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書迷正在閱讀:看見我的雙buff了嗎?、萬人迷他不干了、嫁給渣攻叔叔后我暴富了、頂級Alpha的抵債小嬌妻[穿書]、總龔為母、旺門福妻、我靠種田拯救世界[系統]、群魔亂舞之安居樂業[穿越]、[反穿]學渣天天在逆襲、穿成炮灰后我爆紅了
經歷了這個副本里的一系列變故,雪麓已經不想玩了。 但 此時此刻,老張為家人著想的情緒,是真的。 每一個哽咽的字,每一句沙啞的剖析;那些細節、那些情感,都那么真。 人具體是什么東西組成的呢?被植入了虛假記憶的仿生人,與真實的活人又有什么區別呢? 雪麓輕輕的說: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你的咪咪。還有,就算沒有判官,也會贏的。 謝謝老張泣不成聲,卻要強行憋淚,不被別人看出來。 雪麓深吸一口氣:只是這個副本而已。等出去,你不用怕我找你,你也別來找我,我們本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不必有什么牽扯。 就當是報七零一商場時的前輩之恩吧。 新人時,他懵懂的步入黑暗的商場,想要在十九層闖出一片天地,想要賺錢買神格。正如現在,老張懵懂的進入十九層,想要賺錢給活著的老婆孩子。 真假,已經不重要了。 雪麓胡亂的想,不是他為罪犯或者玩家有了憐憫之心,他只是不想欠人情,不想被十九層蒙在鼓里,還要留著張叔套情報而已。 對,僅此而已。 雪麓慢慢的走進人群,嘶啞的聲音拔高聲調:大家,我已經找到副本無傷的破解辦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會虐的米娜桑!這一副本搞完,下個副本就去干翻游戲了。 最快的賺錢方法是掌握政權.jpg 第73章 驚魂十夜(十一) 一瞬,眾人靜了下來,或疑惑,或懷疑的看向他。 大海沉聲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今天不是平安夜,僧人肯定死了,昨天質疑你的代理人也死了,你的替鬼身份說不定是假的,這是找不到開脫理由,又忽悠我們? 左天貌也不知道雪麓在搞哪一出,但他還是幫雪麓說話:安靜,先聽他說說。真是騙人的再處理他。 小兔也比較相信雪麓,畢竟昨天雪麓是最支持飛天是狼論的:就是啊,先聽聽。 雪麓冷笑:不信就不信,好心幫你們當驢肝肺了。既然你們不信,我也先說好,等會兒一人給我兩個A級道具,我才說。不給的,就留在這等死吧! 漂亮的銀發金眸少年變臉太快,和昨天義正言辭的模樣完全不符,還開口就勒索錢財。 可這才符合十九層高級玩家的真面目,他這舉動,反而讓人更信服了。 小兔小聰明多,大眼珠子一轉:你確定能直接通關? 雪麓點頭:我還沒試,但我保證,至少能直接通關狼人殺。等狼人殺結束了,大概率還有幾場鬼宴,但你放心,只要你給了我道具,后續場子我找到通關線索,我也給你。 小兔很爽快的掏了兩個比較垃圾的A級道具,當場轉送給他。 畢竟都S級副本了,兩個A級道具雖說有點rou疼,但這點代價與死亡比起來,小的可憐了。 雪麓當即拉著小兔去房間私聊,其態度之堅定,讓其余人加深了猜測。 大白鯊一咬牙,追了上來:媽的等等!給你,讓我也聽聽,我可警告你,要是騙人,看我怎么撕了你! 左天貌有些傻眼,實在弄不清楚雪麓在搞什么鬼,他以為是雪麓要搞人心態,也追了上去,害怕被懷疑不是玩家。 不一會兒,彼岸花房間里,除了大海,所有人都到了。 雪麓一個又一個收下道具,當場賣錢,才開口道:今天鬼宴,大家都寫0號,或者紫煙。 眾人嘩然。 小兔一拍桌子,張口要反駁,但卡在了嘴里。 很快,玩家們就想明白了個中緣由。 大白鯊恍然大悟:竟然是這樣! 小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復雜:我說,無傷過法會不會是從劇情找???大家可要想清楚,如果今天投0號失敗了,就白白少了一次處刑方式! 小兔說的也沒錯,興高采烈的大白鯊和老張冷靜了下來。 如果失敗了,代價是非常昂貴的。 大白鯊點頭:如果場上還有一狼,今天推出去也能贏。