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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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雪麓被排除,他在所有人面前成功觸發過殺人規則。其次,也排除觸發過殺人規則的神父和霍律行。 謝華庭也不是,雪麓為他做擔保,他是我實習期間的導師,而且,他的系統也出現過,還帶著我的系統一起玩亡者榮譽。 551驕傲的亮出上了鉑金的亡者榮譽段位:他的系統是超級大神,我證明! 阿爾伯特在名單上劃了一道:當山和薇薇安脫出了,忽略不計。從數量上來看,六人的醫護陣營最可疑。除了你們三個,就剩下保安肖恩、男護士捷諾,還有兒科的瑪蒂爾達。 瑪蒂爾達也不是,雪麓想起可愛的552,我見過他的系統,他昨晚還主動要加我好友。 那就只剩捷諾和肖恩了阿爾伯特神父的眸中閃過陰毒,耍了老子這么久,等著。 雪麓腦中閃過男護士捷諾,和沉默而高大的保安肖恩的模樣。 他們二人聲稱殺人規則是欺辱醫護,和欺辱老人。你覺得誰有問題? 除了雪麓和霍律行,大家的殺人規則都互相交織,很難證明一些玩家的死亡是觸發的具體哪一位的。 霍律行慢條斯理的補充:昨晚玫玫沒有參加會議,她的身份不做好。 對啊,玫玫說要偷東西偷的東西呢?好像有一整天都沒見過她了!難道是她混入我們后,摸清了殺人規則就溜了? 沒能得出結論,三人決定繼續觀察:除了100%確定是NPC的,不要把隊伍中有內鬼這事兒說出去。同時,注意格朗特策蘭人在哪兒。 阿爾伯特和霍律行隨即離開懺悔室,雪麓則隱藏在懺悔室角落里,守株待傻子上門。 接二連三的有試圖逃避的人進來躲藏,被雪麓干掉??上?,只撈到兩個玩家捏在手上的B級裝備。 見教堂的人逐步冷靜下來,雪麓帶上帽子離開,在醫院前門外與霍律行匯合。 他很在意格朗特策蘭的消失,便再次上了醫院五樓。 天意弄人,剛從逃生樓梯門出來,便看到漆黑的走廊里,一個打著手電筒的小矮個兒,進入了院長辦公室。 那矮個子很又細又小,走路姿勢也比較獨特,雪麓發誓,他絕對從哪里見過這人。 可惜場景太黑,又是粗略一瞥,雪麓怎么也想不起來那人身份。 他滅掉手電筒,用了消除聲音的道具,貼著墻邊靠近院長辦公室。內里,傳來了微弱的翻動物品的聲音。 該死那人自言自語,不可能肯定有解釋這一篇狗屁不通的玩意兒 雪麓屏息聽去,卻不料,那人警惕的很,在門上設了警報類道具,雪麓的衣角不小心碰在了門上,便警鈴大作! 雪麓可不能放他離開,推門進去,直接甩上門:反正院長辦公室沒有內屋,是一個大單間,就算這人再牛,也逃不過雪麓霸道的殺人規則。 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3秒過去,那人竟行動毫不受阻! 雪麓震驚的打起手電筒看去,只見那人裹在連體雨衣里,戴著口罩、墨鏡,整張臉嚴嚴實實,正在用力撬動院長辦公室的窗外的保險欄,準備逃跑。 別跑!靠,站??! 那人壓根不聽,抬手一個擾亂類道具扔來,束縛雪麓在原地。 霍律行聽到屋內動靜不對,破門而入,但已經晚了,那人直接跳下了五樓。 待擾亂類道具失效,雪麓沖到窗旁往下看,哪還有什么蹤影。 啊啊??!雪麓氣死了,憤怒之余,又是十足的不可置信,為什么我的殺人規則失效了?剛才明明窗子關嚴了,是密室的!那人怎么會不死?! 他隨即想到一種可能:難道那人是NPC,就是格朗特策蘭?他為什么要跑??! 霍律行搖頭:他不是院長。如果他是院長,他沒必要進自己的辦公室還這么鬼鬼祟祟。 確實。如果他是院長,看到進入自己辦公室的人,第一反應應該是質問,而不是自己逃跑。 雪麓疑惑了:不是院長那又是誰?我想不出其他NPC躲著我們的理由。 霍律行沉思了一會兒,暗金色的眸子閃過興趣:那就要從你的殺人規則失效原因上找了你看,密室、獨處,究竟是哪一條出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A口口口S:你們為什么看我?作者作者偷窺的事兒,怎么能算人數呢? 