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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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大白鯊和左天貌自告奮勇留守,雪麓看到大海朝小兔房間走去,悄然跟上。 他小心翼翼的從貓眼朝內看去 大海正緊緊地抱著小兔,前兩天還互打的二人,如今甜蜜的像個連體人! 雪麓驚了:什么鬼,他們是情侶? 551從亡者中分心了一瞬:情侶咋啦。 他們不是互相攻擊嗎?雪麓不解,怎么就 哎呀,正常嘛,人類的小情侶都是這樣的。床頭吵架床尾和。551說,這不,飛天就是個契機,讓他們和好了嘛。 不懂為什么好友的背叛和死亡會是和好的契機? 551的游戲火熱著呢,動作不停,它改口道:或者說,情侶互做身份唄。 雪麓了然,接受了這個說法:畢竟大海是白癡,不怕死,所以給小兔做身份 里面,大海還在安慰小兔:沒辦法,總不能每次進游戲都是同一陣營的。 小兔哽咽:就算不是一個陣營,副本也應該有無傷過關的方法的。之前逃生本,解謎本,我們都能完美通關,不損一人這個副本怎么回事??? 大海也說不出所以然,心疼的拍拍她的背:你要適應,畢竟S級副本,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雪麓心頭一動:無傷過關法? 確實,雪麓就職的所有副本里,都存在無傷過法。即使NPC殺人規則層出不迭、隱秘且陰狠,但副本不會不給人生路。 例如歐伯隆里不作弊也不會死,醫院副本里解謎成功就不會死,等 他終于察覺了這個副本給他的矛盾感,那是一種緊繃的,被副本規則牽著鼻子走的無能為力感。 可狼人殺里,無傷通關法究竟在哪兒? 好人們精準的投出去三鬼?可無論多精準,夜里至少要死兩人。 所以,無傷通關法,必定是游離規則外,或者規則中隱匿了的破法。 雪麓在腦中一條一條過濾副本的信息:背景故事,人物設定,鬼宴規則最后,他鎖定了一個一直被忽略的信息。 如果是這樣的話雪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副本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轉身,朝紫煙的0號房間走去。 第70章 驚魂十夜(八) 零號房間。 由NPC擔任的,鬼宴主持者的房間。 紫煙濃墨重彩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又拋下自相殘殺的規則后悄然隱去。 兩天內,她只在昨天鬼宴時出現過一小時,除此之外,便再未露面,像是單純的功能性NPC了。 但真的是這樣嗎? 在游戲剛載入時,紫煙便出現在派對中,說明她存在劇情身份;9號飛天陸鳳仙的身份信息中,也有與紫煙關聯的劇情;更明顯的線索是,宴會上,她說過這么一句話: 可以用任意方式描述你們的投票對象。例如,姓名,房間號碼,等具有唯一指向性的稱號。但如果隨便編一個未參與鬼宴的名字或者房間號碼,則無效。 當時聽著,這句話沒問題,是在解釋投票的辨認規則沒那么死,書寫名字或房間編號,只要能確定指向性就行。 但第二句未參與鬼宴的名字或房間號碼無效,是否意味著,同樣參加了宴會的紫煙的名字和房間號碼0號,也會生效? 如果紫煙確實是鬼宴參與者之一,并非單純主持人,那她的身份就耐人尋味了。 十二人的局,四神、四民、三鬼,和一個未知身份,她會是什么呢? 這就是副本埋藏的惡意了:如果紫煙是鬼陣營,當雪麓等三鬼被投出去后,玩家會發現,鬼宴仍未停止。 視野不清晰的玩家們,不會以為主持人在搞鬼,會單純地以為投鬼沒投對。 即使判官運氣好,活著驗人到最后,發現大家都是好人,時間也來不及了作為最后一鬼,紫煙有充足的天數屠殺全部玩家。 雪麓在系統知識庫中翻找狼人殺相關資料,找到了一張類似定義的身份牌。 石像鬼,屬于狼人陣營,但夜里與普通狼人不互通身份;當普通狼人全部出局后,石像鬼開始活動。 繼續延伸下去,拿了隱藏身份牌,是否有隱藏的劇情線索?