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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這人實在是奇怪?。?! 鐘酩兩只胳膊幾乎把江荇之圈在了懷里,他心跳又急又兇,心頭卻毫無綺念,只有無盡的后怕,還有識海深處一聲高過一聲的:“救救我!救救我!” “燈燈,別摳我手?!彼_口穩住前面這人的情緒,靈力卻催動著腳下的小舟瘋了般沖出夜渡川。 “那你捂我眼睛干什么?”江荇之犀利,“是在和我玩‘猜猜我是誰’的游戲?” 鐘酩哪敢玩這個游戲,被猜出來可是要掉一層皮。 他溫聲細語,“不是,不是……我有難言之隱,還不能告訴你?!?/br> “什么難言之隱?” “都難言了,你叫我怎么說?” “……”江荇之直覺他肯定有重大的秘密瞞著自己,先前的猜疑又重回心頭,隨著眼前捂緊的雙手越發濃重。 他直言,“柏慕,你不想叫我看見你的神魂,是不是?” 指尖輕微地一顫。 貼著眼皮,清晰地傳遞給了江荇之。 身體的反應約等于默認,鐘酩穩了穩心神,“也不是不能讓你看。但神魂這么私密的部分……我只給我未來的道侶看?!?/br> 鐘酩心跳漸漸緩下來,低頭道,“你若愿意做我道侶,我現在就松手給你看?!?/br> 江荇之,“……” 神他媽“神魂這么私密的部分”!按這說法,柏慕給自己驅寒療傷的時候是在糟蹋自己的清白嗎? 耳邊的聲音還在問,“你愿意嗎?” 愿意個鬼! 江荇之明知道這人肯定有事瞞著自己,但又沒有直接的證據——畢竟從一開始這人就神神秘秘的。萬一是自己想錯了,柏慕的秘密和那個人毫無關系,他總不能真的和人結為道侶。 “你少來?!苯糁胍矝]想就拒絕了,摳在人手腕上的力道松了松,是放棄追究的信號。 貼在他背后的心跳便穩了下來。 鐘酩大難不死,垂眸看了眼面前瑩白的耳尖,心頭微動,圈著江荇之加速朝夜渡川盡頭飛速趕去。 · 在瘋狂的靈力催動下,沖出夜渡川不過幾息。 出了夜渡川,才發現整條河流都是從魔界的天上淌過,夜渡川的盡頭似瀑布自高空垂落,“嘩啦啦”流入一方深淵。 鐘酩攜著江荇之下了舟,離了那川流老遠,這才松開捂住人雙眼的手。 他力道太大,松開的一瞬就收獲了一道幽幽的目光。 江荇之眼底的神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狐疑、都要幽怨、都要犀利,“你幫我看看,我的眼珠是不是凹陷了許多?” 鐘酩心虛得厲害,連忙哄他,“不會,依舊是明亮飽滿的?!?/br> 江荇之明亮飽滿的眼中就浮出兩個字:呵呵。 鐘酩,“………” 正對視著,前方便傳來一聲招呼,“入我魔界的外來者,來此處登記方可進入?!?/br> 江荇之轉頭,只見距離夜渡川垂落的深淵不遠處,高大的城門聳立著。城門口守著一列魔修,為首的應當是護衛統領,修為大概在元嬰期。 鐘酩輕聲催促,“走吧,煉化彼岸花要緊?!?/br> 江荇之暫且將這茬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抬步朝城門口走去。 城門口的統領對他們“人修”的身份好像并不見怪,熟練地登記了姓名,取了兩塊腰牌遞過去,“刻上神識自己收好,再留一道神識在我們這里?!?/br> 這種方法在一千年后依舊沿用,便于魔界安保。若是有外來者在魔界搗亂,也能第一時間查出這人的身份。 江荇之沒有異議,正接過腰牌,就看護衛統領疲憊地揉了揉肩,“最近來魔界的人修還真多?!?/br> 江荇之好奇,“這是為什么?” “當然是為了‘子夜游集’,你們不知道?”護衛統領看他們的眼神立馬疑惑,“那你們是為了什么來的?” 江荇之默了默,“來旅游的?!?/br> 護衛統領,“……” 他看了兩人一眼:感情是小情侶新婚燕爾,到他們魔界度蜜月來了。 他嘴角一抽,“你們可真會找地方旅游。不過正巧趕上‘子夜游集’,有興趣可以去湊個熱鬧。行了,快把神識刻好?!?/br> 江荇之若有所思,刻下兩道神識讓到一邊。 他刻完輪到鐘酩,卻見那寬厚的肩背一擋,把他的視線擋了個嚴嚴實實。 鐘酩飛快地刻好神識,緩緩移開身子。 江荇之的目光再次如有實質: 捂得還真嚴實……你最好祈禱你瞞著我的不是我想的那件事。 背對著人的鐘酩肩胛骨一僵,深覺如芒在背。 江荇之走上去,伸手往他僵硬的肩頭拍了拍,“走吧,阿座?!?/br> 輕飄飄的一句話拂過耳畔。 前者的身影已越過他走在了前頭。 以前鐘酩聽他叫自己“阿座”只覺得親昵又可愛,現在卻有種微妙的既視感——畢竟江荇之在去叩月宗、清風閣、玉花宗之前,都是如此溫和。 他暗中安慰自己“不要太敏感”,勉強收斂了心神跟上前面的江荇之。 兩道身影一前一后進了城門。 守在門口的護衛統領照例將留下來的神識印刻扔進一旁的測靈池里。靈力沿著測尺一路躥升,突然“砰”地一聲沖開了測尺頂端! 吱——椅凳朝后撞開,護衛統領震驚地站起身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