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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低聲說了一句,“太厲害了,這么多獎?!?/br> “小少爺,過來吃飯了?!蓖跻痰穆曇粽攘讼萑氤了嫉膰厘?。 他這么厲害,他是我男朋友,那我更厲害...... 嚴逍從震驚過渡到了驚喜又過渡到了驕傲。他兩腳往地上一蹬,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非常嘚瑟非常有氣勢地走到餐廳,坐下來,吃那次沒舍得讓容羽掏錢所以委屈著自己、讓自己沒吃到的牛rou面。 吃完面,果汁也喝地一滴不剩,嚴逍站起來,抽一張餐巾紙擦嘴。 桌上的手機響了,嚴逍看一眼來電顯,是余墨,劃開免提鍵,“什么事兒?” “逍哥,晚上出來吃飯吧?!庇嗄f。 “為什么?”嚴逍問。 “???”余墨頓了頓,“怎么現在叫你吃飯還有為什么了?哥們想你了,叫你吃個飯不行嗎?” “先說好,我只吃飯,飯后活動我一律不參加?!眹厘写?。 “哎呦哎呦,”余墨吸氣的聲音傳出來,像是倒了牙,“你別跟我說你男朋友管得嚴啊,你要說出這個來我就拉著你絕食三天?!?/br> “什么管得嚴?扯淡,我這是自律?!眹厘邪巡徒砑垐F成一團,揚手,紙團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被準確地投進了墻角的垃圾桶里。 “好好好,您自律,我們向您學習,”余墨在手機那頭笑了兩聲,“晚上5點半,在我店里,要山子過來接你嗎?” “不用接,我自己開車來?!眹厘姓f,“都哪些人吶?” “就是我們那一群,你都認識?!?/br> “行?!?/br> “我店里的999包,你來了直接上去?!庇嗄恿艘痪?。 “好,晚上見?!?/br> “晚上見?!?/br> 余墨掛了電話,沖坐在對面的趙東笑了笑,“人給你請到了,有什么話好好跟他說,你也沒多少機會了?!?/br> “你明知道他不愿意見我還幫我約他,不怕他削你?”趙東問。 余墨聳聳肩膀,目光看向別處地想了一會兒,“你這樣讓我想起了我自己。你比我更慘,你追了逍哥一年多吧,我們都看在眼里。你現在要走了,不管是留個念想也好還是斬斷情緣也好,你兩還是得見一面,反正我覺得自己是在做好事。逍哥理不理解我就不知道了?!?/br> 第44章 男朋友在上課,于是嚴逍也變得很乖,他哪里都沒去,癱在沙發上看了一部電影,國產科幻劇,拍地不倫不類,看地他差點又睡過去。 只到片尾曲響起,他才撐起身子,揉了揉半瞇不瞇的眼睛,嘴里咕噥一句,“什么鬼,浪費我時間?!?/br> 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后去衛生間搓了一把臉,掛著滿臉的水珠走出來,想著再干點什么才好,于是趿拉著拖鞋在大客廳里晃悠。 沙發側邊豎著個紅木酒柜,酒柜頂上一排銀色射燈,嚴逍無聊地往墻上一拍,“咔噠”一聲射燈全部打開,銀色的燈光照在一瓶瓶高檔的紅酒白酒瓶子上,玻璃瓶瓷瓶泛著光。 一堆瓶子中間夾雜著兩個小玩意,泥褐色,巴掌大小,土土的。 “什么東西?誰放這兒的?”嚴逍湊過去看,手剛伸到一半,腦子里“嗡”的一聲,像是被雷劈中了,靈魂出了竅。 一座怪石嶙峋的山,山底被挖出一個大洞,洞頂陽刻出三個狂草大字“黑風谷”,每一筆都被描上了一層細細的金粉。往洞里看,微雕出議事大廳、壁龕燈籠,還有螞蟻一樣大小的整齊站立著的魔教教徒。 另一個是座八角飛檐涼亭,亭檐處貼著一個黑底木牌,上面也刻著三個金色大字,規規整整的楷書“凌波亭”,這是凌波莊后花園里的一座亭子。亭子里擺著一個圓形石桌,桌上放了一個鳥籠子,籠子里的兩只鳥拖著長長的翅膀...... 黑風谷? 凌波亭?? 這東西是誰做的?是從哪里來的?以前怎么從來沒見過? 嚴逍整個人都恍惚了,手還停在半空。 他深深次吸了一口氣,抓起那座山,大拇指摩挲著“黑風谷”三個字,低垂著眼皮,睫羽明顯抖動,嘴唇抿地緊緊的,努力地屏住呼吸,像是怕把手中的小玩意嚇醒了一樣。 他擰著眉頭,死死盯著手里的泥塑,像是感知錯位似的,忽然覺得自己應該是看電影睡著了,現在還在夢里...... “小少爺——” 嚴逍被釘在了酒柜前,沒應,也沒動。 “小少爺——”叫他的聲音提高了兩分。 嚴逍根本沒聽見,還是沒動。 “小少爺,”王姨端著一盤橙黃色的精致糕點走過來,拍拍嚴逍的肩膀,“嘗嘗這個,我做的橙糕,剛蒸出來,新鮮的?!?/br> 嚴逍很緩慢地掀起眼皮,轉過頭,攤開手掌,把手心里的“黑風谷”給王姨看,“王姨,這個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王姨湊近看了看,“哦這個呀,這是筱閱同學昨天過來專門送給她的。怎么了?放這里不好看?那等會兒我給換個地方放,酒柜還是要專門放酒?!?/br> “筱閱的同學?”嚴逍沒管該放哪兒這個問題,“她同學叫什么?” “跟她同名,也叫小月,姓不一樣?!蓖跻陶f。 “她同學姓什么?”嚴逍問。 “姓什么來著,”王姨想了半天,越想臉上的表情越茫然,“姓個什么來著?哎呀,我這人,真是年紀大了,記不得了......” --