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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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工早上抓了一些河鮮,我讓秋月中午做幾道送來。楊凡抱著林墨竹走到火盆旁,他自己做到旁邊的椅子上,讓林墨竹坐在他腿上。 山莊里的兩位大丫鬟,春花善針線,秋月善廚藝。跟著紀惜言以及酒樓大廚學了幾年,秋月現在的廚藝很不錯。這次出行,考慮到行程漫長,楊凡就把春花和秋月兩個都帶上了。只是沒想到春花暈船,一上船就倒下了,幸好有劉一正的藥,現在吃了藥在床上躺著。慶幸秋月沒有一起暈船,不然他們就只能跟著船工吃大鍋飯了。 楊凡在撫遠縣有自己的養殖場,在山莊,平曰里時常也能吃到各種水產品,不過從河里現撈現煮體驗還是很新奇。 辣炒河蚌、香穌小河魚、鹽水小河蝦,再加上燉的湯汁奶白的雜魚豆腐湯,幾道小菜吃的楊凡和林墨竹唇齒留香,很過痲。 午后雨漸停,林墨竹總算征得楊凡的同意,可以去甲板上走一走。 船行駛在水面上,隨著水面波動搖搖晃晃,甲板上的船工卻如履平地一般熟練的cao作著船帆和船舵??吹綏罘埠土帜?,船工們手上動作沒停,笑著和他們問好。楊老板,楊夫人。 第一次被人稱楊夫人,林墨竹雖感到有些羞恥,卻沒有出言反對這個稱呼 兩人在甲板上閑逛,林墨竹對周邊的風景感興趣,覺得看到的一切都很新奇。楊凡則是個善談的,跟幾個船工很快就嘮嗑開了。 我那帶了幾壇子好酒,等下拿給大家伙分分,暖暖身子。 做船工的,常年在江面上行走,都習慣喝酒驅寒祛濕,所以都練就了好酒量。一聽楊凡要送酒,一個個都很高興,大聲道謝。又聽楊凡夸贊今天的小河鮮好吃,船老大便直接道:楊老板和夫人喜歡吃,那簡單。等晚上船靠岸停泊的時候,我們扔幾個網子下去,明天一早收上來給你們送去。 他們船上,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小河鮮。 那就謝謝各位了。 楊凡也沒和他們客氣,聊了會兒天,他看江面風大了,就帶著林墨竹回房里了【本章 完】 第八十四章 桃花宴 船上的生活一開始新鮮,多住幾天后就膩煩了。這艘船雖然比以往坐過的都要大,但從船頭走到船尾也就十丈距離,連著出來逛了幾天,連船上的一截繩子一根鐵釘都熟悉了。幸好這天船總算抵達了洛城,船靠岸后,楊凡就帶著林墨竹進了城,他打算在洛城多住幾天,順道處理下公事。 張鶴帶著人早早就在碼頭上候著了,坐上他安排的馬車,一路朝城門口駛去。等到了洛城的宅子,楊凡領著張鶴先去了書房,張鶴先簡單匯報了下近期的工作,然后對楊凡說道:趙知府府上的二少爺送了份請帖。 說完,見楊凡沒反應,張鶴接著解釋道:趙知府膝下一共有四位少爺,前頭的兩位是夫人所出。府上大少爺現已經考取舉人,二少爺讀書不行前兩年開始管著府里的庶務。二少爺單名一個雷字,年前那會兒在葫蘆街買了孫家的園子,改了名叫馥園,現如今城里的一眾公子哥都聚在那里玩樂。 說著,張鶴將懷里的燙金請帖拿出來,遞給楊凡,請帖是三天前送來的,邀請東家參加兩天后的盛宴。我想著東家差不多這個時間能到洛城,就沒給東家送信 楊凡打開請帖,挑眉,桃花宴? 是,據說馥園前不久移種了一批桃花樹。 行,我知道了。 等到張鶴離開,楊凡轉頭就對身邊的林墨竹說了句:花里胡哨。 沒頭沒尾的,林墨竹卻知道他在說誰,有些憂慮問他:你要去赴宴嗎? 去。 決定去赴宴,楊凡也不是就這么毫無準備的就去了。