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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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葉還想說什么,小男孩卻不悅的甩開她的手腕,拎起□□、獵物,背上弓箭,朝樓上走去了:我要回去換衣服了13點前記得來吃飯。 見小男孩背影消失,荷葉面上還帶著親切的笑容,久久沒有退散。 許久,她嘆口氣:他讓我想起了我的弟弟。要是我能活著出去,他也是8歲了吧,要上三年級了。 雪麓安慰她:加油,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嗯。 奇怪,午餐竟然是13點嗎?不該是12點嗎? 雪麓想了想:7點早餐,13點午餐,19點晚餐,各間隔6個小時說得過去。 荷葉不置可否:既然時間充裕,我們去二樓看看小初的房間? 雪麓自然是說好。 但他沒說的是 他看懂了小男孩一直在打的啞語的手勢。 【故意的,活該?!?/br> 【傻逼?!?/br> 【我就是你爺爺?!?/br> 【80歲?!?/br> 【午餐是12點?!?/br> 因為小男孩一直在開口說話,很多地球上西方人在交流時手部動作豐富,所以正常人都不會往他的手勢是打啞語那方面想。 嘴里是假話,手上是真話有意思。 思考著小男孩表里不一的原因,二人到了202. 仙客來竟然在小初的房間里。 長卷發的女生看不出方才逃跑的狼狽,她正昂頭看小初房間的天花板。 聽到二人腳步聲,她回頭,松了口氣:是你們啊。調查的怎么樣? 二人交換一個眼神,雪麓苦笑:我們去了飄來的海灘那邊的礁石區啥也沒有。 荷葉對上仙客來打量的目光,也點頭:失策了,還以為厚德叔不讓去,會有線索的。 仙客來這才笑了笑:地圖這么大,找不到線索很正常。這才第一天,等劇情推進吧。 那,仙客來姐你去了哪兒??? 仙客來笑意不減:我一直搜二樓呢,也沒搜到東西,最后還是來找小初的死因。 三人各自心懷鬼胎,誰也不再說話,紛紛調查起小初房間。正如尖刀之前所說,小初的這間房太干凈了,標準的未入住的酒店房間,什么痕跡都沒留。 離開前,雪麓好心的提醒道:仙客來姐,剛才你在樓下遇到那個小男孩了嗎? 仙客來搖頭:沒,怎么了? 小男孩提醒我們,13點前記得去餐廳吃飯,雪麓真誠的說,其他人肯定也不知道,那我們先去提醒其他人了。 呃,好 走廊上,荷葉找了個借口去廁所,二人分別在樓梯間。 臨走前,雪麓想了想:荷葉姐,今天晚點來餐廳58分左右,如何? 荷葉眸色閃爍:我可以信任你吧? 當然。 等著荷葉身影消失在三樓,雪麓轉身朝四樓走去。 小男孩住二樓,荷葉去了三樓,六樓查過,五樓安全系數未知,現在最好的調查去處,就是死去的尖刀住過的四樓。 白日里,有些許日光打進,走廊里并沒有那么黑。四樓是普通的小賓館的裝潢,不豪華,卻也沒六樓那么糟,如果是青年們窮游,選這種干凈廉價的賓館很合算。 走廊的窗戶敞著,長長的絲狀窗簾揚起,像無數紙人的裙擺在飛舞。 雪麓貼著墻,靜悄悄的摸到1號房間,擰門 開了。 一入眼簾,木質衣架上,正是一件鵝黃色的連衣裙:應該是小玉嬸的房間。 賭對了,現在臨近午餐,小玉嬸在廚房,安全得很,雪麓放心的搜查起來。 房間簡樸,但布置的溫馨,處處用毛線和蕾絲做成家具套,和小玉嬸給人的感覺一樣,細心手巧。 他拉開床頭柜,找到了一個羽毛圖案的筆記本。 里面稀稀散散記錄著研究的菜譜、種菜種花心得,或者登記缺少的食材和日用品,看來是記事本。 雪麓直接翻到最后,果然,抽出后面厚厚的夾頁,是隱藏的日記。 越看,他的眉頭越緊。 天啊這也太勁爆了。 那個該死的小童養媳,每天花家里錢還陰陽怪氣的,早知道剛嫁進門就打發孤兒院去了。 楊厚德這個人極其可笑,享齊人之福不成,就認水月為meimei? 