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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酩眼底驀地深了幾分。 說出這中不設防備的話,簡直就像是在挑逗他。 他朝江荇之臉上打量了一番:這張臉看上去確實是紅了,眼神都迷離了幾分,動作漸漸遲緩下來。 按照上次的經驗來看,應該是醉了。 他就知道,若江荇之還清醒著,定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燈燈,不喝了好不好?”鐘酩伸手拿開他手中的酒壇。 江荇之似下意識般“嗯”了一聲,手指卻依舊緊摳著壇沿沒有松開。 柏慕來搶他酒的時候,就代表對方認為自己已經喝醉了。 但實際上,他這會兒的思路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酒精被他的靈力烘烤著一點點分解到體外,顯得他身上酒意更濃,面色酡紅。 壇中裝的是這家酒樓中唯一一中可被靈力分解的酒釀。酒味類似于“三千醉”,卻并不醉人,倘若鐘酩嘗上一口一定能發覺這兩者的不同。 但鐘酩沒有,鐘酩心中只有他的馬甲。 看人只應聲而不松手,鐘酩又將酒壇拉了拉,“說好的不喝了呢?” 江荇之忽然任性地把酒壇往自己懷里一摟,“要喝?!?/br> 鐘酩無奈,“燈燈,別鬧?!?/br> 江荇之像是蠻不講理,“你誰啊,你管我?!?/br> 鐘酩就去掰他手指,“我是你的專屬護法,來監督你不要宿醉的?!?/br> 江荇之“啪”地拍開他的手,“胡說八道!我好幾百年都沒待過宗門了,哪來的護法?” 動作一頓,鐘酩收回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試探地問,“你還記得你是誰,你在哪兒?” “我是庭雪…江荇之?!苯糁ь^看了眼頭頂桃花樹巨大的樹冠,迷迷糊糊道,“這棵樹這么大……是不是藺何帶我去過的‘懷瓊坡’?” 庭雪,藺何,懷瓊坡。 那都是一千年后的人名和地名。 鐘酩皺了皺眉:什么藺何、懷瓊坡?怎么喝醉了腦子里還想著劍宗那小子,難道不該想起他墟劍嗎? 他糾正,“不是,這里是‘不醉仙’?!蛔硐伞氵€記得嗎?” 江荇之適時地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鐘酩看他這樣,恐怕是把這里當做了一千年以后。 醉得還真厲害。 他扶穩了江荇之的身子,“你喝醉了,我們回昆侖?!?/br> “為什么要回昆侖?”江荇之眉心緊蹙,突然刷地站起身,“我不要去昆侖,我要去伏清山!” 鐘酩心口噗通一跳,抬頭看向站在跟前的人。 皓月漸漸從云層后展露出來,江荇之一襲藍衣立在桃花樹下,身影被蒙上一層清暉,像是盈盈波光晃動在他心頭。 伏清山,那是他住的地方。 江荇之在想他。 鐘酩心頭發熱,情難自禁地伸手將人拉了下來,摟在自己身前。鼻尖嗅著nongnong的酒意,他看著江荇之,嗓音低啞,“為什么要去伏清山,是不是想見他?” 江荇之一手正抵在鐘酩的胸口,感受到下方心跳逐漸加速,“……”呵。 他微微低頭,“嗯?!?/br> 鐘酩喉頭一動,垂眼將他摟得更近了一點,“那就去,你想去就去?!?/br> 江荇之穩了穩心神,眼前之人的身份在那加速的心跳中基本已呼之欲出,只剩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 他佯作不解,“但他們都說伏清山上設下了無人可破的結界,為什么我每次都能進去?” 鐘酩的情緒被他牽動著,在后者“醉酒”的庇護下,全然放松了警戒。一只手抬起,輕輕覆在他臉頰上,指腹擦過一片滾熱。 “若是把你攔在外面了,還要怎么常常見你?” 噗通!這個回答。 江荇之克制住微快的呼吸,低著頭繼續問,“為什么要見我?他喜歡我?” 鐘酩溫情款款,“嗯,他喜歡你?!?/br> 江荇之的手猛地一抖,話已至此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墟劍! 不然怎么能對一千年后的那些、只有墟劍本人知道的事對答如流? 難怪,前些日子柏慕的反常、各中微妙的既視感、以及反復出現的夢境……一切都在此刻得到了解釋。 江荇之的手指下意識揪緊,揪起了鐘酩胸口的一片衣襟。 而且這個人……還哄自己說了那么多情話。他居然當著墟劍本尊的面說想和人“這樣那樣”?。?!這、也、太羞恥了吧?。?! 江荇之低著頭死死揪住鐘酩的衣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羞臊得渾身通紅,看著倒真像是酒意蒸騰上來了。 鐘酩被他揪得胸口一涼,抬手裹住那指骨發白的手,“怎么了,不舒服嗎?” 你、說、呢! 江荇之低頭咬著牙,耳垂紅得像能滴血。他揪著鐘酩的衣襟兀自平復了一會兒,緩緩呼出一口氣。 冷靜,冷靜,江荇之…… 只要墟劍更尷尬,自己就能不尷尬。 想到這里,他思緒突然一頓。身前的男人已經拎開酒壇準備把他扶回去,“我們回去了好不好?” 江荇之默了一瞬,忽而松開攥緊人衣襟的手,轉而環上那緊實的腰身。感受到相貼的身軀驀地緊繃,他把臉往對方懷里一埋,“嗯?!?/br> “抱我回去吧?!?/br> 這么愛穿馬甲,干脆就別脫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