第38章 格朗特策蘭醫院(十四) 密室、獨處,哪一條?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 二人隨即從內鎖上院長辦公室,打探起地形來。 與昨晚相比,院長辦公室變化不大,只是報紙架子上少了幾張報紙,書柜抽屜里的物品少了一些而已。 可院長辦公室地形和擺設是真的簡單:窗前的大辦公桌,左側報紙架子、飲水機、小沙發;右側大書架,幾個擺件。 這樣堪稱簡樸的房間布局,是無法藏人的。 也就是說 雪麓震驚:辦公室里藏有其他房間,而且是開著門的,才做不成密室這一條! 之前的試驗證明,兩個連通的封閉房間不算密室,必須是單個純封閉房間才能觸發殺人規則。 雪麓擺弄了一遍價值不菲的擺件,又去撥弄書架上的每本書,試圖尋找暗室開關,卻一無所獲。 暗室是開門狀態,所以才形不成密室雪麓為難的昂頭看天花板,脖子都酸了,難道有閣樓?也沒開著的小門??? 霍律行突然開口:找到了。 哪兒? 只見寬闊的書桌與扶手椅的掩飾下,桌面正下方有一個小小的正方形門,開著一條縫! 小門的顏色與瓷磚融和一體,加上室內漆黑,如果不是手電筒懟到正面,根本看不出這里有門。 霍律行推開扶手椅,一把拉開了小門,手電筒光線下,逸散的灰塵激烈的飛舞。 咳霍律行不耐的扇了扇手,眉頭不由自主的蹙起,等會再進,里面空氣很差。 即使小門是開著的,通風依舊不好。雪麓強行推開霍律行:你別站這兒,多嗆啊。 霍律行有潔癖,雪麓是知道的。 從第一次見面起,男人的皮質手套便沒摘過。誠心而論,這裝束很帥,剪裁、做工、品質優越的皮革包裹著骨節分明的大手,有別樣的禁欲感。 所以剛才發現小門時,雪麓以為霍律行會喊他去開,沒想到,霍律行直接就拉開了門。 他心情有些復雜,一方面覺得感謝,一方面又有些不舒服。 剛成為隊友不到一天,霍律行對他也太溫柔,太那個了吧? 他雪麓并非不知好歹,做了那么多氣他的事兒,他還如此體貼,原來他表現出的冷峻和傲慢都是假象嗎? 對他這種前階級敵人都這么好,對其他人豈不是要更好? 越想,雪麓心越堵。 對陌生人這么好小心吃虧啊。他忍不住小聲抱怨,明明看著很兇,怎么是這種性格幸虧遇到的是我,換別人早就蹬鼻子上臉了。 霍律行沒聽清他后面的話,卻聽清了前半句。 大手揉了揉不知怎么就委屈起來的卷毛:你不是陌生人。 就一便宜隊友唄,雪麓嘟嘴,比喻嘛。 霍律行好笑的搖頭:想什么呢?我們的關系 他頓住了。 是啊,他們什么關系??? 正如雪麓所說,陌生人?好像要近一點。便宜隊友?聽著又不對勁。 但再進一步,親密隊友、好朋友、好兄弟?那就更不對勁了。 邏輯上來說,他們只是臨時伙伴,暫時達成的那種。再往前推一個副本,還是不死不休的死對頭,陰差陽錯的沒有抓,一個跑,一個追,追到這個副本。 可是,他們卻做過很多親密的事了。 雪麓朝他發火過、抱怨過、還傾訴過。 霍律行也抱過他、摟過他、甚至還親過他。 這樣看來,他們應該是非常親密的關系的。 一旁,雪麓并不知道突然愣住的霍律行在抽什么風,只當這個臭男人反射弧長,潔癖終于發作了,渾身難受著呢。 他看手電筒柱狀的光中,灰塵逸散的差不多了,便提起手電筒,準備下去。 小門下方正吊著一截繩梯,雪麓用力拉了拉,結實的很,放心下行。 但他還是草率了。 剛把全身的重量墜在繩梯上,往下踩了一階,右手的繩梯便傳來輕飄飄的觸感 隨即就是猛烈的失重感。 ??! 雪麓! 霍律行一個箭步沖來,伸下個手臂:抓住我! 幸而雪麓左手抓得穩,反射性的驚呼后,他把全身重量穩在左臂,腳下踩實。 搖搖欲墜的繩梯大幅度的轉了一圈,慢慢的在雪麓的控制下,穩了下來。他長舒一口氣,讓心悸舒緩,隨即抬頭,給霍律行一個安撫的笑容。 看霍律行焦急的模樣,若非小門開口太小,無法承載兩人進入,跳下去會撞到雪麓,估計直接就跳下去接人了。 沒事,估計是材質老化了,右邊斷了。雪麓安慰他,看他臉色不虞,似乎把危險算在自己身上了,又說,幸虧是我下來,我輕,就斷了一邊兒。要是你下來,就得挨摔了。 霍律行搖頭,似乎想說什么,但他只是嘆口氣:沒事就好??煜氯グ?,趁著沒斷。 雪麓笑嘻嘻的應了,迅速向下。 不是他剛才反應過激,這地下室的高度,比想象中還深。 