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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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 他反復打量了幾遍霍律行,眼中的好奇幾近化作實質:什么樣的呀,讓我看看。 霍律行摸了摸他的頭發:它害羞,等有機會吧。 作者有話要說:老攻:第一次覺得系統太丑無法見人,怎么辦。哦對了,趕緊下載亡者帶551,不能讓謝狗的系統近水樓臺先得月。 系統:連夜下載亡者為什么我要學這個罷了,主人的任務罷了 第36章 格朗特策蘭醫院(十二) 清晨7點10分,預料中的軒然大波來襲二樓到五樓,幾乎每個辦公室都遍布了尸體! 而且,死去的尸體并非全是土著,還有大組織的成員,路人高手,也有小組織的紅人,甚至因特殊血統或裝備聞名的名人。 睡覺前,他們或者布置了防御道具,或者三兩抱團,卻在一覺醒來后,冰冷的橫尸辦公室。 這一不分實力、不□□份的屠殺,震驚了所有玩家。 首先發現慘像的,是幾個土著保潔員。 老莎拉習慣了早起,睡到6點50分便睡不著了,整理衣服,簡單洗漱后,準備工作。 雖然饑腸轆轆又惶恐不安,可她害怕危機解除后會因為沒做好本職工作被解雇,醫院環境不錯工資也還行,真被辭了,難找這樣的好工作。 另外三個保潔和老莎拉抱有同樣想法。 四人作伴,一起抄起水桶和拖把,去保潔間找消毒水和清潔劑,開始一天的打掃。 可推開二樓兒科診室的一瞬,老莎拉尖叫一聲,摔倒在地:我的媽呀,尸體!死人了! 中年婦女的大嗓門引來了其他保潔和樓下的人們。一時間,恐懼的土著,看戲的玩家們紛紛涌來。 一個頭發花白,面相精明的老頭自稱是法醫,率先擠開人群,確認尸體:沒有生命跡象了!這個人有人認識嗎?奇怪,這人怎么看上去是凍死的? 保安隊長摸索尸體,尋找身份證明,眼尖的玩家們一眼就看出來他是死于殺人規則了。 很快,玩家們自發去確認二樓到五樓其他房間 這么大的sao動,二樓到五樓才下來幾個人看熱鬧,昨晚上樓尋找地盤當休憩地的可不是這么少的人! 5分鐘后,所有幸存的玩家都面色慘白。 八成以上的辦公室里,都有尸體!有的是一具,有的是兩具,最多的是三具! 最后有人統計了一下數字,昨晚死亡的人數竟然有40多人!有一半可以確定是玩家! 到底是怎樣的殺人規則,能在短短一個夜晚,如此霸道而殘忍的干掉40余人? 很好猜,也讓人很難接受:獨自(少于等于三人)過夜。 有人質疑這個規則的真實性:一樓有一個三人團隊縮在點滴室旁的衛生間睡覺,卻沒死亡。再者,陣營游戲,弄出這種不讓人單走的規則,是否太過困難? 但很快有人跳出來反駁:你說是三人睡覺沒死就是三人?保不齊有第四人偷偷溜進去清晨又溜走了呢?不然你今晚自己試驗一下正確性? 再者,陣營游戲不讓人單走不是很正常嗎?要每個人都單走求生,不打架,陣營戰還怎么搞,給你兩個陣營并列第一么? 總而言之,盡管質疑聲存在,玩家們狠狠在心中記住了一筆:絕對不能少于三人一齊過夜。 而有趣的是,散人玩家、孤高傲慢的單走玩家都被一夜鏟除,剩下的幸存者,100%都是4人以上的抱團玩家。 一時間,沒了散人干擾視線,派系分明了起來,腦筋靈光的人,也開始思路活絡起來。 豬葛躲在其他隊友背后,暗中掃過集中在二樓走廊至一樓大廳的玩家:病人、家屬陣營里,明顯形成團體的有三個。 第一個,是勢頭最大的,他們登天核心成員所在的團體,一開始有16個人,昨晚廁所里死了兩個倒霉的,又失蹤了一男一女(薇薇安和當山),現在還剩12人。 第二個,是青年潮流男女組成的小隊,為首的是一身洛麗塔洋裝,自稱愛麗絲的金發碧眼女孩兒,豬葛在心中稱他們為非主流隊。他們有14人,有幾個成員看不出是土著還是玩家,勢頭已然超過了登天隊。 第三個,是一群老頭老太、中年男女,加小孩等弱勢群體組成的小隊,也是14人。隊里看上去是土著占大頭,但既然能形成穩健的團隊,豬葛猜測肯定有玩家或NPC在暗中領導,大概率是那個自稱法醫,一看就是高知分子的老頭兒。 其他的,都是四人到六人的小團體,多是一齊來看病的親朋好友,或者隨機抱團不足為據的小隊。 醫護陣營的人的關系則和諧的多,有同事情誼維系,醫護陣營只有兩大派系,且看上去關系不錯。 第一個,是男護士長捷諾為首的醫護團。