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書迷正在閱讀:頂級Alpha的抵債小嬌妻[穿書]、總龔為母、旺門福妻、我靠種田拯救世界[系統]、群魔亂舞之安居樂業[穿越]、[反穿]學渣天天在逆襲、穿成炮灰后我爆紅了、大陰直播逃生系統、精英男的古代穿越記、月光吻上華爾茲
郁松銘:? 不知是被好心情還是改善寡臉戳中,郁松銘伸手拿過柚子茶。他拿著柚子茶轉了一圈,不懂黎覺為什么喜歡這種東西。 驀地,他注意到柚子茶上面的紙貼備注。 大杯西柚茶,正常冰。 落款備注人是:郁不困。 郁松銘跟著念出聲,隨后表情古怪了一瞬。他對上神情尷尬的黎覺,復雜道:你就這么想跟我姓? 第12章 你個渣男! 露臺上刮著小風,那抹微涼略過黎覺耳畔,吹起他細碎的劉海,露出那雙透亮的眼眸。而此刻,那雙漂亮的淺棕色眸子里盛滿尷尬與窘迫。 說實話,他本意是為了避開真名,順手借了郁松銘的姓氏現場湊出來的名字。 也就是為了點點外賣,平時也不用。 可誰能想到,唯二的兩次點外賣,都被郁松銘發!現!了! 黎覺眼睫輕顫,不太敢抬頭去看郁松銘。頭頂刺過來的視線讓他腦袋發麻,他盯著手里的奶茶,聲如蚊蠅:其實,這是個誤會。 說完這句,黎覺卡了殼。 他能腦補出自己說出真話后,郁松銘的反應,大概是用他那張寡臉說:那你非得用我的姓? 問題又重新繞回初始,并成為死循環。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郁松銘的外賣名是黎覺的爹,而被他發現后,外賣名又變成了:黎松銘。 如果是他,肯定會懷疑郁松銘是不是腦子有病,然后再思考下對方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 要不然為什么只用他的姓氏。 黎覺憋屈的過分,他發現自己洗不清了。 等了半晌,郁松銘掀起眼皮看向黎覺,對方一臉麻木,似乎沒了解釋的心思。他敲敲桌,懶散道:繼續,誤會你什么了? 見黎覺不開口,郁松銘繼續道:我想想,該不會是你在敲L的時候敲成Y了嗎? 他視線落在黎覺的手指上,那你這手指頭是不是有點太粗?離這么遠都能敲錯。 黎覺忍了忍,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覺得好聽,就用了。 你能把我怎么著吧! 說出實話后,黎覺心情暢快了許多,正當他以為郁松銘會打住這個話題,萬萬沒想到 郁松銘神色復雜,眸子內帶著憐憫:所以你這是當爹不成,準備當我兒子了? 黎覺:? 你這個奇葩腦回路是什么? 郁松銘歪頭,像是想了下那個場景,表情變得怪異:別吧,說出去怪丟人的。話音里帶著悵然和隱隱的嫌棄。 黎覺氣火蹭的涌上來,你以為我不丟人嗎? 他起身奪回郁松銘手里的西柚茶,面無表情,語氣生硬:你別喝了。 郁松銘還真沒見過有人會把送出來的東西再搶回去,他慢吞吞:你這是惱羞成怒? 是又怎樣。 郁松銘點點頭,行。他掃了眼黎覺右手里的馬克杯,下頜輕抬:把我咖啡拿過來。 黎覺聞言愈發抱緊手中的馬克杯,像是看賊一樣的盯著對方:你剛剛給我了。吵架歸吵架,關于郁松銘的生命大事不能輕易點頭。 郁松銘氣笑了,自己送出去的可以拿回來,別人遞過去的卻不行,這什么歪道理? 他身子往前傾,像是要自己去拿。 黎覺怕郁松銘硬搶,連忙端起杯子把咖啡喝完。咕咚下肚后,他臉皺在一起,這咖啡比他上回喝的還要苦。 他只覺那陣苦意直躥上腦,隨后大腦中樞傳來強烈抗議,黎覺猛灌幾口奶茶,奶味的清香擴散,這才勉強壓下去那股苦味。 黎覺啞著嗓子問:郁松銘,你味蕾是不是有點問題?他簡直難以想象,對方把這么苦的咖啡經常當水喝。 或許男人都聽不得有問題這三個字,郁松銘湊近黎覺,眼眸微瞇:我味蕾有問題?他指尖輕點大腦,語氣漫不經心:那專門搶我咖啡的你是不是也有問題? 我那是為了拯救世界。 郁松銘來了以后,蘇白就顯得很局促。和黎覺留下聯系方式后,他就回去了。 黎覺和郁松銘也就沒必要再呆在露臺。 路上,黎覺看著手機里新添加的蘇白微信,唇角笑意壓不住。不僅能和學弟愉快相處,還能給他下關于郁阮瀾的眼藥。 