但如果還有兩狼,今晚不推人,明天好人就沒法玩了。 雪麓瞇起眼睛:今晚如果狼人再殺,殺到你我的概率高于1/5,你敢賭? 但你為什么今天才公布這個過關方式?小兔皺眉,難道是為了逃脫你的懷疑? 我有什么嫌疑?我是替鬼,有其他替鬼出來打我嗎?雪麓慢條斯理地說,判官到現在都不跳,大概率已經死了,好人陣營現在由我帶隊,沒問題吧? 再者,我今天才破解的,自然是今天說。你小兔的嫌疑比我高,我要是想害你,大可以今天推了你,明天再公布。 其實,雪麓知道小兔的別扭在那里。 剛才,這個可愛的女孩眸子亮起了一瞬,又熄滅了。 她在懊悔,在憤怒,為什么雪麓公布過關方式是今天而不是昨天,這樣,飛天就不會死,她也不用忍受無盡的良心譴責了。 畢竟,無論飛天是鬼,還是好人,都是因為她強行把她做成焦點而死。 其他人多少能感受到小兔渾身繚繞的負面情緒,但這又能怪誰呢。 大白鯊可不憐香惜玉,當機立斷:我也覺得紫煙0號房間這個設計是有意義的,正常狼人殺里的上帝,是沒有玩家號碼的! 小兔還要反駁,雪麓毫不留情的打斷她:試試吧。如果鬼宴仍舊不結束,你們鬼晚上可以把我殺了,或者明天把我推出去。 待人群解散,左天貌把雪麓拉到一旁:你這又是搞什么鬼,我看不明白。 雪麓抱歉的垂下頭:對不起,我有想做的事情。那個玩家老張,我想讓他活著出副本。 左天貌愣了:為什么? 一旁,551正和彩色泡泡雙排,到現在也不知道它是552,但看552放松的神態,兩小只的復雜情仇似乎磨合的差不多了。 左天貌是可以信任的,雪麓便簡要的把事情捋了一遍。 左天貌久久不能平復,許久,他苦笑道:竟然是這樣,竟然真是這樣原來我曾經那么接近答案過。 也有概率是巧合,但微乎其微。雪麓說,總之,我想先讓張叔出副本這樣,我的恩情還清了,就可以放心去求證了。 說這話時,他還有些不安,畢竟,保張叔出去,就意味著NPC的集體利益會受損。 但左天貌溫柔的握住他的手,雖然身穿女裝,美艷無比,但他的手還是屬于男人的大骨架,甚至比雪麓的要大些。 干燥的溫度從一直焦慮的指尖傳遞到心口,雪麓睫毛微顫,對上左天貌眼眸中的信賴。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他輕輕的說,有時候,我總在你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讓我感覺很錯亂,卻又很快樂。又有時候,我很羨慕你,覺得如果我是你,一切都不會變成現在這么糟。 在那天酷酷小子快餐廳的一頓飯之前,雪麓和左天貌算是一面之交的陌生人。 在那頓飯后,關系卻突飛猛進,可能這就叫一見如故,情投意合吧。 但雪麓從未聽過左天貌將自己的故事,面前的人無論何時都溫柔而強大,他想象不出這樣的人也會有傷心事。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糟糕的朋友。自作主張,又在事發前一刻才通知 雪麓抿嘴:謝謝。等出去,我可以聽聽你的故事嗎? 當然可以,紅發碧眸的大美人笑了,但第一件事,你要把我逃避的真相,十九層隱瞞的事情,一一找出來! 雪麓慢慢的回握那只大手,左天貌摟住他,給了他一個漫長的擁抱。 我始終相信,一切遇見皆有安排,夜色中,左天貌的喃喃破碎在風里,逃避的事情,討厭的事情,也會一一找上門來。就像一座倒塌的大樓,當它開始顛覆時,躲到哪一層都只是靜候死亡 煎熬的五小時等待后,紫煙踩著杳杳鐘聲進了房間。 許是心里有底,被死亡恐懼折磨的人們,難得神情放松了些,暗地打量這位NPC。 黑底鶴紋、白紫相間的舊式禮炮,腳踩木屐。明明面龐稚嫩,卻總是垂眉斂目,渾身上下縈繞著寧靜與肅穆感,天然一股神棍的氣質。 雪麓突然出聲:主持人,所有人投完票后,鬼宴就可以直接結束了吧? 紫煙否定道:規矩不可打破,即使所有人都投了票,仍要等到6點的到來。 是嗎?雪麓瞇起眼睛,鬼宴的作用難道不就是統計處刑者的票型嗎?投完票為什么不能結束? 紫煙垂眸不語,雪麓一拍桌子:我猜,投完票,是可以結束鬼宴的。而你說不能的原因,是因為,你要掩蓋你所擁有的的投票權! 紫煙明顯一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匿名投票有什么意義?