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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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高層手底下混,即使再厭煩他們爭權奪利的手段,怎么可能連點面子都不給他們呢?,F在也就有五條一系的咒術師占了高層一定的席位,某些勢力還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夏油杰唇邊的笑容倏然冷了下來,他輕聲細語,語氣說不上多冷,但卻讓人心頭發緊:誰敢,那就試試好了。頓了一下,夏油杰的聲音忽然輕快起來,夜蛾老師,悟只是請了兩天假而已,都是學校的學生,連請個病假事假都需要,嗯,學校理事會來插手嗎?管太多了吧,悟只是去高專上學,連一份正式工作都沒有,怎么聽上去像是把命都賣給了那群高層了? 杰夜蛾正道無奈極了,大家都知道的潛規則,遮遮掩掩還勉強能看,硬是撕掉那層遮羞布,未免有些難看。他也不喜歡那些條條框框,但是,打碎那些條條框框何其困難! 請假是學生的自由,學生家長都同意了,學校何必強求呢。夏油杰笑瞇瞇,對了,老師,我和悟準備了一個驚喜,回頭給你看啊。 什么?!夜蛾正道一個激靈,頓時就警惕起來,連連道:什么驚喜,我不要,一點都不要!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兩個小混蛋口中的驚喜,對他而言多半是驚嚇。 那就說定了。夏油杰抬高了聲音,回頭見,夜蛾老師。 等等,杰,你給我嘟嘟嘟。 掛掉電話的夏油杰冷冷地笑了一下,高層那群老家伙,真的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果然,一家獨大要不得,多方制衡才是最穩當的。 以著眼下的情況,確實是咒術師占的優勢更多,神道和陰陽道難以與之抗衡。 不過,以后就難說了。 將手機扔在茶幾上,夏油杰轉過身,手臂搭在沙發背上,紫色鳳眸彎起,看著廚房里正繞著搟面板用手掌將面團按平的五條悟。 黑發紫眸的青年將下頜搭在手肘上,有些出神地看著正在流理臺前忙碌的白發青年。 再等等,再等等。 等大貓娶了媳婦,生下了貓崽崽,他就會自然而然地將生活的重心放在家庭上。 人類都是這樣的。 夏油杰慢慢垂下眼,無聲自語:人類都是這樣的。 不過,對于他而言,即使時間抵達終焉,悟也會是他摯友,唯一的那個。 靜靜地看著五條悟搟面、切面、準備醬汁,還真別說,五條悟這一套動作下來,堪稱行云流水一般。要不是夏油杰知道對方的底細,他都要懷疑眼下在流理臺前忙忙碌碌的是某位大廚了。 或許,他真的可以期待一下悟的手藝? 夏油杰不確定地想道。 畢竟是六眼,說不定可以創造出一個奇跡呢? 默默地盯了一會兒,夏油杰拿出手機看了看。 這個時間點,灰原應該已經趕到七海租住的公寓里了吧? 用七海學弟震驚失態的照片來下飯,誒呀,他可真是被悟帶壞了呢。 *** 與此同時,浮世繪町某發生了坍塌事故的隧道中,肩負著拍攝同期出糗照的灰原雄正在血戰。 坦白說,灰原雄是做夢也沒有想到,不過是來浮世繪町給數月未見的搭檔一個驚喜,他竟然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不過,正像他之前想的那樣,即使明白這一切可能是徒勞的,他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悲劇發生。 咒術界有個不成文的說法,那就是:越瘋狂,越強大。 一如之前的灰原雄極端爆發時攔下了一級咒靈產土神,此時此刻,毅然放開了心中枷鎖,拼命從負面情緒中壓榨咒力的灰原雄瘋狂起來,一人一根雙節棍,他硬是攔下了妖怪元興寺和他手下元興寺會一眾妖怪。 大哥哥好厲害公交車上小孩子們聚在車窗后,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該死的人類!元興寺看著折損的手下,陡然暴怒起來。 他是來除掉陸生少主的,不是跟這個人類咒術師打生打死的! 原本裝腔作勢不打算親自出手的元興寺沖了上去。 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堵住了隧道的碎石被轟開了。沸沸揚揚的煙塵中,數道身影漸漸清晰起來,一個冷冽的童聲響起。 