至少有三米五,甚至四米高。 這樣一種挑高其實是有些反常的。就連醫院地上部分,都沒有挑高超過三米的樓層,而這個地下室是五樓院長辦公室的地下室,也就是說,這個房間是四樓一部分。 除了昨晚的掃樓殺人,雪麓還沒仔細探索過四樓,他疑惑的回憶院長辦公室正下方的四樓是什么部分,有這樣的死角嗎? 沒印象。 潮濕的霉味兒刺激著嗅覺,他忍不住打了個小噴嚏,還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消毒水味,矛盾而突兀。 他晃動著手電筒,打探這片被藏起來的空間。 約莫四五平米,角落一張折疊行軍床,滿是霉斑與灰塵。床旁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圈長方形的灰塵分界線:之前桌子上有B5紙大小的物品,被拿走了。 桌子下面堆了一些垃圾,有金屬罐頭、礦泉水瓶、膨化食品的包裝袋。雪麓仔細看了一遍,最遲的保質期到1977年。 床尾有一個巨大的帆布袋,亂糟糟的塞著用禿的牙刷、牙杯、墨水瓶、鋼筆等雜物,但沒有筆記本之類保有資料的物品。 20多年前,有人在這里居住了不短的時間,離開前,或許是匆忙,也或許是不在意,沒收拾走東西。 而整個房間里最顯眼的,是正對著床的墻上,貼滿了密密麻麻的照片。 三十張還是四十張?照片們有規律的分組排布著,用白色漆筆和紅色記號筆做了記號,有圈有點。 大部分照片是景色照片,火山噴發、懸崖、極光、隕石坑、郁郁蔥蔥的森林、或是陰森可怖的森林像雜志剪下來,或者網絡下載后打印的。 剩下的兩成是人像,雪麓還以為會找到自己的,或者其他NPC的照片,但意外的是,照片上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而人像的題材五花八門,有人穿著白大褂,有人穿著私服或病服。有的是證件照,也有的是抓拍的,或者生活照。 墻上也沒寫任何字符或數字,只有線和圈,用來連接人像和景色。 什么規律啊雪麓苦惱的撓頭,551,這是什么密碼排序嗎? 551無法回答這種高深的問題。 哎等等這個陰森詭異的森林,我有印象,雪麓發現,之前在一個副本里見過,這是那個自殺森林吧,幾十年里連續有人在里面自殺,不知道是從眾心理還是靈異作祟但是其他的怎么解釋啊,這個老人連接隕石坑,金發美女連接森林,啤酒肚醫生連接火山噴發,小學生連接懸崖?胡亂連的? 他短時間找不到頭緒,讓551拍照了這面墻,和地下室其他可疑的物品,然后把照片墻上的照片全部揭下來藏進口袋,防止后來的玩家找到。 離開前,他又試圖尋找地下室的其他出口,是否能連接到四樓其他房間,但失敗了。 雪麓小心翼翼的抓住繩梯爬上去,這次他學乖了,先踩在最后一階穩了一會再向上。到距離小門一米多的時候,霍律行有力的臂膀伸下來,示意他抓住。 他看著霍律行臉色陰沉,怕他不高興,乖乖的把手伸給他。 男人一個用力,雪麓便輕松的被提上來,扶著地板,出了小門。 下面又熱又悶,還臭,你幸虧沒去,不然你得瘋了。哦對了,線索還蠻多的,我這個想不出來,你看看 霍律行沒有接話,只是用手帕一點一點的擦拭雪麓身上沾上的灰塵。 雪麓以為是他潔癖反了,嫌自己臟,乖乖讓他弄。 他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用手給自己扇風,示意551把拍下來的照片給霍律行看。 停電后,沒有空調,酷夏的熱氣便席卷而來了。昨天因為暴雨,勉強涼爽,不讓人覺得煩躁,但過去一天,溫度便壓不住了。 溫度會是第二個可怕的殺手。 那么多無法處理的尸體,這種溫度下,會在兩天內腐爛、發臭,伴隨著細菌病毒的大量繁殖。沒有冷庫,食材會很快腐敗、變質,無法食用。還有最后一點,目前還被人們忽略的嚴肅問題:排泄物。 水資源匱乏,大量人員滯留,排泄物難以得到處理,再加上醫院與外界割裂,下水道系統不知道還能不能正常運轉。 雪麓漫無邊際的思考著下一步行動計劃:放火、挑撥離間、栽贓陷害都用過了,再怎么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