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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著唇也沒否認,一本正經地說,“你知道還問?!?/br> 這會兒天色漸漸暗下來了,四周灰麻麻的。街道上亮起了零零星星的橘色花燈,在江荇之眼底映出柔和的波光。 鐘酩看著他,故意道,“他一個人要得了這么多嗎?不如你分我幾個?!?/br> “怎么要不了?!苯糁讯Y物往儲物袋里塞了塞??紤]到今天過節不想叫柏慕掃興,他又把給誅嚴他們的禮物掏出來,“柏護法也算勞苦功高,這樣吧,特許你在本門主給眾門人的禮物里先挑幾個?!?/br> 鐘酩笑了聲,抬手推回去,“還是算了?!?/br> 江荇之都給他買了這么多,他還和誅嚴幾人搶什么?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節日的氛圍也更濃了。 他們本來走在街道上還沒覺出什么,一出鬧市到了河道邊、廣場外,才發現祈愿活動已經開始了。 高臺奏樂,河舫笙歌。 結著麥穗的花燈順流而下,星星點點地流淌在整條河道之中,隨波亮了一片,如天水映星河。 男女結伴過橋,童叟對燭祈愿。城中最大的一棵祈愿樹下有商販賣著銀絲花火。 百姓手持花火,在煙火棒燃盡之前闔目許愿,江荇之朝周圍望了一圈,四下盡是一片璀璨銀光。 他正看著,從旁邊便遞來一支煙火棒。 鐘酩拿著煙火棒對他說道,“去祈個愿?!?/br> 江荇之被他逗笑,“你還信這個,說不定煙火還沒本燈靈?!?/br> 那煙火棒被直接塞進他手里,鐘酩把他往樹下人少的地方一推,跟了上去,“來都來了?!?/br> “……”這話說得,叫人怪難拒絕的。 祈愿樹正好背面靠河,江荇之和鐘酩站在靠河的一側,余光里便是點點流淌的花燈。 大概是二人氣場不凡,四周喧鬧的人聲都不禁小了些,沒人上去叨擾他們。 江荇之就舉起煙火棒,憑空一簇火倏地將煙火點亮。銀花噼啪作響,映亮了江荇之的眉梢和眸光。 他正要閉眼祈愿,就看對面的鐘酩正望著自己。隔著盛放的煙花,后者眼底光芒熠熠。鐘酩輕聲,“有什么心愿,我都幫你實現?!?/br> 江荇之笑了,“你能怎么幫?” 他若是許愿墟劍喜歡自己,柏慕要怎么幫他實現?又不是真的墟劍祖宗,把喜歡自己刻在神識里祖傳下去。 鐘酩說,“就是能,你快許愿?!?/br> 江荇之權當他是逗自己開心,不再深究,趕在煙花燃盡之前閉上了雙眼。 他在心底默默祈愿: 如果真的能實現,那他的愿望就大膽一點——要墟劍喜歡他,還要主動親親他,抱抱他,陪他把那些想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然后結為道侶,天天這樣那樣! 就是不知道如墟劍這般禁欲又正經的人,面對自己的道侶會是什么樣? 第37章 狐疑叢生 江荇之許過愿睜開眼, 眼前的花火還沒有燃盡。 他抬眼看向對面的鐘酩,鐘酩也正看著他, 一雙眼比夜色還要深沉,仿佛能洞穿他的想法。 ……差點忘了,這人會讀心。 江荇之有種后知后覺的燥意,他放下手中的煙花棒,恰此時煙火也已燃盡,只殘留了一點硫磺味在指尖。 隔岸的風拂過來,帶著微微的涼意降低了江荇之臉上的熱度。 他又瞥了鐘酩一眼,“看我做什么?” 鐘酩朝他彎彎唇,“燈燈這么好看,我為什么不能多看兩眼?!?/br> 呸, 巧言令色。 江荇之不回他, 轉而問道,“你怎么不許個愿?” “我不用?!?/br> “為什么?”江荇之把他的原話還回去,“來都來了?!?/br> 鐘酩說,“許了和沒許都一樣?!?/br> 江荇之的愿望就是他的愿望——想和人結為道侶, 再把那日從江荇之嘴里挖掘出來的小心思全都付諸行動。 他說這話時就看著江荇之,眼底的柔色不加掩飾。 江荇之愣了一下, 緊接著心底一個咯噔:該不會因為是許愿和自己……知道自己不能回應他,所以說許了和沒許一樣。 他腦子里正轉成一團,想著怎么處理眼下的情形,對面的男人便從他手中抽出煙花棒往回收簍里一丟,“那邊好像人很多,我們去看看?” 話題陡然一轉,江荇之思緒被打斷,“哪里?”隨即他順著鐘酩的視線看向河對岸。 隔著隔岸的某處場地前果然是人潮涌動, 還有不少人結伴往那頭走去。 他來了興趣,“那就去看看?!?/br> 鐘酩欣然,“好?!?/br> … 過了橋跟著游人往前走了一截,鑼鼓聲更加清晰地穿破嘈雜的人聲。 轉過一道彎兒,一處高大的閣樓映入眼中。 四周天色昏暗,閣樓的飛檐下懸了一排紅燈籠,燈籠口垂下的瓔珞全是一條條金黃的麥穗兒。 烏泱泱一群人聚在閣樓前的空地上,閣樓三樓站了好幾個人,拿著銅鑼的,手捧金紙花的,中間的中年男人手持一簇麥穗扎成的花球,場面一派喜慶。 江荇之混在人群中,“好像民間選親的時候拋繡球?!?/br> 鐘酩跟在他身后,靈力罩護在四周,替他隔開擁擠喧鬧的人群,“估計就是從拋繡球演化而來的,圖個吉利?!?/br> 周圍的人都盯著那花球,眼底躍躍欲試,面上喜氣洋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