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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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然的摟緊黎覺,輕嗯了聲,話語很淡:其他地方還難受嗎? 黎覺沉思片刻,隨后搖搖頭。 郁松銘帶著他慢慢走到飲水機前。取過一次性紙杯,郁松銘熱水與涼水各兌了一半,指腹在杯壁感覺溫度剛好后,他將紙杯遞給黎覺。 黎覺低聲道謝,溫水潤喉,也一并將那股運動過后的難受勁洗去。 郁松銘瞥了眼黎覺額角的汗水,拆開紙巾,為對方輕輕擦拭著。 他的動作很輕,讓黎覺有種自己被視若珍寶的感覺。他抬眸看去,剛好看到郁松銘垂下的眼睫,那雙漂亮的透藍瞳仁里只映出自己的身影。 心頭的幼芽緩緩生長,從枝干生長出第二片葉子,葉子微微晃動,攪的黎覺心頭癢癢的。 見黎覺抬眸,郁松銘手里的動作一頓,微微蹙眉道:我用勁兒太大了? 黎覺眨眨眼:沒有。只是覺得你今天有些不對勁。他壓下心頭那股癢癢的情愫,故作輕松道:對我這么好,我都要以為你對我有意思了。 夕陽西下,不遠處的場館內嘈雜聲不斷,寬闊的廊道里卻只有郁松銘和黎覺兩個人,靜謐萬分。窗外光亮打進屋內,為兩人渡上一層薄薄的金輝。 郁松銘半張臉在橘輝下顯的明明暗暗,讓人看不太清情緒。 見郁松銘久久不說話,黎覺有些忐忑。他扯了扯郁松銘的西服下擺,我開玩笑的,你不用當真。 聞言,郁松銘掀起眼皮,為什么不當真?他話語很輕,卻像是重錘敲擊在黎覺心房:你懷疑的很有道理。 黎覺:? 第39章 眼角的淚痣傳來溫熱的觸感 黎覺呼吸猛地一滯。運動后, 身體涌出的無限疲憊促使他大腦有點轉不過彎來。 郁松銘剛剛說什么? 他眨眨眼,從遲鈍的大腦里揪出剛才的場景,再次回顧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 對我這么好, 我都要懷疑你對我有意思了。 你懷疑的很有道理。 懷疑的很有道理 也就是,郁松銘對他有意思? 黎覺猛抬頭,看向面前這位說出驚人話語的郁松銘,對方神情寡淡,慢條斯理的將沾了汗水的紙巾疊好, 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那隨意的樣子,仿佛他剛才只是說了句晚上好一樣。與黎覺劇烈的反應剛好相反。 黎覺想通了。 對上那雙透藍瞳仁,黎覺冷不丁道:我是運動過度缺氧了, 對吧?他誠懇的看向郁松銘,感覺自己幻聽了。 聽到郁松銘說喜歡自己,這簡直是年度魔幻大戲。 郁松銘: 我覺得你是缺點腦子。 郁松銘扯扯嘴角,像是沒想到黎覺會是這種反應, 他定定的看著黎覺,像是想說什么,又將到嘴邊的懟人話語強行壓下去。 直到看的黎覺心里忐忑, 他才舒了口氣慢慢道:你假裝沒聽到的樣子真可愛。 黎覺沉默了下, 你是在罵我嗎? 郁松銘欣賞的看著他, 還算是聰慧。 黎覺:懶得理你。 你踏馬的才傻。 經過這一番,方才縈繞在兩人間的曖/昧沖散, 陷入短暫的僵持寧靜。 黎覺此時心里很亂,暫時不想和郁松銘有牽扯。他越過郁松銘,打算下樓,走了兩步,他小腿肚的肌rou隱隱作痛, 軟的不成樣子。 他頓在原地,將不想跟郁松銘有牽扯的心思拋之腦后,向后看去。 他抿緊唇:郁松銘。 郁松銘似笑非笑,不是懶得理我? 打臉來的太快,黎覺話語里也含著幾分不好意思:你能不能拉著我手,我腿軟。要真是讓他一個人走下去,指不定什么時候摔個狗吃屎。 聞言,郁松銘臉上的那股淡笑收斂,快走幾步到黎覺身邊,拉住那雙微涼的手,自然十指交叉,讓對方靠著自己。 此時,體育館的門大開。比賽結束后,員工們兩三成對,結伴走出來。 大家自然也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舉止親密的兩人。鑒于郁松銘他們的身份,員工們不好多八卦,只是在路過兩人時故作平穩的道別。 郁總再見。 老板,老板娘再見。 如果只是這樣還好說。聽著員工們那振振咳嗽聲,黎覺褐發下的耳朵微微泛紅。 他只得盡量加快腳步,硬著頭皮從員工身邊穿過走到電梯口。到達地下停車場后,黎覺才松了一口氣。 感覺最近都不太想來嵐昂公司了。 