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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初他和墟劍在一個太玄秘境里尋到的,兩人還為了這簇火打了一架——雖然自己只是單純想和墟劍交手。 最后他贏了,這簇火也歸了他。 沒想到現在能派上一點用場。 幽幽火光映亮了半邊洞xue,江荇之仰著頭眉心難受地蹙起,脖頸拉出一道修長的弧線,鎖骨處陰影搖晃。 冰涼的身體因為痛苦而滲出了汗水,連外衫都被浸濕,緊緊貼在他的身上。 頭頂發帶在磨蹭時松開,發絲全散落在肩頭,蜿蜒分割著那片靛藍色。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四周寂靜無聲。 澎湃的靈力在體內運轉,一點點驅散浸入骨髓的寒意。經脈像是被尖刀刮蹭,意識沉浮間,江荇之唇畔泄出一絲呻喚,“嗯……” 他這體質,以后恐怕碰不得半點極寒之物。 恍惚中,安靜的山洞外好像傳來了聲響。 柏木林枝干晃動,婆娑的葉影下有人踏月而來。江荇之心頭一緊,攥在衣擺的手指松開,分神凝出一道氣刃來。 他現在自顧不暇,若是此刻有人要趁虛而入…… 撲通,洞xue口傳來落地聲。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快速逼近,“江荇之!” 作者有話要說: 江荇之:嚶嚶~我好柔弱。(警覺磨刀.jpg 鐘酩:……把刀放下,乖。 第10章 替他疏解 熟悉的聲線透出幾分焦急,洞中的三途真火搖曳了一下,江荇之拉緊的弦松了一瞬,很快又重新繃起。 他說不清現在的情況是幸運還是不幸。 幸運的是,來的不是七絕樓的人;不幸的是,來的是他唯一對付不了的人。 手邊的氣刃仍未散去,冰冷的身體卻被一只手拉起來。對方像是沒看到他提起的戒備一般,讓他的下巴靠上了自己的胸口。 江荇之自朦朦朧朧隙開的眼縫間看見男人寬厚的肩背,下巴枕著的胸膛是溫熱的,劇烈起伏著,“柏慕……” “是我?!?/br> 一團熾熱的靈力很快包裹了他。 對方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挑開了他的后領,又將汗濕的黑發撥開,覆手蓋在他后頸的皮膚上——熨帖的靈力從貼合的地方灌入他體內。 冷熱相沖,江荇之抖了一下,又聽頭頂傳來一聲,“放松,不要抵抗?!?/br> 他先是遲疑一瞬,隨即卸下了防備,任對方的靈力闖入自己體內,“嗯?!?/br> 干脆就賭一把,他的新晉護法不會傷他。 … 鐘酩摟著冰塊一樣的人,眉心擰得很緊,絲毫不敢分神。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懷里,一截瓷白的后頸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毫無防備。但此刻他心中綺念全無。 鐘酩曲起兩條長腿固住江荇之的身體,臉頰緊貼著對方的額頭,像是安撫。隨即一手抬起,牽引著旁邊浮動的三途真火。 ——這是還是他兩人當初一起尋到的。 他小心地將火舌渡入體內,再從自己身體里過濾到江荇之的經脈中。 三途真火已經認主,強行渡入的一瞬產生了劇烈抵抗,鐘酩被燙得悶哼了一聲,“嗯?!?/br> 他忍了忍:這是最保險的方案,避免江荇之體內的兩股力量失控扭纏。 好在真火對鐘酩的神魂有過一面之緣,沒有激起強烈反噬,疏導漸漸步入正軌。 不知過了多久,江荇之體內的寒氣漸漸消散。 兩人的汗水落在地面,浸出了一片濕痕。 三途真火從他二人體內脫出,又回到了江荇之的丹田。 鐘酩呼出一口濁氣,垂眸看了眼靠在自己身前的江荇之,又將人往懷里摟得更緊了一點。 人暫時是沒事了,但是…… 他心頭沉重:竟然是神魂有損,難怪這么畏寒。 他當初明明讓一切回到了渡劫前,為什么江荇之的神魂會有缺損?難不成是那道寄存于后者心脈處的機緣出了什么問題? 鐘酩的胳膊忍不住收緊。 若真是機緣有誤,他當初說什么也不會把機緣讓給這個人。 懷里的人若有所感地動了動。鐘酩視線掃過,只見江荇之垂下的睫毛全濕透了,額發也緊貼在蒼白的臉頰上。 他伸手將對方汗濕的額發抹開,叫了一聲,“江荇之?!?/br> 額前拂過一陣清涼的風,江荇之睜開眼就看見男人近在咫尺的臉。 平心而論,這張臉很有蠱惑人心的資本。 江荇之混沌的腦子沒回過神,第一時間竟然看得愣了愣,隨即注意到他整個人被對方摟入懷中的姿勢。 他腰還枕在鐘酩臂彎里,雙腿和對方的緊靠在一起。濕發纏在脖頸間,落入敞開的衣襟。 這姿態,這氣氛…… 江荇之心頭一跳。 他趕緊攏了衣襟,從鐘酩懷里起身,“柏兄,多謝你?!?/br> 鐘酩懷中落空,頓了頓也跟著站起來,“感覺如何?” 江荇之自查了一圈,點頭道,“浴火重生?!?/br> 鐘酩視線掃過他渾身汗濕的衣裳,“沒見過鳳凰,至少也該知道落湯雞是什么樣?!?/br> “……” 思及對方剛才算是救了自己,江荇之大度地當沒聽到,“今天是我承了你的情,有什么需要盡管同我開口!” 鐘酩低眼笑了一笑,“我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