一堆白大褂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至少有二十七八人,由于著裝統一,豬葛眼神再好,也看不出土著有多少。 第二個,是德高望重的老保安阿德勒為首的保安、保潔,加后勤人員。保安們從昨晚就體現出對副院長的絕對服從,這個團體紀律嚴明,也是實力最不容小覷的土著核心的小隊,有二十五六人。 醫護陣營沒有小團隊,他們多半時刻會三人以上為小隊分頭行動,但進行決策和討論時,會重新聚集。 見豬葛眼神閃爍,一直在打量人群,小泰山忍不住詢問:軍師,你看出什么來了。 人數豬葛喃喃,他像是不太信任自己,過了很久才用確定的口氣說,人數不對。 登天的隊員們面面相覷:怎么個不對法? 非醫護陣營目測有七十來人,醫護陣營目測也是七十幾人。加上昨天白天死去的十幾人,和夜間死去的四十多人,一共是二百左右的數目。太少了。 隊員們跟著豬葛分析計算:是有點少。但也不絕對啊,你看,系統顯示存活玩家還有73人,可沒說土著和NPC還剩多少,你看昨晚那雨下的,偷偷跑出去死外面的人有多少還不知道呢。再者,你計算的是目前能看到的玩家,肯定還有藏在樓里沒出來的呢。 豬葛堅持自己的主張:誤差我考慮過,發生這么大的事,還不探頭的玩家不會超過十把所有誤差算進去,人數也不超過二百四十,還是太少! 昨天一進副本,我就計算過玩家和土著的比例應該是一比二才對!真正人數應該有三百多人!就算土著求生能力弱,也不會一下子死這么多! 能統計到的人數,比理論人數少了六十。 豬葛自信于自己的估算,他一遍又一遍的加入各種可能性,卻始終無法平衡算式。 其他人卻覺得他想多了,紛紛打趣他:你也太認真了兄弟,實際人數少比理論人數少難道不是好事嗎?誰恨不得人再少點兒啊,你以為食物和水很夠嗎。 聊著聊著,眾人話題又轉移到食物和水上了,他們昨晚行動算迅速,食物儲量節約了吃能撐兩天,一群人見打不起來,朝婦科根據地走去,準備解決饑餓問題再說。 豬葛見眾人不搭理他,累死累活分析還不被當回事兒,不由得開始生氣。他也餓了,索性把這問題拋在腦后,跟著吃飯去了。 一人分到兩塊巧克力和半瓶水,三下五除二解決早餐,小泰山率領眾人去掃蕩二到五樓。 抓緊搶!趁其他人沒反應過來!小泰山打氣,觸發殺人規則的人敢自己住,肯定有強力道具和食物,快搜! 551遠遠地看到登天的人蝗蟲一般分散開來,飛向雪麓:人來了!主人做好準備!沖! 雪麓正坐在電梯對面的休息區里,這是整個走廊最寬敞,也最顯眼的地方。 待急促的腳步聲沖上樓梯,他裹緊白大褂,推了推啤酒瓶眼鏡,壓低檐帽在沖上樓層的登天的人面前,他扛著一個巨大的麻袋,逆行著沖下樓梯! 麻袋口一開始有點松,啪在地上掉了一包軟糖,隨即抗麻袋的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捏緊麻袋口。 看到這一切,登天的人能意識不到這人干了什么嗎:cao!這死小子,已經搜刮干凈了!快追! 可為時已晚,雪麓早就開了15s加速道具,保證所有人看清他詭異行蹤的同時,無人能抓得住他。 一溜煙左拐右拐,在大廳里繞來繞去,驚動了一連串的人,隨即,他拿出隱身衣披上,在走廊拐角墻上,他貼了一面詭異的凹面鏡。 做完這一切,他一個箭步沖入敞著門的點滴室,直接鎖門!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追蹤的人意識到消失的人影是進點滴室了。 雪麓掃了一眼點滴室:一覽無余的巨大空間里,病床緊湊排列,坐滿了醫護陣營的人。 他隨即選定了點滴室西南角,藏到最后一張病床下面,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空麻袋,揉吧揉吧扔進垃圾桶,扔了兩袋小餅干在床底下。 點滴室里醫護人員還在那茫然呢:門怎么突然關上了?哪來的這么大的風? 話音還沒落,追來的登天的人,以及看熱鬧的玩家紛紛過來砸門了:媽的,有賊心沒賊膽,還好意思鎖門?開門,cao! 醫護的人茫然的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但一大早就被污言穢語攻擊,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了,捷諾作為首領,滿面怒火的拉開玻璃門:干什么啊罵人?有什么事不能禮貌交流? 小泰山氣笑了:禮貌交流?你們摸尸體偷食物的時候沒考慮過禮貌交流? 哈?