與寫字樓里的暖陽不同,地下車庫透著陰冷?;蛟S是因為常年沒有太陽的照射,略帶陰風陣陣。 黎覺打了個寒顫后,大腦清明許多。他側頭看向郁松銘,對方解開西服前的扣子,慢慢起步車。整個過程中沒有多看他一眼。 像是與平日沒有任何不同。 郁松銘云淡風輕的模樣像是忘記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也像是沒想再從黎覺這里得到回應一樣。 反觀黎覺,此刻靜下心來后卻被郁松銘突如其來的表白搞得心慌馬亂。平穩的心跳又持續加快,腦海里也亂糟糟的。 原身和郁松銘是協議結婚,照之前郁松銘對待他的那個樣子來看,兩人并沒有多大的情愫產生。而他穿過來后,和郁松銘的相處也基本由互懟開場,從互懟結束,勉強算得上是可以說話的朋友。 所以郁松銘這時的表白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在跟原身表白,還是和他表白? 黎覺側頭看向窗外,道路兩旁不斷略過茵茵綠樹。他越思考越暈暈乎乎,不知道該怎么回復郁松銘。 一方面,原身喜歡郁阮瀾,嫁給他只是為了拿他當替身的事情不能說。另一方面,他穿書的事情也不能說,而他對郁松銘的感情 黎覺捫心叩問,他自己也不知道對郁松銘持一種怎樣的情感狀態。 因著錯過下班高峰期,路上暢通無阻。車停在家門前時,郁松銘那雙漂亮的透藍瞳仁瞥向低著個腦袋的黎覺,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剛好看到黎覺咬緊的下唇。對方像是有無窮盡的困擾。 而這個困擾,是他帶來的。 車內頂燈泛著亮光,投下點點陰影。郁松銘眼眸微閃,話語里不帶一絲起伏:我之前只是陳述自己的想法,沒有使用疑問句。 也就是說,沒有想讓你給我答復。 黎覺愣怔在原地,心底涌出無限愧疚。 這份愧疚在郁松銘扶著他回房以后并沒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黎覺簡單沖了個澡便躺在床上,眼底一片清明,沒有絲毫困意。他一閉上眼,想到的就是郁松銘剛剛說的那番話。 叩叩。 黎覺本想開門,站在門口他猶豫了下,問道:誰? 沈余聲音很低:我。 見是沈余,黎覺rou眼可見的松了口氣。他打開門,就見沈余穿戴齊全,不像是上床睡覺的樣子。 沈余擠進門內,望著黎覺那滿臉疑惑的樣子,神神秘秘的說道:有興趣去享受夜晚的魅力嗎? 黎覺扯扯嘴角,你去吧。他現在是真沒什么興趣出去玩。像是想到什么,他補充道:你出去的時候別走大門,郁松銘還沒睡呢。 沈余不甘心的繼續道:新開的那家小酒吧晚上駐唱據說很有名,環境也不錯。 黎覺心頭一動。 見有戲,沈余眼眸微彎,繼續誘/惑著黎覺:聽說老板做的甜品也是一絕。 黎覺徹底被說服,出去散散心說不定會想出答案。他走到衣柜前挑選衣服:但是要早點回來。 沈余敷衍的點點頭,知道知道。他從身后掏出一件衣服,穿這個吧。他手上拿著的,是與他身上相同的黑短袖,胸前帶有簡單的字母標。 黎覺也沒想到沈余早有先見之明。他抽了抽嘴角,從對方手上接過這件短袖。在外面套了件牛仔外套,便和沈余輕手輕腳的出來。 路過郁松銘房門的時候,黎覺注意到門下露出的縫隙漆黑一片,對方應當是睡了。黎覺眼眸微閃,在沈余催促下,出了門。 另一邊,郁松銘房間內。 郁松銘半躺在床上,一手撐在腦后,透藍瞳仁內清明一片,并沒有像黎覺想的那樣睡著。擱置在床單上的手機顯示語音通話中 顧生聽完郁松銘今天做得豐功偉績后,聲音里透著滿滿的不可置信:你就直接這樣說的?那黎覺的反應呢? 郁松銘垂眸,他漫不經心道,我跟他說不用回答。 顧生聽完差點吐血:你就不怕他沒開竅,或者是被外面的花花綠綠迷了眼? 郁松銘沒說話。 顧生說的這些,他也想過。但是他和黎覺已經結婚,不管怎么樣,這個事實也不會發生改變。有些事情,也就不用太cao之過急。 他比黎覺要大上足足六歲,應當充當對方的引導者。在這場婚姻里,擔當起理智的角色。 見郁松銘不開口,顧生話語里滿是復雜:老郁,你也知道,黎覺他還年輕。他的玩心會很大。如果不抓緊每個機會,而是給予放縱,那么很有可能就會放縱出無法預料的結果。 郁松銘沉默了一瞬,語氣平靜:我知道。但他相信黎覺,也相信自己。 他又和顧生聊了幾句。