反正還有兩天的時間,這兩天他帶著林墨竹到處走走的同時,也讓人打聽了下這位知府府上的趙二少爺。 現在趙雷是赤湖郡的知名人物,要打聽他還是挺容易的,沒多久就收集到了他的一些信息送到了楊凡的桌案上。信息很雜,不過看完,楊凡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個二少爺雖然是個逗貓遛狗的紈绔子弟,但還是有一點真本事。 而他的杰作馥園,其實就是個高級點的夜總會。園子里養了一些清倌和戲子,不僅吹拉彈唱樣樣精通,還懂點文墨琴棋書畫也樣樣拿得出手?,F如今郡府里的公子哥們就愛往馥園里湊,每天去聽聽曲兒、看看舞,還有美食美酒美人在懷,那日子別提多有滋味。 看這些材料的時候,楊凡還發現一個有趣的事。 趙新元出生寒門,墨河郡柳州人士,16歲考中秀才,可以說得上是少年英才。當地一富商看中他,將嫡女嫁給他。在富商資助下,趙新元前往府學就讀,之后中舉,又在三十五歲時高中,兩榜進士出身,外放到墨河郡丹峰縣任縣令。之后從知縣到知州再到知府,趙新元只花了短短十年。 楊凡感興趣的是趙夫人的出身。趙夫人娘家姓李,柳州盛產茶葉,以柳州毛尖盛名,李家由販賣茶葉起家。趙夫人從小跟著父兄,耳濡目染下對經商之道也有一定造詣。李氏嫁入趙家時帶來了豐厚的嫁妝,之后又在李家的幫助下,給趙家賺下了萬貫家財。 而李家在這二十多年間由當地的一個富商變成了茶葉大戶,現如今還把他們家的茶葉供進了宮里,成了皇商。裴寧宇之所以說趙新元是三皇子的人,是因為李家攀上的關系是宮里的大太監劉元,而劉元又是貴妃的心腹。 兩天后,楊凡帶著張鶴赴宴。馥園對外宣稱的再高雅,也改變不了它就是個尋歡作樂的娛樂場所,帶林墨竹去不合適。 靠近葫蘆街,楊凡就看到一長排的馬車等在那,果真是如聽說的那般人流如織,熱鬧的很。園子門口站了兩排小廝,統一的服裝,一個個長得具是眉清目秀。楊凡拿出請帖后,被其中一個小廝引著進了園子。 孫家的這個園子,楊凡也有耳聞過。 孫家原是給宮里供應織品的織造,祖上幾代積累下來的財富,可以說得上富可敵國。只是十年前孫家犯了事,織造的頭銜被摘了,十年的時間里原本的龐然大物快速土崩瓦解。這座園子是孫家在十幾年前為他們家老太爺養老而修建的,據說花費了幾十萬兩白銀。園子占地十多畝,大大小小的院子二十來個,園子里還建了一個可以游船的大湖。當年這個園子名聲顯赫,只是后來孫家落敗,它也跟著蒙了塵 期間,這座園子幾經易主,不過洛城百姓還是習慣稱它為孫家的園子。沒想到趙知府上任才半年功夫,就將這座園子買下,還改建成了青樓楚館。 園子被重新修葺過,看上去很新,一路上種了許多桃樹,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朵朵粉色的桃花綻放在枝頭,看過去一派天真爛漫。小廝引著楊凡去了一個大院子,院子里有一面湖,沿著湖邊種了一圈的桃花樹,桃花樹下都擺放著桌子,桌子旁還立著幾位俏生生的婢女。湖中間種了一棵兩人合抱粗的大桃樹,桃樹前則是一個露天的高臺3 高臺正對的是主位,楊凡被引到的位置離主位有一定距離,不近也不算遠。 楊凡他們到的不算早,園子里已經來了不少人。坐在楊凡隔壁的剛好是認識的,看到楊凡,對方立馬起身上前打招呼,楊老板,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洛城的生意,楊凡都是交給張鶴在打理,城里的一些商戶他見過但都不熟。也幸好他記性好,看著對方的胖臉,很快在腦海中把這個人翻出來,蔡老板,幾個月不見,你又年輕了幾分,剛剛差點沒認出來。 