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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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寧樂與方思煦對視著,一時無言。 反正就這么貿然過去, 我覺得肯定,不太好。 話一出口, 又是長久的沉默。方思煦忍不住輕嘖一聲,抓亂了自己的頭發:那我們現在到底該怎么辦? 褚寧樂雙手托腮, 也是很糾結。良久,她終于有了對策。 雖然這嚴格來說也算不上什么解決辦法了。 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是工作日。褚寧樂頓了頓, 又道, 我父母他們白天要上班,所以現在我家里估計就我哥一個人。 褚寧樂抬起頭,說著:所以雖然目前我們還是沒什么好的辦法,但最起碼今天能讓你跟我哥見一面。 聽著褚寧樂的話,方思煦直接從座位上站起, 拉著褚寧樂就往外走:那還等什么, 咱們現在就過去??! 見一面哪怕只是見一面也可以。 方思煦順手拿出手機, 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現在從這里打車到臨市至少也得半小時,已經沒時間磨蹭了。 時候不早了, 他們必須抓緊時間。 褚河清一人留在家里,他靠在窗邊,看著下方婆娑的樹影,把大腦完全放空。 這已經是他父母把他關在家里的第十天了,他爸媽做的很絕,不僅沒收了他的手機還切斷了家里的網線,只要出門就一定要把防盜門從外面反鎖。最近他父親似乎有點走極端,甚至想要在家中安裝攝像頭,還是他母親勸了半天才讓父親打消這個念頭。 只是即便沒有攝像頭,他現在的生活也跟監禁差不多了。 褚河清低著頭,雙目無神。 誰都好誰來救救他 思煦你在哪?你現在還好嗎? 是不是已經發現了異常? 可即使這樣,他也不希望方思煦此刻出現。 他不想讓方思煦看到自己最狼狽的一面。 這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開鎖聲,褚河清抬起頭,眼里帶著疑惑。奇怪了?他爸媽今天下班居然這么早嗎? 只是他等了半天,大門也沒有被打開,外面的人似乎對這被反鎖的房門無可奈何,甚至已經開始抱怨上了。褚河清心里也是一驚,該不會是小偷過來了吧?他趕緊走到門前,想要聽外面的人在說些什么。 我說你家這門怎么這么難搞,還是開不開嗎?一人抱怨道。 別吵!快開了快開了!另一人不耐煩的回應著。 哎,話說我們也沒跟你哥說一聲就跑過來,真的好嗎? 我倒是想說??!問題是我跟我哥的聯系現在都被我爸媽切斷了,我也沒辦法??! 啊,要開了要開了,你站旁邊一點,別擋著我 聽著外面那兩人的對話,褚河清卻是愣住了。 是寧樂和思煦?他們怎么來了?! 那一瞬間,褚河清心底突然升起一陣恐懼。他不想看到這兩個人,不想讓方思煦看到自己如此難堪! 褚河清咬咬牙,快速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反鎖了屋門。他靠在門邊上,感覺渾身發冷。 別過來別過來! 另一邊,褚寧樂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她家大門打開了。只是一進門,客廳里卻并沒有自家哥哥的身影。 奇怪,我哥人呢? 她的目光快速移動,終于注意到了被關上的臥室門。褚寧樂趕緊走到門口,輕輕叩著門。 哥?你在里面嗎?我是寧樂,你出來一下吧。 雖然仍有一門之隔,但褚寧樂的聲音還是清晰的傳到了褚河清耳中。他的身子止不住顫抖,他下意識搖了搖頭,卻仍沒有開口。 褚寧樂得不到哥哥的回應,頓時有些著急,她張了張口,還沒等說點什么,就被方思煦搶了先。 河清,是我,方思煦,我來看你了。 猛地聽到方思煦的聲音,褚河清卻感到一陣恍惚。明明只是十天不聯系,卻好像過了好幾個世紀那么漫長。 思煦 褚河清的眼底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他抬起頭,緊咬嘴唇,強迫自己不能流下眼淚。 哪怕他內心不想承認,但聽到方思煦聲音的那一刻,他還是覺得發自內心的開心。 他想見他,可是不能見。 河清!見褚河清還是沒有回應,方思煦也有些心焦。他拍了拍門,忍不住喊道:河清,你出來,你看我一眼,好嗎? 發生了什么事我都知道了,之前沒有發現你的異常是我不對,但是我們不能逃避???你出來,我們面對面說說話,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對策來? 