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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如何?” 頭頂驀地落下一道聲音。 江荇之抬眼,只見大片的血色映入眼底,遮蓋了頭頂的紅月。衣衫翩動間,來者一瞬立在了兩人跟前。 鐘酩面無表情地盯過去:無事獻殷勤的人來了。 宿尤身上無傷,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 江荇之還捧著人家的千樽鈴,禮貌地打了個招呼,“魔尊?!?/br> “叫宿尤也行?!彼抻日f完看鐘酩眉心一跳,哼笑一聲繼續同江荇之道,“美人,真是有緣?!?/br> 他說話間尾音上挑,似帶了種親昵的調笑。 哐。一只手握上了古劍,鐘酩眼底沉沉,“你再胡亂叫一聲試試?!?/br> 宿尤反問,“那叫什么,丑鬼?” 江荇之,“……” 他真想把這兩個人的嘴全都縫起來。 “姓江,江荇之?!彼_口給了個合適的稱呼。 實際上他自己都被這聲“美人”叫得頭皮發麻。以前周圍的人要么尊他一聲“圣君”,要么叫他“荇之”,被叫“美人”還是第一次——大概是重生之后他整個人看著蒼白了幾分,總給人一種纖弱的錯覺。 宿尤從善如流,“原來叫江荇之,荇之…好名字?!?/br> 鐘酩握劍的手又緊了緊。這調調,實在讓他想砍人。 江荇之抬手按住他,傳音提醒,“我們還抱著人家的千樽鈴,要文明,和諧,懂禮貌……” 事關江荇之的神魂,鐘酩指節動了動,隨即松了握劍的手。 他看向宿尤,“姓柏,名慕?!?/br> 末了,又追問一句,“如何,這名字好不好?” 宿尤也看向他,“挺好,但不如‘荇之’好~你覺得呢?” 鐘酩一字一頓,“荇之的名字,當然是最最好?!?/br> ……不得了,還“最最”好。 江荇之不懂這頓夸獎為何來得如此莫名其妙。眼看這個話題還有延伸下去的趨勢,他沒忍住輕輕開口,“我們現在是在討論什么?” 兩人同時一默,“……” 話題重回正軌。 宿尤收起了玩笑的姿態,看向江荇之懷里的木盒子,“你要千樽鈴?” 江荇之點頭,“我愿意出高價買它?!?/br> “這可不是高不高價的問題?!彼抻妊鄣咨裆幻?,有一瞬透出危險的氣息。話音一止,卻未透露更多。 他頓了頓又問,“用來做什么的?” 江荇之,“我病入膏肓,用來救命?!?/br> “……” 小巷子里安靜了片刻。 江荇之話一出口,自己都品出幾分道德綁架的味道。 他咳了一聲,解釋道,“是請求?!?/br> 打量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幾息,接著收了回去。宿尤緩緩,“本來,這事兒沒得商量……不過對本座來說,好看的人總有幾分特權在身上?!?/br> 他伸了伸手,把千樽鈴暫時要了回來,揣進懷里。隨即嘩啦轉身,血衣一晃。 “走吧,隨本座回宮詳談?!?/br> · 說是詳談,但江荇之也不知道宿尤要和他們談什么,只能隨著對方一道去往魔宮。 宿尤的魔宮修在一片地勢傾斜的矮山上。 遠遠看去,宮墻圍成的形狀竟如同一簇對稱的火焰,正中央的地方便是主殿。 江荇之跟在宿尤后面,看著整個宮殿的布局品了幾息,試探道,“該不會整個魔界的城池規劃都出于你之手?” 前面傳來一聲肯定的“嗯哼”。 江荇之:……果然。 胳膊被碰了碰,鐘酩嘰嘰咕咕地傳音,“這你都知道了,研究得這么仔細?” 江荇之,“不需要研究,整個魔界的布局都透著一股強迫癥的氣息?!?/br> “……” 隨著宿尤沿宮路往前走,一路遇到的魔族宮人紛紛行禮,“魔尊大人?!?/br> 在看向他身后的江荇之和鐘酩時,眾宮人眼中又帶上幾分驚疑不定。 這是什么眼神? 江荇之問,“魔宮中沒進過別的人修?” “當然進過?!彼抻壤湫σ宦?,“不然千樽鈴是怎么失竊的?” 江荇之懂了,難怪宮人是這副眼神——剛有人修竊取了千樽鈴,魔尊轉眼又帶了兩個人修進宮,還大搖大擺的,難免讓人迷惑。 “你說的人修,就是剛才那名分神期修士?” “嗯?!?/br> “人抓住了嗎?” “跑了?!?/br> 跑了!江荇之頓時痛心疾首,“那你剛剛叫我們別插手!” 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他還以為早就布下什么天羅地網了。 嗤笑聲從前方傳來,“雖說對面是個竊賊,但也是人修。怎么,你們要幫著我魔族對付人修?” 江荇之愣了愣,原來是立場問題。 他一時不知宿尤是在替他們考慮,還是信不過他們人修的身份,抑或是都有。 但立場問題重要嗎?大概是千年之后正魔兩道相處還算融洽,他對魔修沒什么偏見——況且是非對錯,也不是靠是人是魔來評判的。 “無所謂?!币坏缆曇趄嚨貜纳砼月湎?。鐘酩淡淡開口,“立場如何,很重要?” 江荇之怔了一下,朝他看去,心頭忽而涌上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鐘酩察覺到他的視線,低眼問,“怎么了,覺得我想得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