掛斷電話后,郁松銘看向房頂的亞克力頂燈,燈沿圈著一邊木藝雕刻,像極了黎覺那雙漂亮的琥珀眼眸。 如果你喜歡一個人,那你看什么都會聯想到對方。 郁松銘耷拉著眼皮,干脆起身走到陽臺。十月寒秋,夜晚的風夾雜著涼意,月色當空,銀輝灑落在花圃,鍍上一層淡淡的輝光。 他看到花圃前,兩名鬼鬼祟祟的身影穿過,向著花園的后門奔去。 而那名領頭的,正是他夸下??谡f相信對方的黎覺。 小酒吧離嶼園有些距離,當黎覺和沈余到那邊的時候已近乎一點。剛巧是介于酒吧的前半場與后半場的穿插之間,還算熱鬧著。 因為來的晚,他們定的位置有些偏僻,坐在二樓角落。但也有種縱覽全酒吧的感覺,在這里可以將樓下的場景竟然全收,駐場區域也看的一清二楚。 黎覺靠在沙發,耳邊傳來悠揚的薩克斯,駐唱的聲音低沉暗啞,讓他心頭糾結的情緒淡了幾分。 哦對了覺覺,這個給你。沈余從懷里掏出兩粒草綠色的橢圓顆粒:護肝片,有助于醒酒。 聞言,黎覺將那兩粒護肝片塞進嘴里,喉結上下一動,咽下去?;蛟S是因為有護肝片墊底,他底氣足了許多,并沒有克制飲酒。 見黎覺點了一堆酒,沈余有些擔心:覺覺,夠了吧。 黎覺反過來安慰他,沒事,我能喝完。頗有想體驗一把醉酒解千愁的感覺。 三杯炸彈酒下肚,酸的黎覺不由臉皺起來。本以為長的漂亮的酒會好喝,然而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 黎覺視線重新落在自己剛才點的提拉米蘇酒身上,碗內飄著一層薄薄的可可粉。因味道與提拉米蘇相似,故稱作提拉米蘇酒。 喝了兩碗,黎覺舌尖那股酸澀的味道散去,他眉眼間舒緩開來。似乎是覺得好喝,黎覺沒忍住又喝了三碗。 酒吧二樓并不是戒煙區,自他們來了開始,便彌散著揮之不去的煙霧。入鼻的嗆意讓黎覺微微蹙眉,他湊近沈余道:我出去待會兒。說罷,他走下樓梯,朝著酒吧門口走去。 出了酒吧,駐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真。酒吧門口停著幾個賣食物的小攤,香味流淌在空氣里,格外勾人。 同時也勾起了黎覺的口腹之/欲。 這時,他背后傳來踉蹌的腳步,像極了喝多的顧客。黎覺往旁邊站了幾步,好心為對方讓開道路。 不料,對方站定在黎覺面前。 男子看上去喝的有些醉,呼出的氣充滿酒醺味,他湊近黎覺,打量著他:你一個人嗎? 黎覺后退一步,沒有說話。他并沒有想和醉漢糾纏的打算。 然而,對方看上去并不是這么想的。男子湊近黎覺,一手拽住他的手腕,話語里充滿下/流的暗示意味:要不要,嗝,和哥哥去玩??? 黎覺蹙眉,抬手從對方掌控間掙脫,他俯視著對方,話語薄涼:我監護人說了,不讓我和怪人玩。 如果沈余站在這里,就會發現黎覺此刻的模樣和郁松銘有幾分相像。 男子像是身體沒站穩,被黎覺甩開后摔倒在地上。屁股著地的痛感讓男子愣了下,短暫恢復清明,他像是沒想到自己會出洋相,神色有些不爽。 酒吧里又走出來兩人。 他們像是認識地上的男子,紛紛開口嘲笑道:胡老二,你怎么坐在地上了? 被稱為胡老二的男人臉扭曲了下,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黎覺道:還不是因為這個小兔崽子。 那兩名男子聞言,視線落在黎覺身上,眼底皆閃過驚艷。 黎覺為了圖方便,出來的時候只穿了短袖。白皙的胳膊在月色下,看上去一捏就碎,完美戳中幾人的暴戾感。 領頭的那名男子垂涎著黎覺的容顏,上前道:小兄弟,你絆倒我兄弟,傷著他可怎么辦?這醫藥費不還是得你出嗎?他視線留戀在黎覺的身上,這樣,醫藥費就不問你要了,陪我們吃個飯。 黎覺瞥了眼他,不難猜中對方的心思。他唇角微勾,余光觀察著逃跑路線,話語周旋:那還是付醫藥費吧。這點錢我還掏的起。 見黎覺敬酒不吃吃罰酒,三人對視一眼,將他圍?。盒⌒值?,你這話哥哥就不愛聽了。 黎覺掌心布滿冷汗。三個人的話,他確實有點難以應對。 驀地,寒風吹起,一縷夾雜著葡萄柚香味的風意略過黎覺身畔。 幾人身后,傳來青年漫不經心的話語:真巧,你說的這番話我也不愛聽。 黎覺愣怔了下,朝后看去。 撞進那雙淬滿冰霜的透藍眸子內。 郁松銘瞥了眼黎覺身上的短袖,拉開衛衣拉鏈,撘在他腦袋上。右手牽過黎覺,讓他站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