褚河清雙臂抱膝,抖得更厲害了。 沒有辦法的沒有辦法 他那偏執的父親,是不會給他任何選擇的權利的。 他也不想選擇逃避,可是現實太過殘酷。他真的很怕,很怕自己再也見不到方思煦。 思煦對不起褚河清垂著頭,已然泣不成聲。 這會兒,他的哭聲終于被外面那兩人聽到。方思煦的心頓時揪起,他拍著門板大喊道:河清!你怎么了河清!你說句話啊河清! 褚寧樂直接轉身,走到茶幾處翻了起來,似乎在找屋里的鑰匙。 河清,你怎么了?你告訴我好嗎? 方思煦還在不停說著,褚河清卻覺得無比疲憊。他想不通,事情為什么會發展到這一步。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啊。 還是說,真的是他們做錯了?他們不該挑戰所謂人倫,所謂天性? 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他還記得,在去年圣誕節的時候。那一陣他還沒有跟方思煦在一起,他倆走在街上手拉著手,看著滿天五彩斑斕的花火。 那個時候,方思煦朝他笑了。他就覺得心臟狂跳不止,他就覺得,他是喜歡方思煦的。 無關性別,只是喜歡而已。 可是不是單純喜歡,就能一直在一起的。 那一瞬間,褚河清突然認命了。 他強撐著疲憊的身軀從地上站起,無力的依靠在冰冷的門板上,用不大不小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定定說著: 方思煦,要不我們還是斷了吧。 在話一出口的那刻,世界好像安靜了。 我真的,好累啊。 他不想反抗了,反正他的人生就跟一攤爛泥一樣,從來都沒有過什么希望。 他可能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父母的控制,那便隨他們去吧。 做一個沒有思想的木偶隨他們擺弄,在某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找一個地方一躍而下,也許就是自己的結局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跟方思煦斷干凈。 不然,他會難過的吧? 找到了!褚寧樂忍不住喊道,她那邊終于有了進展,她找到了母親收起來的鑰匙。褚寧樂趕緊走到門前,打開了褚河清臥室的門。她本欲看看哥哥的情況,卻被方思煦搶先一步。 方思煦一下跨進門內,順手帶上了臥室門??蓱z的褚寧樂又是碰了一鼻子灰,被攔在了屋外。 靠!老娘不管了!被拒之門外的褚寧樂忍無可忍,走回玄關處,開始悲傷把風。 屋內,方思煦終于見到了褚河清。只是十日不見,對方卻憔悴了許多。褚河清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方思煦的雙眼。方思煦本來就比他要高不少,現在這么往前一站,更是從氣勢上就壓過了褚河清。 方思煦就這樣站在他面前,柔聲開口:河清,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 所以能麻煩你再說一遍嗎? 雖然他這話是笑著說的,可聲音卻冷若冰霜。 褚河清嘴唇翕動,卻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 當著方思煦的面,他實在無法把那樣殘忍的話同他講。 方思煦,我們 褚河清的后半句話還沒說出口,嘴就被方思煦粗暴堵住。方思煦扯著褚河清的手腕,直接把他壓倒在了床上。褚河清整個人都被方思煦鉗制著,根本動彈不得。 方思煦的力氣很大,嘴上也發了狠。他從未如此粗暴的對待過褚河清,但是此刻,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咬著褚河清的嘴唇,感受到了唇齒間的血腥味,卻也不想停下。 仿佛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確認,這個人是真實的,現在就在自己面前。 良久,方思煦終于放過了褚河清。他緩慢地別開頭,看著褚河清毫無血色的雙唇,眉頭擰得死緊。 褚河清有些受不了方思煦的目光,他推了推對方的肩膀,小聲說道:思,思煦,你先從我身上起來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就被方思煦緊緊抱住。他的頭被方思煦蠻橫地按在了頸窩處,根本掙脫不開。 思煦!褚河清開口,聲音有些急促。 對于他的話,方思煦卻是充耳不聞。他把頭湊到褚河清耳邊,惡狠狠說道:褚河清,你剛剛說什么,你想跟我斷了? 褚河清身子一僵,瞬間蔫了。 