雪麓說,作為真實狼人殺,副本應該更愛看到我們自相殘殺、相互猜忌,實名投票更能達到目的。 所以匿名投票想要隱匿的,不是投票人的姓名,而是棄票人的! 眾人恍然。 確實,紫煙唱票只公布幾號被投了幾票,然后大家根據人數,和所見到的誰沒投票,來推斷出棄票人數。 現在看來,紫煙這一舉動就是為了遮掩她是參宴人員這一事實! 紫煙猛地起身,身旁凜風四起:你你! 雪麓面無表情的看她:我不是在針對你,我只是想趕緊結束這個副本。 紫煙氣結,許是沒遇到過自己拆自己臺的NPC,她看向左天貌,試圖去尋求幫助,后者避開了她的視線。 別掙扎了,雪麓朝她搖頭,我已經說服了所有玩家,今天投你。節約點時間,投票吧。 事已至此,紫煙氣急敗壞的踢了一腳桌子,也不裝高深了:他媽的什么玩意兒,你等著,出去老娘就投訴你! 她扯下一張紙,近乎粗魯的畫了個0,啪的塞進木箱。 見NPC自暴自棄了,其他玩家趕緊也投了0號。 在全員活人的票進入紅木小箱后,異象突生。 扭曲。 燭光大作,燭影暴起,一切景象陷入瀕臨破碎的扭曲,房間門大開,墻壁融化 細膩的熏香味愈發濃烈,吸入鼻腔,又是另一番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像是為了遮掩什么。 在愈發馥郁的香臭后,人們的意識模糊,然后是一片空白 雪麓又做夢了。 夢里,他仍舊坐在高樓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夜間繁華的街道,車水馬龍,一片盛景。 但稍一眨眼,夜色就加深昏暗,不,不是夜色,而是影子在靠近。 對面那座大樓,什么時候靠的這么近了? 他很想尖叫,很想起身逃跑,但他無法cao控夢中的軀體,一切都虛假魔幻的不可思議,只有極巨的恐懼是真實的。 在將人溺斃的恐懼中,他想起了上次的夢。馬上就要有白色身影從窗前略過,像是有人跳樓,然后,就能醒來了 可這次,并沒有人跳樓。 疑惑中,突然傳來了哐哐的敲門聲。 然后就是一個青年焦急的吼叫,清朗磁性的聲音在喊:小陸,小陸!陸歸雪!你在里面嗎?快出來,不好了 %¥崩塌了,我們上當了二十層已經沒了!我們必須離開,小江和她jiejie在拖時間,你快出來??! 許是得不到答復,青年破門而入,找到了昏迷在落地窗前的雪麓。 視角上移,雪麓發現,雪麓襯衣大敞,腹部滿滿包扎著繃帶,卻仍有血不斷滲出來,凄慘如此,他懷里仍緊緊抱著一堆沉重的東西,像是重要線索。 在青年呼喚下,雪麓醒了。 隨即就是天翻地覆的逃。 青年拉著他的手,二人從高樓的樓梯急速奔下。 青年說,電梯也崩塌了,大部分世界都消失了,一切都在融合、重組。 他還說,幸好巨蟒大哥有個SSS級道具BUG門,能帶人強行脫出,只是詠唱時間非常長。巨蟒把BUG門放置在了高樓的地下二樓停車場,還有2分鐘啟動,只要進門,大家就都可以離開了。 一層、一層無數個臺階,旋轉、盤桓到漆黑的無邊盡頭,像邁入深淵的自毀之路。 雪麓的身體似乎不怎么好,或者傷勢太重了,跑到一半,又昏迷過去,差點滾下樓梯。 青年咬牙把他背了起來。 出乎意料的是,雪麓看到了青年的臉。 是代理人? 此時,代理人的眼還未受傷,面龐也沒有深沉的死氣,他焦急而緊張,卻仍暗含年輕人的朝氣與對抗一切的勇氣。 是個英俊陽光的青年。 該死,小陸!青年帶了哭腔,堅持住,馬上就能離開了 到現在,雪麓才意識到應該不是狗血的上一世的記憶,而是單純做夢。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許是對代理人的印象太深,他才會在這么離譜的夢到他。 像是印證他的猜測,在跑到1樓時,他又看到了許多老熟人。 頭發扎的高高的溫和女生,是荷葉的臉。她拉著一個高挑的女生,身材好的像模特,竟然是大富翁里很白蓮的女生,池影。 背著雪麓的代理人,喊她們小江和小妹。 而幾人跌跌撞撞的沖到地下二層,在空曠漆黑的停車場角落,有一抹鋪天蓋地的白光,像創世之門,門下,一個中年硬漢正焦急的等候他們。 又是一個意想不到的熟人,硬漢的臉是張叔的。 青年喊他巨蟒大哥,張叔喊這幾個人小袁,江葉,江影。他看到背上的雪麓,擔憂道:小陸還醒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