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家老太后 第79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男主的黑月光哥哥、快打錢,不然封號!、看見我的雙buff了嗎?、萬人迷他不干了、嫁給渣攻叔叔后我暴富了、頂級Alpha的抵債小嬌妻[穿書]、總龔為母、旺門福妻、我靠種田拯救世界[系統]、群魔亂舞之安居樂業[穿越]
“就是一來因為等著玉雕完工,多等了些時間,二來則是因為考慮到長途運輸,不確定途中是否會出意外,才沒有提前告知您這件事?!?/br> 徐世子只是有些意外,并未在意沒有提前接到消息的事,正待開口,就看到他妻子神色匆匆走進廳中,不等徐景楠給她行禮,就面帶焦急之色的問道。 “景楠,你大堂哥怎么樣了?他去軍中后,可還適應?可有給我帶信回來?” 面對這一連串的追問,徐景楠有些懵,他大堂哥壓根就沒有去鎮南軍,他如何知道對方的情況,不過他已經隱約聽說過家里的安排,所以他強笑著回道。 “大伯母,我回來時候,大堂哥還沒到呢,由于我帶著賀壽禮,怕在路上有損傷,走的不是我們往日常走的那條路,而是繞了一些遠路,正好與大堂哥岔過去了?!?/br> 聽到這話,文氏的失望與傷心顯而易見,徐世子看到妻子這幅模樣,也有些愧疚與不忍,不過他還是開口道。 “我早說了,景年去軍中,也是從士兵做起,需要受到的限制多,不僅無法住到府上,也沒有辦法隨意往外傳信?!?/br> 文氏不敢置信尖聲質問道。 “老爺,你怎么可以對景年這么苛刻?他這是第一次去軍中啊,沒有家里人照應著,他怎么適應軍中的生活?要是生病了、受傷了怎么辦?” 徐世子狠下心,握著手中的鋤頭道。 “他一個及冠之齡的男子,為什么需要人照應?那些進入軍中時年齡比他更小的人,都能適應,他有什么不能適應的,生病了、受傷了,自有軍醫負責醫治?!?/br> “樂陽郡主在軍中的情況,你應該也有所耳聞,離家這么近,她都不曾回過府,連圣上的萬壽之喜,她都忠于職守,不愿休沐,從不缺席軍中的cao/練與輪值不說,還主主動利用空閑時間,帶著大營的人種地養殖?!?/br> “景年比樂陽郡主差什么?樂陽郡主都可以做到的事,景年為什么不可以?” 徐世子越說越堅定,更加確定自己的決定沒錯,所以他本來有些愧疚的心,也隨之消減了許多,這既是為了他兒子,也是為了整個柱國公府未來考量的長久之計,他絕對不能因為心軟而動搖。 聽到這番話,讓文氏的情緒更受刺激,口不擇言的說道。 “你別跟我提樂陽郡主,要不是因為她,景年怎會起了去軍中的念頭,她一個姑娘家,沒有一點姑娘樣,不尊閨……” 沒等她說完,徐世子便難掩怒意的斥責道。 “文氏,那可是堂堂封號郡主,她怎么做事,自有皇上與太尊管教,還輪不到你在這里大放厥詞!” 且不說徐景年去軍中,本就是他的要求,當初不過是他們兒子拿人家當借口而已,就算真的是因受了樂陽郡主的影響,他妻子也沒資格抱怨,樂陽郡主縱然不姓安,那也是雖然只有郡主之名,卻有公主之實,被上邊寵著縱著,可以送把鋤頭當賀壽禮的人。 而他們柱國公府,為了表忠心,不惜從數千里之外,小心翼翼的運回更罕見、更珍貴的賀壽禮,而且還是由他那年邁的老父親親自cao,這就是身份地位的差距,膽敢這么口無遮攔的非議樂陽郡主,是想讓他徐家都跟著遭上邊厭棄嗎? 聽到自己的丈夫竟然當著小輩的面,如此嚴厲的呵斥自己,文氏被震驚到瞪目結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后就傳來近期讓她聽到就忍不住心緊的聲音。 “文氏想來是因太過思念長子,才會出言無狀,情緒如此失常,實在讓人擔心,好在你弟妹回來了,接下來的幾個月,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靜靜心,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吧?!?/br> 文氏不敢置信的轉身,看到二房的堂弟媳張氏正扶著她婆婆站在廳門外,自從嫁到徐家后,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竟有如此難堪與丟臉的一天,尤其還是當著二房的妯娌與小輩的面。 嘴唇哆嗦著喊了一聲,文氏便捂著臉哽咽著快步從后廳離開,她實在沒有勇氣再面對這宛如噩夢般不堪回首的一切。 張氏也沒想一到事情竟然這么寸,正好讓她與兒子撞見長房大嫂如此狼狽的一幕,不禁有些擔心。 “大伯母,大嫂只是情急之下的有口無心,才會說錯話,反正我們在場的都不是外人,應該不礙什么事,您與大伯莫要如此動怒?!?/br> 已有兩年沒回京,張氏對京里的情況不太了解,也不太明白府上發生了什么變故,為什么她大嫂因為非議了兩句什么郡主,就引得徐世子與老夫人如此動怒,當著他們二房人的面,就這么不給她大嫂留面子。 在張氏的印象中,大房的氛圍向來和睦,畢竟不管是大伯母,還是這大伯子,都是性格寬厚,很能包容人的性格,雖然大嫂因為自己的出身,對她有些疏離與排斥,大伯母也都是居中打圓場,不動聲色的從別處彌補她,從來不會給兒媳婦冷臉,可以說是十分照顧。 真不知道過去兩年里,她那大嫂到?做了什么觸犯底線的事,竟然將婆婆與丈夫氣到都忍無可忍的地步,至于郡主,以徐家近幾年的地位,連公主都不用如此忌憚,應該不至于為一宗室女氣惱到如此地步吧。 第一百零五章 不凡 神情無奈而又有些落寞的坐到廳中, 柱國公夫人嘆了口氣道。 “如今是新帝繼位,新帝是個什么出身?你們在南邊,應該也都聽說了吧?” 張賢貞當然聽說過,她爹正是文淵閣大學士張居民, 真要論起來, 與去年考中過狀元的新帝, 可謂是有著半師之恩。 她爹當時給她寫信,一再強調,說是先帝新認回的二皇子康王, 與她的大兒子徐景楠長相極為相似,極具真才實學,滿紙都是毫不掩飾的夸贊與欣賞之意。 張賢貞知道,因為她兒子在讀書天分很出色的情況下,早早選擇棄文從軍的事, 她爹雖然嘴上不說,更不曾做過任何干涉, 心里其實一直感到遺憾。 才會在看到當時因才華出眾, 被他定為少年狀元的二皇子時,生出一些類似移情, 彌補了某些遺憾的心態。 “聽說新帝自幼長在民間, 天資極為出眾,長相肖似姑姑?!?/br> 她的大兒子剛出生時,大家也都說他的相貌像他姑祖母。 柱國公夫人點點頭道。 “是啊,新帝長在民間, 撫養他的陳太尊與安遠伯夫妻,都是普通農家出身不說,那安遠伯, 甚至還曾是國公爺的親衛,與清遠他們哥倆都是舊識?!?/br> 他祖父的親衛,絕對都是由府上從小養大的忠誠可靠之士,就算現在成了安遠伯,也不會與他們府上起什么齷蹉才對,徐景楠下意識回道。 “伯祖母,這不是好事嗎?” 柱國公夫人點頭道。 “對,這是好事,因為這些淵源,太尊夫人與安遠伯對府上,向來都很敬重,也很照顧,即便是在新帝繼位之后,他們對府上的態度也不曾有任何改變,雖是出身不顯,卻都人品貴重,值得敬重?!?/br> 張賢貞在聽到那一家子的出身時,就隱約猜測到一些內情,現在聽到柱國公夫人有意強調那一家新貴出身不顯時,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讓她的臉色不自覺的變得有些凝重,可她實在難以想像,她那大嫂怎么能這么糊涂,對著那樣一家子,怎么也敢以自己那短視的目光看人。 