忘溪知道他誤會了,但此時他已不想再解釋什么了,他只想伏在祖父的膝頭痛快地哭一場,這也是他自前生被囚之后第一次哭泣。 第4章 受盡折磨的時候,南忘溪沒有哭,得知親友逝去的時候,南忘溪也沒有哭。 被林潮引背叛的時候,南忘溪依然沒有流淚。 他知道,眼淚只有在愛他的人面前掉才有意義,敵人仇人只會嘲笑他的淚水,恥笑他的軟弱,他們只懂得欣賞他的痛苦,等著看他的笑話。 但他其實沒想過要哭的,是眼淚它不爭氣,自己就流了下來,他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在心里唾棄自己的軟弱,卻又不知自己這一腔委屈該向誰訴。 南修鶴見南忘溪傷痛的樣子,心中震怒,再用靈力一探查他的體內,竟是大喜大悲下心神大傷的情態,只恨不能立即手刃使南忘溪受傷的人。 現下卻只能拿出各種靈藥先給南忘溪喂了幾顆,待穩住他的心神再說其他。 南忘溪被喂了一嘴的藥丸子,又見南修鶴憂心不已的神情,勉強收住了眼淚,只不過心內還是一陣接一陣的酸麻,可謂是五味俱全。 待南忘溪收拾好心情,南修鶴才斟酌著問道:“可是和師兄弟們鬧矛盾了?” 南忘溪搖頭只說自己昨晚做了噩夢,一徑握著南修鶴的手不放,自他過了十歲,南忘溪就從沒有表現出對長輩如此親昵的姿態。 須知,在這修仙界中,外貌早已不是判定一個人年齡的標準,雖說南修鶴已是做了祖父的人,但外形上依然是青年模樣,平時寬袍廣袖衣袂飄飄,鬢發烏黑神情朗朗,看上去儒雅隨和,但人卻是極為護短。 南忘溪雖然心里對他親近,但憶起前世后,也實在是做不出什么小兒女姿態,更沒有什么親昵地舉動了。所以,此時的模樣越發顯得不同尋常。 再加上南忘溪平時也是以社會主義好青年的標準要求自己,尤為懂事,這才讓南修鶴此時憂心疼惜無比。 南修鶴亦知南忘溪神魂特殊,但忘溪在母體之中就是如此,神魂一誕生就與眾不同,在這修真界之中一切皆有可能,在南修鶴心中這就是他孫兒。 “祖父,你帶我出宗門看看吧,我想出去走走?!蹦贤肭蟮?。 南修鶴此時對南忘溪的要求無有不應的,當即就選了最為穩妥的飛行坐騎,帶著南忘溪就出了飛羽宗。 他們也沒有什么目的地,只每途經一處凡人城鎮,南忘溪就要下去走走,遇到修仙者聚集的城鎮也去逛逛。 如此過去了七日,南忘溪才敢打消心中疑慮,確定自己再一次重生了,重生到了自己十七歲這年。 他一時覺得那上一世才是自己做的一個噩夢,一時又覺得那就是真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但無論真假,南忘溪都在心底暗暗發誓,自己再不能走上那種結局。 若自己注定要做這個和主角作對的反派,那就做好了,既然林潮引從不把自己當作他的兄弟,那他何必陪他作戲? 撕開一切虛假的偽裝,他不想著抱什么金大腿,林潮引也別想著從他這得到什么預知信息,大家橋歸橋路歸路。 生而為人,誰甘愿做狗? 回到飛羽宗后,南忘溪就想著該怎么給自己換一間寢室,他現在看見林潮引就覺得厭煩,只恨不得躲他遠遠的,此生再不相見。 想到自己剛醒來那天晚上的混亂情形,再想到被自己劈成一堆燒火柴的床,他的額角就隱隱作痛。 數著幼新峰下的院門,很快就看到了那朱漆寫就的“辛三”,只一瞬間,一股微妙的情緒就襲上了他心頭。 那種情緒是故友重逢,是昨日重現,是鐫刻著時光烙印的留聲機咿咿呀呀地唱著撼動人心的童謠。 南忘溪站在辛三院的門口,一時竟癡了。 直到一只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手喚回了他的神智,“站在門口發什么呆呢?進去???” “趙小五?” “趙什么小五,不是說好了嗎,以后都叫大名,你再叫我小名我就不客氣了?!壁w京墨略顯不快地說道。 南忘溪笑笑,從善如流道:“京墨?!?/br> 趙京墨看看左右,小聲道:“別叫這么親熱,林潮引沒和你一起?” “沒有?!甭牭竭@個名字,南忘溪的神情淡了下來。 “不會吧?你們真的鬧別扭了?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你不知道你不在這幾天,林冰冰那臉臭的呦,三尺之內人狗莫近?!?/br> “林冰冰”是師兄弟們給林潮引起的綽號,只因他整天生人勿近的樣子實在討人嫌,南忘溪曾經極力打擊這種給同學起外號的行為,所以一般情況下是沒人在他面前叫林潮引這個綽號的。 趙京墨這人一向自詡有些小聰明,他此時在南忘溪面前提起這個綽號未嘗沒有試探一二的意思。 南忘溪不答他,看看旁邊的辛二院,“走,去你屋坐會兒?!?/br> 現在的他實在不想進那間屋子。 “來吧?!壁w京墨一邊暗暗思忖著這倆人看來真出問題了,一邊開了院門。 給南忘溪倒了一杯茶,趙京墨的好奇心蠢蠢欲動,他將這幾天得到的線索歸納總結了一下,得出了一個不太靠譜的結論:“你們兩個因愛生恨了?” 南忘溪險些一口茶噴他臉上,“這都什么跟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