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書迷正在閱讀:色情女主播(np)、當有人想要攻略我[快穿]、穿成斷更文里的病弱美人、圣君身死道殞后、重生成咸魚后、和退休大佬一起種田、甜餅盒、運氣相對論[無限]、穿書反派如何求生、小可憐是心機釣系[快穿]
做出這個保證的高專悟瞬移去了京都。 首先,要放帳。 夜蛾校長會欣慰的,因為這一次的高專悟終于記得放帳了。 術式反轉赫! 夜蛾校長會崩潰的,因為轟的一聲巨響,加茂家祖宅的房頂被暗紅色的能量光束直接轟成了渣渣。 因為新年,加茂家的本家分家有資格來覲見的遠方親戚都聚在祖宅,祭祀先祖,這正好給了高專悟一鍋端了的機會。 五條悟! 放肆! 你們五條家是想要與我加茂家開戰嗎?! 大概是御三家的通病,占據領導層的都是一群老掉牙的老頭子,個別幾個老太太,明明都快入土了,卻還是死死攥著家族的權力,滿滿都是要帶著權力進棺材的貪婪。 這會兒五條悟突然打上門,這群老頭老太雖然沒有多少戰斗力,無法站出來跟五條悟正面硬剛,但他們可以喊話。 譴責,指控,威脅,道德綁架,都是他們在所謂的高層會議中用慣了的手段。 只可惜,他們忽略了一點。 那就是,高專悟不是他們自認為了解的五條悟,意氣風發的咒術界最強才不吃他們這一套。 虛立在半空中的高專悟咧嘴一笑,對著那群姓加茂的老頭老太就做了個鬼臉,然后又抬手來了一發「赫」,這回轟塌了加茂家半邊祖宅,直接將某些躲閃不及的咒術師炸到了半空,然后啪嘰一聲落在了地面的廢墟中。 感謝六眼絕無僅有的觀察能力,高專悟的下手看似毫不留情,實則精準把控,某些人傷得不輕,但并不傷及性命。 五條悟?。?! 這一嗓子下去,直接喊破音了。 高專悟居高臨下地看著加茂家的咒術師們迅速聚集到前院,應該就是加茂家的中堅力量了。他和杰可是來自十年前的平行世界,回去就能利用起來的好苗子,最起碼也得十七八歲,正好是外敵踢館時能熱血沸騰沖過來打防守反擊的年紀。 很好,大家都到了。 高專悟一撫掌,笑得非常有夏油杰一貫的風采。他在一眾警惕戒備又恐懼的咒術師面前輕盈落地,看上去似乎要跟加茂家的家主長老們好好談一談。 但下一秒,他腳下一踩,蘊含咒力的一腳直接踩碎了加茂本家祖宅前的青石路面,在那一聲轟然巨響中,高專悟身形如離弦之箭,直接沖向了加茂家的咒術師們。 第87章 平行世界的他們18 「無下限」開著, 不用術式,只上體術,拳拳到rou, 噼里啪啦, 轟隆咔嚓。明明只有一個人卻包圍了加茂家上百號咒術師, 如狼入羊群, 對加茂家的咒術師們展開了慘無人道的碾壓。 什么叫做咒術界的最強? 這就是咒術界最強的咒術師了。 五分鐘后, 高專悟站在一地躺尸中間, 撣了撣衣角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塵, 嘖了一聲, 毫不客氣地評價道:一群弱雞。 五、五條悟你、你這個 即使是老掉牙的老頭老太也沒能逃過來自于高專悟的暴擊,被他隨便一兩腳廢掉了好幾根骨頭。這會兒又疼又慌,呼吸急促,眼睛充血, 明明往日里沒少聯合其他高層彈壓五條悟,還時不時弄個任務陷阱搞掉五條悟的學生,但他們從來不覺得這樣有什么, 反而得意洋洋地覺得這是他們給五條悟的一點小教訓。 即使是御三家之一五條家的家主, 五條悟也應該知道,什么事情該做, 什么事情不該做。 五條悟對著他們是放了不少次狠話,說要干掉高層。但同樣的狠話和殺氣放多了, 但卻沒有真實的殺招緊跟著放出,執掌權力多年的高層自然會覺得, 五條悟空有最強的名頭, 實則色厲內荏, 并不會真的對他們動手。 至于五條悟想要的改革, 高層其實也心知肚明。按照五條悟的理論,想要廢黜他們,就先要有能夠取代他們干活的年輕人。而只要他們掌握大權,總能夠輕而易舉地干掉五條悟培養的人才。 五條悟是最強的,但他的學生可不是最強的。 天真又強大的蠢貨。 這是不少高層背地里對五條悟的評價。 不過,五條悟超出概念的強大確實有點麻煩。 為了咒術界的和諧與平衡,五條悟是應當清除掉的不穩定因素。 這樣的說法不知是從哪一位高層口中先說出,但漸漸的,不少高層都認可了這樣的說法。 咒術總監會統治下的咒術界,不需要一個總是在搗亂的最強。要是他在極惡詛咒師夏油傑的事情上做出了讓他們滿意的答復,他們或許還愿意多容忍一些。 