這樣下去,他們徐家與那一家有再多的淵源與情份,也經不起這么消耗,她公公為了表忠心,一大把年紀了,身為新帝的舅祖父,也不敢自恃長輩身份,親自為新帝的賀壽禮cao勞,為的還不是他們徐氏一族的前程。 就算是在南邊,得到的消息都有些延遲,他們也知道,新帝與監國太尊都是厲害人物,從不敢以出身不顯而低估他們,可是她大嫂身在皇城根下,竟然連這點事情都看不明白? “聽大伯父說,太尊夫人不僅在士林中極受推崇,南江書院的畢業生,這些年陸續有不少畢業生進入軍中,表現都十分出色?!?/br> “因為那南江書院中開設的有講授兵法與指揮的課,那些學生與普通文人不同,他們都稱得上是文武雙全,在軍中適應得快,尤其是在有戰事的地方,都晉升得很快?!?/br> 最關鍵的是,那些學生學的那些,都是由太尊夫人與玄隱先生親自編寫的教科書,里面講述的一些讓人聞所未聞的戰例與戰術分析,她不懂,卻能令柱國公與她丈夫拍案叫絕,十分欽佩。 被勛貴世家視為家傳的那些,在江南書院中,已成為日常開設,只要學生愿意,而且有那個天分,都能隨時去學的課程。 等到那些學生在軍中徹底立足,并逐漸凝聚成勢,陳太尊與新帝在軍中的影響力,勢必會得到更進一步的加強,他們徐家不僅不能阻止,還要借勢、順勢而為。 聽到這些話,柱國公夫人心情復雜的嘆息道。 “是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出身從來都不是那一家的短板,新帝雖然年少,有全心全意扶持他的太尊在,他的位置坐得比誰都穩,開局也比歷任初登大位的先帝更好施展?!?/br> 就是她那個眼瞎心盲的大兒媳,對新帝還不敢,卻對那一家子總懷著優越感,言語無狀,也不想想,安遠伯就算曾是府上親衛,現在也已成了堂堂伯爵。 安遠伯的爵位是比他們徐家低不少,可那是因為人家本分,不愿升爵,太尊夫人的護國夫人誥命,本就與國公爺等級,何況人家還擁有臨朝監政之權。 說句不好聽的,也就是那位自己沒什么野心,只一心輔助孫子,要不然,憑她的心機手段,再加上與她有著舊主之誼的邵丞相在,想要架空皇上都不難。 這樣一家子,莫說他們柱國公府,連宗室中的那些親王郡王,都不敢在明面上非議什么,更別說是他們仰仗皇恩的徐家。 徐家若是沒了上面的倚重,失去實權位置,就會成一個只有空架子的國公府,到不了她孫子那一輩就得沒落,可她那大兒媳只看到府上現有的光鮮,絲毫不懂為子孫長久之計。 張氏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 “大伯之前提到的那位郡主?” “那是新帝當年被送養到李家時,剛出生的樂陽郡主,為掩人耳目,太尊對外宣稱兒媳生了對龍鳳胎姐弟,與新帝之間的情誼,比親手足還要更親近幾分?!?/br> 可是這樣一位真正有著公主之尊的郡主,遠比一般宗室女更尊貴的存在,她大嫂剛才竟然說人家沒有姑娘樣,那位太尊能精心培養出一個狀元孫子,又豈會放松對孫女的管教。 這話讓張賢貞眼前有些發黑,忍不住想要扶額,她實在沒有想到,她那大嫂竟然真能糊涂至此,真正是心里一點數都沒有。 等到老一輩的故去,徐家要是落在對方手里,他們二房豈不是都要跟著完蛋,所以大伯母一定要健康長壽,最少要活過對方才行。 難怪脾氣那么好,對她大嫂向來寬容的大伯母與大伯子,都變化這么大,肯定是因為這種事情,已經發生的不止一次,才會讓那二位寒了心,也意識到了這其中的致命問題,處置得如此果決。 此前因為接觸的基本都是些出身差不多的人,雖然看得出來她大嫂身上存在某些問題,但是只要對方大面上不出錯,又不是關系到品德好壞與心性善惡方面的問題,人無完人,連張賢貞也沒將那些太放在心上。 “大伯母別生氣,回頭我去好好勸勸大嫂,如今是新帝登基,今非昔比,我們家難得能有如此機遇,肯定要好好珍惜才好?!?