說不定還能將他們的愛情扼殺于搖籃之中。 郁松銘踏上臺階,耳邊就傳來黎覺低低的笑聲,他停下腳俯視黎覺:少聯系我員工,不要打擾他工作。 黎覺越過他,輕飄飄道:當然不會打擾他工作,因為我們可以下班后聯系。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迎面就撞上正在辦公室來回踱步的顧生。還沒搞清楚情況,就見顧生猛地竄過來,忐忑問:你們沒干什么吧? 黎覺懵住了。 郁松銘跟著進來,面無表情道:露天天臺,你想我們干點什么? 顧生: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好嗎? 他看黎覺身上沒有傷痕,松了口氣。他真以為郁松銘拿著馬克杯去干架了,隨后他又為那個實習生揪心,那位實習生平安回去了吧? 郁松銘實在不想搭理他,坐回辦公桌修改之前的投資方針和合同。 黎覺點點頭,心頭縈繞著疑惑。他出去一趟,顧生這是經歷了什么? 顧生繃緊的神經放松,這才覺得口干舌燥,他余光暼到黎覺拎回來的袋子里有杯西柚茶,我能喝嗎? 黎覺表示他隨意。 本來有一杯就是給顧生買的。 辦公椅前的郁松銘冷不丁道:不能。他掀起眼皮:渴了就喝水。 顧生抽抽嘴角,這你也要管? 郁松銘聞言輕抬眉,我想對于郁家的東西我還是有發言權的。 顧生有時候對郁松銘這臭屁的樣子簡直無語:這上面貼你名字了? 郁松銘示意對方看杯壁。 顧生不信邪的低頭,我去這還真有名字。 紙貼上具體的字眼因著冰水融化,糊了大半,只能看清個郁和困字。 顧生疑惑:郁我能理解,困是什么?他看向郁松銘,臉上寫滿:你偷偷背著我改名字了? 郁松銘挑眉,心情看上去很好。 黎覺在他開口的那瞬間,有了不詳的預感。 郁松銘唇角微勾:我兒子的名字,窗外落進來光暈給他鍍了層金,襯得他面容多了份柔和,好聽嗎? 顧生嘴上呢喃著名字,眉頭蹙緊:好聽是好聽,但這名字是不是有點太隨便,困困的話當小名還好。 郁松銘手中的筆在指尖跳動,在空中略過完整的圓。他瞥了眼黎覺,意味不明:我也覺得。 你覺個屁你覺得。 ...... 夜幕降臨,A市的繁華不減反增。霓虹燈亮起,閃爍著曖.昧光,將整個城市染上了夜晚獨有的羅曼蒂克。 黎覺掃了眼辦公室外面,員工早已走的差不多,去享受完美的夜\生活。辦公室內,白熾燈微亮,隱隱傳來鍵盤打字的聲音。 郁松銘坐在桌前,頭頂燈頭下來的光將他分割,半張臉上明明暗暗,他神色淡漠,好似對周遭的一切都無感,眼里只有電腦文件。 顧生癱在沙發上,整個人像是沒了骨頭,神色懨懨道:郁總,天都黑了,蚊子都知道出來覓食了。 黎覺跟顧生一唱一和,幽幽道:蚊子都吃飽了,而我還在餓著。 說實話,黎覺到現在都覺得奇怪:怎么會有人這么喜歡上班? 郁松銘打字聲音停頓,他被兩人煩的根本寫不下去。他掀起眼皮,聲音淡淡:吃什么? 這就是愿意下班的意思了。 顧生熱淚盈眶,他猛地坐起身:聽你的。 郁松銘整理材料,漫不經心道:看你。 顧生:西區剛開的川辣火鍋? 郁松銘瞥了眼黎覺,換一個。 顧生沉思:日料? 郁松銘抬眸:我是人類,我要吃熟食。 顧生: 你管這叫都行,看我? 他一臉生無可戀:素齋,行嗎? 郁松銘頓了頓,輕抬下頜,可以。 決定好去的地方后,顧生下車庫去開車。正趕上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車子走走停停,像是蝸牛爬。 顧生頭往后仰,無力吐槽道:早知道這樣,不如走路去。這得堵到猴年馬月才能吃上一口熱乎飯。 他嘆了口氣,將車熄火,似乎被堵住的路段搞得麻木。他提議道:郁松銘,你要不查下那家店有什么好吃的? 郁松銘睨了眼他:查了你就能飽? 顧生下頜指指面前堵死的路段,一臉絕望:聽菜名有助于我對現在的生活有盼頭。 聽著兩人拌嘴,黎覺放下車窗探出頭。長時間坐在車上,讓他有點頭暈。夏日晚風送來陣陣微涼,鼻翼間小籠包的清香讓他感覺好了很多。 從車外望去,街道車水馬龍,剛下課的小學生牽著mama的手跟對方講述著在學校的所見所聞,老板給爐子里燒炭,為小籠包開攤做著最后的準備。