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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洛禮一路打聽著終于找到了大石村的所在。村子們對于突然出現的馬車還是很感興趣的,一個個地都圍著觀看,仿佛是在看什么稀有動物。 喻洛禮和老梅倒是不緊張,就是吩咐車夫走慢點,別傷到人,喻洛禮還跟一個村民打聽了下村長家怎么走。 那村民受寵若驚一般,半天沒把話說清楚,還是一個小孩子喊道:“我知道路,我帶你過去?!?/br> 喻洛禮跟著那孩子走了沒有多遠,就看到村長家的房子,那可以說是整個大石村最有排面的石頭房子了,外面還刷著清漆,院子也理得平整,不像是其他人家都是泥土混著石頭蓋的房子,甚至還有茅草屋,也不知道下雨的時候他們會不會有危險,不過老梅也說了這里干旱少雨,應該危險不大吧。 村長正坐在門口抽旱煙,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整個人卻莫名顯出一股老態和頹廢來,看到有馬車過來,他這才慌忙站起身,迎了過來。 喻洛禮走下車和村長打個招呼,簡單說了他的情況。 得知喻洛禮的身份后,村長居然面露喜色,“原來你是老宛家的孩子,好啊,好啊,可終于是有人回來了?!?/br> 看到村長那喜出望外的神色,喻洛禮都有些懵,他覺得村長的態度太奇怪了,甚至都沒有查看他的路引什么的,簡直就是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就是因為他姓宛。 村長看起來有很多話要說,喻洛禮便先讓車夫回去了,他自己本身也沒有帶多少東西,不過是一些糕點糖塊之類的用來做人情,畢竟他初來乍到,有很多事情要辦,帶些禮物會比較方便些。 他取下東西,讓老梅拎著,又給那帶路的孩子抓了幾塊糖作為道謝。 這才跟著村長進屋去詳談。 村長姓章,是大石村的大姓,族人眾多,而宛家他們不過是外來戶而已,根基不深,幾場大災下來,就幾乎是沒幾個人了。 村長妻子章嬸端上了兩碗粗茶,是自家炒的茶葉,老梅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哪怕他明明很渴,喻洛禮裝作不知地喝了一口,一口苦澀的味道,他覺得還是算了吧,老梅總歸不是在這種事上虧待自己的。 喻洛禮便說起了他雙親當年逃難的往事,以及他如今守完了孝,想要讓雙親葬于此處。 中間村長數次打斷了他,話中含義只有一個,就是問喻洛禮到底留不留在大石村生活,今后有什么打算,“可能讀過書,將來可是有考科舉的打算?” 他看到喻洛禮整個人都穿戴得還算不錯,不是他們這些泥腿子出身,就覺得心中鬧騰,不過還是一定要得出個答案出來。 “不過是認識幾個字而已,我沒想過留在大石村生活,畢竟我對這里不熟悉?!?/br> 村長急忙道:“這里可是你的祖籍啊,住上幾天就熟悉了,你不知道啊,你父母既然是死后想要回來,定然是因為有牽掛,你得記著他們的念想?!?/br> 他們死得時候一直想著讓宛止讀書中舉當官,肯定不是讓他回來種地啊,村長到底在隱瞞著什么。 “實不相瞞,我還想要繼續讀書呢?!庇髀宥Y改了口風。 村長又道:“讀書好啊,在這里也是能讀書的,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你要是覺得讀書太累,還能夠教教村里的孩子讀書識字,他們都會感激你的?!?/br> 第10章 10 喻洛禮失笑,看來村長是鐵了心要他留在這里生活,一定是有什么緣由,應該是和他在門口抽煙脫不開關系。 “村長,你有話就直說吧,我不能這么不明不白地聽您說話?!?/br> 村長又忍不住抽了一口旱煙,看到喻洛禮和老梅都是不習慣的樣子,趕緊又放下了,順便問道:“這位是?” “他叫老梅,是我的書童?!庇髀宥Y大言不慚地說道。 一個是連童生試都沒有參與過的學子,一個是年紀大把的書童,這組合也是絕了,不過村長壓根就是不在乎,他只是想要大石村多些人口而已。 “事情是這樣的?!?/br> 在村長的講述下,喻洛禮終于了解到了前因后果,原來自從多年前的天災過后,大石村就是死傷慘重,活著的人不過是十之二三而已,其他的不是去逃難,就是投奔了親戚,后來回來的數量也不多,哪怕是如今天災少了,村民們的日子也就是勉強過下去而已,只是求個溫飽罷了。 要是情況一直如此倒也是罷了,誰知道去年來了個新縣令,縣令便是有令,說是他們如今不是按人頭交稅了,而是按照地數來,也就是說哪怕是那田地荒廢著,也得交糧,那縣令的原話是,“你們這些刁民,盡是知道躲懶,如今天災之年都過去十幾年了,孩子生了兩代,如今還說些讓上面體諒的話,那么誰來體諒本老爺呢?!?/br> 也就是說,從今往后,他們村子里有多少地就得交多少稅,按理來說這分田地應該是件好事,村民們難道還不是踴躍上前嗎,畢竟土地才是農民的根呢,沒有誰會嫌棄田地多的。 可惜的是,事情根本就是沒有想象得那么簡單,原因有二,第一個是大石村本來就是干旱缺水的環境,收成根本就是不高,縣令還要收四成的糧稅,那余下的又有什么用呢,還不用少種點呢,反正都是不夠吃,緊緊巴巴地過日子。 第二個則是因為這些田地本來都是有主的,誰知道別人還回不回來呢,要是等到收成的時候冒出來搶功勞,那可就是白忙活半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