你還真是個雜碎妖怪啊,元興寺。 元興寺陡然站住了腳步。 仿佛感知到了逼近的危險,之前圍毆灰原雄的元興寺會妖怪們紛紛退到自家首領的身后,警惕地看向隧道那側翻涌著的妖氣。 灰原雄不動聲色地吐出一口氣,他后退了半步,緊握中手中的雙節棍,警惕地掃了一眼煙塵泛起的方向。 雖然轟開隧道的不知名家伙看上去像是找那群妖怪麻煩的,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對車上的普通人不利。 就這么想要殺死我,奪取三代目的位置嗎?逐漸消散的煙塵中,來人的身影顯露出來。 正如灰原雄之前的擔憂,轟開了隧道的是一群一看便能輕易察覺其非人的妖怪們,但為首的卻是一個個頭不高的男孩。 男孩有著一頭上白下黑水平翹起的半長發,一雙紅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泛著瑩瑩的光亮。他抄手站在最前方,身上的紅色羽織輕輕飄蕩。 目光觸及男孩的外貌時,灰原雄忽然愣了一下。這張臉,還有這自顧自向一側飄起的異色頭發,怎么那么像是奴良滑瓢? 再一看站在男孩身后的妖怪們,看上去沒有熟悉的臉孔等等,那個草束頭獨眼小妖怪,好像是納豆小僧吧?還有那個個頭縮水了很多,但衣著打扮沒有變化的,是烏鴉天狗吧? 莫非,這孩子當真是奴良滑瓢的后代? 正疑惑間,就見元興寺一臉震驚地看向男孩,脫口道:難道是怎么會,少主怎么可能妖化?! 震驚之后,殺意上涌。 能夠變成妖怪又怎么樣,不過是一個才九歲的小子。他無法直接從奴良滑瓢手中奪取奴良組,難道還殺不掉區區一個幼崽嗎! 殺!殺掉少主,還有本家這群家伙??! 兩邊的妖怪嗷嗷地戰在了一起,而以著疑似奴良滑瓢后代為首的妖怪們直接占據了上風。 這樣的局面讓元興寺完全無法接受。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青面獠牙的妖怪嘶吼著轉而撲向了公交車,他想要以車上的人類為人質。 休想! 灰原雄神情冷凝,一雙節棍將元興寺砸了回去。 在兩邊妖怪交戰的時候,灰原雄沒有出手,但不管是哪邊想要對車上這群孩子出手,他都不會放過! 最終,在羽織男孩魑魅魍魎之主的宣言中,他親手斬殺了元興寺,徹底終結了這群妄圖襲擊吞噬孩子們的妖怪。 利落地收刀,男孩,也就是奴良組的少主奴良陸生轉頭看向灰原雄,他剛想說什么,身體就晃了晃,啪嗒一聲倒在了地上。 灰原雄:誒?! 那群妖怪立刻圍了過來,滿臉焦急,七嘴八舌地喊少主。 灰原雄看得清楚,在異色頭發的男孩倒地之后,他的身形氣息跟著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異色的黑白發變成了深棕色,眉眼也跟著柔和了起來。 半妖?灰原雄下意識道。 人類!草束腦袋的小妖怪氣勢洶洶地瞪向灰原雄,嚷嚷道:你想對少主做什么?! 是陰陽師嗎? 不是陰陽師,是咒術師。 聽說壞得很。 但他保護了少主的同學,應該不算太壞吧? 不能放松警惕! 灰原雄靜默三秒,他撓了撓頭,猶豫了一下,道:納豆小僧,還有烏鴉天狗,你們都不記得我了嗎? 納豆小僧amp;烏鴉天狗:哈?! 我是灰原?;以蹧Q定相信一把妖怪們的記憶力,主要也是他沒法再跟這群妖怪們打一架了,五百、不對,是四百八十八年前,武藏平原,妖怪祭典。頓了一下,緣一帶我和前輩一起參加的。 納豆小僧amp;烏鴉天狗:?。?! 開什么玩笑!有妖怪立刻開口,怎么可能有人類活過這么多年! 即使有,那個人類也不再是人類了。 等等,等等。相較于四百多年前,已經十分習慣現在縮小體型的烏鴉天狗擺了擺手,他死死盯著解開般若面具偽裝的灰原雄,倏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想起來了!烏鴉天狗怨念滿滿,你那兩個前輩可是給我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啊,灰原君! 午夜夢回,念念不忘,怨念滿滿,咬牙切齒。 聞言,灰原雄笑了起來,笑聲爽朗,眼中滿是與有榮焉的笑容,說道:前輩們是最強的嘛。 烏鴉天狗: 他不是在夸他們?。?! *** 既然是相識的故人,奴良組這邊自然不會為難灰原雄。至于為何四百八十八年前遇到的時候灰原雄是鬼魂而現在是人類,這年頭敢于玩弄生死的強者還少嗎! 口頭定下了有空去奴良宅拜訪的承諾,灰原雄坐回公交車上,假裝普通人被警方救出隧道。