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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態度轉變之快,仿佛全然忘記了他上次還同對方說過:你非池中之物,向著遠方飛吧! 江荇之,“……” 鎏川就這么迅速通過了考核,他云里霧里地被誅緒帶了下去。 誅緒一邊帶著他往住處走,一邊同他分享內情,“神君似乎對你格外青睞,于萬千人之中一眼就相中了你!說不定是得了神諭,知道未來天將降大任于你?!?/br> “果真?”鎏川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他凜然應道,“晚輩定不負神君期待!” 兩道身影漸漸從山階前遠去。 江荇之聽著誅緒情真意切的話語,差點都以為自己真的得了什么神諭。 他叫上鐘酩往回走,出聲感嘆,“我門中之人,行為處事果然深得我心?!?/br> 誅緒這小孩看著單純懵懂,居然比他還會畫餅。 鐘酩還在暢想他們未來的藍圖,聞言牽著他的手慢慢往山階上走,“挺好的?!?/br> 這日子,真是越來越有盼頭。 … 第二場考核有規定的時間,因此不到傍晚就有了結果。 這次考核淘汰了近兩成的人,考核者比起初入昆侖時少了接近一半。 江荇之坐在山巔小院中審閱著考核結果。 他手中的刻影石清晰地記錄了考核場上的每一絲細節。等他將每個人的表現和最終成績核對完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一天又要結束。 江荇之把刻影石放在一旁,起身伸了個懶腰,該回去睡覺了。 他回屋前還往隔壁院里看了一眼。 鑒于昨天被親得太狠,他今天借著審閱考核的理由拒絕了鐘酩的求吻,后者只能神色幽幽地回到自己屋中,靜心打坐。 這會兒,鐘酩的院里和屋里都靜悄悄的,只有院前那簇月季開得旺盛,在夜風中輕輕搖曳著。 江荇之就想起那日街頭,墟劍往他懷里塞著月季的情形。他笑了一下:現在回味起來,原來那會兒就這么甜了。 他想著轉身進了屋里。 一半的床幔放下來,江荇之躺在榻上沒有立馬入睡,腦海里全是兩人這兩日的點點滴滴。 思緒慢慢發散,他又想起今日給人描繪的藍圖——逍遙快活的日子,聽著確實不錯。 江荇之在榻上一個咸魚翻身,啪嗒。 反正現在昆侖的事務已經逐漸步入了正軌,魔界人界開戰也和他無關,好像三界中都沒自己什么事了。 干脆就這么一直悠閑地癱著,等一個時機回去好了…… 清冽的月光從窗口灑進來,一切都是那么靜謐美好。江荇之正放任自己咸魚癱,心口突然猛地一悸—— “唔!”鉆心的抽痛來得猝不及防,如一顆石子落入湖中,驟然打破了平靜的氣氛!他攥緊了衣襟,弓著背臥在床上,被這一下痛得臉色發白。 什么情況? 江荇之大口呼吸,調動著靈力想要平復心口的抽痛,卻全然無用。 這種痛感像極了那日在通天殿中毫無征兆的心絞痛——但那次不是因為機緣作祟嗎? 細細密密的冷汗從額角滲了出來。江荇之揪著衣襟緩了會兒,感覺還是忍不了,便起身跌跌撞撞地沖出了屋門。 墟劍,墟劍…… 心口痛成這樣,他腦海中居然一瞬浮出的是墟劍的身影。 從前他是一個人,多少比這更痛苦更折磨的苦難他都咬著牙受住了,但現在他有了墟劍,下意識就想要依靠這個人。 砰!鐘酩的屋門被猛地撞開。 本在桌前打坐的鐘酩一下睜開眼!在看清江荇之蒼白的臉龐和痛苦的神色時,他心跳仿佛滯了一拍,伸手就接住了撲過來的人,“江荇之!” 身體落入溫暖踏實的懷抱,江荇之整個人松了下來。寬厚的手掌撫摸著他的臉,替他抹去冷汗,“怎么回事?心口疼?” 只是短短幾息時間,江荇之單薄的里衣便已被汗水打濕,他縮在鐘酩的懷里哼哼,“阿座,心口疼…跟在通天殿時一樣……” 他疼,鐘酩感覺自己比他還疼。 他將人緊緊摟在懷里,小心翼翼地抱上床榻,引導江荇之運氣調息。江荇之運氣間好像連呼吸都帶著鈍痛,一顫一顫的。 鐘酩定下心神,抬手掀開了他的衣襟,輕聲哄道,“燈燈,放松些,別抵抗我?!?/br> “嗯?!奔珙^和心口一涼。下一刻,又被溫熱的靈力包裹。鐘酩的手心緊貼在他心口,淳厚的靈力輸了進去,護著他的心脈,替他緩解疼痛。 漸漸的,江荇之不抖了,疼痛也在消減。 他靠在鐘酩懷里,又依賴地蹭了蹭,“好像沒那么痛了,阿座?!?/br> “好?!辩婖に闪丝跉?,靈力卻還在往里灌。他看江荇之眉心舒展開,便開口問道,“怎么突然心口疼,神魂不是已經補全了?” 江荇之說,“不知道?!?/br> 鐘酩皺眉,“一點征兆都沒有?” “嗯?!?/br> “心口痛之前你在干什么?” “我就躺在床上準備睡覺?!?/br> 房間里安靜了幾息。鐘酩似在醞釀措辭,“我記得有種說法,越是接近飛升境的人,心境越容易被天道所察,若是生出什么逆天亂世的想法,就會被天道懲戒,你……”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剛剛想什么了嗎?” 江荇之回憶著,“我就在想,我要當條咸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