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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像是在下某種蠱。 江荇之,“……” 他跳過有爭議的話題,轉而回了前一個,“傳言罷了?!彼闶欠裾J了搶奪機緣一說。 藺何一臉將信將疑。 江荇之立馬譴責,“你在質疑我的人品!” “我信,我信……”藺何趕緊找機會轉移話題,四下環視一圈后佯作驚訝,“咦?墟劍圣君今天沒來?!?/br> 江荇之沒有戳破他拙劣的演技,接話道,“我們關系不好,他沒來很正常?!?/br> 藺何松了口氣,“也是,不過來了不少觀摩者?!?/br> 三界九州,八大宗門,人、妖、魔修都來了。大乘境沖擊飛升境,無論成敗與否,多多少少都能讓人有所參悟。 江荇之若有所思,“是啊?!?/br> 藺何心生警惕,“你在想什么?” 江荇之,“如果向每個人收取三百靈石觀摩費……” 藺何聲調陡然拔高,“你還有空想這個!” 他話音剛落,頭頂便隱隱傳來幾道悶雷,像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 江荇之抬頭看了眼天象,估摸著時辰將至,不再廢話,手一揮將人推出了玄臺之外,“記得幫我收一下,一米五以下可以半價?!?/br> “……” 只是一瞬,藺何就被推出百米。 玄天劍宗宗主抬手接住自家兒子拎到身后,看著后者微微失神的雙眸,又把目光落在玄臺中央衣袂翩躚的人影上。 四周靈力瘋涌,渡劫要開始了。 他凝重地傳音問道,“庭雪圣君都同你傳授了些什么?” 藺何半晌沒有回神,“……生財有道?” 劍宗宗主,“什么?” · 漩渦中央,滾滾雷聲愈發沉悶。 青色的天幕很快被黑云覆蓋,天色暗了下來,只剩云層后那片銀白的電光映得半邊天穹忽明忽暗。 江荇之轉頭看了眼外側烏泱泱的人群,依舊沒有看見自己想找的那人。只有一個白點在人群中忙碌地穿梭,儼然是開始收取觀摩費的藺小宗主。 他心底稍有安慰,隨即不再多等,抬手拔出腰間的長劍。 “唰——”一聲利劍出鞘,劍端直指上空,透亮的劍身映出半面好看的眉眼。八荒靈力瘋涌而來,灌入靛藍色的外衫獵獵作響。 眾修士全都屏息以待。 四野無聲。 少頃,一道銀蟒“咵啦!”驟然劃破昏暗的天穹,直落向玄臺上單薄的人影。 這場浩然天劫終于降臨。 …… 雷劫一落便是整整九日。 黑云密布的天幕上看不見日月交替,江荇之被雷劫包裹著,數不清過了多少時日。 眼前是大片灼目的白光,咸濕的汗水順著額頭落下,浸入抖動的睫毛間模糊了視線。耳邊雷聲轟隆作響,像是從未停止過。 渾身的經脈和骨骼早已在九重天雷下盡數折斷,從最初的劇痛到麻木,再從麻木到清醒,意識像是在驚濤駭浪間沉浮。 江荇之感覺自己現在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唯有當初尋得的那道機緣在他心脈處運轉,調動全身靈力為支離破碎的經脈搭橋作梁。 轟隆……又是一道天雷落下。 本命劍劍身搖搖欲墜,上方赫然是第九道灼痕。 外側的人群不禁開始sao動:“最后一道天雷了!” “只要捱過這一道,庭雪圣君便是三界之內飛升成仙的第一人?!?/br> 時間一點點流逝,耳畔的雷聲似乎漸漸減小,有天光自頭頂的黑云深處透出來,預示著這場雷劫即將結束。 隱隱已能聽見不少人歡喝著準備慶祝的聲音。 突地,江荇之心頭猛然一跳!一絲不知緣由的違和感劃過心頭,未等他細細探究,便聽一聲輕響自心口傳來。 咔嚓…原本維系著靈力運轉的那道機緣驟然消散。 一瞬間,仿佛世界靜止。 猝然失去靈力維系的經脈開始自四肢向著心脈處寸寸折斷。 渡劫失敗。若不出意料,他片刻之后便會魂飛魄散。 轟然的雷聲中,灼目的電光似乎暗了幾分。江荇之費力地睜開眼,被汗水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遠處一片烏泱泱的人群,隱約能瞥見其中一道熟悉的身影。 ……墟劍? 江荇之眨了眨眼睫,想看得更清楚一點。識海卻如抽絲般消散在了滾滾雷鳴之間。 撲通,身體不受控制地一頭栽了下去。 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前,他恍惚自貫耳的雷聲中聽見人群的歡喝戛然而止。 以及一聲蓋過驚雷的,聲嘶力竭的,“江荇之——!” · 黑暗,昏沉。 不知經歷了多久的混沌與沉浮,一絲光亮忽然投入了識海。 再次睜眼時,眼前是一片稀稀落落的草地。泥土和青草的氣味從鼻尖傳來,耳中能聽見清風拂葉的窸窣聲和遠處細小的蟲鳴。 江荇之動了動手指,睫毛眨了一下。 什么情況?魂魄尚存,四肢健在。 他翻身坐起,驀地打了個寒顫。明明頭頂是午后暖陽,他卻渾身涼如一塊寒玉。 江荇之探了探自己的手腕,神識順著經脈沒入體內,他很快找到了自己如此涼快的原因——魂魄在轟天雷劫下受到了缺損,導致他目前極度畏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