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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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能說完,一道暗紅色的能量光束直接射穿了那個高層腦袋旁邊的土地,留下一個焦黑的深坑,而那個深坑僅離高層不到兩厘米的距離。 他給我提了個醒。五條悟咧開嘴,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來,蒼藍色的眼眸看向下面的高層時,簡直就像是黑夜中盯著獵物即將撲上去撕咬的猛獸,有著說不出的攝人之感。 那個高層一下子就禁聲了,臉上幾乎寫滿了恐懼。 哈哈哈五條悟笑了,哈哈的大笑聲回蕩在這片廢墟上空,喃喃的自語讓眾人膽戰心驚,我就是太給你們臉了,以至于讓你們忘記了,這個世界,終究是強者為尊。 說到最后的時候,五條悟聲音極輕,卻如一道寒流,徹底凍結了在場眾人的靈魂。 你、你想干什么 噓。五條悟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邊,我啊,不久前從一個詛咒師那里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那些消息讓我很不爽。所以呢,我來找你們核對一下。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 殺、了、你、們、呦。 五條悟發誓,他其實是想要走一條和平演變道路的,哪怕他再煩高層那群爛橘子,他原本是想要忍到找到能夠接手咒術界事務的人都再換掉他們的。 但事實證明,五條悟還是給那群老東西太多臉了。 他知道,羂索是故意將咒術界高層更深層的黑暗面扯開給他看的,目的是什么,他猜得出來,可真正意識到夏油傑叛逃前所承受的煎熬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高層有意為之后,五條悟原本給自己劃下的那條底線被他用腳尖一點一點碾碎了。 他用了十年時間學會接受夏油傑的離開,卻無法容忍這份離開除了夏油傑自己的意志以外,還有那一只只暗自推動的臟手。 羂索是幕后黑手,可高層,都是幫兇。 從誰先開始好呢。五條悟雙手插兜,十分調皮地歪了歪頭。 這一記歪頭殺,可以列為今日幸存高層一生揮之不去的夢魘了。 *** 新年第一天,咒術界經歷大暴動,各大世家慘遭六眼打擊,高層死傷無數,堪稱第一年的開門黑。不少咒術師背地里嘀嘀咕咕,愿稱2018年為六眼統治元年。 新年第二天,世界輿論嘩然。 一根通體銀白的玉柱突兀出現,貫穿天地,宛如神話再現。 世界每一個角落的人都能夠看到那根白色玉柱立于天際,存在感非常強烈,但他們以著各種手段向玉柱的方向趕去時卻驚愕發現,那根玉柱看似距離不遠,卻真正遠在天涯。無論他們怎么向玉柱方向趕去,他們與玉柱之間的距離似乎都沒有變過。 有人認為這是與海市蜃樓相似的幻影,有人覺得某家研究全息投影的公司弄出來的宣傳噱頭,亦有人信誓旦旦,認為這是傳說中的天之御柱,是溝通人界與天界的階梯,一定是他們的某某神明大人顯露神跡了。 不管是怎樣的猜測,再怎么憑空分析也比不上真正趕到那根玉柱進行研究一番來得靠譜。