醫護人員現場檢查了灰原雄的身體,確定他只是衣服被鉤破了一點,并沒有大礙后,灰原雄神情輕快地沖那群小學生們揮了揮手,在一眾超人哥哥的聲音中快快地溜了。 等灰原雄終于抵達七海建人所在集合公寓的樓下時,夕陽只剩下一線的光亮。 真是太不容易了?;以坌÷曕止?。 深感來到七海建人附近不易的灰原雄深呼吸,所以,一定要給七海一個驚喜! 與此同時,三樓C戶,該公寓的租住人正在料理臺前準備晚餐。 說是準備晚餐,其實也就是普通的烤腸、面包加咖啡的搭配。 又是平平無奇的一天。 七海建人垂下金綠色的眼睛,慢條斯理地準備著自己的晚飯。 今年十七歲的七海建人有著四分之一丹麥血統,這份血統給他帶來了金色的頭發、金綠色的眼睛,輪廓深邃的五官,一看就很不當地人。不過他從小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生活習慣很大一部分都與當地人重合,一口流利日語聽著就很土生土長。 所有跟七海建人接觸過的人都覺得他這人很嚴肅,看著就是那種特別有條理有想法的人,這樣的人生活在學校圈子里,反而會被同齡人敬而遠之。 當然,七海建人自己也不在意。 他現階段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以著優異的成績考入大學,按部就班地畢業工作,做一個蕓蕓眾生中的普通人。 總之,要跟他之前兩年的生活徹底分割開來! 他還需要再努力一些,畢竟,那兩年的生活讓他落了不少學習進度。七海建人一邊給烤腸翻面,一邊想道:咒術師就是狗屎,文化課垃圾得可憐,都跟外界的普通學校銜接不上了。 雖然在新同學好奇問起七海建人轉學來的學校時,他總是會輕描淡寫地說是一所普通的宗教學校,但事實上,那所普通的宗教學校在全國還是能夠混個唯二咒術學校的資格的。 呵,咒術。 每年最多能招到三名新生,他那一屆更是只有他和灰原兩個的咒術學校。特殊人才的稀缺固然帶來了無數就業的機會,但從高專一年級就開始的社畜生涯還是讓七海建人不滿。 他原本只是有些不滿,但當灰原 只要一想到灰原拼上了生命才為他爭取到一線生機的一級咒靈轉頭就被交到五條悟的手上,完全不會有一點難度壓力地解決掉,七海建人的心中就會升騰起一股怒火,讓他當時幾乎口無遮攔地遷怒了五條悟和夏油杰。 【干脆全部交給那個人不好嗎?】 可事實上,那么多任務怎么可能全部交給五條前輩一個人,哪怕他是最強的。沒有這個道理,也沒有可行性。 果然他應該去給夏油前輩道個歉嗎? 夏油前輩那時候的狀態并不好,又一向親近灰原,灰原的死對于他而言也是一個重大的打擊,他卻說出了那樣的話來,實在是 果然應該道歉! 咚咚咚。 就在這時,七海建人聽到了窗戶被敲響的聲音。 窗戶被敲響?! 七海建人下意識轉過頭,旋即猛地瞪大了眼睛。 只見小公寓中唯一的那一扇窗戶上,一張臉緊緊地貼在玻璃上,因為貼得太緊,好好一張笑臉都變得扭曲起來,看著就像是電影電視劇里那些變態跟蹤狂一樣。 但是、但是 那張臉,化成灰他都認得啊。 灰原?! 亮光一閃,咔嚓一聲。 蹲在陽臺上的黑發少年單手動作,飛快地在手機上按了好幾下,然后cao著爽朗的聲音,笑著打招呼:呦,七海,晚上好啊。 一點都不好! 飛快整理好表情的七海建人飛快地關掉煤氣灶,反手將煎得半熟的香腸扣在一邊的盤子上,拎起了平底鍋。 手上沒咒具,就用平底鍋代替好了。 藍色的咒力如火焰一般在七海建人的身上燃起。 誒,誒誒誒,七海,是我啊,是灰原! 是與不是,打過再說! 七海建人沖了上去。 *** 噗哈哈哈。五條悟一把搶過夏油杰的手機,點開信息,看著那張主角為退學數月七海姓學弟的照片,笑得前仰后合。 杰,你看七海的表情。五條悟將手機屏幕轉向夏油杰,手指還點啊點的,好好笑。 用筷子從籠屜上卷起一團面,在醬汁中蘸了蘸,再將那團面放入口中,夏油杰咀嚼著筋道爽口的面條,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好好吃! 如果要并不重口腹之欲的夏油杰挑一個自己喜歡的食物,那就是蕎麥面了。正因為偏好這種食物,夏油杰自然而然會對面條和醬汁等等細節頗多挑剔。 悟的手藝,出乎意料得很好。要不是親眼看著悟揉面切面煮面調醬汁,夏油杰都要懷疑這些蕎麥面和醬汁從悟從哪家百年名店里偷渡回來的。 聞言,夏油杰偏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故作成熟穩重地道:悟,七海只是太驚喜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