/br> 明明是很簡單的道理,她那大兒媳未必不知道,平日里對李家人也挺客氣,似乎沒有什么,在外人面前也不曾說什么。 可是關鍵在于,就是這種骨子里瞧不上人家出身的心態就不對,難保什么時候讓人察覺,就會成為別人針對他們柱國公府的把柄,若是讓上面那位發現,也有可能會對他們柱國公府生嫌隙。 至于太尊夫人,以那位深諳人心的本事,連她自己都自嘆弗如,豈會看不出她兒媳的那點心思,何況她兒媳還在安遠伯夫人面前,提起過要為樂陽郡主做媒的事,也就是人家不與她一般見識。 柱國公夫人想起這些,就忍不住頭痛。 “先帝在時,曾問起過景年的親事,府上也曾動過心思,結果還沒等到我在太尊夫人那里試探到口風,你大嫂回頭就去跟安遠伯夫人說,可為樂陽郡主保媒,先帝后來也不曾再提起過這事,所以你現在回京以后,千萬不可再起與此相關的心思?!?/br> 張賢貞聞言,趕緊恭敬的應下,心里卻是懊惱不已,這么好的機會,竟然就這么錯過了不說,還連累得她兒子都沒了這機緣,她這次跟著回京,為的就是她兒子的親事。 宮里倒是有兩位公主,以她大嫂的眼光,那兩位公主的出身肯定能配得上對方的大兒子,可那就是兩位父母無依,一切尊榮全憑皇上那個兄長的心情,卻又與皇上沒什么感情的公主而已。 除了有個公主的出身與名號,以及皇家血脈,還能有什么?大家雖然會尊敬她們的身份,但是稍有些實力的家族,誰會真正忌憚在皇宮內外沒有什么影響力的公主呢。 可是李家那些人顯然不同,人家圣寵正隆,還出了一位監國太尊,那是能用出身與爵位高低來衡量的嗎,一味的只知以出身與血脈論尊卑,真是愚不可及之舉。 發現她兒子一直臉色沉重的緊握著把鋤頭,端著張賢貞為她倒的茶,柱國公夫人有些不解。 “這是……鋤頭?你一直拿著它做什么?” 看到那鋤頭,她還真有些擔心,她這兒子別是被他媳婦給氣得太狠,他們徐家可不準對媳婦動粗,要是敢動,她頭一個饒不了她這兒子。 聽到他娘的話,徐世子的臉色稍緩,趕緊解釋道。 “這是樂陽郡主帶著人開荒種地的時候用的鋤頭,她說,就是她為圣上準備的賀壽禮,托我代為轉交?!?/br> 剛喝了一口茶的柱國公夫人聞言,差點沒被嗆著。 “你是說,這就是樂陽郡主的賀壽禮?她……她可真會別出心裁?!?/br> 別出心裁的搞事。 相較于早對樂陽郡主有些了解的柱國公夫人母子,二房的張氏母子顯然更受刺激,徐景楠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把鋤頭,雖然聽他大伯說過那鋤頭‘意義非凡’,也沒想到它能這么不凡。 “大伯,那位樂陽郡主這么做,好嗎?” 雖然他更想問的是,對方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不過據他估計,他大伯肯定也理解不了對方的想法。 徐世子態度平淡的回道。 “有什么不好的,軍中艱難,樂陽郡主說了,這把鋤頭,是她用從其祖母那里打借條借的錢買的,又親自下地勞動,將它磨損成這樣,這把鋤頭見證了她的辛苦成長,很具有特殊意義,禮輕情意重?!?/br> 聽到這話,本來心情很不好的柱國公夫人借喝茶,掩飾住嘴角的笑意,感到哭笑不得,張賢貞也有種被大開眼界的感覺。 “這位樂陽郡主,還真是不凡?!?/br> 這就是關系到位后,在可以隨心所欲,百無禁忌的情況下,才能有機會出現的奇事。 柱國公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你打算怎么轉交?” 提起這個,徐世子也有些撓頭,轉交壽禮,肯定要在后天的正日子轉交最好,即便他到時候需要去大營親自坐鎮,不能出席萬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