各國政府可謂是手段百出,走科技路子的駕駛超音速飛機往玉柱方向趕,走各種神秘學力量的又是咒術又是巫術又是占卜,都不甘落后。 島國政府自然也是積極主動的政府之一,他們還聯系了咒術總監會,試圖讓他們將天邊異狀搞個清楚明白,在利益爭奪上不能輸。 奈何,咒術界剛經歷了一場暴打,碩果僅存的幾個高層都被五條悟嚇破了膽子,完全不敢支使五條悟去調查,只給一直在海外飄著的九十九由基發了個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看一眼的任務,讓她去調查那根玉柱到底是普通天象、特殊異象還是真正神跡,算是將政府派來的人敷衍了過去。 咒術界的人大概怎么也想不到,那根完全讓全世界為之瘋狂的白色玉柱其實就立在東京高專的后山森林中,除了東京高專的夜蛾校長以外,只有高專一年級的年輕咒術師們和他們的班主任知情。 長年駐扎在高專校醫室的家入校醫因為咒術界傷員比例過高,不得不被外派出去,加班加點地給人治傷。已放出狠話,別讓她見到任何一個五條悟,不然手術刀伺候。 家入硝子或成東京高專校長一系中唯一沒時間見證神跡的咒術師。 除了高專的人以外,曾經因為宣戰而來了一趟東京高專的盤星教一眾詛咒師再次來到了高專。 因為那根白色玉柱就是他們教主夏油傑弄出來的。 乙骨憂太、禪院真希、狗卷棘還有胖達面面相覷,而后一臉古怪地看向來自盤星教的詛咒師眾人。 傳言中窮兇極惡,當初百鬼夜行時亦是手段狠辣的詛咒師們一個賽一個,比霜打的茄子還要蔫。尤其是那對當初一口一個夏油大人的雙胞胎姐妹,眼圈和鼻頭都是紅的,明顯狠狠哭過。 根正苗紅的咒術高專一年級生本來想要做正義凜然狀的,哪怕不跟這群詛咒師打起來,最起碼也要冷下臉,堅定自己咒術師的立場。 可一定是他們,尤其是枷場姐妹的樣子太可憐了,他們完全沒辦法落井下石。 他們只好默默收回視線,小心翼翼地將自己藏在樹后。 因為現在還處在新年假期時間里,也因為五條悟暴揍了整個咒術界還處理了五分之四高層,咒術界目前風聲鶴唳,人人自危。見五條悟回了東京高專,其他年級的教師和學生自然沒有提前返校的心思。也就是五條悟帶的這屆學生,十分湊巧,都除了高專就無處可去,新年都是在這里跟校長一起過的。 人在高專,自然就掌握了第一手的消息。 極惡詛咒師夏油傑似乎要借高專后山的森林做什么儀式,夜蛾校長讓他們老實在寢室待著,但他們怎么可能會那么老實,自然要偷偷過來看兩眼。 兩眼之后,他們都震撼了。 比起世界各地遙遙看到的白色玉柱,他們因為過于接近的距離,受到的震撼更大。哪怕是不怎么科學的咒術師,他們也完全無法想象,這樣的龐然大物到底是怎么一夜之間在這里出現的。 哪怕這根白色玉柱近距離看來,并不如遠遠望著來得美輪美奐。以著咒術師們普遍上佳的視力,他們能夠清楚地看到龐大的柱身上遍布著細小的裂紋還縈繞著黑紫色的瘴氣,似乎透著不詳,但依舊會覺得很震撼。 比起這份震撼,盤星教那群詛咒師也在這里看熱鬧,似乎也不怎么讓人震驚。 反正剛剛暴打了整個咒術界的繃帶笨蛋在。 什么?暴打了咒術界的其實是墨鏡瘋批? 都一樣了,反正都是五條悟。 禪院真希他們暗地里吐槽過,十年前的高專悟和十年后的五條悟,沒有什么區別,都是讓人對所謂咒術界最強幻想破滅的笨蛋。 反觀那兩個夏油杰,差別就大了。 十年前的夏油杰單獨出現的時候特別好看靠譜,氣質溫潤,言行有禮,看著他們的目光透著和煦,即使他們誤將他當成詛咒師,差點當街打起來也不惱。 當然,十年前的那個高專悟出現后,夏油杰的身上立刻多了人渣味,跟高專悟一搭一唱,氣得人牙癢癢還奈何不得他們。 