已過不惑之年的蔡老板聞言,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楊老板還是這么會說話 兩人站在一起寒暄,片刻后又有其他認識的加進來。都是生意上打過交道的,聊起天倒也不顯生疏。等了兩刻鐘后,宴會的主人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了院子。楊凡也就見到傳說中的趙家二少爺,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個子不高,身材適中,長了一張國字臉,五官算得上端正,只是表情略顯輕浮,一下子減了不少分。 趙雷帶了一幫人進來,具是和他一般身上穿著綾羅綢緞,一副養尊處優的富貴模樣。張鶴在一旁低聲和楊凡介紹那些公子哥,果然全是城里的一些二世祖,不是家里有錢就是有權更或者是有錢又有權。 安排大家坐下后,趙雷舉杯說了幾句開場白,宴會就算正式開場了。一群身著輕紗的美女魚貫入場,身形婀娜多姿,走路都帶著香風。音樂聲飄起,高臺上載歌載舞好不熱鬧。楊凡看得卻是興致缺缺,揮退了上前想要服侍他的兩位婢女,自己倒了杯酒,也沒喝,就抓在手里轉著酒杯把玩著。 他這次來赴宴的原因,本來是打算來探探底,看看這個二少爺能辦出一個什么樣的桃花宴。結果他們就移了一些桃花樹過來,弄一些桃花酒再用桃花瓣做點吃食,再整一堆鶯鶯燕燕過來唱個曲、跳個舞、彈個琴,就是所謂的桃花宴了。 楊凡以前應酬的時候去過許多場所,這些對他來說完全就是小兒科。又或者是他太難伺候了?至少在場的除了他都挺開心的,特別是那群公子哥,早已讓服侍的婢女喂酒喂吃的,眼睛盯著身邊跳舞的美女,順眼的就拉到懷里。 趙雷今天辦的這個桃花宴,宴請的除了那群錢多的公子哥外,就是城中的一些富商。這些公子哥享受慣了沒有任何顧忌,至于其他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漸漸放松,加入其中。這就顯得孤零零坐在那的楊凡特別矚目,沒多久,趙雷就拎著一壺酒攬著一位藍色紗衣的美人走了過來。 這位想必就是百貨商行的楊老板了吧? 正是在下。二少爺,久仰。楊凡起身回應,態度不亢不卑。 趙雷上下掃了他一眼,問道:怎得楊老板一人獨坐?這是看不上我這院中的庸脂俗粉? 怎會?二少爺這馥園中的佳人們燕瘦環肥、各各都有著傾國之色。楊凡淡然笑著回復,趙雷聽到他奉承心中得意,面上不免就帶了出來。誰知他剛露出得意神色,楊凡又接著道:只是楊某家中有母老虎,實在不敢亂看,免得晚上回去要被打出家門。 趙雷因他的話差點被酒水嗆住,離得近的幾位客人也聽到楊凡的回話,一個個目瞪口呆。因楊凡出人意料的回答,趙雷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臉上神情變化了好幾遍,最后才結結巴巴的說:楊老板,你這,堂堂男子漢,怎能怕個女人? 實在是我夫人助我良多,當年我窮的連飯都吃不起,昏倒在他家門口。若不是我夫人給我一口飯吃,又收留了我,我早就餓死了。他賢良淑德,又對我有救命之恩,實在不敢不聽他的話。 楊凡這么一通夸贊自家夫人的話說的無比真誠,聽的人也辨別不出真假。但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今天這一出,楊凡懼內的名稱是鐵定傳出去了。 那楊老板,你自便,自便。趙雷干笑著拍了拍楊凡的肩,沒再繼續聊下去,轉身回主位。年輕人,還沒學會如何掩飾,臉上表情明晃晃的透著慌亂??粗麄}皇離去的背影,楊凡嘴角輕輕勾了勾。 因楊凡的驚人之語,接下去沒有人再說他一人獨坐的行為了。