果然,他們在私通?。。?!水月這個婊|子?。。?!她該死??! 紅色記號筆、紅色圓珠筆、紅色中性筆,粗細不一,猙獰有力的寫滿了死,觸目驚心。 到8月10日這,日記戛然而止。 雪麓隨手把日記塞到口袋,可他們的裝束是夏裝,不像醫院里有白大褂,口袋藏東西非常明顯。 猶豫著帶走還是藏起來時,突然,走廊傳來了腳步聲。 咔、咔、咔是高跟鞋。 副本里穿高跟鞋的只有小玉嬸! 雪麓趕緊蒙上隱身衣,縮到了浴室花灑下面:這個時間點回來肯定是取東西,不會有閑情逸致洗澡的。 果然,小玉嬸哼著模糊的小曲兒,徑直朝衣柜走來。她踮著腳,從衣柜頂上取下首飾盒,然后對著鏡子擺弄起來。 原來是做好飯了,來戴首飾的那應該很快。 正當雪麓松了口氣時,突然,小玉嬸說話了! 那語調極慢,聲音劃過喉嚨時,宛若黏膩的蛞蝓,讓人不適且作嘔。這樣的語句持續了不到幾秒,小玉嬸閉上了嘴。 雪麓嚇得氣都不敢喘,透過浴室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繼續觀察女人。 她戴好了耳環,又戴好了戒指,撥弄撥弄頭發,然后 從懷里取出一個正方形的東西。 她撥弄著正方體,然后低聲喃喃了幾句:厚德是你的丈夫,你要愛戴他。老楊是爺爺,你要尊敬他。旺旺是兒子,你要寵愛他。水月是小姑子哦,不用了,水月已經死了。 這一串話重復了幾遍,小玉嬸才站起來:記住了,我是小玉嬸,我是家里的女主人嘻呵哈哈哈哈! 女人喑啞的笑聲機械的回響在四樓死寂的走廊里,離去了,雪麓渾身發毛,裹緊了隱身衣。 而隱身衣失效了,他只能兩個胳膊裹緊自己。 媽的這到底是個什么本??! 幸虧沒當NPC,他要演這個他能把自己給活活嚇死! 所以小玉嬸在搞什么?NPC崗前自我培訓? 不對,劇情本里,NPC一舉一動必須符合規定,如果判定脫離人設是有懲罰的,所以,小玉嬸這一串是符合小玉嬸人設的。 這該不會真是個靈異本吧?誤導大家到嫂子小姑子宅斗,實際上是鬼上身演戲? 那小玉嬸才是最終大BOSS? 所以,小玉嬸第一日見到時,金手鐲下的紅痕,其實是被囚禁的勒痕?而迫于外人在,厚德叔無法把小玉嬸栓回去,水月害怕鬼上身的小玉嬸,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才故意用惡毒的話激玩家趕緊離開這座山莊? 但 話又說回來了,小玉嬸如果是鬼上身,可怕到需要囚禁起來,殺一個水月豈不是信手拈來?非要用過敏害死她,被所有人當成殺人兇手嗎? 怪,太怪了。 暈乎乎的,被嚇的也不輕,雪麓有點想霍律行了。早知道剛才就不自己來401了 才不是想他呢!就是看恐怖片時兩個人抱團害怕才有意思這樣! 冷靜下來后,隱身衣時長也消失了,雪麓抱緊小玉嬸的日記本沖出401. 出乎預料的是,走廊里傳來了飯菜的馨香。雪麓是從1號房間旁邊的樓梯上來的,沒注意過中間大廳,看來,廚房是建在四樓了。 可惜,現在11點40多了,午餐即將開始。每次,小玉嬸推餐車到餐廳都是壓點到的,不然,他真想等小玉嬸離開后探索一下廚房。 又從1號房間旁的樓梯下去,剛推開逃生門,就被人抱住了。 樓道處很黑,雪麓一時看不清人,但他討厭與陌生人親密接觸,想都沒想就把人一把推開。 救我,救我! 聽聲音是竟然安琪兒。 她的身形很輕,但平衡性很好,沒從樓梯上摔下去。 安琪兒認出了雪麓,焦急又恐慌:小雪,是你?快跑,快! 說著,安琪兒急忙火燎的去推雪麓背后的逃生門。雪麓眼神一動,不容置喙的按住女生的手。 你! 別慌,冷靜點。雪麓輕聲說,發生什么了?我可以幫你,我有神格血統。 安琪兒一愣,料是沒想到雪麓看著弱不禁風的能這么牛逼。但她想到雪麓昳麗無雙的銀發金眸,了然了。 像是抓到了主心骨,她飛快的說:鬼牌是NPC!他要殺我,我好不容易甩開他我所有定身符全用了,身上已經沒有強控道具了 定身符?雪麓記得這東西是S級的,一套是五個,效果簡單粗暴,一張能定身1分鐘。 說清楚,你干了什么他要殺你?