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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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卻還是難掩阮總的美貌啊。陸漾在心里感慨著,又心想我讓阮總發語音之后,阮總才打的視頻電話,阮總不會是因為我想她才特意來的電話吧? 接起來之后,陸漾滿臉羞紅地小聲問出了這個問題。 阮玉煙淡淡一笑:也不只是這個原因,還有一個。 什么? 陸漾歪頭問道。 阮玉煙說道:你離屏幕近點,我小聲告訴你,不讓別人聽見。 好幼稚一阮總,我戴著耳機呢,離得遠近又有什么區別?心里這樣想,陸漾還是老實地離手機近了些。 只聽阮玉煙悄聲道:因為我也想你了。 討厭!陸漾的臉上滾熱,我快到站了,不理你了。 好,去吧,注意安全。 阮玉煙輕輕笑著說道。 掛斷視頻電話,阮玉煙悵然若失。 今天是到醫院拆線的時候,大夫正在檢查她的愈合情況,卻聽走廊上一陣歡笑聲,比中了五百萬還開心的那種。 阮玉煙不解,旁邊的護士小jiejie笑著解釋道:有個病人在老家醫院查出癌癥了,所以來咱們醫院治療,結果發現是誤診。 哦謝謝。 阮玉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一直到拆完了線,那件事情還在阮玉煙心頭縈繞。 一個人如果被診出了絕癥,親密的人肯定會很傷心,那仇人又會是什么反應? 整天吸那人的血的人呢?會怎么樣? 想到這里,阮玉煙給自己的私人醫生打了個電話過去:你那里能不能開診斷證明? 與此同時,陸漾已經在解家村下了車。 她回來的事情誰都沒告訴,所以當她發現居然有同村的人來接她的時候,陸漾很是驚訝。 不過好在來接站的人也不是什么欺負過她的人,而是小時候的玩伴。 小時候你就是村里最水靈的丫頭,這么多年過去,果然比小時候還好看了。 童大山笑著夸獎道,還主動幫她拎包。 陸漾禮貌地笑了笑:童大哥別笑我了。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童大山半認真地調侃道,都怪你當初把我的審美都拉高了,我單身到現在。 陸漾總覺得他這句話有點怪,但童大山本人面色坦然,倒顯得是陸漾多說了。 所以陸漾也沒多說什么,只是默默離他遠一點。 童大山卻沒有察覺,還殷勤地給她介紹道:現在的村公墓是我在負責,到時候我領你補幾個手續就行了。要不我們先去吃個飯,下午再去辦吧? 陸漾委婉地說道:謝謝童大哥的好意了,但是我公司還有事。 童大山惋惜道:這樣啊,可惜了。那下次一定要聚聚,我可好久沒見你了。 童大山這人一路上還挺周到,帶她到墓園辦手續,可能是因為童大山是負責人,這里的工作人員態度都不錯,偶爾遇到幾個村里的長輩還笑著夸她有出息,氛圍倒是比她想象中好不少。 說起來,解阿梅還真沒有來過電話,這女人莫非真的回心轉意了?陸漾暗中思忖著。畢竟是自己的親媽,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陸漾很難對解阿梅徹底絕望。 可能陸漾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到底多么希望有人能夠愛她。 她幾次想探一探童大山的口風,試探一下解阿梅到底有沒有打什么算盤。不過童大山一直在給她講補辦的手續,對其他事情只字不提,陸漾倒也不好開口。 一直辦到最后一步,童大山領著陸漾來到窗口,卻見窗口里是空的。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缺崗??? 童大山質問旁邊的人,還頗有幾分官威。 管理的人趕緊解釋道:小唐跟我請假了,她母親病了,哥哥又不管,只能她先去照顧了。 原來是這樣,倒也是人之常情,童大山就沒再責備什么。 只是解家村畢竟是個挺落后的村子,而且大多數都是留守的老人和小孩,能處理這些文件的人還真沒有幾個。小唐走了,連個替補都找不到。 童大山沒辦法,只好問那人:小唐家遠不遠,什么時候能回來? 哎,她家倒是不遠,就在隔壁村,那人說道,可是她母親現在好像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她走不開啊。 讓她現在先回來,辦完事再走! 童大山命令道。 