鏟除這一隱藏參宴者,是不是就是無死亡結束鬼宴的方法? 無論答案與否,雪麓都必須保護好紫煙可以被處刑這一信息! 距離今日鬼宴開始,還有不到半小時。大海和小兔已經從房間一前一后出來,進了彼岸花房間,代理人也調查完鐵柵欄門,轉身朝這邊走來,雪麓腳步一頓,也朝彼岸花房間走去。 室內,飛天被捆在椅子上,用布條堵著嘴,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在重重鬼魅的燭影下,白皙的脖頸如瀕死的天鵝。 玩家不約而同的就座,等候鬼宴開啟。 厚重的杳杳鐘聲打破沉寂,紫煙捧著紅木小箱,步伐輕盈的進門。她飄逸的羽衣被妖風吹氣,身后白燭搖曳,在不安的死寂中,入座0號木椅。 全程,她都低眉垂眸,恭敬而謙卑,不知是對手中小箱,還是對鬼宴本身。 見人齊了,紫煙便斂目,雙手再次做出奇異的手勢,沉聲道:禮成。鬼宴,開始。 雪麓仔細觀察她雙手的每一個步驟:上下交握,食指拇指捏緊,對點,然后翻轉,如一雙鳥頭交錯,鳥冠位置逆轉。 在手勢結束、鬼風四起的那一瞬,雪麓隱約聽到了悠長的沉吟,如神祗漫不經心的哼唱,也如受病痛折磨者麻木不仁的呻\\吟。 做完這一切,紫煙又恢復了面無表情、毫無反應的端坐狀態。 一日的領頭人鐘美盛已死,圣父謝華庭也不在了,見無人出聲,大海便自告奮勇的當起了領頭羊。 他轉動自己的筆,筆尖悠悠停在了自己面前。 大海尬笑,咳,那就我先開始說吧。哦對了,之前是順時針轉,今天逆時針轉,可以吧? 他是10號,逆時針下一個就是9號飛天,這是鐵了心要把她歸票出去,不給她掙扎機會。 對于其他人來說,順時針逆時針沒什么區別。 他便說:今天很明顯了吧,就投9號飛天。真假僧人的事兒,討論了好多遍了,如果你們有新的想法,就說。重復的車轱轆話就別說了,節約大家時間。 說著,他猛地想起來什么:昨天我忘了分享掛畫信息了是吧?我門后是10只蜘蛛,密密麻麻的很嚇人,別看我五大三粗的,我很怕這種腳很多的小動物,看一眼就摘了。其他沒了。 飛天的嘴被堵著,8號老張本來要開口的,孰料小兔不忍的說:你們這么對女生,也太粗魯了吧?要不讓琳姐再發言一輪就,聽聽她會不會爆同伴信息也行啊。 老張望向其他人,雪麓點頭:大概率是攻擊我的,不過我不怕,讓她發言吧。 于是,老張便小心翼翼的給飛天解下堵嘴的繩子,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小姑娘,你見諒。 飛天終于能大口呼吸了,她憤恨的怒視著眾人:你們這群大傻逼,死到臨頭了!媽的,你這表子假惺惺的裝什么裝,你們都被她騙了! 你嘴巴放干凈點!大海一拍桌子,罵誰呢?文明游戲懂不懂? 懂你嗎!飛天嗓門拔高,我再說一遍,你們死到臨頭了!我就是僧人,沒潑毒也沒用解藥,你們好好動動腦筋行不行,昨晚就是替鬼開槍的雙死,再解釋也是這樣!你們今天投雪鹿,啊不對,投小兔也行,兩人順著出去,反正昨晚1號烈陽大概率是狼,再兩天就能結束!今晚絕對平安夜,你們信我,我一定救人! 不用聽了,沒有用信息,左天貌做了一個夸張的手勢,昨天她一直攻擊2號和8號,投票也投的2號,現在又認1號烈陽是狼了。她這是狼坑找不齊了,胡亂攻擊人呢。 小兔也苦笑:姐,你到現在就不用裝了你們鬼陣營肯定要輸了,既然如此,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的鬼隊友是誰? 我他媽不是鬼,要解釋幾遍你才信! 琳姐,你死都要死了,就不能為好人陣營做最后的好事嗎! 我說什么你都不信了是吧?飛天大笑,就算我說了鬼隊友,你信? 我信??!小兔一看有戲,激動地說,琳姐,我知道你還是善良的琳姐,你說吧 我的鬼隊友,就他媽是你!飛天滿面猙獰,你昨晚和我商量戰術不成,今天他媽的背著我狼踩狼,想踩著我的尸體獨活是吧?做你的春秋美夢! 小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在說什么鬼話?哈?你是臨死到頭了拉我墊背?! 左天貌迅速和大白鯊對視一眼,后者道:還有呢,你繼續說。 另一個隊友你們猜吧,飛天冷笑,謎底都揭開了,游戲不就沒意思了嗎? 