楊凡樂的輕松,半倚著坐在那,看著臺上的表演。雖說這些舞者跳的舞都軟綿綿的,樂器演奏的曲目也沒什么新意,但是單從欣賞的角度來說,看一群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美女在那表 演,還是挺賞心悅目的。 只是這些個美女,穿的那么薄,也不知道冷不冷。 【本章 完】 第八十五章 懼內 宴會從未時一直舉辦到戌時,楊凡待著實在無聊,天將將黑的時候,找了個借口先行離開了?;厝サ鸟R車上,張鶴猶豫半晌,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東家,我想不明白,您為何要在宴會上說那些話? 他見過林墨竹幾次,雖然對東家的這位新夫人不了解,但從幾次接觸來看是個性情溫和之人。而且跟了楊凡好幾年,楊凡做事風格果斷強勢,并不是那種會被夫人壓制的人。再者,男人在外行走最注重的就是臉面,懼內名聲不好聽,就這樣宣楊出去,實在影響不好。想了又想,張鶴覺得楊凡是故意在宴會上說那些話。只是他想不明白 楊凡睜了睜眼皮看了眼疑惑不解的張鶴,忽然反問道:你覺得是什么原因? 張鶴一愣,半晌,他老實回道:我不知道。 楊凡輕笑:你回去好好想想。 回到家,楊凡讓人準備了熱水,先去洗個澡。雖然他沒碰那些女人,但是在馥園待了那么久,他身上還是沾染了各種胭脂水粉的味道。不僅是他覺得這個味道不好聞,也是擔心林墨竹聞到心里不舒服3 只是有個詞叫欲蓋彌彰,你若是坦坦蕩蕩的,人家可能還不會懷疑,你這樣遮遮掩掩反而像是有什么事瞞著。林墨竹聽說楊凡回來就放下手上的事去找他,結果一回房就聽輕語說對方在內室洗澡,心里不由疑惑:怎么一回來就洗澡? 楊凡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就看到林墨竹半倚在矮榻上看書。聽到聲響,林墨竹抬頭,見楊凡頭發都洗了,還在滴水。連忙放下書,上前接過干布幫他擦頭發,嘴里還忍不住埋怨道:怎么這個時辰洗頭?要是晾不干去睡覺,明早起來肯定要頭疼。 楊凡摸摸鼻子不敢吭聲,明明沒做錯事,莫名覺得有點心虛。 古人頭發長又不便利,并沒有每天都洗頭。一般來說洗頭最好是選天氣晴好的時候,這樣可以到太陽底下曬曬。實在雨天、陰天,也會在白天洗,因為他們認為晚上濕氣重,洗頭容易受寒氣。楊凡都穿過來這么多年了,自然也知道這個。之所以剛剛洗頭,是因為他洗了澡之后發現頭發上的味道比衣服上的還要重,洗了澡不洗頭等于白洗。 幸好林墨竹也就嘮叨了這么一句,更多的是擔心他,手上動作不停地用干布絞著濕發。這事林墨竹沒少做,以前是給林墨非弄,成親后楊凡每次洗頭后的擦干工作也由他包了,動作很熟練。不大功夫,一頭濕發就弄的半干了,林墨竹又拿了把齒寬的木梳給頭發通一通。 這幾年楊凡入境隨俗也把頭發留了起來,現在已經長到腰際。他的頭發多,又粗又黑,干的慢。林墨竹細心的又換了塊干的布繼續絞,絞了一會兒又換木梳梳理頭發,這么來回幾遍后頭發基本就干了,只是摸上去還有些潮潮的。 先不要綁起來,等干了再去睡。不放心,林墨竹囑咐著。 楊凡笑了起來,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下,謝謝,我的大寶貝! 林墨竹白皙的臉驀地通紅,羞赧的推開他,別搗亂,我去收拾下。楊凡不是第一次叫他寶貝,每次聽到,他還是會覺得滿滿羞恥感。 楊凡樂呵呵的看著少年落荒而逃跑進內室,笑了一會兒他忽然想起什么,表情一頓,連忙快步跟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