捷諾以為自己聽錯了,摸尸體偷食物,你在說什么鬼話? 想起一閃而過的身影上扛著的大麻袋,小泰山的心就在滴血:那得是多少物資??!要是早去一點,就都是他們的,直接不用發愁7天存活了! 面前的男護士還好意思裝傻,小泰山一把把他推搡開來,強勢的擠進點滴室:不和你多廢話!真他媽咳,總之,兄弟們,搜! 得到了頭兒的一聲令下,憋了一肚子火氣的登天的人紛紛破門而入,連帶著湊熱鬧的其他玩家和土著也蠢蠢欲動。 小泰山還在那冷笑:兄弟們千萬忍住不能罵人啊,要禮貌用語。 在一眾醫護人員的目瞪口呆下,這群不請自來,問著完全聽不懂的話的病人和家屬們,竟就這么破門而入,粗魯的翻起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物資來了! 像蝗蟲過境,外面擺著的,抽屜里藏著的,床上放著的,都非常不要臉的拿起就往自己口袋放,真是太匪夷所思,太囂張了! 饒是再醫者仁心的醫護,都氣的哆嗦起來:醫護們昨晚還內部爭吵過呢,議題就是要不要給非醫護人員分發食物和水,這下好了,他們圣母圣父一樣考慮他人,他人考慮過自己嗎?。?! 點滴室里醫護人員不少,怎么肯吃下這個虧?在捷諾失態的咆哮下,紛紛開始反抗。 被sao動引來的保安隊,看到自家醫院的醫護被這樣欺負,也忍不住加入戰場。 保安們的裝備和體質天然優越于常人,電棍、威懾棍用上,雖然人數少,戰斗力卻非常高,一時間,醫護陣營竟隱約強過了非醫護。 而陣營這種東西,一旦被界定了,就忍不住埋下了導火索:外面看熱鬧的非醫護,一看不得了了,醫生、護士加保安竟然動手打人,還是打病人和家屬,這也太道德缺失了,紛紛從作壁上觀,到怒目相向,再到加入戰場。 扭打之間,一個女孩眼尖,瞥見了角落垃圾桶里的大麻袋,和地上沒藏好零落的小餅干,尖叫起來:果然是他們干的!那麻袋就扔在垃圾桶里!你們這群該死的偽善的醫生,果然不是好東西! 聽到女孩的尖叫,簡直就是人贓俱獲,登天的人更是怒火中燒:裝,還他媽裝! 不知是誰,一個清冽的少年音在人群中喊了一聲:放心殺!土著死10個以內都不會觸發殺人規則! 這一句話仿佛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玩家一聽放心了,停止束手束腳,拿出裝備磨刀霍霍向土著;土著們聽了,也明白這群人要殺人,誓死反抗起來,手邊有什么抄什么。 一時間,輸液架與手術刀齊飛,消防斧和電棍碰撞,不知從何處開始,鮮血迸濺在潔白的救死扶傷的建筑物的墻上,迸濺在整潔的白衣天使的衣服上,不時有不知為何觸發殺人規則的玩家青黑著臉倒下。 饑餓引燃了怒火,恐懼和焦慮,精神失控的人們一旦打開了暴力的大門,便再也出不去了。 而罪魁禍首雪麓,已然深藏功與名,飄然離去。 他披著第二條隱身衣,迅速朝教堂跑去 隱身衣有點貴!50金幣一個呢!雖然最近賺錢快但花錢也不能那么鋪張浪費,要秉持勤儉節約的好習慣! 拿出員工運動會百米前十的速度,雪麓在隱身衣失效前沖進了教堂。 他一個箭步沖到懺悔室,把鴨舌帽、眼鏡,大麻袋連帶著里面的食物,粗魯的塞到懺悔室桌子的后面。 做完這一切,他又把白大褂脫下,用打火機燒了,只留下員工證藏進口袋里證明身份用。 幸虧白大褂里穿著的是運動T恤和短褲,很休閑,白大褂一脫,配合他的年齡偏小的臉,說是患者毫無違和感。 懺悔室外,阿爾伯特神父已經等候在門口。 看到雪麓換了著裝翩然出門,他笑了笑,低聲道:很準時,和計劃只差了1分鐘。 雪麓嘿嘿一笑:那必須的。 阿爾伯特神父隨即護著雪麓,如同普通的聆聽完信徒的懺悔一樣,護送雪麓出了教堂們。 遠處,老修女感慨:阿爾伯特神父真是宅心仁厚,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懈幫助他人唉,真是值得我們的學習。 旁邊,園丁忍不住看著二人身影看了又看:???剛才懺悔室進去過人嗎? 他的同伴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搖頭:沒注意,誰知道呢。哎呀神父是土著,他都不懷疑,你咸吃蘿卜淡cao心什么呢。 也對。 這一小插曲,二人自認為做得完美,沒被任何教堂的人發現。 但在老修女離開后,一個身影從懺悔室出來了。 他半張臉仿佛患有皮膚病,崎嶇不平,為了掩蓋缺陷,紋滿了蛇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