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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倫慢慢往后退著,拉遠他與人魚之間的距離,趁著那海妖剛剛變化完還沒緩過神來把腿跑向門的另一邊就想往人群所居住的地方狂奔。 令他絕望的是他的腿上就如長出了一根鎖鏈纏繞著他的腳踝將他扯回了魔鬼的身邊,即使他再怎么扒住地面的縫隙、扒住門墻都沒有用,那雙穿著黑色皮鞋的腳踩上了他的后腦勺,將他的尊嚴狠狠地壓進地面。 “你可能不知道一些事情?!比唆~甚至不用腳,就能讓這名叫埃倫的人類四肢頭顱甘愿貼地,“你的認知是對的,這個世界沒有海妖,也沒有魔鬼,被你所輕視的我就是人魚?!?/br> “我的全身都有著你們人類所認知的魔法,或者說,妖法。即使我的發絲也存在能讓你的生活天翻地覆的力量?!?/br> “哦,埃倫先生,不要再天馬行空了,我真是為你的腦子感到羞愧?!?/br> “當人類自大地吞噬我的血液之時,獲取的不會是我的力量?!?/br> “而是只要我動一個念頭,吞噬者就會自愿成為我的傀儡?!?/br> “我讓你去死,你就不能多活一瞬?!?/br> 埃倫死死掙扎著想要逃離這四肢伏地的情境,可沒有用,就如那魔鬼所言,即使沒有那只腳踩踏的地方,他的肢體也并不聽從他的意愿。 完了,他心想。 他甚至在心中暴虐地立下誓言:只要他能從這魔鬼手中逃脫,他一定要將今日的恥辱百倍千倍地還回去! 哪知,那人魚咂舌,在他的頭頂上方笑了,嘴中說著讓他絕望的話語:“比如,讓你成為一個沒有思想的、有著人類外形的寵物,你的靈魂將永遠被拘束在軀殼中,即使拼命吶喊也不會再有人聽見你的聲音?!?/br> “這個決定怎么樣?埃倫·布盧默?” 余常常會想,為什么當人類被念到全名時,總會是這樣不可置信、呆滯的反應。 甚至在他揭開他們窮困潦倒任人欺凌的前半生,都只會讓這群人更加得憤怒,叫囂著要讓知道他們過往的所有人都消失。 可憐嗎?倒也可憐。 當他嘗試著用憐憫的眼神去看著他們,只會讓人狂怒地想要挖出他的眼睛,同情和憐憫對他們來說不過是高高在上的人類對他們的嘲笑,如同他們對那些貨物一樣,輕視蔑視視如玩物。 他們不會相信這個世界會有真正去同情幫助弱者之心。 他們選擇成為一樣可以蔑視眾生的掌握他者生命之人。 “吼!”一聲虎叫由遠及近狂奔至他們身邊。 那是白虎,變種體,身形巨大,非常威武。它在到達余身邊三米遠處停下了步伐,原地坐下,跟在它身后的還有一群罕見的奇珍異獸。 古被一頭雄鹿背在背上,也停留在白虎的旁邊。 挪開踩著埃倫的腳,余看那些生物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廝殺的血液,就知道外面的那場內斗已經由外力的加入結束了。 向古點了個頭就退了場,將地上的埃倫交給了那些飽受痛苦的生物處置,即使余對他的禁制解開,埃倫不過跑了幾步就被拖進了庫房。 余將一切拋到身后,沒有再關注其下場。 他曾經確實動過要將人類摸去靈智的念頭,可這么做也只會真正臟了他的手,能夠買下的賣家也不該是他縱容存在的。 古也沒有跟著上去,雄鹿的意愿是回到它的森林。 余自然會為他們指明一條最快能回到它們家鄉的捷徑,能否安全到達,也是看它們自身的命運。 只是它們需要先把古送回海邊,到時候會有一條回家的路遠離人群而存在。 古看向說著這話的余,“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不了?!庇嗟哪樕蠜]有任何想要回家的期待,他甚至過于平靜地安排著一切,“我會給你一道福運,祝你找到家的方向?!?/br> 古抓住了說完就要轉身離開的余,“是、發生什么事了嗎?”余是祭司親點的未來首領,首領不回族群,那還能去哪? 余搖搖頭,“你回去就知道了,回去后,不要提起你見過我的事情?!蓖nD了一瞬,“否則會招來災禍?!?/br> 恍惚間,古回想起了見到余時的景象,他以為余身上的小小擦傷是那群盜獵者造成的,可那一身所剩無幾的力量是怎么回事?這又回到了他見到余的第一個念頭:余怎么會在那兒?怎么會被盜獵者抓??? 這個問題沒有得到回答,也許真的得等到他回去以后才能知道發生了什么。 - 近期,圣德多公國發生了一件大事! 國家竟然在皇城周圍的搗毀了一個強盜窩!聽說光是金銀財寶就堆滿了兩間屋子!奇珍異寶數不勝數!這一次的行動特別順利,行動隊伍的首領也跟著得到了御賜的獎賞,官職更是直接跳到一等騎士,被允許伴君側。 眾人都不知那騎士來自哪里,只知道他一定是全天下最俊美的男士,比曾經的皇城第一美君王還要優秀,此時一見他入了君王的眼,更是春心萌動,到處打聽其消息。 殊不知那位新晉騎士日日夜宿君王寢宮。 因為他如約回到了皇宮里,那位被比下去的君王簡直高興地想要天天醉死在大床上。 余看著這個異常興奮的人類,不禁想著他怪異的姓名,君王的原名并非簡單的兩個方形字,與人魚不同,確實如這里的人一樣是一串長長的字母,可在他得到的記憶中,人類的名字叫做云晦,其身世悲慘,是個從小不受待見的幼子,卻能夠憑借一己之力登上王位,將自己的哥哥拉下了繼承人首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