感受著懷里褚河清的動作,方思煦頓時有些心疼,又想起剛剛自己的態度似乎太差了。他趕緊伸出手,拍了拍褚河清的背,以作安撫。 河清你別害怕,我沒有別的意思。剛剛,剛剛是我態度不好,你別放在心上。 褚河清聽著,抖得卻更厲害了。 思煦,對不起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方思煦抬起頭,鄭重道。 你沒做錯什么,你不用說什么對不起。 他頓了頓,又道: 河清,我知道你的難處,你現在這種處境其實是我造成的。說到這里,方思煦面露悔恨,都怪我,要不是我不夠小心,怎么會被那個宗玲發現! 這跟你無關??吹椒剿检惆沿熑斡謹埖阶约荷砩?,褚河清趕緊出言否認。 就算沒有那個視頻,宗玲也不會放過我們。只要我們還在一起,她一定會千方百計去搜集所謂證據。 說到這里,兩人卻都沉默了。這個話題很沉重,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方思煦無法想象,在那個時候,他面對著自己的父母、面對著宗玲,心里是怎樣一種想法。 只是想想,他就覺得窒息。 也難怪,褚河清會心生退意。 不或許不是褚河清想要退縮,他也只是不想再耽誤自己了而已。 想清楚了一切的方思煦,卻把褚河清摟得更緊。他們貼在一起,近到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方思煦定了定神,終于重新開口,聲音帶上了一絲苦澀。 河清,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早就離不開你了。 我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人,在遇見你之前,我根本沒怎么思考過未來。我不知道如何處理家庭問題,也不想去處理。方思煦低著頭,把頭靠在了褚河清肩上。 其實那個寒假我回家的時候,跟我父親大吵了一架,我一個人去外面找了賓館住。當時我靠在窗戶邊上,就像這么跳下去,結束我這倒霉的一生。 但那個時候,你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把我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方思煦仍在滔滔不絕說著,仿佛要把所有感情全部宣之于口。 后來,你還跟我說,我不需要原諒任何人,只要放過自己就好。 褚河清你知道嗎?在你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可能都要栽在你身上了。 褚河清那句話就像是一道光一樣,照亮了他灰暗的人生。把他從無邊的陰影里拖了出來,讓他真真正正站在了陽光下。褚河清的存在,既是太陽,也是明月。 只要褚河清還在,方思煦就不會迷失方向。 我本以為我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光明。 他早就不能失去他的光了。 所以別離開我好嗎,褚河清。 我已經不能失去你了。 褚河清聽著方思煦真摯的告白,終于無法克制自己。他抬起頭,環著方思煦的脖頸,又一次與他吻在一起。 這個吻不同于剛才方思煦情急之下那般粗暴,而是說不出的纏綿悱惻,褚河清閉著眼,感受著方思煦的吐息,好像房間里的溫度都上升幾分。 良久,二人終于分開。褚河清抬起頭,直視著方思煦的雙眼,眼底卻不再迷茫。 我不會再逃避了,思煦。 因為你也是我的光啊。 方思煦看著褚河清,覺得這個人正散發著前所未有的光芒。他一時情難自已,他的雙手下移,將手伸到了褚河清衣服里。方思煦的手在褚河清后背上游移,他摸著褚河清的脊骨,緩緩向上。 下一秒,兩人又是一起躺回了床上,方思煦壓著褚河清,看著對方白皙的鎖骨,忍不住吞咽著口水。 思煦褚河清看著方思煦的眼睛,一時有些惶恐,這樣不行吧? 方思煦沒有回答,只是低下了頭,輕吻著褚河清的鎖骨。 褚河清這些天腦子本來就亂亂的,這會兒兩人推心置腹說了一大堆話,他也覺得有些缺氧,根本無法思考問題。方思煦的親吻讓他大腦當機,根本做不成任何反抗的動作,只能任由方思煦對他上下其手,感受著體溫的節節攀升。 就在兩人準備放飛自我豁出去的時候,臥室門卻被褚寧樂錘得震天響。她在外面喊著,聲音有些焦急: 你們倆事辦完沒?!我已經聽到樓道里的腳步聲了,我爸媽提前回來了! 聽著褚寧樂的話,房間里那兩人瞬間清醒過來。他們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腦子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