那人很為難:這 算了,聽到這里,陸漾忍不住說道,讓她先辦事吧,我今天先回去,明天再來辦。 童大山點了點頭:也只好這樣了。 陸漾正想說那我去買票,不料童大山又話頭一轉:既然這樣,那不如你就在村里住一晚吧,咱們村子去年剛修的招待所,房間都挺干凈的。 陸漾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說道:不麻煩你們了,我先回去了你不要過來! 話音未落,童大山已經一步跨過來,鐵鑄似的大手死死抓住她的胳膊,將臉湊近了,在她眼前笑道:別那么客氣,住一晚吧,我做主了。 第五十八章 陸漾只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被人推到了懸崖邊上,前路有野獸,身后則是萬丈深淵,她無路可走又搖搖欲墜。 她強迫自己冷靜,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輕舉妄動,童大山這個男人又高又壯,激怒了他對自己肯定沒有好處,于是什么都沒說,只是渾身緊繃,定定地盯著童大山。 見她沒有什么反應,童大山好像覺得自己的舉動成功了,又很快松開了她,神色如常地笑著道:咱們一起長大的那批孩子都走得差不多了,好不容易你愿意回來看看,不光是我,大家都熱情得很,想讓你在村里住一宿呢。 陸漾張了張嘴巴,下意識的話語過一遍腦子,到了嘴邊又轉了彎:童大哥說的是,我這么長時間才回來一趟,本來就不該急匆匆地走的。 說罷,就看見童大山的神色緩和了許多,一點都沒有剛才面露兇光的樣子,簡直讓人誤以為沒有剛剛那么一回事。 陸漾心頭一松,這時候才想起來后怕:如果童大山當時不松手怎么辦?如果童大山趁那個機會做點其他的事情怎么辦? 想著想著,額頭就沁出冷汗來。她冷眼瞧著童大山的背影,不知道這人到底想干什么。 童大山畢竟也是上過大學的人,和村里那些沒受過教育的男人不一樣。 就剛才那一幕,陸漾就意識到自己不是那么容易抽身的,于是也就不再提這件事,暗中卻調好了手機,做好了時刻報警的準備。 只見童大山又靠過來,親切地問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帶你去吃飯,然后領你去看看咱們村里新修的招待所。 那副樣子儼然是一個合格的東道主。 陸漾也配合著笑了笑。 忙活了一下午,太陽已經有些西落了,確實是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只是陸漾一點也不餓。 幾乎每家每戶都在準備晚飯,而且大部分人家的屋子里都透出了剁餃子餡的聲音。 一縷被夕陽染成金色的風飄進衣領,涼颼颼的,冷得陸漾打了個寒顫,把衣領往上拽了拽。這個溫度提醒了她:哦,好像今天是立秋,所以家家都在包餃子。 可惜她是個沒有家的孩子,姥姥去世之后,就再也沒有人給她包餃子吃了。 童大山的聲音讓她從短暫的思緒里回轉過來:我們去吃村口的那個趙家小館,那可是咱們這兒最體面的飯店了。 陸漾禮貌地說道:一切都聽童大哥安排就好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妹子你還是那么和善,童大山的大手在她肩上拍了拍,語氣又神秘起來,聽說你回來,村里的老人都挺想你的。待會兒吃飯,還有個人作陪,你一定很想她。 陸漾仍然保持著那副禮貌的假笑,沒有多說什么,心里卻疑惑得很:什么叫我一定很想她?這個村子里還有什么人是值得我留戀的? 不會是 一進飯店的門,陸漾就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是她! 只見解阿梅坐在位子上,那個樣子顯然是在這兒等了好久了。 *** 阮玉煙正躺在陸漾躺過的床上,手邊是陸漾用過的枕頭和被子。她將面孔深深埋進枕頭,用力地嗅著陸漾留下的氣息。 陸漾,陸漾,陸漾阮玉煙的心里快把這兩個字揉碎了,瘋狂地想要把自己給揉進被子里。她甚至跪在床上,祈求這間屋子賜予她更多與陸漾有關的東西。 明知道陸漾頂多明天就回來了,她卻已經忍不住不斷地翻日歷,一遍遍地看表,數著離陸漾回來還需要多長時間。 可能是因為陸漾不在身邊,阮玉煙只覺得自己體內的藥物越來越發作了,連吸煙都遏制不了。 她把成堆的煙頭收拾了一下,又對著鏡子,拉緊了領帶的扣子。 冷靜,你是受過教育的人,不是動物。她用刮眉刀抵住了咽喉,只要自己喘|息一重,就會被刀刃割出一道血痕。