反觀十年后的夏油傑,初見時是真的可怕,再見時就是他們被夏油傑打倒的時候,真心覺得自己要死了。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都還恍恍惚惚,有種分不清生前還是死后的懵逼感。 這一次,算是他們第三次見到夏油傑。 他的氣息又變了。 不同于夏油杰的溫和,也不是當初的瘋狂,現在的夏油傑是冰冷與死寂。 他看到他們了,卻無動于衷地移開視線,宛如看到的人不過是路邊的花花草草而已。 這樣的目光細品讓人覺得不爽,但被這個目光觸及的那一刻,他們只覺得冷。 總而言之,更可怕了。 所以,盤星教那些人沮喪得厲害,莫非是夏油傑對他們做了什么? 夏油傑還真沒有對盤星教眾人做什么,他只是告訴他們,他要離開了而已。 這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靂一般,直接將新年第一天才暗搓搓看了咒術界笑話的盤星教一眾詛咒師劈懵了。 夏油夏油大人要走了?! 雖然之前就隱隱有了這個預感,但預感成真的時候,再三確定夏油傑打定主意不會改變也不會帶任何人后,盤星教眾人當面堅強地點頭,表示理解夏油傑的決定,盤星教永遠是他的家。 但轉過頭,菜菜子和美美子哇地一聲就大哭起來,禰木利久和菅原真奈美唉聲嘆氣,就連米格爾和拉魯都跟著多愁善感地抹起了眼淚。 夏油大人枷場美美子站在樹林里,看著前方白色玉柱下的夏油傑,抽了抽鼻子,眼眶又紅了。 不、不要哭,美美子。枷場菜菜子的眼淚啪嗒啪嗒直掉,卻還在安慰自己的meimei,哽咽地說道:不要讓夏油大人擔心。 菜菜子,明明你哭得比我還兇。美美子扁著嘴,盡量忍住淚意,抬手給jiejie擦眼淚。 美美子嗚嗚 白色玉柱,也就是傳說貫穿世界的天之御柱之下,無形力量鋪展開來的神之結界外,夜蛾正道眉頭緊蹙,沒用繃帶擋住眼睛的五條悟面無表情,夏油杰和高專悟比肩而立。 唯有一身黑色和服的夏油傑,他站在結界中,目光沉沉地看著眼前的天之御柱。 回頭看了一眼大冬天依舊綠意盎然蔥蔥蘢蘢的樹林,夏油杰忍不住嘆了口氣,輕聲道:不再去看看他們嗎? 身后林子里傳出的哭聲嗚嗚咽咽,大白天跟鬧鬼了似的。 不必。夏油傑神情不動,目光沿著身前這根裂紋斑駁的天之御柱向上看去,單看這根貫穿各大神域與中津國的天之御柱,完全可以看出這個世界的情況有多糟糕。 他虛了虛眼睛,語氣平靜地道,時間到了。 祭天的時間到了。 夏油傑上前一步,身上原本的黑色和服瞬間變成了純白的長袍,裸露在外的手腕足踝上各套著一枚鐫刻著精美花紋的金環。他仰起頭,黑色的長發披散下來,珠玉叮當作響,將長發攏在身后。 眼角眉梢處,紅色的妝紋蔓延開來,勾勒出獨屬于新一任天之御中主神的神紋。 他的手掌虛握,之前被他刺入緣一神魂中用以固定神魂的天沼矛出現在他的手中。 今天早晨的時候,他就收回了天沼矛。緣一雖然還沒醒,但神魂穩固,已經被夏油杰藏進了云外鏡中,由十二式神照應。 等等。夏油杰突然開口,跟著上前了一步,邁入了結界中。 來自于世界本源法則的強大威壓撲面而來,壓得夏油杰呼吸微重,但緊接著,水紋似的能量波動不受控制地擴散下來,緊接著,黑色神袍垂落下來,微微擋住夏油杰腳背上的紫色蓮紋。 果然,神之領域中過于豐沛的力量會讓夏油杰直接切換成神體狀態,還不會給現在的身體造成太多的壓力。 第89章 平行世界的他們20 夏油杰抬了抬下頜, 緩聲道:最初的祭天儀式是由母神和他一起舉行的,定混沌,定國土, 是為萬物之初始。