可五條悟讓他們失望了。 無論是最開始的誅殺極惡詛咒師夏油傑的命令,還是前兩天發布的將極惡詛咒師夏油傑帶回咒術界審判的任務,五條悟連面都沒露,似乎要跟著夏油傑一同叛逃了。 要不是五條一脈咒術師堅決反對,又有天元大人遞過來的意思,他們恨不能直接將五條悟定義為叛逃。 因為這個,部分高層對天元大人也開始不滿了。 咒術界供著天元大人,盡心盡力地安排星漿體與天元大人同化,雖然主要是為了天元結界的穩定,但更多是因為天元大人不問世事,從不摻和咒術界的事情。 現在,天元大人突然插手了咒術界的事情,阻止他們將五條悟定為詛咒師,還命東京高專的校長夜蛾正道進薨星宮侍奉,讓他們不得不中止夜蛾正道身上的任務這算什么?不問世事多年的天元大人也想要奪取咒術界的至高權力? 浸yin權力爭斗多年的高層們不禁警惕起來。 以著天元大人上千年積累下來的威望,即使是高層,他們也沒辦法壓過天元大人。 要不是因為新年是咒術界最重要的節日,世家需要祭祀先祖,不可輕忽,那些高層恨不能一直待在會議室里,直到商量出一個干掉五條悟,控制夏油傑并讓天元大人再也發不出命令的主意來。 加茂家上上下下的咒術師們,尤其是在總監會有一席之地的高層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還沒能琢磨出一個一箭三雕的好主意,五條悟居然打上門了。 在大年初一的時候,五條悟先用了兩發「赫」炸了加茂家的祖宅,又用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重傷了加茂家所有的咒術師。 這就是咒術界最強的實力嗎? 疼得快要昏死過去的高層就像是大冬天被人迎頭潑了一盆冰水,從頭到腳,瞬間涼透。 他們之前,到底是哪里來的勇氣,居然想要算計這頭一言不合就掀棋盤的瘋批? 一旦他不按規則來,誰能遏制他的行動? 一個五條悟,分分鐘就能變成平安時代讓咒術界元氣大傷的兩面宿儺,后果甚至更加可怕。 因為當初打兩面宿儺的時候,五條家的六眼、禪院家的十影法還有加茂家的赤血cao術都是主力。 江戶時代,禪院家擁有「十種影法術」家主能跟那一代的六眼同歸于盡,但現在呢? 唯一的十影法姓伏黑,還特么是五條悟九年前用十個億從禪院家買回去的學生。 換言之,禪院家這一代的十影法,他是五條悟那邊的人。 加茂家的赤血cao術能跟六眼同歸于盡嗎? 呵,那是在做夢。 沒有理會被自己打到懷疑人生還在頭腦風暴中掙扎的老頭老太,剛剛以著絕對實力碾壓了加茂家所有咒術師的高專悟在一地躺尸中溜溜達達。他下手很有分寸的,人只打到重傷,不僅不致命,還不會暈厥過去。 至于某些咒術師會不會因為過于懷疑人生而將自己給氣死了,這就不是高專悟的鍋了。 高專悟走在躺尸中,看似隨意地抬腳踢了一具還在喘氣的身體上,毫不客氣地問道:你誰? 可惡 問你話呢,名字。高專悟又踢了兩腳,力道不大,卻極為侮辱。 加茂仁見。 你呢?又踢一個。 加茂憲紀。 高專悟挑挑揀揀,又踢了幾個人并問過名字后,他一甩手,解開了帳,扔下這一地躺尸,走了。 加茂家一眾咒術師:??? 所以,五條悟大過年的時候上門,就是為了揍他們全家一頓? 那個瘋批又在抽什么瘋! 兩分鐘后,沒有得到加茂家全軍覆沒消息的禪院家本家上空,漆黑的帳落下。 禪院家眾咒術師:??? 六分鐘后,高專悟一邊打電話一邊向外走去。 他們家的「投射咒法」用出來好像是到處蹦的跳蚤啊,這么一對比,惠惠子的「十種影法術」會是禪院家祖傳術式還是有原因的。禪院家忒沒意思了嗯嗯,放心好啦。下一站就是五條家等我好消息。 大搖大擺,無法無天,徒留一地躺尸不甘地攥拳,掙扎著抬頭瞪向高專悟的背影。 可惡! 與此同時,盤星教和室中,夏油杰將手機放在矮桌上,唇角噙著縱容又寵溺的笑容。 呀咧,看來我之后要收拾不少爛攤子呢。矮桌對面,沒有蒙著白色繃帶的白發青年睜著一雙蒼藍色的眼眸,比高專悟略長一點的雪色頭發垂下來。大概圓臉大眼就是占便宜,抬眼一看,眼前這個已經二十八歲的男人,看上去跟十年前的自己并沒有多少區別。 一味的言語威脅卻沒有實質性的報復行動,即使有著咒術界最強的實力,也會被當成軟柿子的。夏油杰單手托著下頜,手肘杵在矮桌上,深紫色的鳳眸平靜地看向對面的五條悟,語氣淡淡,悟只是給他們松松筋骨而已,對您日后整合咒術界勢力也是有好處的,五條先生。 