他的殺人規則是什么? 不知道??!安琪兒恐懼難耐,突然突然!貓抓老鼠一樣追我,卻不殺我,我攻擊他他毫發無損,肯定是NPC,我只能用控制道具減緩他靠近我 說著,這個聰明的女生想起什么,尖叫到:對,他似乎在找東西!一直在說小壞蛋去哪兒了小壞蛋是什么,你有頭緒嗎?把小壞蛋給他是不是就會停止攻擊了! 小,小壞蛋? 明明是緊急萬分的時刻,雪麓腦中卻閃出了霍律行無奈的喊他小壞蛋時的景象。 不含一絲貶義,親昵、溫柔,慢慢的包容與寵溺。 霍律行 到這,雪麓還能不知道霍律行是想做什么嗎? 安琪兒見雪麓聽完全程,竟然不緊張也不焦慮,與她形成鮮明的對比,她腦中閃過萬千疑惑。 雪麓?你該死!她幾乎要落下淚來,讓開!你不幫我,也別攔著我跑! 她拼盡全力去推雪麓,可雪麓早已神格在體,怎是她一智力加持的柔弱女子能弄動的? 雪麓緊緊地靠在逃生門前,把所有的希望,壓在了厚重的鐵門后。 她絕望無比,軟倒在地,大滴淚水涌出:你也是NPC 雪麓眨眨眼:是啊。 如果,能提前一步,提前一秒,在雪麓出門前進去 會不會一切都會不一樣? 這是安琪兒聽到背后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唯一的想法。 死神的腳步聲,在她背后停下。 她聽到雪麓冷漠的聲線染上熱度,少年故作不在意的撇嘴:你至于這樣嗎?我又不缺這一個業績,搞得好像我逼你幫我一樣 我是穿了死亡玩家衣服進來的,沒有殺人規則,霍律行好脾氣地說,不是幫你,是在找你幫我。 貓捉老鼠一樣玩弄獵物的惡獸,面對昳麗的少年,卻化作了溫柔的、沒有底線的追求者,那樣讓人心動,又讓人絕望。 霍大佬對自己這樣說了,雪麓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輕咳一聲:那,也不用這么大費周章嘛。算啦,下次別這樣了,太容易被發現了。 安琪兒腦中嗡呀作響,她聽到霍律行的話了,穿了死亡玩家衣服?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說,鬼牌早就死了?那第一天的死亡玩家數目2,不是包括小豪和散打冠軍,而是鬼牌和誰? 這個問題,即使安琪兒好奇,也得不到答案了。 漂亮少年蹲下身,眼眸亮晶晶的,他孩童一般攤開雙手,左右手都放著兩枚剔透的玻璃紙糖球。 讓我們玩個游戲吧,他說,一個糖有毒,一個糖沒毒。你給我一個S級道具就你那個冷卻時間中的定身符就行,我就幫你排除有毒的那枚,如何? 安琪兒別無選擇。 骨氣面前,什么都不是,生的希望哪怕只有1%,她也會飛蛾撲火。 淚水打濕了眼睛,她用力擦去,掏出了S級道具:我還有拒絕的權力嗎?雪麓笑了笑,沒說話。 就算拒絕他損失1000金幣,安琪兒卻會被哀慟吐息弄死。 這個賭局,從來都是不公平的。 他把左手的糖果遞給她:這個沒毒,吃吧。 真的沒毒嗎? 雪麓又眨眨眼:試試不就知道了? 安琪兒回頭,霍律行已經恢復了真實的面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冰冷的暗金色眸子似乎在告訴她,你跑不掉。 她顫抖的伸出手,撕開糖紙,咽下不知名口味的糖果。 3秒后。 她永遠的閉上了眼。 心有靈犀一般,在餐廳等候,與老爺子有一句沒一句閑聊的荷葉,猛地抬起了頭。 不祥的預感她打開系統面板,看著驚人的死亡數字,緊繃了嘴角。 死亡玩家數目,7. 安琪兒轟然倒地,卻沒有消失,霍律行抬腳把尸體弄下樓梯,裝作她是摔死的。 他看向雪麓:快結束了。 或許吧。雪麓垂下眸子,有這么快就好了。對了,鬼牌是怎么死的啊,他看上去還挺強的? 霍律行漫不經心的理了理散碎的卷發:淹死的,他不會游泳。 那還真夠倒霉。 都進了十九層,有充足的時間去學游泳,卻賭自己不會遇到海上副本,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