你我之間有因果, 不如我來配合你祭天,算是了結這段因果。 夏油傑微微側頭,他打量著這個來自于平行世界的自己, 他們有著相同的神格, 但不同于已經接受天命的他,這個夏油杰絕大部分的權能源自于他那身為黃泉津大神的母神賜予他的特權。 他與他站在天之御柱下,神力氣息并不完全相同, 確實可以被視作兩神。 他救下迦具土, 本是他與迦具土之間的因果。但夏油杰要接下這份因果, 并趁此了斷, 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 既然夏油杰想要幫忙, 夏油傑自然不會拒絕。 有別神輔助, 他確實可以輕松點。 這般想著, 夏油傑掌心緩緩撫過手中的天沼矛,那把通體漆黑的螺旋狀長矛上微光一閃, 竟一分為二,化成一黑一白兩把筆直的長矛來。 黑為死, 白為生,各自為法則一部分的它們扭曲結合在一起,才是傳說中的神器天沼矛。 夏油傑將白色的天沼矛遞給夏油杰。 夏油杰接過白色天沼矛,掂了掂, 露出一個笑容來。他狀似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結界外的眾人, 沖難得繃著臉的高專悟眨了一下眼睛。 高專悟:嘶 天之御柱下, 兩個展露出神明狀態的夏油杰背對而立,他們各握著一把象征著不同意義的天沼矛。 咚 不知從何處敲響的鼓聲在眾人心底震響,如同戰場上吹響的號角,手握天沼矛的神明同時動了。 振袖,俯身,旋轉,踏地。 他們的舞蹈有些像是各大神社巫女神官用以取悅神明的神樂舞,但遠比任何一種神樂舞還要來得氣勢十足,與其說是要取悅誰,不如說是要用手中天沼矛殺死誰。 兩人也談不上配合,因為他們的動作宛如鏡像倒影,一舉一動幾乎沒有半點區別。 之所以是幾乎,是因為夏油傑要比夏油杰高那么幾公分,兩人站在一起,這個身高差還是相當明顯的。 雖然莫名有些殺氣騰騰的,但單從效果上看,宛如雙生子一般的兩人既跳出了流水微風般的溫婉,也舞出了烈火罡風一般的狂暴熾烈,剛柔并濟,更有不知從何處奏響的鼓樂聲相合,有著說不出的美感。 不僅結界外的兩個五條悟看得有些傻眼,就連藏在林中的年輕咒術師和詛咒師們都忍不住探頭,瞪大眼睛,連哭都忘記了。 每一個振袖,每一個踏地,細碎的金色光芒如升起的繁星,繞著他們的身體飛舞,隨即撲簌簌地落在斑駁碎裂的天之御柱上。 每融入一點金色碎芒,天之御柱表面上的裂紋就少一點,環繞著的黑紫色瘴氣也在被逐漸驅散。 引動力量修復天之御柱,這莫非就是所謂祭天的意義? 兩個五條悟同時擰起了眉頭,因為他們想起了與天之御柱相關的傳說,就是那個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繞著天之御柱轉圈,遇到后開口呼喚對方,然后就結合生子的那個故事。 當然,傳說跟現實有著相當遙遠的距離,這兩個夏油杰也勉強算是一個人,但看著兩人一邊跳舞,一邊繞著天之御柱行走 不得不防! 高專悟瞪大了蒼藍色的六眼,目光緊盯。 五條悟雙臂環胸,神情不明。 杰到底是不是一個自戀狂,就看接下來了。 繞行了天之御柱一圈,在起始處重逢的兩神開始相對而舞,而在這時,他們的動作不再如之前堪比鏡像的完全相似了。 一身黑色神袍的夏油杰手捧白色天沼矛,向著白色神袍的夏油傑微微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