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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荇之欲哭無淚, “我的歸雪門都變成昆侖了!問題還不大嗎?” 鐘酩一下想笑,但思及后果忍住了。他把還在撲騰的江荇之穩穩撈在懷里, 一只手拍了拍人的胳膊,“一個名字而已,從今日起我們歸…昆侖就聲名大噪, 顧客盈門,財源廣進,睥睨眾生……” 大概是“財源廣進”觸動到了江荇之的神經,他終于冷靜了一點, 跟著鐘酩的思路細想: 換個名字,好像是不耽誤他賺錢。 而且現在也沒有昆侖,僅此一家,至少忙活一陣沒給別人做嫁衣。 鐘酩看他垂著眼不動了,悶笑一聲,“還氣嗎?” 一只疲憊的手朝著兩步之外站如青松的無芥擺了擺, 就此作罷,“算了!” 無芥松了口氣,合掌道,“多謝門主?!?/br> 江荇之緩過勁兒來,才發現鐘酩的胳膊從自己身前環了過去,幾乎是將他抱了滿懷。 他趕緊堅強地直起身子,將人推了推,“可以了?!?/br> 鐘酩看了他幾息,唇角帶了點笑。 江荇之側頭對上前者的神色,那笑意帶著縱容和輕松——就好像弄錯了宗門名字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本來還半堵著的心口驀地一松。 他拍了一下鐘酩的胳膊,“還不快松開?” 鐘酩松開他,退了半步,抬抬下巴示意他看向外面,“七絕樓撤了?!?/br> 江荇之順著他的視線往外一看,只見七絕樓的人已經遠遠離去。而被請來的各宗門還在往他們這邊打量,試圖一窺神跡。 “七絕樓怎么就撤了?” “不記得了嗎?”鐘酩溫聲細語地帶他回憶,“你剛剛特別激動的時候,手里團了好大一團的靈力,咻地一下就扔出去了?!?/br> 那道擬聲詞從鐘酩嘴里說出來略顯俏皮,旁聽的誅嚴三人卻是一抖,像是回憶起了什么。 江荇之,“然后呢?” 鐘酩,“七絕樓樓主正好重振旗鼓地沖過來?!?/br> 江荇之懂了:后者也就咻地一下被擊飛了。 他看了眼對面的無芥,心說自己還是善良的,哪怕這么想打人都知道下意識把靈力往外扔。 似是知曉他心中所想,無芥的金粉又簌簌掉了一層,意有所指,“神愛世人?!?/br> 江荇之寬厚地不再計較。 · 名聲大噪的目的達到,江荇之領著眾人回到山頭。 外面一圈圍觀的各宗之人瞅了半天沒瞅出名堂,三三兩兩地回去了——還帶著“神降昆侖”的消息。 無芥正要從一旁的小道溜走,飄飄忽忽的身影一下被江荇之鎖定。他回頭,對上后者的目光,驀然福至心靈,“貧道回去給門主開張月卡,以后算命有優惠了?!?/br> 目光轉而和善,江荇之輕輕催促,“快去吧?!?/br> 無芥起死回生,誅嚴和誅緒也轉頭去準備接下來招人的各項事宜。 山頭只剩江荇之和鐘酩,江荇之想起自己新得的“庭雪劍”,對后者道,“我去看看那把劍?!?/br> 鐘酩說,“一起,我也看看?!?/br> 這話說得模糊,也不知道是看庭雪劍還是古煞劍。江荇之指了指院后進山林的路,“我們去溫泉池那里坐著看?!?/br> 他還記得那里環境舒服又漂亮。 下意識覺得庭雪劍應該也喜歡這種地方。 兩人穿過山林到了環抱如鏡的池水邊,池面落了幾片金紅的樹葉,熱氣繚繞在四周。 江荇之褪了鞋襪坐在池邊,將腳伸進池水里暖著,一手掏出了庭雪劍擱在膝頭。 鐘酩站在他身側,低頭看一雙形狀漂亮的腳踩入池水,衣擺堆疊在膝蓋和腿邊。細長的庭雪劍映亮了江荇之的眉眼,宛如照鏡一般。 他心頭一動,輕聲開口,“庭雪?!?/br> 坐在池邊的人倏地抬頭看來。 反應了一下,江荇之又看向手中的劍,“我還以為……”還以為是在叫他。 鐘酩抬眼,“以為什么?” 他語氣平靜無波,仿佛剛才那一聲藏著悸動的低喚真只是在叫劍名。 “沒什么,你覺得‘庭雪’這名字如何?” 鐘酩對上江荇之眼底的期待,壓著笑,“好聽?!?/br> 江荇之立馬喜滋滋的,“我也覺得甚是動聽?!?/br> 手中的庭雪劍“嗡嗡”個不停。 也不知道是和他一樣被夸得歡心,還是對這四周安逸的環境心滿意足。 感受到庭雪劍的激動,江荇之踏水而起,挽了個劍花。 輕細的劍鳴聲中,被純寒劍氣掃過的空氣結了一層霜雪,池水“嘩啦”漾開幾圈漣漪。 淺藍色身影在池面上凌波而舞,仿若綻開的雪蓮。 劍過三式,立在池邊的玄衣男人忽而動了——鐘酩如疾燕掠向江荇之身側,赤手迎上了對方的劍招。 掌心扣向手腕,手刃斜向肋下。 對招間無人在意距離過近或是過遠——鐘酩欺身而來,靠近江荇之身后,一手握住對方持劍的腕,偏頭間嘴唇幾乎能碰上那半透明的耳尖。 “我幫你試劍?!?/br> 磁沉的嗓音震動著耳膜。 江荇之在驚了一瞬后很快適應,反手劃開身后的桎梏,兩道身影在水面上交纏起來。 …… 一盞茶的時間后。 鐘酩一手握住江荇之的側腰,錮住后者的行動。在那庭雪劍斜刺而來的同時,用受傷的右手不偏不倚地迎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