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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個屋都沒個聲兒。 鐘酩笑了一聲,收回目光反手帶上房門,“習慣了?!?/br> 他把新添的茶放在桌上,又將手里的東西“噗通”丟到后者懷中,“抱著?!?/br> 手心一熱,江荇之低頭看了眼,居然是個高階法器,內部儲存著靈力,被陣法轉化為熱氣源源不斷地輸送出來。暖意瞬間自掌心竄過四肢百骸,他朝前者多看了幾眼,“特意給我暖手的?” “不然是給你觀賞的?” 江荇之欣然,“多謝柏兄?!?/br> 鐘酩覷了他一眼,前一刻還叫“閣下”,這會兒就稱“柏兄”了。 但江荇之顯然切換得十分流暢,他喝了杯熱茶,又抱著法器蜷上了床榻,把自己團進柔軟的被窩,眼睛都舒服得瞇了瞇。 正蜷著,就聽鐘酩開口,“你對叩月宗感興趣?!?/br> 江荇之懶懶地應了一聲,“聽說有瑞獸現世,想去開拓一下眼界?!?/br> 據他所知,那瑞獸疑似“燭龍”,不知道和自己重生有沒有關聯。 不過他一開始只是奔著“燭龍”而去,剛剛聽了町五所說的消息,才覺出那叩月宗也不簡單。 消息雜七雜八,順下來不過幾點:叩月宗近幾年來似有內斗,加上三界內新秀崛起,宗門隱有式微之勢;此次瑞獸現世或許是叩月宗興盛的轉機,而宴會就設在兩日之后。 鐘酩問,“你打算怎么混進去?” 江荇之瞇起的眼縫一下睜開了,他不贊同地看了對方一眼,“什么叫‘混進去’,我做人向來光明磊落?!?/br> 剛聽完他忽悠人的鐘酩沒有說話,修長的指尖輕輕在桌案上搭了搭。 江荇之也不介意他的沉默,拉好被衾半靠在床頭,從儲物袋里摸出一冊話本,津津有味地看起來,“等明天就有消息了?!?/br> 鐘酩的視線停留在他身上,雪白的里衣襯得人面容如玉,暖色的燭光在床帳上投下好看的輪廓。 燭火“噼啪”,屋內靜謐無聲。 江荇之看了會兒話本,忽然意識到過于安靜,就抬頭往鐘酩那兒看了一眼,卻見對方正出神地看著自己,不知看了多久。 “閣下?!苯糁辛艘宦?,見對方回過神,他問,“你在想什么?” 鐘酩淡淡別開目光,“觸景生情?!?/br> 江荇之恍然,“喔,你的血海深仇?!?/br> 他說著瞥了眼鐘酩的手,確認有沒有攥成拳頭,“那你每每想起,會不會恨得雙目赤紅,渾身發抖,拳頭都攥緊了,咬碎一口銀牙?” “……” 鐘酩看了他半晌,忽而垂眼一笑,起身走過去停在榻前,“會?!?/br> 轟天的雷劫仿佛烙在了識海間。他的視線隨著燭光細細描摹著江荇之的眉眼,“還會輾轉反側,徹夜難眠?!?/br> 作者有話要說: 鐘酩:深愛.jpg 江荇之:憐愛.jpg 第5章 九州首富 鐘酩眼底醞著很深的情緒,刻骨銘心一般,對視間,全都投落在了江荇之眼里。 江荇之眼睫一眨,他本來是開個玩笑,但看對方的神色,好像被戳到了心窩。 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嘶,這是多大仇多大怨? 他想了想,目光真誠地安慰道,“過去總會過去,明天還會到來?!?/br> “……” 一碗干癟的深夜雞湯澆下去,屋中燭光都黯淡了幾分,像是被硬生生澆滅了大半的火。 鐘酩默了一瞬,“還看話本嗎?” 江荇之說,“不看了,明日要早起?!?/br> 鐘酩就將燭火倏地熄了,屋中只剩一點幽微的月光落在地面上,如水沁涼。江荇之抬眼,昏暗的光線里對方垂眸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他往被窩里一縮,“閣下也找個地兒躺躺?” “……”頭頂似乎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對方尾音上挑,“找個地兒?” 江荇之在被窩里摸了摸整間屋子里這張唯一的床。模糊的夜色里,榻前的身影俯向他,身側床榻一陷,雙臂撐下來。 “找哪個地兒,你說說?!?/br> 長發落在他枕畔,靜謐間呼吸交融,江荇之在腦中飛速思考: 房錢是自己給的,總不能讓自己挪窩。床就一張,也不能叫人上來一起躺——他喜歡的人就是男人,他再和另一個男人躺一塊兒睡覺總覺得哪里不對。 江荇之目光漂移,試探地建議,“你看屏風后面那個浴桶,它夠不夠大?” “……” 床榻彈回去,上方的人直起身走回桌邊坐下,“你睡吧?!?/br> 察覺出江荇之還想補充什么,鐘酩青筋一跳開口道,“你現在睡,我姑且當你在說夢話?!?/br> 蜷在被窩里的人動了動,從善如流地閉上了眼睛。 … 翌日清晨,蒙蒙亮的天光從雕窗縫隙里透了進來,桌案上燭火早已燃盡。 懷里的法器還是滾熱的,江荇之起身打算擱回桌上。 鐘酩還坐在桌邊闔目凝神,宛如一尊冰雕。江荇之放下法器披上外衫正要出門,桌邊打坐的男人便睜開眼,“去哪兒?” 江荇之說,“釣魚?!鄙碳一杷肋^去的那三名修士也該醒了。 鐘酩將法器收好,起身道,“走吧?!?/br> 推門的動作止住,江荇之轉頭看他。后者動作流暢,態度自然,江荇之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說了什么夢話,和人達成了同行的共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