說完,她就頭一撇,一副不合作的模樣,看來是打算不說話了。 場面一時靜了下來,小兔愣愣的看著一桌人或狐疑或若有所思的視線,心頭慌了起來。 你們不會不會真信了吧?她嘴唇顫抖,她是污蔑我的??!我,我要真是狼,我為什么剛才還要問她鬼隊友是誰,我自掘墳墓嗎? 雪麓慢條斯理地說:也有可能,你是暗示她,污蔑別人,卻沒想到她把你咬出來了。 老張恍然大悟:這就說的通了。剛才她說,昨晚二人戰術沒商量好,今天小兔一言不合咬她是狼換我我也氣不過,這種隊友不幫忙也罷。 大白鯊嘶氣:這倆人的友誼比紙船還易翻呢。 小兔急了:你們動動腦子??!狼被投出去之前說的話,可信?肯定是隨便污蔑人的啊她就是恨我沒留情面揭穿了她的身份,故意潑我臟水的! 雪麓點頭:那按照你的邏輯,現在她潑你臟水,是污蔑你,所以你是鐵好人咯? 就是這個意思!小兔眼睛亮了,你那么聰明,你能想明白的對不對? 哎等等,左天貌話鋒一轉,說一千道一萬,要是你好人身份坐實了,那這個狼隊友的死,也算有了價值這不還是在幫你玩呢嗎?那你也是遞話成功了唄。 大白鯊哈哈大笑:這倆人都撕破臉了,怎么可能是幫她玩。我看啊,她倆就是兩狼自暴自棄,一個死了也要拉另一個下水! 一直沉著眸子聽發言的代理人,突然出聲了。 如果飛天真的是鬼,她這個cao作很迷惑。你們想,如果她交待的鬼隊友不是11號,例如7號8號,我們大概率不會信的,對吧? 老張撓頭:對啊。沒憑沒據的,我自己知道自己啥身份,肯定不信。 所以,她想潑臟水的話,潑11號以外的玩家,大概率沒人會信。 大海和大白鯊想了一會兒,點頭:是這個道理。 那么,反過來,如果飛天說11號不是鬼,你們信嗎? 不信??!老張脫口而出,這倆人吵成這樣了,還保對方,騙誰呢! 代理人點頭:這就形成了死循環。 雪麓心中閃過不妙的念頭:你到底想說什么? 代理人笑了:我是想說,飛天的話,我們可以當她沒說過無論飛天如何定義11號身份,你們都會把11號當成鬼這句話的內容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惡意點到11號,把小兔作成下一個焦點。 雪麓沉下眸子:你就是想說,不要讓飛天這句話影響我們正常判斷,對嗎? 你很聰明,代理人贊許的拍了拍手,聰明又漂亮。如果這一局你能平安生還,我能有幸邀請你加入源嗎? 雪麓冷笑:你該考慮的,不是我能否生還,而是你自己。 無論飛天是拖人下水,還是不想好好玩自暴自棄了,小兔既然被點出來了,我們就不能忽略這一事實。其次你從剛才,就一直在若有若無的為飛天辯解,為飛天的行為辯解,你這是什么心態? 人家飛天好心好意不點出第三鬼是誰,你就可勁兒的往外跳?你安的什么心呢? 作為源組織的高層,代理人估計很久沒被點名道姓的攻擊過了,饒有興趣的勾起了嘴角。他把玩著西式禮服的寶石袖口,閉口不言。 老張見這邊劍拔弩張,趕緊打圓場:哎,你們吵啥吵,那個,這個大兄弟說的邏輯也沒問題有話好好說嘛。 大海卻不贊同:老頭兒你一邊去,理不清邏輯就別在這順著桿子幫狼爬。我說,這一局不是小兔的輪次吧?沒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也就是懷疑一下小兔的身份,也沒說立刻投她出去???你急什么呢? 大白鯊也幫腔:就是說啊,你是看著狼同伴暴露,還扯出了另一個狼同伴,感覺贏不了了趕緊努力一下? 反正飛天一鐵狼,代理人保不住了,左天貌涼涼的說,這不能保一個是一個么。這5號啊,我早就懷疑了。你們仔細想想從昨天開始,他都發過什么言啊,你們誰有印象嗎?不是順著踩,就是胡亂劃水,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說一大堆,明顯的深潛狼啊。 老張愣了一下:但是,如果這小兄弟真的是深潛狼,他潛著就完事了,這時候跳出來干什么啊,明送嗎? 雪麓眸光一閃。 大叔,他輕輕的說,不裝了?剛才還盤不清邏輯呢,突然就聽得懂術語,也會用術語了?我這個不玩線下狼人殺的,聽到深潛狼這詞都要反應一會兒,您這接受能力和表現的不太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