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成咸魚后、和退休大佬一起種田、甜餅盒、運氣相對論[無限]、穿書反派如何求生、小可憐是心機釣系[快穿]、救世的本質是搞對象[快穿]、穿成雄蟲后發現老婆精分、穿書后也難逃真香定律、穿書之校草竟然是胖子
這樣的酒,一般后勁兒都足。 他嘬著酒水問,“我待會兒要是喝醉了怎么辦?” 鐘酩坐在他一側,拎著酒壇看向他,“那不正好,醉了才好忘記煩心事?!?/br> “也對?!苯糁芸爨芡炅艘恍”?,手一晃把杯子伸到鐘酩眼皮子底下,“來,給本燈滿上!” 鐘酩笑了一聲。 以他的實力和地位,三界之內恐怕沒人敢這么使喚他,但江荇之這樣他卻覺得很可愛。一口一個“本燈”,氣焰囂張的模樣。 像只貓張開了爪子,撓在了他的心上,陣陣刺癢。 他就拎起酒壇給人滿上,由著人折騰,“好?!?/br> 汩汩酒釀滾入杯中,江荇之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攥著酒杯,修長的手指搭在杯沿上,幾滴清酒濺起來沾濕了指尖。 混著酒香,鐘酩忽然覺得自己也有了醉意。 “你慢點喝?!彼畔戮茐?,叮囑道,“‘三千醉’和凡間的酒不一樣,靈力很難催解,當心宿醉起來頭疼?!?/br> 說話間,江荇之已經一仰而盡,舔著唇看過來,“什么?” 鐘酩,“……” 還是只選擇性失聰愛貪嘴的貓。 江荇之又把杯子伸過去,“再來一點?!?/br> 鐘酩無奈給人倒上。他倒著酒,江荇之問,“你怎么不喝?” “我若喝醉了,誰把你搬回去?” “你怎么沒點信心?”江荇之不贊同地皺眉,“我們好歹是大乘巔峰,難道就不能一起飛回去?” “……”鐘酩抬眼,覺得他怕是已經不清醒了。 江荇之看他不喝,也不勉強,“你酒量好不好,有沒有喝醉過?” 扣在壇沿上的手頓了頓,鐘酩眼睫垂下,指尖感受到酒壇內壁粗糙的質感,“不清楚。只喝過一次,那一次就醉了?!?/br> 江荇之說,“那就是酒量不好了?!?/br> 鐘酩不置可否,輕聲道,“喝你的?!?/br> 眼前的人便順從地繼續喝了起來,剛剛的話題輕易翻篇。簌簌桃花下,江荇之的脖頸仰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攢動著。 鐘酩在一旁看著他:這人大概想不到那一次自己喝了多少。 那是他剛發覺自己喜歡上江荇之的時候。陌生的情感來得猝不及防,洶涌而酸脹??酥频乃谝淮闻隽司?,一杯杯酒下去,情潮卻更加清晰,眼里夢里全是江荇之。 這身影在他腦海里,一晃就是幾百年時光。 …… 旁邊傳來的視線太專注,江荇之放下酒杯,清清嗓子打岔,“那你喝醉了是什么樣?” 鐘酩說,“你不會想知道?!?/br> 他說這話時,眼底暗藏了火光。 江荇之嗆了一下,攥著酒杯咳起來。被酒沾濕的唇光澤瑩潤,隨著咳喘微微啟張。 鐘酩盯了一眼轉開視線,他若是喝醉了,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忍著。 他對這人的念想已快瘋魔,全靠一絲理智壓著。 · 酒一杯接著一杯下去。 酒香摻著花影,花影糅著月色。 江荇之靠在樹干前,酒勁兒漸漸涌上來了,他腦海陷入滯緩,抬手落手間外衫滑下一截也沒發現。 發絲順著脖頸滑入敞開的襟口,露出漂亮的鎖骨。他耷拉著眼睫,又伸手去夠快見底的酒壇。 一只大掌裹住他沁涼的手腕,鐘酩將他的手拿開,“醉了?醉了就不喝了?!?/br> 江荇之抿抿唇,目光遲緩地看向他。 鐘酩,“……”好了,看來是醉得不輕。 他伸手替江荇之攏好散開的衣衫,指尖擦過泛紅的脖根時輕輕一顫,花了好大定力才壓下那些趁人之危的想法。 江荇之卻不依他,手腕掙了掙又蹭起身來,要越過鐘酩去拿酒喝。 酒這東西,一喝上了頭根本停不下來。 他半邊身子壓在鐘酩懷里,帶著微醺的熱意。鐘酩摟著他的腰身,忍了忍道,“江荇之,別鬧?!?/br> 江荇之定定地看著酒壇,酒香像是勾人般從壇口鉆出來,誘他再喝一口。 他自鐘酩胳膊上偏頭,和人據理力爭,“你說的,一醉解千愁?!?/br> 聲音沾染了酒氣,都比平時氣人的調調軟了幾分。江荇之沒有別的意思,落在鐘酩耳朵里卻像是在撒嬌。 鐘酩受不了他這樣,摟著人的手又緊了緊。腦子里亂作一團,頓了半晌只會重復一句,“別鬧?!?/br> 江荇之撲騰了一下,一腳踹在了樹干上。 砰的一聲,頭頂細碎的桃花瓣簌簌掉落,撒了兩人滿身。 鐘酩半抱著江荇之,后者墨色的發絲間,不僅花瓣是粉的,耳尖也是粉的。 或許是因為臉頰太紅,江荇之仰頭看來的時候,眸光更顯得清亮。 鐘酩呼吸一窒,突然咬緊牙根一把將人按入懷里,不去看這張動搖他理智的臉——這人天生就是來降他的。 “唔!”懷里的人被按得悶哼一聲。 鐘酩胸口起伏著,下巴抵上了江荇之的頭側。 他原本想著,只要一直陪在江荇之身邊,來日方長,總能叫江荇之為他停駐視線。但沒想到江荇之早有了喜歡的人,還喜歡得要命。 就好像,一絲機會也不留給旁人。 “不給我機會,卻又總是叫我有機可乘……” 鐘酩一手捏上江荇之柔軟的耳垂,低頭間咬牙切齒,“江荇之,你真能折磨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