因為有所顧忌,所以她才能勉強控制自己的呼吸。 呼吸稍微平穩,她雙臂撐在洗手臺上,蒼勁的手狠狠抓住水池邊緣,硬挺的青筋從白皙的肌膚下霍然凸起。 不行,根本忍不住。 堅持了不到十分鐘,阮玉煙就放棄了抵抗,一頭栽在沙發上,將面孔埋進陸漾送給自己的圍巾里,然后撥通了打給陸漾的電話。 冰冷的提示音響了一會兒,然后戛然而止。 居然無人接聽。 為什么?阮玉煙又打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的。 她沒辦法,只好給陸漾發微信語音:小鹿,理我一下。 小鹿小鹿,快點理我。 小鹿,嗚 這聲嗚咽脫口而出,一點前奏都沒有,連她自己都微微一驚。 看不見陸漾,可把阮大總裁給委屈壞了。 然而陸漾看起來似乎無動于衷,一句話也沒有回復。 阮玉煙只好難受地撥通了林棲的電話:陸漾不理我。 林棲心說她不理你你跟我說什么,我又不能把她給搬過來,再說人家小鹿不是回家辦事了嗎?那肯定是忙著和家人團聚呢吧? 看了眼日歷,林棲提醒道:今天是立秋,說不定人家和家里人吃餃子呢。 阮玉煙一怔,這才發現日歷旁邊確實寫著立秋兩個小字,只不過自己只關心陸漾回來的日期,所以竟然給忽視了。 對啊,今天立秋可是陸漾家里不是只有一個母親么,她會給陸漾包餃子? 平時倒也罷了,別人都吃餃子的日子里,我家小鹿可不能沒有餃子吃。 想到這里,阮玉煙猛然從床上彈坐起來。 林棲在電話那邊聽見一陣瑣碎的聲音,不由得問道:你干嘛呢? 我要出門,阮玉煙堅定地說道,我要去解家村。 林棲點開購票app,翻看了一下:可能是去那個地方的人太少了,下午和晚上的車次都停了,最早也就是明天早上的。 我開車去。 阮玉煙一邊說著,人已經來到后院停車庫了。 開車去挺好的,順便在路過酒店的時候給陸漾帶一份餃子。那家酒店好像出了新品,是花膠雞湯底的海參餃子,也不知道陸漾喜不喜歡。 她又給陸漾發了微信:【ctm阮玉煙】喜歡吃什么餡的餃子? 陸漾還是不回復。 我必須得去看看。阮玉煙琢磨著,搭在方向盤上的指尖用力攥緊,劇烈顫抖。 她轉念又想起了什么,給私人醫生去了個電話:我之前請你開的確診證明開好了么? *** 進了飯店,沒等陸漾做出反應,她的手腕已經被童大山抓住,異常熱情地將她拉到解阿梅面前:你不在的日子里,阿姨都快思女成疾了,成天以淚洗面。 放屁!陸漾連假笑都笑不出來了,那副眼神簡直像是看仇人。 我說她怎么那么聽話,一整天連個電話都沒有打給我,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解阿梅之前無理取鬧、撒潑傷人,現在又算計了一大圈還不肯放過親生女兒的樣子,真是讓陸漾作嘔。 不僅如此,解阿梅明顯是怕她直接走人,居然還請了隔壁的趙大娘作陪。趙大娘和陸漾的姥姥關系不錯,小時候解阿梅不管女兒,趙大娘還幫忙照顧過陸漾好幾次。 可是因為解阿梅對母親不好,趙大娘一直挺看不上她的,現在怎么會一起來吃飯?陸漾想不明白。 大概是看出了陸漾的抵觸,解阿梅居然毫不遲疑地一下子跪在她面前哭訴:漾漾,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老板的醫藥費我也都賠了。你再給mama一次機會,好不好? 不僅如此,童大山還在旁邊添油加醋,滿臉驚慌地去扶解阿梅:阿姨,你們是親母女,陸漾是出了名的孝順,怎么可能對您這么絕情呢? 陸漾一眼就看出這兩人一唱一和,童大山這句話看似給她解圍,但實際上一邊幫忙把事情的動靜鬧大,一邊又道德綁架。 解阿梅這么一鬧,鄰桌的人都紛紛往這邊看,倒好像是陸漾欺負了她似的。 陸漾臉色一青,也不打算和她多糾纏,只是淡淡地說道:行。 解阿梅如蒙大赦,趕緊由童大山扶著站起來。 一行人這才坐下來。 趁著解阿梅和童大山張羅著點菜的功夫,陸漾拿出手機,打算給阮總發條消息。 至少如果真的發生了什么事情,她這邊又不方便報警的話,還有阮總能發現不對。 剛剛點開微信界面,童大山的聲音猝然在頭頂響起:好不容易聚一聚,就別忙著工作了吧? 陸漾唬了一跳,身子激靈了一下。就是這么一瞬間的功夫,恰好服務員在旁邊擦地,竟然一不小心碰掉了她的手機。 然后,手機就掉進了水桶里。 你怎么干的活兒????你們老板呢,把他給我叫出來!童大山怒不可遏地打了服務員一巴掌,又向陸漾賠笑臉,妹子你別急,明天我陪你去鎮子上再買一部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