五條悟立刻撅起嘴,二十八歲的男人仗著一張盛世美顏,撒起嬌來毫不違和,委屈地道:你居然叫我五條先生好過分啊,小杰。 他認識的傑是大傑,那么,這個來自平行時空十年前的杰,自然就是小杰。 夏油杰雖然內心很吃五條悟這一套,但想到自家知道了這事兒搞不好會躺在地上撒嬌耍賴的悟,他立刻化身鐵石心腸,堅決不吃五條悟的委屈撒嬌。 他抬手給自己倒了杯清茶,喝了一口,語調平靜地道:五條先生,您不妨有話直說。悟的行動長遠看來對您好處不少,但現階段畢竟會有一點麻煩。作為交換,只要不涉及更麻煩的事情,我十分樂意提供一些幫助作為交換。 真是無情啊,小杰。五條悟唉聲嘆氣,蒼藍色的眼眸滿是憂郁,幽幽道:果然叫夏油杰的,總是能狠得下心,說不回頭,就絕不回頭。 夏油杰捧著茶杯的動作微微一頓。 什么事都壓在心里,對誰都不肯說上一句。明明他就很喜歡給別人當知心哥哥,換做他的時候,他卻拒絕任何人觸碰到自己的心事。 忍啊忍啊,到了忍不住的時候 傑就什么都不要了。 吶,小杰,你說說。五條悟直直地看向夏油杰深紫色的鳳眸,輕聲道:為了大義,過去的堅持可以舍棄,普通人的父母可以舍棄,以往的羈絆可以舍棄,五條悟也可以舍棄,是嗎? 夏油杰啞然。 你都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傑到底有多無情。五條悟一反剛才沉重的表情,他一撇嘴,像是抱怨小伙伴突然變心的小學生,開始絮絮叨叨地抱怨起當年的事情來。 并不知道這個世界分道揚鑣時種種詳情的夏油杰默默豎起了耳朵。 什么是悟的話就做得到吧,什么想殺就殺,你的選擇都有意義哇,我真的想了好久,傑離開我,是不是因為對我失望呢。 小杰啊,你說傑,他是不是其實是恨著我的呢?因為我沒能做到在他看來,我應該做到的事情? 夏油杰看向眼前的五條悟,從對方白色的頭發,霜色的眉睫,蒼藍的眼眸,挺直的鼻梁,再到他覆著淺淡釉色的嘴唇。明明知道這是對方的小伎倆,但夏油杰還是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不是,沒有。夏油杰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道:他當時只是絕望了而已。 絕望五條悟慢慢咀嚼著這個詞,他扯了扯嘴角,之前還算歡快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他的嘴角拉平,蒼藍色的眼眸泛著無機質的冷光,整個人都散發著極為森然的冷意。 白皙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手中的茶杯,夏油杰看著眼前這個大號的五條悟。 可能是同齡人那一點爭強好勝的心思,也可能是不愿讓唯一的摯友意識到自己逐漸被負面情緒壓垮的內心,哪怕高專悟對他而言非常非常重要,是他人類十七年生命中最為重視的存在,他唯獨無法在他的面前暴露出自己真正的脆弱。 不過,換成這個平行世界的五條悟,在對方率先扒開心底的傷口后,夏油杰反而放開一些,有了一點傾訴的心思。 他和夏油傑既相似又不同,說到底,只是因為夏油杰多了那么一點幸運。不然,夏油傑的現在,就是夏油杰的未來。 靜默片刻,夏油杰緩聲道:你想要做什么,可以直說。如果行得通,我可以幫你。 五條悟看向矮桌對面的丸子頭青年,眉眼沉靜卻神采飛揚,這是他曾經熱愛的模樣。 事實上,哪怕十年后再見時,夏油傑看上去瘋得那么厲害,半點也不似當年高專時的模樣,五條悟心中依舊是喜愛的。 胸腔中涌動的是近乎詭異的快樂情緒,即使他已經預見到了并不美好的終點,這一次他依舊要伸出手,想要擁抱,想要傾訴,想要送別,想要給予最重要的人安寧。 而現在,傑他對之前追尋的大義不再執著,似乎也沒有了殺死所有非術師來達到世界和平的意圖,但五條悟的心反而一寸一寸地涼了下來。 因為他知道,傑要死了,即將被不知名的存在殺死。 夏油傑是誰? 是五條悟曾經的高專同學,是五條悟曾經朝夕相伴的摯友,是五條悟認定了一輩子的one and only,是五條悟戛然而止在苦夏之中,永遠逝去了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