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凡又真實,也不是每個人都在圍繞原著主角打轉。黎覺有點恍惚,幾乎快忘記這是本小說的世界?;蛟S等他幫郁松銘存活后,他也可以安靜的享受這種氛圍,重新開始生活。 不過在那之前,他要先幫助郁松銘活下來,然后攪黃蘇白和郁阮瀾的事情。 車內,顧生和郁松銘還在吵。似乎因為吵不過郁松銘,顧生呼叫著黎覺這位統一戰線的隊友,黎覺你說,他工作起來是不是很離譜? 黎覺茫然回頭,抬手又去撓了撓臉。從剛才開始,他就覺得臉上很癢,撓了以后瘙癢感依然沒有消失,反而有往上擴散的意思。 顧生正想繼續說什么,抬頭對上黎覺的視線,低聲驚呼:臥槽,你臉怎么了? 伴隨著陣陣襲來的熱意和輕微的麻感,黎覺有了不好的感覺。他打開相機切換到自拍模式,白皙嫩滑的臉此時泛著紅,從嘴邊開始小紅疹不斷向上擴散至太陽xue,頗有毀容的架勢。 黎覺看的頭皮發麻。 他咽了口口水,嗓音顫巍?。夯蛟S,我們在吃晚餐前能先去趟藥店買藥嗎? 顧生查好路線,一腳踩下油門,吃什么吃,先去醫院! 醫院內, 醫生仔細觀察著黎覺的臉,半晌寫下判斷:急性蕁麻疹,就是過敏。他抬頭詢問黎覺:今天吃了什么? 黎覺想了想,奶茶和榴蓮千層。其他之外也沒吃什么。 醫生推推眼鏡,應該是榴蓮過敏,以后別吃了。這句話對黎覺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 醫生寫了個藥方遞給郁松銘,樓下取藥。 直到走出看診室,黎覺依然精神很恍惚。一想到以后都不能吃榴蓮,他感覺人生黯淡無光。 顧生安慰道:過敏沒什么,吃點藥就好了,說完,他忍不住看向黎覺,紅疙瘩在他臉上開了一片,顯眼的很。 過敏其實他也有過,只是還從來沒見過黎覺這種長胡子似的過敏。 郁松銘盯著黎覺從嘴邊一圈,向上延伸式的過敏蕁麻疹,冷不丁總結:特像小孩因為饞嘴偷吃東西后被發現。 他頓了頓,不知是夸獎還是嘲諷:你過敏都很有自己的特色。 顧生顧及著黎覺的心態,低頭忍笑,肩膀卻抖個不停。 黎覺:? 我可謝謝你。 出醫院后,因著黎覺過敏的事情,三人吃晚飯的事情也告吹,顧生把郁松銘和黎覺送回去后就走了。 回到家,阿姨看到黎覺的臉也嚇了一跳,聽聞是過敏后,她又專門做了口清粥。飯后,黎覺整個人懨懨的,似乎對于過敏的打擊很大,他吃了藥早早的上床,打算以后就去夢里和榴蓮再續前緣。 今夜天氣很好,朗月無云,月亮正上枝頭靜靜的泛著微光。 黎覺輾轉反側,淺棕色的眸子一片清明。一杯咖啡外加一杯奶茶,雙倍□□的快樂,帶給了他失眠的痛苦。 又磨蹭了一會兒,他決定下樓逛逛。說不定走幾步,他就困了。 黎覺的過敏反應來的特別快,回家以后就從臉擴散到了脖子。即便是吃了息斯敏,也沒有立馬好。 他拿出一個空碗,用剪刀把牛奶剪開一個口子,把奶倒了進去。設置好時間,他摁下啟動。 脖頸處的癢意讓黎覺難受的厲害,他總是忍不住去撓,結果就是那片變得更紅。 驀地,客廳的燈被打開。 嚇得黎覺一機靈。 郁松銘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背后:你在做什么? 黎覺吸吸鼻子,指了指運轉的微波爐:我來熱牛奶。 郁松銘:失誤,剛剛從背后看,還以為家里來了個猴子。 黎覺:? 你踏馬指定有點問題。 郁松銘瞥了眼黎覺脖子上愈發紅的印記,從兜里掏出什么,扔了過去。 黎覺慌忙接住,粉色的小瓶子,上面標注著專業名:爐甘石洗劑。 專治皮膚過敏等癥狀,外敷于傷口處可止癢。 黎覺眨眨眼,謝謝。 叮的一聲,牛奶也熱好了。 鑒于郁松銘幫了自己,黎覺猶豫片刻問道:如果你也睡不著的話要不要喝牛奶? 聽說喝牛奶有助于睡眠。 郁松銘沒說話,黎覺就當他默認要了。他把自己那碗端過去,你先喝。 隨后他去衛生間取了面小鏡子和棉棒出來。將爐甘石搖勻后,他用棉棒沾濕洗劑,給自己脖子上藥。 或許是角度原因,郁松銘就看到黎覺總是錯過正確的地方,將洗劑涂到紅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